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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年轻时我们都是傻逼 作者:舒二(晋江2014.03.10完结)-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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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这高三的第一节晚自修并没有什么特别。老班换成了一个大约五十的人,浓密的头发里有很多白发。他穿着浅蓝紫的格子衬衫,说着一口极不标准的普通话。三节晚自修,开了三节课的班会。都是些老生常谈的话题,我们从小听到大的话题,耳朵听出了茧,之后便形成了自动屏蔽系统。
  玩的时候给我疯狂玩,学的时候给我疯狂学。其实这就是老班那天讲话的主题,我却忘了他怎么把这个小小的主题拓展出了三节课的讲话内容。赵雅一直歪着脑袋认真地听,我则看着老班一个劲地走神。
  晚自修,下课。
  我跑回到宿舍,摸出手机给老妈打电话。
  “喂,妈,小夏回来了没?有没有消息?”我急切地问。
  “还没有。哲哲,高三了,好好学习,不要想太多。”
  “嗯,我会的。妈,小夏回来了,你一定要马上告诉我。”
  “好,不早了,洗洗赶紧睡觉,不要太累了。”
  “好。”我放下电话,觉得异常无力。
  “怎么了?”赵雅拍拍我的肩,“一下课就跑掉了。”
  我叹了口气,“小夏还是没有消息。”
  “不要着急,会没事的。”
  我重重地点头,不想说话。
  洗漱完毕后,我躺在学校的小小的单人床上,失眠。反反复复地想着最近几天发生的事。我送程晗回来后,小夏要哭的表情;她问我她离开后我会不会更伤心;她说她真的很想经历完高三;她眼中那点我一直忽略的伤痛 ;老妈眼中的心疼。究竟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翻来覆去,临晨时分我才睡着。早上起来,我立马给老妈打了电话。电话关机,我几近抓狂地抓抓自己的头发,下来洗漱。
  一天,我都昏昏欲睡,真没料到我高三第一天是这种状态。赵雅看着我不断叹气,上课时还会帮我遮掩一下。
  我还是坚持不懈,有机会就给老妈打电话。老妈终于火了,在电话那头冲我吼,“思哲,现在高三了。你不要再想那些事了,给我认真学习。小夏要想让你知道,她不会去瞒你。你自己急个什么劲,别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老妈说完,电话啪的一声挂了。我怔在那里很久,委屈才慢慢漫上心头。眼泪要夺眶而出,我把手放在眼睛上,仰起头让它流回去。
  我开始频繁失眠,高三初就有了老师口中的高原反应。我笑,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早上我听不到学校的起身铃,总是要赵雅叫很多遍才能醒。赵雅说,我真不像个高三学生,整天浑浑噩噩毫无状态。我只会机械地笑笑,不争辩,不诉苦。
  一天,在赵雅的叫唤中,我努力地睁开眼睛。起床,上学。很困、很累。我没有时间去吃早饭,也懒得去买。迷迷糊糊地往教学楼走去,眼睛一直模糊不清,脑袋昏昏沉沉。
  低着头,上楼,左拐,进教室。教室里满满的人,我早就习惯了这种状态。可奇怪的是,我的座位上有人,教室里很多人都莫名其妙地看我。在这时我意识到,走错教室了。我赶紧转身出去看了看班牌,错了,我进了三楼的教室。拍拍脑袋,我上了楼,发现自己竟然这么麻木。
  就这样魂不守舍地过着生活,我从没想办法去调整。那天我趴在桌子睡觉,赵雅拉着我的衣领把我拎起来。我眯着眼睛看她,不耐烦说了一句,“你干吗?”
  “你说我干嘛?我看不下去。一个人走了,连原因都不跟你讲,还断了联系。你一个人在这里要死要活,人家可能根本就不在乎。你到底发什么疯,现在是高三,高三,懂不懂?”
  我睁开眼,看着赵雅那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一瞬间脑袋里闪过很多想法。我还是甩甩了脑袋,坚定地说:“小夏不会。我这样,只是因为我失眠,我会赶紧调整好的。”
  “那好。如果晚上想找个人陪,就来找我,我们一起睡。”她的声音柔和了下来。
  我吸吸鼻子,“赵雅,你会不会觉得我异常可怜。高三刚开始,小夏就失踪了,我喜欢的人走了,唐秋白就那么莫名其妙不理我了。一想到我在这样一个学校里,我就……”
  赵雅摸摸我的头,“没事的,你身边不止是那几个人,别拒其他人于千里之外。不要这样折腾自己,他们都会回来的。”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一边擦眼泪,一边点头。
  晚上,我和赵雅挤一张单人床。赵雅在下铺,我一直盯着上铺的床。那一晚,赵雅也失眠了。床铺很小,我们挤得很辛苦,天气又很热。睡到一半,我附在她耳边告诉她我回自己的床上睡,我会自我调整。赵雅点了点头,我便爬了下去。回去我自己的床,爬上床边的梯子,随即床就发出“吱吱”的响声。下铺轻哼了一声,我没敢动,接着又继续向上爬。
  睡在床上,我想起了赵雅今天的话。可是,我不大愿意让自己去相信。我开始试着自我催眠,慢慢进入梦乡。
  每次晚饭后,赵雅喜欢去散步。她建议我和她一起,说这样有利于放松,我答应了。
  我们走在操场四周,闲闲散散地聊天。广播中放着方大同的《红豆》,身边跑过体育班的一群人,身姿矫健。赵雅低着头走路,我则四处地看。她对我说:
  “把心收收吧,那些事放到高考后再去想。”
  “嗯,好。”我很认真地说。像是对她的回应,也像是对自己的承诺。
  “思哲?”身后有人叫我,陌生的声音。我回过身,是斌。
  “你好。”我礼貌性地向他打招呼。
  “你同学吗?”赵雅问我。
  “嗯。”
  “那你们聊会,我先回去。”说着赵雅就走了。
  “找我有事?”我问他。
  “是。”
  “是关于小夏?”我低着头,并不看他。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吗?”声音从上方传来。
  “她没告诉你吗”抬起头。
  “没有,他很久不上网了,手机也停机了,我以为你知道。”
  “开学的前一天,她莫名其妙地失踪了,一家人好像凭空消失了。”我把目光放到那些跑步人的身上,小声说:“我找不到她。”
  “他走之前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吗?”斌好像想从那些蛛丝马迹中发现什么。我想他现在的心情和我看着程晗离开的心情是不同的,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不知是福是祸的迷,难以解开。可是,在我面前何尝又不是。
  我看见斌把拳头握紧,又慢慢松开。压抑着声音,“我到底能做些什么?”
  “好好学习吧,认真地过完高三。也许再见到小夏的时候,你能告诉他高三的所有。这是她想知道的。”
  “还能再见到吗?你相信我和她还能再见吗?”斌转过身,沿着跑道走起来。
  我跟上他,“为什么不可能,我相信可能。我要等她回来告诉她我所经历的一切。”
  他停下来看着我,“她什么都没对你说?”
  “说什么?当然说了,她说我因为别人离开难过,那她会更难过。她说,她想知道高三时什么感觉。所以,我不要再难过,我会等她回来。”
  “好。我们一起等她回来。”斌拍拍我的肩。“我们再走走吧。”
  我跟着他走,看着他的侧脸问他:“你很喜欢小夏吗?”
  “没有你喜欢,我惭愧了。”
  “是吗,那你说小夏更喜欢我们谁呢?”
  “如果选一个的话,我想她会犹豫地选你吧。十几年的感情,不是我这么点时间能取代的。”他突然停下来,郑重其事地对我说:“思哲,你要相信李夏一定会回来,一定要等她。”
  “我知道。那你呢?”
  “你比我容易。”
  我困惑地看他,他不回应。“我回去了。”抛下这句话,他向教学楼的方向跑起来,越来越快。
  我比他容易,是什么意思?
  回到教室,我坐下来深吸一口气。对着赵雅,像宣誓,“雅姐姐,从现在开始,我要放下一切心结,好好攻我的数理化,心结留到高考后再解。”
  “想通了?刚才那人影响力不小啊,早知道,我就早点把他找来了,害得我还求助别人。”
  “谁?”
  赵雅指指唐秋白的方向,“那位仁兄。”
  “他没所谓吧?”我顺手翻出书本。
  “不是不是,很有所谓的。他好像一直在观察你的一举一动,很关心你。”
  “扯,我才不要信。”
  “信不信随便你,反正,事实是这样的。”赵雅耸耸肩,把书又捧得高了些,把目光锁定在书上。说起怪话,“有些人哪,生在福中不知福。每个人都对她那么好,她却还要死好活地失眠,搞忧郁。”
  “我哪有,是伤心是伤心。”
  “嗯,是。不过,我想通了,你应该忘掉我那天对你说的话,你朋友做的事也许都是为了你好。”
  我缓缓点头,莫名地感动。
  拿起笔,我的高三是要从现在开始的。从现在开始,拿出我真实的状态,显示我真实的水平。赵雅说的,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最重要的事,其他的事,先搁置。

  第十六章

  在赵雅的陪同下,我去校外的理发店剪了短发,不及耳垂。
  我说我要以全新的面貌来面对接下来的生活,赵雅笑我是个形式主义。我只是觉得,有些事,只有走过那个实在形式,才能更有力地说服自己,让自己相信一切真的是新的。相信我不再是以前的那个自己。
  我们去的那个理发店的店面很小,门的四周挂着很多女明星的照片。我和赵雅走进去,里面挂着几面不算大的镜子,却在视觉上把空间扩大了不少。
  这时一位阿姨走出来,面无表情地说:“你俩谁剪发?”
  我愣了一下,赵雅却偷笑着指指我。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想退出去。那阿姨却一把把我拉过去,理所当然地说:“先洗洗头。”
  当水渗过发丝的时候,我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而赵雅却一直笑,不说话。不是我怀疑这位阿姨的技术,是她的做事风范就让人生畏。豪爽得一点也不像是搞洗剪吹的。
  洗完头,她让我坐下来,用布把我包起来。
  “要剪什么发型?”阿姨动着手里的剪刀,很酷地说。
  我咬牙牙,深呼吸,“你怎么爽就怎么剪吧。”
  听到我说这话,坐在旁边沙发的赵雅终于笑出了声。我在镜子里白了她一眼。而阿姨面不改色,动起剪刀,飞快的。我闭上眼睛不敢看。五分钟,我肯定没有超过五分钟。
  “好了。”她拿下布,帮我擦掉脖子里的细毛发。我慢慢地睁开眼睛,赵雅站在我旁边憋笑憋得很辛苦。看到我头发那一瞬间,我服了,差点就哭了。形象也可以这么拿来开玩笑的吗?
  用赵雅的话,我变性了。头上的头发所剩无几,短到让我汗颜,少到让我汗颜。以前的流海部分只剩稀稀落落的一些。我伸手拽拽那可怜的头发,苦笑。
  和赵雅走出理发店,她就开始狂笑起来,捧着肚子。边笑边说:“那阿姨肯定剪得很爽,嚓嚓几剪刀就搞定了。”
  “你还好意思说,一开始的时候怎么不跟我一块撤。还把我往火坑里推。”
  “我还不是为你好,让你彻底地变啊。”
  “啊……”我叫了一声,“可是现在不能见人了怎么办?你说要怎么办?”我死死地盯住赵雅。
  “嗯嗯……”她清清嗓子,止住笑,“我们现在去买一顶帽子。”
  “一顶不够,要两顶,而且是你送给我。”
  赵雅又笑起来,“好好,没问题,我们走。”一会又说了一句,“你真是太有才了,你。还有,你变年轻了,快成儿童了。”说完又极没形象地笑起来。
  “不要再废话了,快去买帽子。”我拉着她往前走。
  我们钻进一个饰品店,一面墙上挂了很多帽子。赵雅掐腰在那些帽子面前站了很久,回头对我说:“挑东西还真不容易,你戴看看,哪个合适就买哪个吧。嗯?可以?”
  我无奈地丢给她一个白眼,哀怨地说:“我错了,和你去理发,和你来买帽子,我真是错死了。”
  “别这样嘛,来戴给我看看,我眼光还是不错的。”她拿起一个棒球帽送到我面前。
  我把帽子接下来,戴在头上,去照镜子。
  赵雅在我身后说:“那你以前都和谁去买东西?”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听到她的话我愣了愣。
  “嗯?”赵雅凑过来来看着我的眼。
  “是小夏。”我收起脸上所有的表情。
  “干什么啊?提到小夏就那张臭脸,给我高兴点,挑帽子。”她推推我的脑袋。
  我撇撇嘴,拿下帽子又去试别的。我戴,赵雅看效果。那天一个戴帽子的动作被我重复了几十遍,走的时候,我对赵雅说:“雅姐姐,我们再也不要去买东西了以后。不容易啊,我们还是适合在一起讨论那些不需要多少审美观的习题。”
  赵雅点头,“有道理。”
  我们那天买了两顶鸭舌帽。一顶蓝紫色,一顶黑色。出了商店,我就带上了那顶黑色。走在路上,总觉得别扭。到教室的时候,我把帽檐压得低低的。从进去到坐到座位上,我都没敢抬过头。在座位上,我把帽子向上推了推,轻轻吐了口气。
  赵雅笑嘻嘻地看我,“不错嘛,回头率挺高。”
  “少嬉皮笑脸,你可是有责任的。”我抬起帽檐看她。
  “嗯嗯,咱不开玩笑了,咱做题……做题。”她掏出自己的习题册。
  我也回过头来找出自己的书,安静地看。有不懂的地方,我就会去问赵雅,毫不羞愧地烦她。让人奇怪的是,大大咧咧的赵雅竟是个极耐心的人,这让我受益不少。要知道一个尖子生坐旁边,既是动力之源,又是个资源库。
  我要戴多久的帽子完全取决于我头发的生长速度。我不知道校规里有没有规定上课不准戴帽子,但我看得出没几个老师乐意让我上课时带个帽子,可是,我却完全忽略他们眼中传达出的信息。
  赵雅也说:“不管他们,做自己想做的,凭什么人家穿衣戴帽他都要管?”
  “没想到啊,这么个好学生还这么反动。你说,我要不要去老师面前透露一点,他们一定伤心。”
  “怎么会,他们教书拿钱,才不管我们呢,好成绩也不过就给他多挣点奖金。”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赵雅义正言辞地说着这些话。
  “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对对,只是你太……”
  “太什么了?”
  “与众不同?嗯,应该是。”我自言自语地边看书边说,一种搪塞。
  化学课,化学老师穿着暗红色的衬衫,讲课的时候没有太多激情。
  “思哲,你起来说说铵根离子检测的方法。”他在讲台上居高临下。
  我把凳子向后拖了拖站起来,“取适量溶液于试管中,在溶液里加氢氧化钠;微微加热。放湿润的红色试纸在试管口,看试纸知否变蓝。变蓝则有,否侧没有。”
  机械地说完这一段话,我等待着他让我坐下来。没想到他却说:“看得见我吗?”
  我微仰头,“可以啊。”
  “我想,把帽子拿下来会看更清楚。”
  “不要了,老师,我真的看得很清楚。”
  “让你拿就拿,上课戴个帽子像话吗?”他严肃地说。
  我委屈地看着他,他却无动于衷。躲不过,我咬咬牙,伸手把帽子摘下来。教室里有一阵骚动,有低低的笑声。
  站在讲台的老师,动了动嘴巴,说:“算了,还是戴上吧,坐下听课。”
  我把帽子戴上,坐下来,囧到不行。在心里来来回回把老师怨了很多遍。
  下课的时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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