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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妖猎手-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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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 
  中年人怀中的妇女痛呼一声,一口气没顺上来,昏死了过去。 
  一旁的老掌柜看全家的独苗就这么的死了,犹如青天霹雳,根本不知道说什么,脸容哆嗦着坐翻在地,嘴里喃喃嘟囔着什么,脑中一片空白。 
  只有中年人含泪掐了掐妻子的人中,然后把老者扶到床上坐下,对着钟道临二人一抱拳,颤声道:“多谢二位道长,生死不能强求,也是春儿命薄,常某多谢二位大恩!” 
  随后强忍悲痛,扭过头来冲着床边的丫鬟道:“小翠,你去帐房取些银两来,再到库房拿两套和二位道长身材相称的长衫鞋裤,去吧!” 
  “不!不!” 
  就连玄机子那么厚的脸皮也承受不起,连连摆手道:“我们兄弟没能帮上贵府的忙,反而平添噩耗,这银子是绝不能收的!” 
  中年人颓然的轻摇了摇头,沉声道:“既然孩子救不活,也是天意,两位道长今后仙踪所踏之处,能多救两个和劣儿同样苦命的孩子,能多除些妖魔也就是了,钱财乃身外之物,多备些也好让两位道长路上好行走!” 
  他看出了二人的窘迫,所以虽然家中突逢惨事,但在外人面前,不好表现得那么脆弱。 
  正苦苦思索着施救方法的钟道临听到中年人“天意” 
  二字,心头一颤,不由得想起了在“云山”脚下和白蛇对话的那个雷雨之夜,一个“天”字道尽了人生的无奈和岁月的蹉跎。 
  白蛇说得对,既然天地不仁,那天又如何?想到这里双眸精光一闪,恨声道:“未尝就没有办法救回令公子,小黑,现形!” 
  “嗷!” 
  那头正半卧在院落中懒洋洋的大黑猫突然发出了一声虎吼,全身黑毛一抖,在屋内众人惊骇的目光中越变越大,化成了一头威风凛凛的斑斓黑虎,摇头摆尾,昂首狂吼,声震长街。 
  钟道临忽然从房内众人眼中消失,再见时已经闭目盘坐在庭院中心,双臂围胸抱圆,落于丹田处手捏法印,轻吟道:“元神出窍!” 
  一道黄芒猛地从他头顶升起,化作一团和他身形样貌完全相等的虚影,转眼间骑到了啸月地虎背上,大喝道:“小黑,同我一起下探幽冥地府,走!” 
  “临哥,等等我!” 
  玄机子看到钟道临居然要用本命元神下阴界,大吃一惊。 
  因为如果七日元神不回,肉身顿成飞灰,怕他人单力薄有所闪失,赶忙跳入院中,伸手唤出耳内的“奇门遁甲”握于掌中,轻喝道:“奇门玄阵,印我法身,幽潜沦匿,变化于中,咒甲,疾令,着身!” 
  竹简通体散发出五色彩光,脱离肉掌,凌空化成了无数片竹条,漫天飞舞。 
  玄机子被“五行彩光”抬起到半空,竹条上用朱砂刻着的天师符咒忽然飞离竹简,猛印到他的全身,纵横交错的写满红色咒文,满天竹片四散而至,“嗑咔咔”一阵轻响在他身上组成了一件竹片“天师铠甲”,护住了他的全身,条条咒文由红变黄,闪烁着微光。 
  “嗷!” 
  “啸岳地虎”大脑袋一扑楞,虎吼一声,巨尾一甩破开大地,驮着钟道临消失无踪,玄机子祭出千年桃木剑一划土地,紧跟着不见。 
  众人哭喊着:“二位道长是仙人啊,救命的仙人!” 
  奔到了院落中,尚未走入钟道临肉身旁边,就被一条长着两颗脑袋的银毛小狗给恶狠狠的扑跌了出去。 
  一个手持火把的粗壮伙计跑得快,更是被银毛小狗一头撞得火把抛飞,喷血倒地不起,躺在木屋前直哼哼。 
  小狗抖动身躯,浑身银毛在月光照射下,银波流动,转眼化为“疾风月狼”的本形。 
  它瞪着两双阴异冷酷的锐眼盯着众人,围着钟道临肉身缓缓转圈,四蹄不断虚抓,任谁上来也会被它瞬间撕裂。 
  “五雷神鹰”化作的小鸟转眼间恢复了天界鹰王的本相,对众人理都不理,晃动头上五彩羽长翎,震动着巨大的金翅斜飞窜入高空,风声呼啸,奔月而上。 
  两头神兽一上一下牢牢护卫着钟道临的肉身,不准任何人接近。 
  它们可没什么菩萨心肠和同情心一类的东西,只要是有人敢进入庭院的范围,不被雷劈死也会被风狼给活剥了,必死无疑。 
  裁缝店内院的一群家眷伙计,被突如其来的异象给吓得浑身颤抖,差点没尿湿了裤子。 
  明白那双头银狼和金鹰是不允许他们靠近主人的身体,只好朝着钟道临的肉身和银狼拜了几拜,颤颤巍巍的返回房内,再也不敢出来。 
 
 
 
  
 ~第十章 九幽冥界~
 
  大地之下,幽冥所在。 
  钟道临骑着“啸岳地虎”和策应身旁的玄机子直穿九幽,越来越快,他是用本命元神入地,重量和十识似有似无,玄机子是用遁甲秘咒,本身就是借助法宝的遁潜之力,不知道过了多久,经过了漫长的黑暗,二人眼前一亮,终于踏入阴界所辖范围。 
  幽冥所在的至阴之地,是不能用常人的想法去理解的,骑着地虎的钟道临和玄机子虽然是从阳间入地的,却是从阴界的黑土地下钻出来的,那种颠倒时空的感觉越发诡异难测。 
  举目一望,一根根粗铁链横锁的黑石巨柱,笔直的插入阴界的红色天空,不知道究竟通向哪里,前后左右每隔一里许的距离,就有这么一根刻着各种妖兽鬼怪浮雕的柱子,密密麻麻的遮挡了两人的视线。 
  黑虎脚下的地表覆盖着厚厚的黑石渣,腾腾的冒着白烟,阴风吹拂而不散,袅袅盘旋而上,稍远处几条纵横交错的红色河流偶尔窜起几道青绿色火苗,在黑石渣大地上静静掠过。 
  岩浆红河上横架了一座座白石拱桥,一个个须发皆无、九窍无气的阴魂,排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队,缓缓走过,面目之上五官早已经不在,变成了一片混沌之色,都是用着一个表情,悄无声息地跟着前边的走,没有喧哗,没有双脚踏地的声音,一切仿若无声,静得骇人。 
  玄机子甩手祭出一道纸符,用桃木剑点燃,咒符缓缓的飘浮于二人的头上,一道道碧绿的光影纷纷躲开符纸的范围,好像对这道纸符很忌惮。 
  钟道临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沉吟少许,翻身跃下地虎,扭头朝玄机子疑惑问道:“那孩子魂魄究竟被何司所拘,这鬼地方怎么走?” 
  四周阴森森的不见生人,也没有任何建筑物一类的指引,钟道临又是第一次下阴界,一时间不免没了头绪。 
  玄机子闻声苦笑,摇头叹道:“这九阴之地怨灵戾气齐聚,修行者阳气太重,不是说来就来的,小弟也只是跟着师父来见识过一次,秦广王专司人间夭寿生死,统管幽冥吉凶、善人寿终,接引超升,不妨到西北第一殿走走,看能不能把孩子的魂魄给赎回去!” 
  钟道临知道玄机子也没有把握,只得点了点头,缓缓飘浮于离黑渣地三尺的距离,双眼盯着玄机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没移动地方。 
  玄机子不像钟道临是元神出窍,以纯精神凝聚的“元婴”行动,所以无声无息,重量也似有似无,他对阴界地表之上冒起的处处阴火也很忌惮,贴了两张符纸到腿上,见钟道临这么看他有点奇怪,不解道:“临哥,你怎么老盯着小弟看,走吧!” 
  钟道临伸手摸了摸小黑脑袋上的虎毛,大剌剌的一挥手,郑重道:“嗯,我跟着你就是!” 
  玄机子闻声举目朝四周望了望,张口说不出话来,无奈的摇摇头,和钟道临齐声问对方道:“你知道方向吗?” 
  两人的表情忽然停滞了一会,稍许,钟道临嘴角微微一翘,两人同时相顾大笑起来。在这幽冥阴地,天空是一片火红色的,不见日月星辰,任何的植物都看不到影子,既没有日月和植物的朝阳面作参照,这东西南北还真把他们给难住了。 
  就在二人笑得前仰后合的时候,周围的阴风猛地怒吼了起来,刮得脸上一片酸疼,从黑渣地表窜起了无数的火苗,高逾十丈,伴随着轰隆隆的响声接连拔向天空,大地仿佛一下子燃烧了起来。 
  “嗷!” 
  小黑一声虎吼,两耳微微一颤,全身毛发腾地竖了起来,一对碧绿的眼珠闪出了凶狠的光芒,紧盯着一个方向,四脚轮踏地面,好像随时要冲过去。 
  钟道临见小黑凭兽类的直觉好像发现了什么,骇然朝地虎双眼看的方向望了过去,就见从远处铁链巨柱的间隙飞快的冲来两匹形态怪异的红色怪兽,怪兽长着个牛头,却是马的身子,可身下的三条腿却有大象般粗,正驮着两个手持兵刃的战将,口喷白气朝这里奔来,三蹄翻滚间,踏得地上不住卷起黑沙,快若奔马,声势惊人。 
  “唉!何方小辈居然敢擅自闯入紫府,莫非嫌阳寿太长,老寿星吃砒霜你活得不耐烦了!” 
  一个长着一对牛角的黑脸战将手握两把车轮战斧,骑着怪兽瞬间奔到钟道临面前,怒目圆睁,一阵哇呀呀暴叫,手中巨斧“噌噌”对着钟道临二人甩了两下,巨大的身躯把身下的怪兽压得直喘粗气,大脑袋来回乱晃。 
  “大哥!” 
  同样骑着怪兽坐骑的长脸战将没有牛头将那么暴躁,反而那张马脸配合着身体,举手投足间有点温文尔雅的意思,听牛头将这么一说,皱眉劝道:“他二人既然敢来,自然是有些本事的,所谓艺高人胆大,说的恐怕就是这种情况了,还所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我兄弟应该保持一颗平常心来对待,怎能动不动就发脾气,岂是君子所为,还有所谓……” 
  “闭嘴!” 
  牛头将听得头都晕了,一声暴喝止住了马脸将的啰嗦,提腿踹了一脚马脸将骑的怪兽,那怪兽吃痛怪叫一声,也不敢发怒,苦着个脸朝旁边退去,老老实实往地上一卧,显然受此虐待不是一回两回了。 
  马脸将一提手中亮银长枪,伸手给了自己坐骑一巴掌,微愠道:“噫兮乎,遇凶怯,逢强弱,怎是君子所为,虽然牛哥没有慧根,行事鲁莽,难以领略平和善心人的好处,但世间无不能点化的顽石,你我更应该孜孜不倦,诱他向善,怎可如此示弱,虽然你是头畜牲,但在下还是忍不住要责怪你几句!” 
  顿了顿,朝牛头将微笑道:“大哥虽然没有慧根,但小弟一定会给兄长种下一条,日日浇水施肥,嗯,小弟想总有开花结果的一天!” 
  牛头将黑脸被气成了酱红色,也顾不得是因为钟道临和玄机子而来,伸手一拽胯下怪兽的尖角,骂骂咧咧朝马脸将行去,怒喝道:“奶奶的,老子忍你很久了,是不是你看阎罗天子封俺为巡阴使心中不服,天天跟俺找碴,再啰嗦,老子一斧送你去投胎!” 
  马脸将闻言摇头叹息一声,悲道:“名利如过眼浮云,小弟要它何用?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大哥长此以往,心火累积成疾,他日必将反噬,小弟是不忍看到大哥尸骨不存啊!” 
  牛头将哇哇暴喝,双手车轮战斧猛劈马脸将的长头,大骂道:“不用他日了,老子今日就叫你尸骨不存!”说话间手不闲着,两把斧头上下翻滚,劈砍怒斩,一斧快似一斧劈向马脸将。 
  马脸将也被如此难以“点化”的粗人给激出了火气,手中长枪如银蛇出洞,蛟龙入渊,刺挑着对面劈来的车轮战斧,恼道:“真是对牛弹琴,为大道死则死矣,尸骨不存是死,尸骨完好亦是死,何况你我都乃阴界之人,如何再死?你可别以为是小弟怕你!” 
  牛头将越听马脸将啰嗦越怒,两把大斧头更是劈得狂猛异常,恨不得把对方大卸八块,二将就这么的“一言不合”对砍了起来,直把一旁的钟道临和玄机子看得目瞪口呆。 
  玄机子张着个嘴半天才阖上,疑惑的看着两个好似都缺根筋的战将大打出手,移到钟道临身侧,耳旁低声道:“临哥,你说这人死了是不是连脑子都迟钝了,他们这是耍什么戏呢?” 
  钟道临也被两人搞得一头雾水,闻声点头道:“怪不得都要修炼成仙成佛的,人死后如果被这一对活宝管着,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 
  玄机子点了点头,心想八成就是如此,眼看两员战将越打越激烈,“叮叮当当”的兵刃交击声越发响亮,忍不住朝场中喊道:“二位大哥歇歇手,小弟有事相求!” 
  马脸将这时候刚一枪挑开了牛头将的战斧,却被震得骑兽连连后退,听到玄机子的喊声回应道:“这位兄台,小弟劝你二人还是尽早离开,落到这蛮牛手里,好比下阿鼻地狱,在下帮你二人挡住这疯子,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我是同道中人,不要和这蛮牛一般见识,你等快快离开!” 
  马脸将说话间连挑牛头将七枪,招招不离对方咽喉左右,把牛脸将气得哇哇暴叫,轮斧子狂喝道:“谁说老子不是那二人的同道中人,就是跟你这个啰嗦的蠢驴不是一条道上的,奶奶的,你小子不让俺亲近他二人,老子还偏不愿意了,你想怎样!” 
  说罢,斧子一拍胯下怪兽的大脑袋朝后退去,不屑的对马脸将冷哼一声,晃悠悠的骑到钟道临和玄机子面前,收好战斧,满脸堆笑的亲切道:“二位小兄弟,老牛一见两位兄弟就觉得甚是投缘,刚才言语冲撞,可别在意,来来来,跟俺到殿前请旨,为兄推荐你二人做巡阴次使,代替那匹蠢驴,今后大家都是一家人,多亲近,多亲近才是,嘿嘿!” 
  牛头将春风得意,想到这二人如果留下来替换掉那整天啰嗦的蠢驴,今后的日子岂不是风流快活兼耳根清静,暗为自己的想法叫妙,对钟道临和玄机子的印象也大有改观,越看越爱,再也想不起是要来问罪的了。 
  钟道临闻言吓了一跳,这要是今后留在阴界还了得,赶忙连连摆手,赔笑道:“牛大哥高见,此法果然想的周全,不过待小弟二人阳寿尽了再来陪大哥不迟,现在就免了吧!” 
  牛头将皱了皱眉,不过对方夸奖自己“想的周全”,心中也颇为高兴,不好生气,只是有点疑惑道:“阴阳两界不都是一回事,阳间乱七八糟有何好留恋的,你二人既然留恋阳间,为何跑到阴界来了?” 
  钟道临暗骂傻牛,表面上笑嘻嘻的一拱手,轻松道:“不瞒牛大哥说,小弟来此是为了一个孩童的魂魄而来,那孩子遭水鬼妖气换魂替魄,在下来正是要把魂魄带回去,还请牛哥多多帮忙才是!” 
  玄机子也摸透了牛头将的脾气,走上垫砖拍马道:“牛大哥一看就是豪爽的神使,一定是个肯仗义帮忙的好‘人’,些许小事当然难不倒鼎鼎大名的巡阴使牛大人,这还用说嘛!” 
  牛头将被这通马屁拍得老怀大慰,抚掌哈哈大笑,在阴界千年日日面对无声的阴魂鬼魄和那啰嗦的蠢驴,何曾听过如此赞美,当时就被拍得有点晕乎乎了,正在高兴不已时,就听已经收枪在后的马脸将摇头叹气道:“二位小兄弟如此对牛弹琴,又能有什么作用,世间生人夭折,魂魄皆要解送往转轮王法驾处,分别善恶,核定等级,男女寿夭,富贵贫贱,逐名详细开载,每月汇知第一殿注册。” 
  说着,朝牛头将冷哼道:“凡有作孽极恶之鬼,先依轮转王核定的罪孽进行刑罚,罪满之后,先令押交孟婆神,灌饮迷汤,使忘前生之事后才能投胎,阴界法司岂是一头蛮牛可以干涉的?二位太高看着头蛮牛,唉,这巡阴使的官衔除了能管在下,别的谁都管不了,怎能称为鼎鼎大名,唉,名不符实!” 
  牛头将本来也觉得这事儿不好办,但被马脸将这么一激,反而豁出去了,扭头大骂道:“呸,你这匹蠢驴懂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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