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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薛家小媳妇 作者:笑佳人(晋江vip2013.10.24正文完结)-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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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疑道:“大哥他们还没回来?”家里太安静了,这不正常。
  “是啊,不过他们可能在哪躲雨呢,说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叶芽故作轻松地笑笑,安慰他也安慰自已,愣了会儿,见薛柏皱眉不动,忙劝他去换衣服,“快去里面换身干净的,小心着凉。”
  衣裳黏在身上,湿哒哒的不舒服,薛柏朝她点点头,撩起衣摆拧了水,匆匆去东屋换衣裳。
  没过多久,里面忽的传来连续的喷嚏声,叶芽暗道糟糕,净顾着担心了,竟忘了熬点热姜汤留着给他们驱寒。
  她挽起衣袖,拿出半块姜段飞快切成薄片,又拍碎两牙蒜瓣,混在一起,然后去柴棚里取柴烧锅。
  薛柏在里面换衣服,听到当当当的切菜声,有点疑惑,等系好腰带后,他想了想,掀开门帘走了出去,“二嫂,这么早就做饭了吗?”
  叶芽正往锅里添水呢,一边朝水缸走一边看了立在东屋门口的他一眼,却没曾想视线恰好落到他的脖子上,那里,他喉结左侧偏上一点的位置,生了颗芝麻大小的黑痣,如果个头与他相差不多,会因为他的下巴遮挡而看不见。小小的一点颜色很淡,可在他白皙肤色的衬托下,分外显眼。更让她事后想想就羞恼的是,她竟鬼使神差地看迷了眼,葫芦瓢都伸到水缸里面去了,她还扭头看着他呢!
  “二嫂?”她的眼神,有点奇怪,好想只是单纯地盯着什么在打量,又好像带了一点好奇与讶然,薛柏疑惑地唤了一声,顺手摸了摸自已的下巴,难道沾了什么东西?
  他的手修长白皙,当他的指尖轻轻拂过那颗黑痣,尚显青涩的喉结跟着上下动了动时,叶芽脑袋里轰的一声,脸在瞬间红了个透彻,那一瞬,那一瞬她竟然觉得他的动作很……勾人!
  她想到了孙府那些小丫头挤在一起,悄悄躲在花丛后窥视府中少爷的情景,一个个屏气凝神地垫脚望着,黑亮的眼因为春情显得水汪汪的,脸颊更是红扑扑,那时她还纳闷少爷真的有那么令人着迷吗?至少她觉得少爷容貌并不出众。
  可就在刚刚,虽然她看不见自已的脸,她却知道,她看起来一定与那些小丫头一样,因为,因为她第一次看一个男人看呆了,看得还不是脸,只是一点黑痣,一只修长白皙清瘦得恰到好处的手!
  薛柏也看呆了。
  她现在的样子有点傻,脸颊羞红一片,大眼睛震惊又茫然地盯着他的脖子,小嘴微张,好像要解释什么似的,偏偏说不出口。
  薛柏已经确定,他的脖子上什么也没有,所以,他的小嫂子,是看他看入神了。
  其实这是有点失礼的举动,可不知道为什么,薛柏没有半点恼意,甚至有丝不可告人的甜蜜。
  但他是理智的,很快便压下那不该有的情愫,径自走向灶台,“二嫂,我帮你烧火吧。”
  再沉默对峙下去,她会尴尬的,他好不容易才克服了那晚春梦对他的困扰,终于能与她坦然相处了,怎能再让她因为一时失神觉得无法面对他?在他看来,他们偶尔异常的反应都是正常的,她是他近距离接触过的唯一女子,自已到了这个年纪,做那种梦,梦见她,都说的过去,只是梦醒了,他就该依旧视她为嫂子,敬她照顾她。而她呢,到底才十六岁,难免看得入神,毕竟,他对自已的容貌还是挺有自信的,但他明白,她对他绝对没有半点不该有的心思。
  他默默的体贴让叶芽慢慢平静下来,她懊恼地咬咬唇,幸好三弟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了。
  她往锅里添了水,站在一旁低声道:“你去屋里歇着吧,这种烧火的事不用你帮忙。”
  薛柏摇头,随手折了干枯的树枝放进灶膛,“没事儿,里头太闷了,这里凉快。二嫂,你就不用客气了,我又不是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哪有你想的那么金贵?再说了,我帮你烧火,一会儿二哥回来见了,肯定会很高兴的。”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抬头,调侃地看了她一眼。
  “那好吧,麻烦你了……”叶芽逃也似的去了北门口。
  她发誓以后再也不要看薛柏的眼睛!
  她早就领教过了桃花眼的厉害,春杏朝她调皮眨眼睛的时候,那种妩媚多情的小姿态连她都受不了,真想把小丫头扯到身边抱着她的脑袋蹂躏一番,看她还敢不敢故意撒娇磨人。而就在刚刚,薛柏抬头瞥来的那一眼,双眼含笑,眯成两道浅浅的月牙,纵使在调侃打趣她,却出乎意料的风流倜傥,十分勾魂儿。
  大概是她见过的美男子太少了,她无法坦荡冷静地与这样出色的男人打交道,不仅仅是薛柏,她不敢看薛松,也是同样的道理。薛柏的桃花眼迷离多情,很容易让人心乱误以为他对自已有点什么意思,大哥那双狭长的凤眼则让他显得更冷峻难以接近,只有薛树,同样是凤眼,他的眼神却是清澈纯净的,配上他傻乎乎的笑容,让她跟他在一起时放松自然,没有多余的负担压力。
  她侧着坐在鸡笼旁边的矮凳上,扭头看向北方。
  大雨瓢泼,天地间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雾气,清冷的湿意驱散了她脸上的热,她想到了迟迟没有回来的两人。她有点害怕了,如果他们出事……
  她沉默,薛柏同样沉默,哪怕他相信大哥一定不会让自已身处险境,他还是抑制不住地担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灶房里慢慢弥漫了姜汤水的味道。
  咕嘟咕嘟的冒泡声让叶芽清醒过来,她回头对薛柏道:“三弟,不用烧……”
  话却没有说完,她噌地站了起来,看着大黄长瘦矫健的身影闪进院子,朝灶房奔来,最后在她脚下停住,摇头抖搂身上的雨水,雨水飞溅,落到她的裤腿上,她浑然不曾注意,只紧紧地盯着大门口,盼着他们快点进来。
  薛柏却注意到大黄身上一片狼狈,有很多处撕咬过的痕迹,毛发掉落,血迹斑斑。他目光一沉,起身冲进了倾盆大雨中。大哥他们一定出事了,他得去接他们!
  他这样慌张地跑了,眨眼就不见人影,叶芽也发现了不对,低头一看,只见大黄身下积了几滩血水,她心里咯噔一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想也不想跟着追了出去。大黄都受伤了,那他呢?
  暴雨瞬间将她浑身淋透,那股凉意直直窜入她四肢骨骸,冷彻心扉。如果薛树出事,她真的活不下去了,她好不容易才有了安稳踏实的生活,有了疼她照顾她的男人,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大哥,你们没事吧?”
  外面传来薛柏惊喜的叫声,就像是临死前抓住的一根浮木,将她从令人窒息的湖水中拉了上来。
  她冲到门外,就见薛松肩上扛着什么东西,正在跟薛柏说话,而她的傻蛋,本来立在旁边的,可一看见她,他马上提着那只肥硕的灰兔朝她大步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媳妇,我们打到好东西了,大哥说能卖很多钱!”
  她望着他在雨中朝她奔来的高大身影,望着他脸上雨水掩饰不住的兴奋,忍不住捂着嘴笑了出来,泪水夺眶而出。
  她不稀罕什么好东西,只要他们没事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明明有大纲,写到这里时还是有点小卡,明天大概可以肥一点!
  用个小剧场表达我现在的心情。
  佳人媚笑:闺女,今晚我穿到你身上行不?
  叶芽谨慎:为啥?
  佳人流口水:我想挑逗老大,我想调戏傻树,我想扑倒老三,啃他的脖子……
  叶芽脸红了:不行,他们都是我的!
  佳人气得掀桌子:那你快点行动啊啊啊啊啊啊啊!!!
  叶芽无奈翻白眼:那不是你说了算吗?你把我们弄成这种性子,你让我们怎么放得开?一下子就吃肉,读者会骂我不矜持,骂大哥三弟禽兽不如的!
  佳人吐血:嗷嗷嗷!!!我忍我忍我忍还不行吗!!!
  (肉肉总在动情后,坚持坚持再坚持,大家千万别催老大和老三的肉了,我真的上火了,其实我比你们还急……嗯嗯,有难度才有挑战,一下子就吃到的,很容易腻了……)


☆、33

  薛树不知道叶芽在哭;他只看见他的小媳妇孤零零的站在家门口,捂着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大雨淋湿了她的长发,几缕碎发贴在额头鬓角;同那湿漉漉的眉与眼睫一起;衬得她的小脸越发苍白,这样的她其实很美很美,像枝头被雨打湿的梨花,可是他很心疼;媳妇都被淋湿了!
  “媳妇,你怎么也出来了?”他跑到她身边;抬起他的大手遮在她头顶。
  叶芽被他的动作逗笑了,没有理他,拉着他的胳膊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衣服上沾了许多泥巴,明显摔过跟头,但并没有磨破,身上也没有血迹,她松了口气,还是忍不住问他:“没伤到吧?”
  “没有……”
  “好了,咱们进去说话吧。”薛松和薛柏一起走了过来,前者说完话就大步往院子走去,后者拍拍薛树的肩膀,飞快地看了一眼叶芽。
  叶芽本能地往薛树身后躲了一下,再抬头,薛柏已经进去了。
  她的目光掠过他单薄的肩膀,落在薛松肩上的灰毛猎物上,“啊,那是,是狼吗?”
  叶芽震惊地拉住薛树的手,心中一阵阵后怕,她没见过狼,听说跟狼狗长得很像,狡诈凶猛,常常都是一群一群出没的,而薛松他们从山里下来……
  提到猎物,薛树十分兴奋,一边牵着她往里走,一边大声地说着:“媳妇,我们很厉害吧?不过这全是大黄的功劳。晌午快下雨那会儿,大哥说要回家,大黄突然叫着跳了出去,一阵疯跑,我们追上去的时候,他正跟那头狼翻跟头呢,咬的可厉害了,大哥想插手都不行,后来它们俩滚到了一个大坑里,大哥趁机用木棍把狼打死了!”
  叶芽想到大黄身上的伤,既替它心疼,又觉得这狗太胆大了,连狼都敢招惹。
  正想着,胸口突然被人戳了一下,她低叫一声,抬头便对上薛树幽深的眸子,他直直地盯着她那里,声音有些沙哑:“媳妇,你这里露出来了……”
  湿透的衫子紧紧贴在身上,将那两团饱满的丰盈勾勒地圆润诱人。
  叶芽羞得满脸通红,她当然知道自已现在有多狼狈,否则刚刚也不会躲着薛柏了!
  打掉薛树还舍不得离开的大爪子,她朝灶房望了一眼,见薛松和薛柏都不在,猜到他们肯定也去换衣裳了,赶紧小跑着去了西屋。
  薛树随手将前后腿被绑的兔子扔到屋檐下,三两步追了上去。
  一进门,就见媳妇正背着他擦脸,身段纤细丰满。他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反手插上门,快步走到她身边,低头看她细白如瓷的脸,“媳妇,我帮你脱衣裳吧……”媳妇的身子特别好看,可除了第一次泡澡外,他都只能在夜里摸摸,很久都没仔细瞧瞧了。
  “说什么浑话呢!”叶芽嗔怒地将毛巾甩在他身上,“快把湿衣裳脱下来,然后自已擦擦。”说完转过身,去衣柜里拿两人的替换衣裳。
  薛树知道穿湿衣服容易生病,所以他利落地扒掉所有衣物,扔到旁边的木凳上,但他没有听话地擦头发擦脸,他看看自已下面的昂扬,一个大步便跨到叶芽身后,将她翻转过来,“媳妇,我也替你脱,再不脱会着凉的!”不等她回答,径自抽走了她的腰带,一扒一拽,叶芽上面就只剩一条肚兜了,因为雨水清冷,两颗小葡萄颤巍巍地挺了起来,撑起诱人采撷的形状。
  她的肌肤清凉凉的,白腻细滑,薛树吞咽着口水,大手摸进肚兜,捧着一团揉捏起来,他看着他的手在肚兜下将那一团捏成各种形状,胸膛的火越来越热,“牙牙,咱们睡觉吧?”他知道什么时候该喊媳妇,什么时候喊牙牙。喊牙牙,媳妇的身子会变得软绵绵,小手推到他身上没有半点力气,不过媳妇说过,只能在睡觉的时候这样唤她。
  叶芽已经刻意忍羞纵容他了,现在听到这话,她伸手就在他胸口拧了一下,大傻蛋,连晚饭都没吃就睡觉,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吧?
  “别闹了,你要是想要,晚上再给你……”她想挣脱,他却不肯,她只好埋首在他宽阔的胸口,闷声道。
  温热的气息吹拂赤…裸的胸膛,引起一阵酥麻,薛树越发不舍,一边解她的肚兜一边压着她抵在他的那处,轻轻蹭动,“我现在就想要!”
  叶芽也想的,担心了那么久,现在能这样被他抱在怀里,她真想任由他亲她摸她要她,感受他的温度他的热情,可惜现在时机真的不对。
  她搂紧他的腰,脸贴在他急剧起伏的胸口上,小声说了一句。
  薛树瞪大了眼睛,他把她往后推了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说的是真的?不骗我?”
  叶芽逃避似的低头,却正对上他不知羞的那物,只好闭上眼睛胡乱点头,又威胁道:“你要是再不好好换衣服,我就说话不算数了!”
  “我换我换!”薛树快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砸晕了,抱着叶芽亲了亲,生怕她反悔似的,抓起毛巾走到一旁,老老实实地擦了起来,一边擦一边盯着双手捂着肚兜的她,“媳妇,你也快点擦擦吧,千万别生病了!”
  叶芽犹豫片刻,想到自已那毛病,也顾不得他在不在场了,背对他脱衣擦拭,换上干净的衣服,再回身,就见他乖乖坐在那里擦头发呢。
  还挺听话嘛,她满意地笑笑,走过去抢过他手里的毛巾,站在他身后帮他。
  两人收拾完毕,一起去了灶房。
  薛松和薛柏正坐在北门口说话,见他们出来,两人顿了顿,又继续聊了起来。
  大黄卧在旁边默默地听着,它身上的毛发有些乱,应该是擦过了,几处严重的伤口不知被谁包扎了起来,歪歪扭扭地打了结。它似乎很不习惯这样,时不时用脑袋蹭蹭,却没用牙齿撕扯,想来也知道那是为它好。
  叶芽让薛树放桌子,自已去掀锅盖,把熬好的姜汤盛到盆里,然后小心翼翼地端着汤盆走到矮桌前。上头已经摆了四只大碗,她放好汤盆,俯身在薛树旁边坐下,给每人都盛了一大碗:“大哥三弟,快喝点暖暖胃吧。”
  她却不知道,刚刚这三兄弟都不约而同地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弯腰从锅里舀汤,她放好汤盆后抬手捏她细白的耳垂,她表情认真地将大碗递到每人面前,最后温柔地笑着跟他们说暖心的话。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他们已经习惯了大大咧咧地生活,而这个被他们捡回来欺负了的小女人,却真心实意地关心他们,给他们从未享受过的细心照顾。
  薛松和薛柏同时低下头,端起碗吹了吹,慢慢吸了一口冒着白气的姜汤。随着那顺着喉咙涌下去的热流,一种淡淡的却深入骨髓的情感,也悄悄融入了他们咚咚跳动的心,沉入底下,渐渐生根。薛树呢,他毫不避讳地盯着他的媳妇,眼里满满的都是幸福。
  门外暴雨越来越大,哗哗作响。门内的一家人一边喝汤,一边轻声说着话。
  喝完了,大概是气氛太好,叶芽没急着收拾桌子,而是坐在一旁静静听三兄弟聊天。以前薛柏回来太晚,大家吃过晚饭就各自睡下了,很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聚在一起的,悠闲自在。
  “大哥,这狼大概能卖多少钱?”薛柏往后探出身子,看了一眼挂在柴棚里的灰狼。
  “狼肉的话,明天送到张叔那里,大概能卖十两左右。狼皮不急,等我好好收拾,晾干硝皮,也能卖个十几两。”这笔账,薛松在回来的路上就算好了。上山打猎,很多猎物的皮都能卖点钱,小时候他什么也不懂,后来还是张叔告诉他,硝制的皮毛价更高,并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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