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贾政-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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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更是不依!一来五皇子方在襁褓中,怎知将来如何?太后为社稷计,必是不肯的;二来太后见三皇子小小年纪,行事稳重又聪慧,又出过痘,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意,颇为看重他。母子俩自此僵住,先皇不提立后立太子之事,太后亦不提三皇子回宫之事,直过了三年,五皇子竟一病死了,先皇十分伤心,追封了皇太子,过了几个月,承乾宫竟也病死了!先皇深受打击,伤心欲绝,也不理朝政,整日里只追忆亡人。太后气极,便自将朝政料理起来,这时才命人接三皇子回宫,此时三皇子已有六岁。
一年后,先皇故去,太后便立了三皇子为帝,便是如今的皇帝了,自尊为太皇太后。
如此一来,皇帝小时候可谓是贾母养大的,又因他生母早丧,如今尊的皇太后不过是先皇中宫,太皇太后的那个侄女儿罢了,故对贾母有些移情,向来待她极尊重的。
皇帝虽说招了贾赦贾政觐见,其实不过是皇帝在批阅奏章时,拨冗与他们说上几句话罢了。太监们领了贾赦二人入房内便退下,他二人上前两步,跪下请过安,皇帝便命起来回话,二人叩谢了皇恩,方才立起。皇帝勉励了贾赦几句,教他忠心报国,又来考教贾政的学问,先是问了他几句《论语》,又命做首诗来,早就太监备好了文房四宝,贾政提笔写了首应制诗,皇帝看过,说了一句:“字还不错。”便罢。
从宫中出来时,贾政已是汗湿重衫。幸得孝中读了几遍四书,不然今日可就不妥了。方才那首应制诗,贾政自知也是平平,他同原身俱是不善诗词的,便是所谓“没有灵气”那一类人了,想来诗要做的好,必要如黛玉一般超凡脱俗,或如宝钗一般聪慧方可,如他之流,俗气又蠢笨,难做出好诗的。
第二日便有旨意下来,命贾政入户部习学,太后又有懿旨,赏了王夫人一个六品诰命。贾政心里是苦的,并不爱去衙门上班,然贾府上下却都极是欢喜,个个喜气洋洋,王夫人更是欢喜的不得了。
正巧这一日贾府宴请世交亲朋,以示出孝重入社交圈之意,旨意下来后,更是极大的一场热闹不提。
之后几日又都有相熟的人家来请,贾赦同贾政俱去应酬,直到四五日后,方才得闲,贾政便去央了贾赦,由他领着见了几位在户部任过职的世交,几位俱与他讲了些道理,贾政自是一一记下。
贾赦为人,是个极不爱交际的,虽因性情温和,与诸人关系也还尚可,但也仅止于如此了。倒是贾政,瞧着不比先来迂腐,如今又要出来做官儿,也肯与众人交际,便更得些人意。
贾政去户部上了几日衙,因有人罩着,诸事都有人提点,倒也还算轻松。无事时便翻看档案,仔细琢磨,看熟了本部事务方安。
却说贾政起初借着事忙,一直推脱着不肯搬去内宅,这一日,下衙早,贾母便命人唤了他去。于是这晚同贾母、贾琳兄弟、贾琦几个一同用饭,吃过茶,打发人送了贾琳贾琏回去,又问了贾珠今日学的什么,便命人将他与贾琦抱去王夫人处玩,自己仍与贾母说话。贾母先是叫他保重身体,不可过于劳累云云,完了又道:“你也很该搬回正屋来住!先头事多,我们混忘了,那起子奴才也正好躲懒!你却也太不上心——一个爷们,冷冷清清的住着书房,是哪家的道理!”贾政诺诺应了,当日便回了王夫人处住。
好在主卧摆的,乃是王夫人当日陪嫁来的三进大床,十分宽敞,贾政躺的离她远些也便罢了。
然过了几日,王夫人到底忍不住,竟主动贴了上来,谁知到任随她怎么动作,贾政竟都没有反应!原来贾政虽是个男人身子,里头却装着个女人,要说男女的这种冲动,俱是因为激素的作用,而女人的灵魂是对男人冲动惯了的,男人的身子又是对女人冲动惯了的,这便导致了,如今的贾政见着女人时,心里平静,没什么想法,自然也就硬不起来,而对着男人时,因激素不分泌,也都没什么欲念。可谓是清心寡欲了。王夫人十分窘迫,贾政无奈,拍一拍她,道:“睡吧。”
贾政云淡风轻,就这么睡过去了,而王夫人却忧心贾政是身子有了问题,又不敢问他,只得暗地里着急,一晚没睡好。
其实贾政这样儿的,若王夫人给他吃些虎鞭鹿血什么的,他自然就好了,只教她白担心一场。
因这事,王夫人几日便有些神思不属,倒教身边伺候的嬷嬷瞧出些端倪。这位嬷嬷乃是王夫人娘家陪嫁,最是贴心不过的,略一思忖,自以为明白,便趁四下无人时同王夫人说:“太太可是在忧心老爷?”
王夫人欲说又止,嬷嬷瞧在眼里,笑道:“哎哟我的好太太,这可有什么!这男人在外头,哪里有禁得住不偷嘴的?太太如今养了哥儿又养了姐儿,自在这儿稳稳当当坐着,理外头那些腌臜人做什么!也犯不着为了这个与老爷赌气的!”原来这嬷嬷乃是近身伺候的,这贾政同王夫人有什么没有什么,她却是一眼就知道的,不说别的,完事了可不是要叫人打水来洗漱么!因这几日听房内没有动静,也不曾想到贾政身上,只说是贾政在外书房耐不住,偷了腥教王夫人知晓了。
见王夫人不语,又说:“太太可千万咽下这口气儿,不可再与老爷闹了,若是闹出了什么,不止老爷,便是老太太也是不容的!”这嬷嬷知自家姑娘素来心气儿高,不肯服软的。但若闹出这等事体,碍了贾政的前程,可不是没有好果子吃!
王夫人深叹一口气,道:“罢了。我也就今日同嬷嬷说了,嬷嬷可千万莫同旁的人说去。到底嬷嬷经的事多,不比的我,遇个什么事儿,便慌了神了,与嬷嬷说一说,也好给我出个主意。”便如此这般如此这般,将此事说了。
嬷嬷大惊,道:“男人都是好脸面的,太太若拿了此事去问老爷,老爷必是要恼的。然太太若是不管,老爷又拉不下脸面去请太医,‘病急乱投医',倒在外头找些下三滥郎中来瞧,好好的人倒教他们医坏了,可就不好!依我看,太太不妨将此事去与老太太分说分说。老太太心疼儿子,必是要管的,这便不碍太太什么事儿了。再则,老太太见多识广,必有法子的。”
王夫人心中犹疑,怕贾政心中不喜,嬷嬷又道:“此事太太决不可自与老爷说的。太太去老太太处,也不必说的十分清楚明白,只需漏些口风,老太太那样精明人物,必明白的。”
王夫人又在那儿白坐了半日,到底无法,还是往老太太屋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要给贾政安排个官儿当了~
贾政的ED很快就要好的~哈哈恶趣味一下~
把皇帝贾母那一段的顺序调整了一下,对于皇帝说的那句话,改来改去也觉得没有皇帝君的风范,也就这样了~
推倒
这日贾政下衙,才换了衣裳,贾母便差人来唤。才进屋,礼未行完,贾琦便从内屋跌跌撞撞跑出来,一扑,正抱在贾政腿上。贾政忙弯腰将她抱起,贾母便让坐下,因见他换了见客的衣裳,故问道:“今日可是有客?”
贾政道:“前几日东府里来下了帖子,说是今年的荷花开得早,故邀了些好友在府里设宴赏花,又因忠义亲王家小世子要来,珍大侄儿恐失了礼数,故请我同大哥一同去坐席。大哥嫌天热,不耐烦去,我便不好不去的了。”
贾母道:“既是如此,你且去罢。我这儿也没什么大事,不好教客人们等的。看着你侄子些,叫他少吃些酒,珍儿如今也有十六七岁,可怜他老子全不管事,他年纪小,又不懂什么,你这做叔叔的,也该说他几句才是!”又说:“若回来晚了,便在书房歇下,不许又去闹你媳妇!”贾政放下媛宁,立着垂手听了,方走。
贾政在席间吃了几杯酒,又叫凉风一吹,便有些熏熏然,酒吃的正酣时,贾珍又叫了几个姐儿依依呀呀的唱起了曲儿,贾政见这席上越闹越有些不像话,便辞去。贾珍送了出来,贾政又说他几句“爱惜身体,不可与外头那些混账女人胡混,早些散了去歇着”云云,贾珍垂手听了,送了他走,回了席上,更是松快畅意不提。
却说贾政回了荣国府,不欲往王夫人处,便去了书房。正洗漱时,外头小厮来请说:“老太太打发了周姑娘送醒酒汤儿来。”贾政便命人进来,定睛一看,却是原身曾收用过的、王夫人的陪嫁周金凤。原在王夫人怀着贾珠的时候,把身边的陪嫁丫鬟中相貌生的顶好的一个,予了贾政做通房,便是这周金凤了。然她是个没福气的,跟了贾政几年,肚皮仍是没个动静,后来孝期,更是连贾政的面儿都难见,此次若不是行这等事体,教贾母想起她来,都不知还得独守空闺多久!
贾政只以为是王夫人差了她去贾母处,贾母便顺手用了她来送汤,也不疑她什么,端过汤一口喝了。
那周金凤收了碗筷,却也不走,反倒上前几步,赔笑道:“老爷这几日上衙可还辛苦?奴才与老爷按按头,松快松快?”
贾政这日喝了酒又吹了风,却是有些上头,便躺在榻上,由她伺候。这周金凤也不知哪里学来的手艺,果然把他按的十分舒爽,便放松下来,几欲睡着。谁知她按着按着竟按到了身上去,贾政饮了汤又有些发躁,由着这周金凤解了衣裳,稀里糊涂的,竟就成了事!
原来贾母听了王夫人话,又喊了她屋里伺候的人来问,心中亦是惴惴。又寻思着,贾政向来守着规矩,并不肯教外头的人给勾坏了的,想来他大前年一场大病,有些伤了根本,后来又守孝,没用什么好东西,便有些虚损,这王氏经不得事,误会了,也未可知。于是命人往那碗醒酒汤中添了许多大补阳气之物,又叫了周金凤来吩咐了一番,才行了此事。
却说贾政起初或许是真个糊涂了,但后来却是明白的,只不过半推半就,由着周金凤动作罢了。待得完事后,立马打发了周金凤走,并命小厮打了许多水了,好生洗了一场,又吐了一回,方睡。
那边王夫人听说成了事,心里的嫉恨竟还压倒了欢喜,把一方帕子扭得跟麻花儿似的,李嬷嬷少不得劝了她,方才安歇。
然次日王夫人往贾母处请安时,贾母又说她:“也太经不得事,听风就是雨的,一点子什么事,便闹腾成这样!”又说欲把周金凤开了脸,与贾政做个姨娘。王夫人心中暗恨,回去又发了好大一场脾气,偏生那嬷嬷今日家去了,也无人劝她。倒是她身边一个陪房,因嫁了周瑞,人都称她周瑞家的,凑了上来,絮絮叨叨说了一席话:“太太也不必着恼,那位生的再好,也是个没福气的,跟了老爷这么些年,连个屁都没见她怀过,奴才瞧如今老爷对她也不甚上心,还不是太太想怎么着便怎么着了呢!只是老爷房里不放个人,到了那起不知事的小人口里,却不说老爷庄重不近女色,反倒要编排起些什么歪话来!太太这么个贤德人,岂能不与老爷做脸!”又说,“倒是李嬷嬷,咱们王家养了她这么些年,竟是个不知恩的!奴才常见她与那周金凤两人说说笑笑,好不快活!”
原来这周瑞家的是王夫人未出阁时便贴身伺候的人,主仆甚是相得,后来王夫人出嫁时,她已配了人,只是在王家不大得意,便去求了王夫人,将她这房人都陪了来。本以为到了贾家,自可安心大展拳脚的,谁知王夫人事事听从李嬷嬷,一味缩手缩脚,她男人也未安插到什么好位子,王夫人待她,也不如从前亲近,倒是整日里把那嬷嬷带在身边,心里早就十分嫉恨。今日好容易李嬷嬷不在王夫人跟前,又得了这么个空子,岂有不进谗言的道理?
王夫人一听,果然心里不喜,又想,周瑞家的不知此事端倪,李嬷嬷又与她无甚厉害干系,何苦要污她?想来她与那姓周的小贱人果然有些首尾!怪不道常日里劝我待她和气些,此次又怂恿我将此事捅到老太太处,教我不得好处,反倒让那小浪蹄子钻了空子!
自此王夫人便安心疏远了李嬷嬷,亲近周瑞家的不提。
却说贾政这毛病好了后,虽能与女子燕好,却得女子主动,且事后又要犯恶心。故仍是少往王夫人处去,只每月初一十五应个卯,其他时候多在书房歇的。贾母怜惜他有这个毛病,又觉王夫人逼得太紧了些,有些不喜,便由着他去。
因东府里贾珍年纪渐长,也是到了该结亲的时候,他母亲早丧,父亲又一心想做神仙,不理会俗事,也只好贾母与他操持起来,又因贾赦贾政俱为长辈,少不得也掺一脚。因贾珍好胡闹,便商量着得找个厉害些儿的,替他操持起家事,也可规劝着些他好,便相中了贾母娘家侄孙女儿,闺名唤作史可心的,与他聘了,又挑了个好日子行礼。
待娶回来,这位史夫人果然性情爽利,且读书识字,再明理不过,贾珍极是喜欢,夫妻和美,皆大欢喜不提。
作者有话要说:王夫人在变蠢的道路上前进着~前进着~~~
琐事
又过了几月,贾政因常有同僚请了吃酒,便欲选个好日子,做个东道,全了人情。又见府里有一处水榭,开的好桂花,又有庄子里送来的好螃蟹,且休沐日近,故特特下了帖子,请了众人赏桂吃蟹。
因怕王夫人不经心,一应事体俱他亲去安排,必求尽善尽美方好。又命贾珍去寻了几个善乐的小戏备着。既备下了杯箸酒具,又有茶筅茶具,各色点心。又怕有人发了诗性,特摆下了文房四宝。又忧心有人吃多了发酒疯,闹出什么来,便吩咐不必丫鬟伺候,选了清隽伶俐小厮上来。如此种种,不一赘言。
果然这一日,众人尽兴而归。贾政又命将众人诗稿整理成册,送至各府上。
宴请完同僚,又与贾赦商量着,也请了诸位世交亲朋来吃酒,因有女客,便又在园里另选了一处,摆上各色菊花,请各位女客赏看。
如此热闹了几日,只把贾政闹的精疲力尽,偏好容易安生了几日,又有人来回,道贾母欲请几位太妃过府赏花,听得贾政嘴角直抽抽,太妃呀!最难伺候的就是皇帝家的人了!。然贾母定下的事情,做儿子的是不好反驳的,也只得尽心准备。
这一日他下衙,在书房换过衣裳,便问小厮:“老太太那儿散了没?”
回道:“已是散了。老太太叫老爷换了衣裳就去呢。”
原来今日宴请几位太妃,旁的还没有什么,只是一位姓李的太妃,吃了一味点心,赞了好,贾母上了心,便唤了贾政去,替她把方子写了,好送去太妃府上。
贾政写了,交予贾母,便撩开手,命人去抱了贾琦来。贾琦已有两岁半,虽跑起来仍是跌跌撞撞,但走的已是极稳当,口齿也伶俐,贾政逗她说了会儿话,又问奶嬷:“大姐儿如今正经吃饭了没?”
奶嬷回了,又问些琐碎,奶嬷一一回了,便命她下去,自己搂着大姐儿同老太太说话。
又对贾母说:“我看大姐儿比当日珠儿还聪慧些,如今也可教她认些字了。”
贾母笑道:“你这个做老子的,整日价就逼着孩子念书!珠儿也还罢了,琦儿一个女孩子,这么着紧做什么!”又骂他说,“看看珠儿,才多大点年纪,瘦成了什么样子!”
贾政摸摸鼻子,赔笑道:“珠儿身子好着呢。”也不敢多言,贾母对孙辈向来溺爱的多,且也不过说说,并没有教贾珠不许读书,贾政也由她说几句罢了。
又因贾琳年纪大了,贾赦欲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