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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妻乐无穷(婚恋)+番外 作者:邂逅(晋江vip2012-11-29完结,先婚后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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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性的马尾辫,照例露出额前光滑的大脑门。
  “冯阿姨。”商期期冲她打了声招呼,对她的到来一点也不例外。冯家就住在商家的临排,只要有心,自然能瞧见商家来了人。
  因为对之前冯珊水和蒋意如吵架的事情还心有余悸,所以商期期只给她倒了杯水,然后客厅的气氛便陷入了诡异。
  “你妈妈怎么样了?”冯珊水有些局促的坐在沙发上,但是眼里透入出来的关心,却不是作假。
  “刚做完手术,医生说估计要躺一阵子。”赵欢村说大不大,蒋意如被人捅进医院的事情在当天晚上就传遍了整个村子。
  冯珊水“哦”了一声,起身就往回走,没过多久,手里拎着两乳鸽说要递给商期期,“这是我让当家的去镇上买的,听人说开过刀的人必须吃刚出生的乳鸽子,那样以后下雨阴天刀口才不会痒。我也不不知道她住在哪家医院,期期你帮我带给你妈妈吧。”
  商期期怔怔地盯着乳鸽缓不过神来,倒是冯珊水站在那儿有些不安了起来:“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也只有记点心买两只乳鸽的钱。大家都是几十年邻居了,哪能看着你妈妈进医院也不去探望的。虽然我跟她之前吵过架,但是你冯阿姨我是个直肠子,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吵过去了心里的气也就消了。你帮我带句话给你妈妈,我还等着她好起来一起打牌呢!她上次赢了我的钱我还没赢回来,哪能这么便宜了她!”
  冯珊水说这句话的时候,商期期仿佛看见了昔日里眼里泛着金光,咧着嘴咯咯笑的她。但是跟以前相比,又有了不一样的地方,以前觉得她笑得一脸奸逞,现在觉得那是坦诚;以前觉得她贪图小便宜,现在会觉得那是节俭;以前觉得她说话惹人厌嫌,现在觉得那是直肠子。或许人就是这样,在经历过一些事情,才明白究竟怎么样的好,才是自己需要的。
  冯珊水看商期期呆愣在原地,索性把乳鸽放在地板上,拍了拍手,继而说道:“蒋意如在哪个医院,回头我让我儿子开车带我去市里瞅瞅。顺便煮一点黑鱼汤给她喝,那些都是补身子的东西,多喝了对伤口好。”
  “冯阿姨您太客气了,这乳鸽很贵的吧?多少钱我给您。”商期期边说边从包里掏出钱来递给冯珊水,冯珊水假意推脱了几下,也便把钱收进了口袋。
  “对了,期期你们这趟回家是为了?”
  “我就回来收拾点东西,一会就走。”
  冯珊水眼尖瞅见了布袋里男人的衣服,张口便道:“你爸爸也在医院?”
  商期期先是一愣,随即摇了摇头,“不在。但是我知道他会去的。”
  冯珊水再看了眼沈意白和面色微沉的商期期,当即明白了过来。
  “期期,你还是算了吧。你爸爸他不会去的,况且我想就算去了,你妈妈也不愿意见到他。”冯珊水起了个开头,张了张嘴,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商期期抿着嘴不答话。
  “你那个时候年纪小,也不知道情况。其实这件事情也不好由我这个外人来说。但是期期,阿姨我真心劝你一句,还是别去给自己添堵了。你就当没了这样的爸,安安心心的跟你男人回大城市过日子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商锦年虽然不顾家多年,但也不应该由着外人说三道四。商期期听冯珊水这么说,声音当即冷凛了下来。
  “这件事情其实是赵欢村老一辈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大家都选择了缄口不言。期期,你妈妈隐瞒了你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跟你说过你爸爸的事情,作为外人,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冯珊水一脸怅然的看着商期期,望着她五官棱角透入出商锦年的模样,仿佛眼见就出现了当年的场景。
  “什么隐瞒,我妈隐瞒了我什么事情?”商期期抓着冯珊水的手腕,一脸愕然。
  “你真以为我们村人人都讨厌蒋意如,把她当成避而远之的瘟神?期期,其实我们都很同情你妈妈,所以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由着她贪小便宜,由着她闹,有着她吵。因为大家都知道,其实最不想变成今天这副模样的人,是她。”
  二十三年前,在商期期只有五岁的时候,蒋意如再度怀孕。听老人家说,肚子尖尖准是能生儿子。那个时候,蒋意如还是赵欢村公认的贤良,大着肚子洗衣做饭,白天替别人带孩子赚钱,晚上在家编制竹篮子贩卖,因为谁叫她摊上个一天到晚只会酗酒打牌的商锦年。
  那个时候,村里人都会在背地里骂商锦年,每每说到他都忍不住皱高眉头,并且满脸的鄙夷。酗酒、凶老婆、无所事事还赌博,天知道当初蒋意如是瞎眼到了什么程度,才会选择商锦年作为自己的丈夫。
  后来孩子八个月大的时候,有一天冲进来一群纹着身,带钢棒的人说是来找商锦年,他们告诉蒋意如,说商锦年欠了好几个月的高利贷。要么拿钱来还,要么就拿命抵。
  蒋意如煞白着脸靠在墙角,咬着牙吓得全身发抖,挺着大肚子由着那些人搜房子,由着他们嘴里吐出污秽不堪的言语。
  收高利贷的没有找到商锦年,在商家也发现不了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把注意打到了蒋意如身上。甚至有人上前揪着蒋意如的头发就往墙上磕,不管她怎么告饶、怎么求人就是没有人肯愿意理理她。揪她头发的混混甚至因为听到她的哭声而得到变态的快感,往墙上撞的频率也越发快狠了起来。
  其实当时商锦年就躲在衣柜里不敢出来,由着他们搜房子,由着他们辱骂蒋意如,因为他知道自己赔不起别人,出去了也只有死路一条。
  后来不知道哪个混混注意到蒋意如的肚子,对着他们的老大喊了一句,“大哥,这女人肚子里还有个种。我还没玩过孕妇,不知道滋味怎么样!”
  四周立刻响起了淫|荡的起哄声,有人拍掌有人敲桌,有人砸凳子有人跟着吹口哨。那老大罢了罢手,吼着声骂了一句“小杂碎”,拿了把尖刀□吃饭的木桌上,冲那人说了一句,“连孕妇你都想搞,小心死了没儿子送终。”
  “不过……”那人顿了顿声,“反正我也没儿子送终,这女人长得也还算清秀。既然商锦年当缩头乌龟把老婆丢在外面不肯还钱,我们也不能白来一趟。”
  那人半眯着眼睛,朝着蒋意如步步走来。先前揪着头发的男人早就自动自觉的退离了开来,给蒋意如和李义让出了足够的空间。李义一边脱衣服一边朝蒋意如走来,钳着她的下巴就是一顿啃咬,任凭蒋意如如何拍打、抵抗,竟还是被李义活生生扒掉了衣服。
  先是求饶,后是哽咽,再到后来通通化成了辱骂声,骂李义,但更多的却是骂着躲在衣柜里不肯出来的商锦年。
  “商锦年你个王八蛋,你老婆都要被人强|奸了你还做缩头乌龟!你他妈还是不是个男人!商锦年你个畜生,你不是人!唔,你不是人!”
  “商锦年你个乌龟王八蛋,你个杀千刀的,你他妈就一废物……”
  “一个窝囊到连自己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的男人,我他妈要你还有什么用处!”
  “……”
  蒋意如的话就像厉剑一样,刀刀戳进了商锦年的心窝,而他却什么都不能做,甚至连一点声响都不敢发出,只能是咬着衣角堵住嘴巴躲在衣柜里面哽咽着声。
  蒋意如一般奋力抵抗一边辱骂,小腹不知道是因为动了气还是其他,开始有一阵没一阵的绞痛了起来。不一会的时间,□有液体流了出来,染红了大片大片的地板。
  “呸!晦气!”李义咒骂了一声,看着蒋意如身下渐渐渗透出来的血液,瞬间没有了方才的欲|望。
  “我们走!这女人太煞风景,把爷爷我的兴致都搅和没了。呸!下作的女人,白送我我也不要!”李义咒骂着声,嚷嚷叫叫的离开了商家。
  等到外头没了声音,商锦年这才踉踉跄跄的从衣柜里爬出来,手脚并用的来到大厅,便瞧见血流如注的蒋意如。而当他看到蒋意如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竟忍不桩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嚎嚎大哭。
  孩子终究是没有保住,由医生给她做了引产,并且告知蒋意如终生都无法再次受孕。蒋意如一言不发的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仿佛失去了生机。
  至于商锦年,在当他看到医生取出来成型的死婴时,浑身一颤,一瞬间仿佛被人抽离了魂魄,抱着浑身是血的孩子,呜呜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好沉重的一部分……构思的时候不觉得,写下来却……
  下一章还有几段……作为收尾这个秘密



☆、39、妻乐无穷

  39、妻乐无穷
  039之后的事
  自此;蒋意如性情大变,并且沾染上所有的恶习;和商锦年形同陌路。
  而当时的商期期;正毫不知情的被舅舅蒋权生接在家里玩耍;因阴差阳错的避开了那天的事情。蒋权生怕李义他们再来找麻烦,东借西凑了好些钱,算是帮商锦年还了债。
  自那天起,商锦年也像是变了个人;他开始有心赎罪,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后来机缘巧合下,有庙里的大师说他命煞孤星;所以注定会害人害己。商锦年想到了八个月大的死婴;决定从此向佛;算是赎孽,也算是解脱。将八个月的儿子埋在寺庙后面的榕树下,从此清茶淡饭,陪他终生。
  ——
  “你真以为我们村人人都讨厌蒋意如,把她当成避而远之的瘟神?……其实最不想变成今天这副模样的人,是她。”冯珊水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迷离,隐隐的有丝不安在眼眸里。关于那段过去,她是无论如何也没有资格告诉商期期的,既然蒋意如选择了隐瞒,那就彻底隐瞒下去好了。因为如果让商期期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这样一个人,叫她以后还怎么面对商锦年。
  “冯阿姨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么叫最不想变成今天这副模样,你们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商期期当然注意到了冯珊水的异样,追着她继续问道。
  “我也是瞎说的。”冯珊水低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其实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商锦年,她也一样的不堪不是吗?
  商期期见她情绪低落,也不好再问出什么。正想着同沈意白一道去大榕山,却在这时,手机冷不丁的响了起来。
  商期期接起电话,是蒋权生的来电。
  “舅舅怎么了,是不是我妈妈出事了?”商期期只觉得右眼皮猛跳了两下,没来由的一阵不安。蒋权生正在照看蒋意如,根本没理由好端端的打她电话,除非是蒋意如出了什么事情。这样想来,商期期焦急的拿起电话对着听筒抢白。
  “你说什么呢你,是不是看我没死想咒我早点见阎王啊!”电话那头传来蒋意如咬牙切齿的声音,很显然她对商期期的第一句话很不满。
  “妈。”商期期有些惊讶,“你醒了?”
  “废话,我要不醒过来还不知道你们背着我干了什么事情,说,你现在在哪?”蒋意如瞪了眼在一旁守候的蒋权生,一想到商期期要去找商锦年,没来由的一肚子火气。
  “我…我现在在家,想着给你收拾几件衣服带过去。”商期期底气有些不足。
  蒋意如撂下狠话:“少他妈给我唧唧歪歪说废话,你是我生的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商期期我告诉你,你要敢去找你爸我就死给你看!”
  商期期有些急了,从对话里感觉到了蒋意如的不满,赶忙解释道:“妈,我也只是想让爸来看看你,毕竟你……”
  “你敢去?你今儿个要是去了试试看,信不信你回来我打断你腿!”蒋意如的声音拔尖了几分。
  “好,您别气。我不去,我这就回来。”蒋意如刚刚做完手术,商期期不想惹她生气。
  ——
  商期期和沈意白回到医院的时候,蒋意如正躺在床上挂点滴,一看见商期期进来,立马拉下脸,不痛快道:“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准备等我踏进棺材了,才回来给我收尸。”
  商期期讪讪的站在那,晃了晃沈意白手里的乳鸽,对蒋意如说:“妈,我刚刚回家的时候,碰巧遇见了冯阿姨。她说让我把这两只乳鸽拿来给你补补身子。”
  “呸,补身子,她怎么不直接送两只鸽子蛋来让我自己孵呢!碰巧?她还真的挺会凑时间的。”蒋意如阴阳怪气道。
  “妈!”商期期嗔怪了一声,“邻居一场,她也是好心。”
  蒋意如又怎么不知道冯珊水的心思,当年她也曾凑巧经过家门,瞧见她被李义压在身下。蒋意如拼了命的喊她救救自己,可冯珊水还是因为怕惹事选择了视而不见。其实蒋意如知道这件事情怪不了冯珊水,毕竟任何人在那种情况下,都有权利选择帮与不帮。她只是无形中掐断了蒋意如仅剩下的希望,仅此而已。
  蒋意如其实谁都不怪,要怪,也只能是怪自己命不好,当年十村八里的男儿给她挑选,却偏偏被她摊上了商锦年。只是这些东西,她永远也不会让商期期得知,她应该有更好的路要走,不应该活在自己的阴影了。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不敢给商期期爱,一直打她、骂她、不给她好脸色看,但是心里却是比任何人都希望商期期能够明白:女人一定要学会靠自己——就算那个人是你老公,就算曾经以为他是你的天。
  之后,蒋权生隔三差五的带鸡汤来,冯珊水和一些牌友也来看过蒋意如,却都被她没好脾气的骂了回去。因为伤到了脊柱神经,所以一开始蒋意如也只能靠轮椅代步,按照医生的嘱托每天试着锻炼下医疗器材。
  蒋意如从一下地开始便催促着赶商期期和沈意白离开,她说自己不是废人,不需要别人随时随地的照看。商期期拗不过她,只好应着说第二天离开。
  借着出去采办东西为由,商期期让沈意白开车带她去了大榕山。
  到达山腰时,商锦年正在大殿外摆弄香烛,嘴里振振有词的念着《大悲咒》。见到商期期和沈意白时,商锦年先是一愣,拿香烛的手跟着顿了顿,随即别过头背对而立。末了,又像是觉得这样不稳妥,背对着商期期三两步的小跑进厨房,掩上门方才对外头的商期期说道,“你们怎么来了?”
  商锦年这一系列的动作,无论做几次,什么时候做,总是能轻而易举的伤了商期期的心。她是真的不明白了,有哪家的人会同她一样,连见自己的爸爸都要隔着门板才能说话。商期期擤了擤鼻,哑着声:“爸,妈住院的事情你知道吗?”
  “你舅舅托人给我说过一些,她现在好点了吗?”
  “你既然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不去看一看?”
  “我又不是医生,去了又有什么用。况且我知道她也不想见到我的,我已经替她拜过菩萨,菩萨会保佑你妈妈的。”
  商期期心生悲戚,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可以说些什么,商锦年的话堵的她心口发慌,平日里的伶牙俐齿消散殆尽,甚至连张嘴说话的气力都没有。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家庭支离破碎的不成形,甚至连一家人呆在同一四方空间下,都觉得是奢侈。
  商期期艰难的吞了吞口水,试图劝说:“那怎么能一样?我妈住院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还心安理得待在这里,你难道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老婆,不担心她吗?”
  “期期,你就当是爸爸对不起你们,没有做好应尽的责任。”商锦年附门而立,哽着声。
  商期期只觉得胸口发疼,情感战胜了理智,恨不得立刻冲进房间,当着商锦年的面狠狠的质问他,就算是歇斯底里的咆哮,就算是声泪俱下或是撕破脸面,她都很想问一问商锦年,为什么好端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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