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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妖猎手-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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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 
  玄机子体内无处宣泄的异气,碰到外者的介入,决堤般汹涌而出,两和尚只觉得一股阴森的寒气灌胸而来,体内血管似乎要被冻僵,忍不住同时喷血跌飞。 
  异气外泄而出的玄机子,顾不上缓口气,也顾不得为了救自己而差点丢了小命的两位大和尚,再一次凌空飞到锺道临面前,泪流满面地绝然道:“临哥,你要是我的临哥,你就一定会醒过来,你要不是临哥,就把我先杀了吧。” 
  锺道临双手抱头,痛苦的甩着脑袋,狠掐入肉的指甲,把脸皮都抓出了道道血痕,仍旧毫无所觉,只是不停的嘶吼道:“你快走开……啊……别逼我……别逼我啊……滚……快滚开……” 
  “临哥,我知道你还在,看看我,我是猴子啊!” 
  玄机子发觉了锺道临内心的挣扎,大哭大叫道:“你还记得小时候咱们去抓野鸡,反而让熊瞎子给一路追回村了么,我装死还被熊瞎子坐了一屁股,要不是临哥你跟铁柱哥用石块把熊瞎子怒火撩起来,转去追你们,我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滚开……” 
  “还记得那年冬天么,那场雪可真大啊,全村的路都被封了,粮食也不够,风好大,天好冷啊,明明把裤脚都塞鞋里了,可那刺骨的寒风,还是一个劲地顺着脚往脖子上钻,咱们抱着取暖也不行,最后为了取暖,还差点把你家房子给点了……” 
  “……闭嘴……闭嘴……” 
  “临哥,你回头看看,你最疼的妹妹小蓝儿也在哭呢,临哥快醒醒吧,三馗当年为了要背媳妇,连他家最舍不得的下蛋母鸡都给炖了,可蓝儿还是只让你背,你醒醒啊临哥,你忍心看着蓝儿哭么……” 
  “别说了……别说了啊……” 
  “想想,临哥,想起什么了么,峨嵋山,你师父,大哥当和尚了,小弟也出家了,咱们三个一起找僵尸的晦气,结果被花灵儿那个狐狸精给涮了,临哥……啊……” 
  玄机子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只见那把原本飘浮於半空的虚无之刃,忽然砍在了他的右膀上,鲜血迸溅,整条臂膀瞬间从身上飞出,带着划破空气的呼啸,翻滚着朝深涧落去。 
  玄机子顾不得捡回断臂,甚至连朝那条越落越远的胳膊看一眼的动作都没有,尽管疼得冷汗淋淋,却仍旧捂着断肢处,朝锺道临不停哭喊:“我的临哥啊,醒醒吧,为什么只砍一条胳膊,干嘛不直接杀了我? 
  “你弟弟我还有一条胳膊,你也砍了去吧,砍啊……砍啊……真的感觉好疼啊……心疼的紧啊临哥……” 
  “啊─啊─啊─” 
  双目通红的锺道临,在玄机子一声声哭喊中,四肢剧烈颤抖,眉心那个金黄色的星图越来越亮。 
  当见到玄机子鲜血淋淋的断臂处,再也忍不住了,凄厉的怒吼起来,身体猛地朝对面的斜崖撞去。 
  “砰、砰、砰!” 
  坚硬的岩石,被流星坠地般疾冲而来的锺道临,撞得整个从中炸开,烟尘滚滚,乱石纷飞。 
  不知道撞碎了多少岩石,不知道撞飞了挡在空中的多少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已经陷入癫狂状态的锺道临,忽然悲嗥一声,直挺挺的从空中摔落下来,带着呼啸风声,一头栽进山谷。 
  由於刚才入魔后的锺道临表现实在太可怕,二次陷入疯癫状态后,即使自己朝山崖上撞的时候,也没忘了把挡在身前的人给撞飞,此时看到这疯狂的魔头昏迷落崖,除了玄机子跟抱着蓝月牙尸体的小蓝儿紧跟着追去,其他人居然连去看一眼,确认一下凶人是否真的昏迷都不敢。 
  最终,还是第一个对锺道临出手的那个净土宗空寂,口喧了一声佛号,挥舞着已经被劲气撕成碎缕的破僧袍,首先从空中朝深谷降去。 
  在净土宗空寂禅师的表率下,深知除恶务尽的数人,先后尾随着大和尚的身影朝下落去,更有一些人趁此机会,二话不说便以极快的速度转瞬飞远,眨眼就不见了。 
  等众人忐忑不安的随着空寂和尚降入谷底,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那紫发的魔头,正一脸悲怆的抱着蓝月牙的身体,无声的跟他对面的玄机子对视着。 
  这些从空中陆续降下的人,见到眼前一幕,无不暗叹一声:完了,这魔头居然没昏。 
  是否昏迷过已经不重要了,面目憔悴的锺道临抱着蓝月牙的身体,冲玄机子点了点头,又看了眼正紧张兮兮、远远望着自己的正道人士,苦涩的摇了摇头,沙哑道:“得罪了!” 
  一句话出口,听得这些人全愣了,还是空寂首先反应过来,单手问讯道:“施主一声得罪了,便能……” 
  “小玄!”锺道临对那些人说了句话,便扭回头来,空寂究竟说什么,他也没有心情理会,只是对着玄机子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抱憾的神色,苦笑道:“你这是何苦?” 
  “呜呜─临哥!”玄机子见到锺道临明显的清醒过来,痛哭失声道:“你终於回来了!” 
  “真的回来了么?”锺道临低叹一声,酸楚的泪滴从眼眶滑落:“红尘一座炼丹炉,童炼丹,炉炼童,也许我本来就从未曾离开过! 
  “小玄……” 
  锺道临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没有开口,他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用语言来表达的,只是深深的看了玄机子一眼,便抱着蓝月牙尸身腾空飞起,穿云奔日而去,连第三句话都没有留下。 
  冲云而上的锺道临朝下望去,脚下的黄山花草枯萎,山崖崩裂,处处死尸,成了修罗场一般,生机已然断绝。 
  暴碎飞溅的法宝,斗法造成的法力外溢,将使得黄山方圆三百里之内的今后,起码数年滴水不降,颗粒无收。 
  想到此后的民不聊生,锺道临顿感自己罪孽深重,盘坐到天空云层之上,割开双腕,催动血脉真元,任喷出的鲜血从天空纷纷扬扬如雪飘降,被风吹散,渐渐撒满大地…… 
  红尘一座炼丹炉……童炼丹……炉炼童…… 
 
 
 
  
 ~第六章 海上船队~
 
  魔界,北疆,近陆魔海。 
  黑川江入海口,渤水湾区域。 
  惊雷骤雨,巨浪滔天。 
  渤水湾位于北疆与东疆海路交界,这里是隔离着东疆与北疆的黑川江入海之地,北疆凸出的东南角,与东疆的东北角斜出的陆地相隔,便正好空出了这块近海湾。 
  肆虐了亿万年的魔海,并没有因为渤水湾前后两块斜伸而出的大陆有所缓冲而收敛,尽管没有远洋那么狂暴,可那一个个被狂风卷起、逾丈高的层层巨浪,仍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朝陆地拍去。 
  没有什么哗哗的海浪声,只有闷牛般的轰轰低吼,音若奔牛,声势骇人。 
  奇怪的是,当西南方卷起的巨浪朝海平面拍落时,能隐隐约约的见到几个随波起伏的小点。 
  等慢慢近了,才能看清那是一艘艘劈波斩浪而来的木船,最前面是一艘双桅的浆帆并用船,跟着的三艘木船有三个桅杆,后面是两艘单桅的运输船,一共是六艘舰船组成的舰队。 
  六艘船最小的也有十一二丈,放在魔界的任何一条河流,任何一处湖泊,都是一股不可小窥的力量。 
  可在狂暴的魔海,这样的小船只能称为舟,怒海行舟的六艘舰船,不停的被海浪托起落下,跌跌撞撞的朝北方驶来。 
  领先的那艘舰船,桅杆上并没有帆,只有一面黑底的三角旗,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的黑旗,随着狂风将旗子卷起卷开,忽隐忽现着一副狰狞的三头银龙图腾,诡异非常。 
  首舰的甲板上,一个身穿皮甲、腿挂短刺、狼头人身的彪悍男子,正逆着灌胸而来的狂风,眯眼朝西北方的陆地观察着什么,狼人腰上拴着的那一根儿臂粗的蜡绳,此时被拉得绷直,男子一边把身体的重心放后,一边朝船后大吼了一声。 
  随着狼人这声大吼,不多时,“登登登登”一阵擂鼓般的踏步声传来,从甲板后的第二个船舱中,跌跌撞撞奔出一头傻头傻脑的黑熊,尚未跑出几步,便被上下起伏的甲板给弄翻倒地,边打着滚儿,边用爪子抓着甲板爬,晕头转向的朝狼人靠拢。 
  好不容易抓住了拴狼人的那根粗绳,黑熊一个碱鱼翻身挺立起来,一边痛苦的哼哼,一边对狼人愁眉苦脸的大声呻吟道:“扎丹老大,您老人家不嫌风大么,又有什么吩咐?” 
  扎丹对黑熊的抱怨充耳不闻,伸臂朝西北方一指,迎风大喊道:“那处刚才出现一座岛,海图上没有绘制,巴鲁,你快让那几个鸟人把岛标画上,省得错过了再把这事忘了。” 
  “唉哟!” 
  黑熊闻言,大肥巴掌猛地拍到了自己脸上,狠狠的跺了下脚,一阵眩晕感传来,忍不住干呕了一声,哼哼唧唧的梦呓道:“俺他娘还以为啥事,呕不就是一个没发现的岛嘛呕靠岸了再说吧。” 
  说罢,又开始干呕起来。 
  “啪!”一声清脆的拍肉声透过风浪响起,还是一巴掌,不过这巴掌是扎丹赏给巴鲁的左脸的。 
  “你说什么?”原本只是有些冷峻的扎丹,此时忽然变得狰狞起来,杀气凛冽道:“别以为你是巴阎王的弟弟,我就不敢打你,黑巢军令第三条怎么说的?” 
  “贻贻误战战机者,圈圈圈圈” 
  黑熊仿佛想起了些什么,脸上浮现出噩梦般的神色,可凭他左耳进、右耳出的记忆力,却实在背不出来第三条,结结巴巴的开始打颤,双目呆滞的望着横挂在空中的紫日,不停的喃喃自语。 
  “啪!”猛地又是一巴掌,这次是右脸。 
  “圈圈圈,圈你个姥姥。”扎丹见黑熊嘀嘀咕咕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大怒道:“圈禁十日,杖五十从出海至今,不过才三十几天,你个熊玩意犯的条规加在一起,就能把你揍的连你妈都不认识。 
  “胖子那边催航路海图催的紧,赫头儿也督促几次了,好不容易发现个有潜力建立补给点的岛屿,你居然敢说等靠岸再标?” 
  “啪!” 
  扎丹想起这一路来巴鲁的表现,就一肚子火,又是一巴掌甩过去,破口大骂道:“六日前碰到的那处暗礁群,你个笨熊也说等等再说,可第二天想画图的时候,一个个全是晕晕乎乎的原地转圈,谁能再想起来那处暗礁群究竟在哪个方位?今天你又要登岸再说? 
  “老子这是替你兄长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 
  扎丹越想越气,怒道:“你哥那么横,怎么有你这么个软蛋弟弟,要是叫你哥知道你这一路来的敷衍,非把你打残废不可。” 
  “俺俺在陆地上,比螃蟹还横呢,你知道啥是螃蟹不?那是天生横着走的人物,当年大首领亲口告诉俺们哥俩的,夸俺们哥俩就跟螃蟹似的,比六条腿的蛤蟆都横!嘿,长见识吧?没听过吧?久仰了吧?” 
  大黑熊巴鲁摇头晃脑,一脸得意之色,忽然一阵大浪卷来,甲板上上下下晃的让人发晕,又是一阵胸腹翻滚,忍不住弯腰干呕起来,脸上换上了受辱的酱红色,喘着气死死拽住粗绳,怒气冲冲道:“这他奶奶的不是一没小心上了贼船了嘛。 
  “俺不知道天生横着走的,也天生晕船啊,打怕啥,你那小巴掌跟挠痒似的,嘿,俺从小就是被俺哥打大的,还怕你揉几巴掌?” 
  大黑熊说着,又开始陷入某种恐惧,喃喃道:“就是圈禁小黑屋去不太地道,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反正俺脸皮厚,怕啥,可让俺十天只喝脏水,不吃饭,这就不地道了,哪能不给俺饭吃呢,上回就差点饿死,这不欺负俺老实吗。” 
  海面上毫无征兆的升起一股巨浪,夹杂着呼啸劲吹的海风,“砰”的一声撞击到了船舷。 
  甲板上的两人同时面色剧变,刷的惨白一片,船头猛地朝下砸去,一头栽入海中,又迅速的被海水的浮力托起,刚才还颇有兴致叫骂抱怨的两人,同时变成了落汤鸡。 
  浑身衣甲湿透,体毛不断朝下滴水,好似从一锅稀粥内刚刚捞起的两只猩猩,苦笑着彼此打量。 
  面对着海况如此恶劣的魔海,不光是那头自认为“天生横着走”的蛮熊巴鲁,连一向自傲最能忍受恶劣环境、也最能忍耐的扎丹,都泛起了无力感。 
  他能忍,是因为他是一个天生的猎头杀手,很出色;他孤傲,是因为敌人给予的“幻狼”称号,可是这个单论杀人技巧,能在黑巢中排名十甲以内的悍狼族高手,面对着大自然,仍旧像个被扯来拉去的木偶,无力与之对抗。 
  狼狈的跟巴鲁对视苦笑了一眼,扎丹忽然一愣,嘴角慢慢浮现出一个浅浅的笑容,眼神也不是那么淩厉了,代之的则是某种温馨的神色,一个在杀手的眼中鲜有出现的目光。 
  他意识到自己变了,尽管对敌时,仍旧是那个冷酷无情的杀手,仍旧面对死亡而面无表情,心无涟漪。 
  可当与自己的兄弟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无法保持一个杀手应该保持的无情守静之心,或喜或忧,似悲似愁,或苦涩,或恐惧,自从被悍狼族从小培养成一个杀手以来,他这些年还是首次体会到什么是情绪,什么是兄弟间的情义。 
  尽管几次都差点死在自己人手里,可那不是冷冰冰的出卖,而是技不如人,或群殴不济才被揍,尽管皮肉受苦,心中仍旧有一股温暖,起码他体会到了活着的感觉,第一次有了自己掌控自己的感觉。 
  刚入黑巢时,这个对任何人都冷冰冰的悍狼族杀手,经常在一个个不友好的眼神对视中,或伤人,或被人所伤,也就免不了的经常光顾执法队的小黑屋。 
  每次皮开肉绽不说,还常常感到生不如死,每每内心发誓最后一次,最后一次了 
  可他孤傲的本性,冷酷的外形,同样看人不怎么友好的眼神,在这个流氓集中营内,绝对是一盏挑惹是非、制造摩擦的明灯。 
  一来二去,自然不免又开始频频与号称巴阎王的执法队头子亲近。 
  扎丹,这个面对自己父母倒在眼前,仍旧面不改色的杀手,却似乎跟那个天生以揍人为乐的巴雷颇为合眼,慢慢惺惺相惜,巴雷也成了他进入黑巢中第一个兄弟,却不是最后一个。 
  看着面前被自己狠煽了几巴掌,仍旧面不改色,可遇到大浪却晕头转向的老友弟弟,扎丹鲜有的露出一股怜爱之色。 
  这小子毕竟跟巴雷是亲兄弟,血浓于水,尽管有些稚嫩,身上却仍旧有着巴雷滚刀肉般的恶魔影子,对别人而言很可怕,对他来说则很亲切。 
  扎丹捶了几下巴鲁结实的背脊,帮着正弯腰干呕的巴鲁,将肚腹内的杂物吐尽,温言道:“你大哥虽然没明说,可我还是看得出来,他对有你这么个弟弟还是很自豪,希望我能在海上照顾点你。 
  “别的好说,即使这次货物全丢在海里都没事,但航道海图一定要探明,否则以我对巴雷的了解,回去后打你最狠的,肯定是你哥。” 
  巴鲁吐了个昏天黑地,总算缓过一口气来,一双铜铃般的大眼,没好气的瞪了扎丹一眼,气喘吁吁道:“你直接让那帮鸟人飞出去探明不就成了,干嘛非要把俺叫出来?” 
  扎丹面色一紧,严肃道:“咱们的规矩不能破,我与船上的翼人互不统属,怎么能指手画脚?” 
  “行啦,算俺这回栽你手里啦!”巴鲁扑愣一下大脑袋,总算没被扎丹正气凛然的一句话给镇住,不屑道:“你们这帮一个比一个邪乎的人,谁还真的把规矩当回事过?” 
  尽管嘴上不屑,巴鲁仍旧认识到扎丹的深意,什么都可以不讲究,牵涉到该认真的地方,绝对马虎不得。 
  “登登登!” 
  巴鲁也是个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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