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系列by北极狐(东西结合)-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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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时间到了啊。”赵澜了解的一笑，低头一看摇头：“我说怎么这么快，原来是你的缘故。小凯，小饕可是很想你噢。”
地狱三头犬撇了一眼在赵澜影子里面做鬼脸的贪兽饕餮，不服气的瞪了回去，自从三条尾巴被那家伙吃的只剩一条，他就恨死了那个四不像，为什么他就是打不过那家伙？
无视空气中滋滋做响的火花，两个人形的家伙很自然的在客厅坐下，赵澜泡了一壶茶：“我自制的玫瑰花茶，希望你喜欢。小凯，你要不要？”
“要，为什么不要？”凯鲁贝路斯变成人形，喜滋滋的接过杯子，小心的护在手里小口小口的舔着。
季皖沙见到赵澜将自己的那一份变冷，轻轻摇头：“我现在这个身体是人类，可以喝热的东西。”
“总是不习惯。”赵澜温和的将冷掉的茶递了过去：“我希望你最后的时间里只有快乐。”
“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小凯一脸迷惑。
“笨狗，希腊神话时期出生的我们现在还剩几个？”
“我，帕加索斯，賽任，奇亚贝鲁斯……”小凯越数脸色越难看，有些数不下去了。
“知道了吧，笨狗！”季皖沙冷哼：“我们是因人类的信仰而出现的，当人类不再相信我们的存在，除了力量最强的几个都会消失！我并没有生存下去的资格。”
“怎么会！你明明还存在！”
“问他吧。这具身体的意识快醒了。”看向笑眯眯喝茶的赵澜，薄薄的眼睑遮掩了透明色的眼睛…………
双眼再睁开的时候换成了漂亮的黑色，季皖沙茫然的看着身处的环境：“赵大哥，我怎么在你家？”
“傻女孩，你在店里昏倒了，太累就不要逞强，要不是小凯带你来我这里，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赵澜宠溺的摸摸女孩的头：“你也不小了，要照顾好自己。很晚了，我送你回家。”
“啊？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季皖沙有点慌乱的对小凯说了声谢谢，急忙往火车站去了，匆忙间她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事情，这个念头只一闪过就被遗忘了，人类的记性真的很差很差……
赵澜的客厅，小凯皱着眉头问：“澜，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胡涂了。”
“世上没有白听的故事。”赵澜笑的有点奸诈。
“我就知道～～”小凯翻着白眼变成地狱犬，乖乖的过去给某人当枕头。
OK！ It’s the story time right now…………
※ ※ ※
17年前的某个春天，希腊首都雅典著名的旅游胜地帕特农神妙前，修长的男子专注的看着白色的石柱，眼里盛满赞叹。古老的爱琴海文明啊，我由衷的赞美你！
男子脚下的影子开始膨胀，一只人面羊身护爪的怪物从影子里面浮现：“澜，我饿了！”
“这些你不能吃噢。”赵澜轻笑：“小饕，你还是将就一下吃点游魂算了。”
“为什么啊～～灵魂好难吃的！！”
“小饕！”赵澜琉璃色的眼睛冷冷的一瞪，贪兽饕餮立刻不敢再抗议，转而寻找可以吃味道不会太坏的灵魂。
“咦～～居然有这么奇怪的灵魂！”饕餮吞了下口水：“那边，那边，有个很好吃的灵魂！”
“走吧。”优雅的血族子爵朝小饕所指的方向走去，没想到会跑到旧货品市场。
“那个，就是那个！”隐在影子里的饕餮在赵澜脑子里面大吼，不行了，他的肚子开始咆哮了！
“那个是……”看着小饕所指的东西，赵澜的眼睛眯了起来。那是一个劣质的银饰，唯一值钱的地方在于它已经存在很久了。但是，最让他在意的是饰品上的气息，那是……
赵澜拿起饰品，手指抚摸着蛇形雕刻，越来越确定自己的想法：“先生，我买这个。”
用10美元买个饰品贵不贵？赵澜不需要考虑这个问题，他制止了想一口把饰品吞掉的小饕，匆忙的回了旅馆。
看着赵澜以饰品为中心画着奇怪的六芒星图案，用不知名的颜料写上自己不认识的字，小饕忍不住了：“澜！我肚子饿了！我想吃它！”
“等看完了你再决定吃不吃。”赵澜埋头写完最后一个符号，双手向下一按……
双层的魔法阵绽放出刺眼的光芒，阵中的符号像有生命般的动了起来，两层魔法阵互逆的转着，中心的银饰在亮光中漂浮上空中，上面的蛇纹有生命似的膨胀…………
冰冷的声音自蛇的位置传出：“你是谁？为什么会用黑暗种族所创的魔法？！”
赵澜淡淡一笑：“我是血族十三姓氏之一托瑞多尔族的子爵赵澜，很荣幸能见到你这么古老的种族。”
声音沉默了半晌才道：“从埃及出生，从人类所演变，血族……为什么比我们这些由黑暗而生者更为黑暗？！”
“人心，才是最黑暗的。”赵澜笑意更浓。
“说的对，说的对！可笑啊，我的命运竟然无法摆脱人类！”饰品上浮现出模糊的映像，那是一个美貌的女子，头发全部都是毒蛇，隐隐能听见咝咝的声响。
“吾乃戈耳工之一，蛇发女妖美杜沙！我愿意赐你控制蛇类的能力，只要你肯帮我一个忙！”
“亲爱的女士，请不要用高高再上的姿态，现在已经不是你的时代，不论你从前多么风光，请求我帮忙都要付出代价，控蛇这种无聊的把戏无法收买我。”
又是一阵沉默，蛇发女妖放低了姿态：“说出你的要求。”
“我要你的记忆，所有神话时代的记忆！”
“你～～你竟敢～～”
“已死之人不需要那些记忆，重生之人更不需要。”
“……我明白了。”银饰光芒绽放，化成了一个小小的蛋，落在了赵澜的手中，蛋上的美杜沙映像有些伤心的问：“我可以提出要求吗？”
“请。”
“可以将我的记忆保留10年吗？做为人类诞生的我的孩子……我想守护他/她一会。”
“为什么不呢？一个母亲为孩子做出的要求是不能拒绝的，10年太少了，我给你19年，在那孩子18岁的时候，我会取走我应得的东西。如果你之前能找到我……作为奖励，我可以帮你的孩子做一件事情。”
“……我该说谢谢吗？”
“不需要。”赵澜珍重的捧起蛋：“你该睡了，我保证你还能存在19年。”
“……谢谢……”
在一旁哭丧脸的饕餮很明白，自己的美餐飞了……呜呜呜，好饿啊～～～～～
※ ※ ※
“我不明白！”在赵澜脑袋底下的凯鲁贝路斯挣扎着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要问你的美杜沙姐姐了。”赵澜恶质的把小凯的毛发弄乱：“我现在只想知道，我需要为季皖沙做什么。”
之四 蛇（下）
没多久以后，希罗和盖尔先后回来，两人本来想去睡觉，却没想见到了凯鲁贝路斯。奇怪的一问，知道他来是因为美杜沙，或者说拥有美杜沙灵魂的季皖沙。
盖尔首先着急了起来：“老大，皖沙怎么会和美杜沙有关系？？？”
希罗也好奇心大盛，整个人扑到了赵澜身上，两手不安分的乱摸：“澜～～～人家很好奇噢～～麻烦你解释一下好吗？”
还没等赵澜说什么，喜欢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血族男爵被一股不可违抗的力量狠狠的摔了出去。
赵澜翻了翻白眼，见小凯一脸怪异，盖尔和希罗目瞪口呆的样子，无奈的对着空气开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很清楚。”清晰的回答着，金发蓝眼，如恶魔般俊美的瓦朗斯伯爵自黑暗中现身，室内的温度一下子降低了许多。
“他他他不是……”盖尔认出前一阵子让自己奔波的家伙，舌头打结，赵澜一句“解决了”让他以为这个危险人物已经被消灭，现在突然出现在眼前，他的感觉只能用天昏地暗来形容。
希罗则愤恨的盯着查路丹拉，猫眼浮现红光，让自己这么丢脸的人除了赵澜都已经变成灰烬，他不打算纵容第二个例外。
查路丹拉不是没发现气氛怪异，只是懒的去理，他粗鲁的拽起赵澜就是一吻，很嚣张的看向希罗，一字一句的道：“他·是·我·的，你·少·碰！”
嗡的一声，希罗只觉得火气从肚子烧到喉咙，自尊是血族最不缺的东西，也是他们绝对的逆鳞。觉得自尊被侮辱的希罗气的直哆嗦，浅紫色的火焰环绕着他的身体凝聚出，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查路丹拉兴味的一挑眉，双手十指灵活的舞动，传出一阵喀喇声，分明打算接下这场挑战。
赵澜冷冷的看着这一切，此刻扯出一个带着讽刺的笑容：“你们打算在我的地盘打架？”下一秒，血族的男爵和伯爵都被突然从地板上长出来的藤蔓紧紧的缠绕住，他们平时本来不会这么不济，只是注意力都放在了对方身上，被赵澜偷袭得手。
“希罗啊，”赵澜笑眯眯的看着死命挣扎的朋友：“这是我专门为血族培育的吸血藤，如果不用全力，你会很惨噢。”他满意的看见希罗惨白的脸，撇了一眼查路丹拉原来所在的位置（他在被吸血藤缠住的一刻就消失了）：“我要和那位谈谈，你们自便。”
盖尔到现在才缓过神，充满同情的看向希罗：“我以为你很清楚惹老大的后果。”
希罗哭丧着脸抵抗吸血藤，呜咽道：“人家呜呜……人家太生气了嘛～～澜～～人家不是故意的啦～～人家说对不起还不行吗？呜呜呜～～～”
小凯把头埋在爪子里嘀咕：“好可怕的牡丹子爵，唔～～”
他身边被赵澜弹了出来的饕餮撇嘴，心理想：这叫可怕？你还没看过澜他真正可怕的样子呢！哼，最好那个什么伯爵真让澜生气，被大卸八块～～只是他自己明白，没有愤怒情绪的赵澜，要生气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二楼的阳台，查路丹拉将最后一条绿藤从身上拿了下来，不满的说：“要对付我就不要用这种垃圾。”
“我知道这东西对你没用，我只想让你冷静一下。”赵澜踱至他的身旁，晶莹的双眼里阴骘非常，“顺便提醒你一声，我不属于任何人，不要为无聊的独占欲对我朋友出手！”
“独占欲？我怎么可能有那种无聊的东西？”查路丹拉脸色更加难看：“我只认为你应该遵守契约！”
“契约？”赵澜一愣，随即一脸受不了的笑趴下：“你……不是不知道喜欢我这回事吧～～哈哈～～”
“你胡说什么？”查路丹拉脸色沉了下来。
“承认吧，随时可以反悔的契约都被你用上，不是喜欢我是什么？”赵澜笑的很开怀：“我这样恶劣得和你有的拼的人可不容易碰到，你要承认喜欢我，我不妨原谅你刚才的作为。”
“若我不呢？”
赵澜轻轻笑着，只是那笑容里有着彻骨的冰寒：“没有人可以对我的朋友不利！”刚刚查路丹拉想对希罗下杀手他怎么会看不出来，现在还窝着一肚子火。
查路丹拉眯起眼睛看了他良久，冒出一句话：“你不缺朋友，为什么还会寂寞？”
“………朋友再多，也不可能能永远陪在身边。”
“…………”
“澜……”
“什么？”
“你有多强？”
“我一点都不强，不过能打到任何对手罢了。”
“……我道歉，为刚才的事情。”查路丹拉淡漠的说，那神情还是拽的欠扁，却已经让赵澜错愕。
琉璃色的眼睛充满不解：“这不是你该说的话。”
“我顺应了你的要求不是吗？”蓝色的眼不若初见时无情，修长的手指抚摸上赵澜的脸颊：“是你先招惹我的，让我在你的身上下了赌注……我会尝试去喜欢你，也尽量容忍你的朋友，不过我一向没有耐性，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赵澜拿下脸上的手，在手心印下一吻，充满自信的道：“放心吧，我没有让人失望的习惯。”
※ ※ ※
第二天晚上，季皖沙一上班就发现赵澜，希罗，盖尔，凯鲁贝路斯一众人全都在，忍不住喃喃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店里居然有这么多人！
盖尔一脸紧张的问：“老大，你真的要……”
“肃静！”昨天到现在心情依然恶劣的希罗没好气的迁怒。
季皖沙有些不解兼慌乱：“你们怎么了？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皖沙，对不起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背后的赵澜轻轻一拍，季皖沙立刻软倒在地。
“老大！”盖尔一脸心疼。
“那边的小鬼，你喜欢这身体？”冰冷的声音再度出现，美杜沙睁开透明的眼站了起来上下打量盖尔：“外形还算合格，就是力量太差！配你会委屈皖沙。”
盖尔被噎的满脸通红，希罗捂嘴偷笑，恶劣的心情明显好转。
蛇发女妖没有再理会“闲杂人等”看向赵澜：“我的记忆尽管拿去，同时请履行约定，照顾这个孩子，让她过的幸福。”
“如果这是你的愿望，我答应！”赵澜庄重的一点头，伸出了手…………
“不要！！！！！！”凯鲁贝路斯风似的挡在美杜沙的身前，急切的叫：“不行！我不准！澜！求你不要拿走她的记忆！”
“小凯，这是契约。”赵澜轻声道。契约是黑暗生物必须遵守的承诺，违约的后果谁都无法承担。
小凯急的会哭了：“可是，可是～～她会把我也忘记的啊！”被虚假的希腊神话所掩盖的真实是，地狱三头犬凯鲁贝路斯并非冥王的仆人，他只是一只魔怪，被蛇发女妖所抚养大的笨狗！
“傻瓜……”美杜沙叹息：“消失本来就是我的命运，再次见到我之前你不是早就接受我死亡的事实了吗？”
“可是你活的好好的啊！”
“笨狗，让我告诉你原因吧！”美杜沙双目一凝，书店里虚拟出曾经发生过的场景——17年前和赵澜的对话。
那是赵澜施展寄魂法将蛇蛋放入一个新婚妻子腹中之后。
赵澜看着昏迷中的倒霉新娘问在她肚子上浮现的美杜沙：“我很好奇，若要转生，生为蛇比较能保存力量才是。”
美杜沙没好气道：“我当蛇当的太久了，向往当人不行吗？”
顿了一下轻叹：“不怕告诉你，成为人类是我千年不变的梦想。”
赵澜没有插话，他看得出声明显赫的蛇发女妖也有苦涩的过去。
“我们和人为制造出的血族不同，希腊的神怪几乎都是由人的信仰而生，我的诞生原于被男人抛弃的女子的怨念。”美丽的脸孔上出现自嘲：“我会把爱上我的男人变成石头，只要面对我的男性有一丝爱慕之心，立刻会死，不论他是人还是神魔。偏偏，面对我的容貌不动心的男性太少。结果无论是人还是神魔的男性都离我远远的，只有一只雄性笨狗把我当成妈妈敢靠近我。”
“那时候的我只会抱怨命运，却不懂得什么叫努力。直到我爱上第一个见到我却没有一丝爱慕之情的男人。”
赵澜轻轻说出一个名字：“帕修斯。”
“对，就是他。”美杜沙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看到他在我面前没事，我高兴坏了，大声对他说我爱你，把他吓坏了。他本来是要杀我的，被我吓到剑都不要，转身就跑。我知道不能让他爱上我，只能默默的看着他，这样我已经觉得非常幸福了。”
“还有可是对不对？”赵澜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在希腊神话中，美杜沙死在了帕修斯的手上。
“是啊，可是！”美杜沙近乎愤恨的说：“相信神魔存在的人越来越少，神魔相应的消失。看到笨狗不受影响我才第一次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尝试脱离人类的控制，连笨狗都办得到的事情我没理由办不到，可是已经迟了，我清楚的知道自己消失的日子。”
“我明白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