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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情似故人来+番外 作者:文安初心忆故人(磨铁vip2014-11-25完结)-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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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近的距离,彼此呼吸可闻,我不禁后退了两步,面色泛红,没有吭声。沉默片刻,赵以敬让我先出去,转岗的事以后再说。
 


☆、情迷意乱相逢时(一)

  却是快下班的时候,接到连小茹的电话:“赵总让你过来一下。”
  刚刚已如死灰的心忽然复燃起来,难道有转机?忙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去了赵以敬的办公室。赵以敬的声音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晚上和我去个饭局。”
  “晚上?”我下意识的拒绝着,“我得回去带孩子。”
  “那还要做销售?”赵以敬唇际一挑,冷笑道:“销售的晚上和周末,属于客户。”顿了顿问道:“去不去?”
  我咬咬牙:“去。”为了钱,豁出去了。
  赵以敬扫了我一眼,给连小茹内线:“拿一套样品,编号S30,颜色帝锦玫瑰,M码。”
  片刻,连小茹拿了套衣服过来,赵以敬示意我换上。我到洗手间换上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有些恍惚。长发过肩,玫瑰色的及膝连衣裙,将皮肤映衬的白皙如瓷,丝绸的顺滑将身材勾勒的曲致玲珑,而那面料贴在皮肤上契合的那么自然。我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仿佛这衣服,一直就是我的。
  原本休闲随意的我,忽然变得如兰优雅。连小茹看着我若有所思:“果然人靠衣装,乖乖,这8000的裙子上了身,就是不一样。”
  8000…我的心狠狠揪了一下,再迈步子简直是十二万分的小心,这要是弄坏了,我真赔不起。
  赵以敬看到我的装扮不置可否,只是看了很久。
  晚上的应酬在东三环的一个会所。夜色迷茫下,看着车窗外的霓红灯闪,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心里有点忐忑的紧张。
  晚餐的主角是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赵以敬叫他“李总”。李总说话喜欢眯着眼,看似富态的脸上很难看出表情。另有一个“郑总”是东道主,招呼着点菜之类。郑总身边带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娇滴滴的小姑娘,20出头,叫王舒。另外还有三四个总,几个年轻的姑娘。
  吃了十几分钟,已经有人陆续的开始杯酒换盏的攀交情。我直以为赵以敬带我来这种场合是想试探我的应对能力,忙不敢落后,也举起酒杯挨个敬过去。
  现在方才后悔,当年老邓安排这种场面的时候,我真应该去见识见识,也省的像现在这样迟钝,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猛喝,见人就干。
  那个李总看我喝的实在,倒对我有了兴致,拉我坐在身边,一个劲的问询,名字年纪籍贯被他问了个底儿掉。还留了我的手机号,说有机会一起再聚。
  李总的手也时不时的拍拍我的手,捏捏我的腰,话也越说越露骨:“宋小姐是南方人吧,皮肤白白嫩嫩的。”“都说少妇更加有风韵,我今天看到宋小姐才见识了。”
  我一阵反胃,扭头看看赵以敬,正铁青着脸冷眼着我,估计是对我晚上笨拙的表现很不满,我只好继续讨好的应承着李总。李总的手揽着我的肩,又开了一瓶酒倒进了我的杯里,我只觉得两眼昏花的打转。
  


☆、情迷意乱相逢时(二)

  王舒这下不开心了,蹭到了李总的另一边,酒还没喝,就像八爪鱼一样攀着李总的胳膊:“李总都坏了啦,今天见到美女就不理人家。”几句娇滴滴的软糯,把我的骨头叫叫酥了。
  李总放开我转过去和王舒腻在了一处,我趁机坐回到赵以敬身边。自己也觉得表现很差,再有人敬赵以敬的酒,我忙主动挡着。虽然我缺酒桌经验,也知道替领导挡酒是本分。中途赵以敬接了个电话出去,几分钟回来后手里拿了一个文件夹塞到了公文包里。
  饭局结束后,我已经喝得七荤八素,几乎站都要站不稳。其他人还要“活动活动”,大家一起上了二楼。郑总看着赵以敬请示着:“您这边——”
  赵以敬揽上我的腰笑得暧昧:“老样子。”郑总立即会意,安排了二楼一个房间,赵以敬和我进去,而李总早已紧紧搂着王舒进了旁边的房间。片刻,两个女孩子进来要做按摩项目,赵以敬挥挥手,她们忙退出去了。
  我在椅子上坐着,手扶着额直眩晕,灯光在我眼前天旋地转。赵以敬点了一支烟,靠着窗户吸着,冷冷问我:“怎么样?还想做销售吗?”
  “销售都是这么签单?”我好容易站了起来,他在我面前都晃。
  赵以敬沉声道:“老郑和老李有个300万的订单,王舒出马,今晚肯定签了。那是老郑的销售法宝,她的单子都是这么签的。最厉害的一次,一晚陪了三个客户。”
  好像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我傻了眼,单子要这么签?一晚三个客户,和被轮有什么区别?我的声音干涩:“不会都这样的,清莲不是。”
  “你知道小姚的酒量吗?我没见她醉过。”赵以敬走近我,扶着我的肩,声音变得温和,“你不适合。”
  我此刻才明白他的意思。抿着唇,没有吭声。只觉的头晕的厉害,靠在他的身上,喃喃自语着:“可是不做销售,怎么赚钱,他也需要钱,女儿也要钱。”钱钱钱,像个紧箍咒把我箍的喘不上气。
  赵以敬忽然变了神色,一把把我拎起来贴在身后的墙上,几乎咬牙切齿:“宋清扬,很早我就想骂你了,简直蠢得无药可救。顾钧需要钱?你知道他拿钱做什么去了吗?”
  他把我松开,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夹掷到我怀里,“什么材料专刊,根本就没收到他投稿,你的钱,他拿去给他的二奶交房租了。”
  看着文件夹里汇款记录的复印件,收款人的姓名和房产证上业主姓名契合的那么一字不差,而房产证上地址栏字字扎的我眼痛心疼,我抱着文件夹,顺着墙滑坐到了地上。
  心是不是空了?眼泪为什么流不出来了?我把头埋在看膝盖里,什么都不想看,内心的慌乱挣扎像疯狂生长的藤蔓,把我缠的透不过气。
  我早知道,顾钧根本不会改,他舍不得他年轻漂亮的女学生。可为什么要把这么脏的东西拿给我看?赵以敬俯身把我拽起来,用力抬起我的脸,面色清寒:“睁开眼睛好好看看你的丈夫在做什么!”
  我用力挣开他的手,眼泪还是落了下来,低声质问着他:“你为什么这么费心?我想怎么样是我的事。我不需要你一次次的戳穿我伤害我。”
  赵以敬听到我的话瞬间激怒,额角青筋直跳,他用力执住我的肩:“你简直不可理喻。”
  太近的距离,彼此可闻的呼吸,我的心跳的很快,那种熟悉感异常的激烈,几乎要将我淹没。
  抬头看着赵以敬,眉眼清峻,轮廓坚毅,我的脑子里像有无数片段一般翻来覆去,赵以敬在我眼前越来越模糊,我不禁伸手抓住了他的腰。
  他的身子一僵,忽然像狂风疾雨般,他的唇猛地俯了下来,强烈霸道的掠夺者我的唇舌,烟草的气息散发着蛊惑,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的声音有着不可反抗的沉重:“我想要你。”这四个字像惊涛骇浪一样把我淹没的几乎窒息,前所未有的一种冲击让我全身剧烈的颤抖着,他激烈的揉上我,我在他怀里喘息不住,第一次有种被点燃的疯狂,我的手抚上了他的背,同他嘶咬。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我被压抑的癫狂,我的脑子里有无数的幻想,一时是漫天的丝绸,幽怨的眼神,玫瑰色的旗袍,像火光一样冲击着我;一时又是顾钧和蒋荻像蛇一样纠缠苟合的情景。我终于忍不住回应他的吻,我不知道自己在顺应谁,还是在报复谁。
  他一把扯下我的裙子,压在我的身上,沉声:“给我。”我微微颤抖着分身顺承。当他最终进入我的时候,我全身仿佛被洪流趟过般剧烈反应,他的动作猛烈激荡,似乎能把我撕碎,我低声轻咛着,被他送到了轻轻软软的浮云之上。最后的一刻,我的脑子空白,心也空白。
  顾钧常说我像木头,可那晚,我觉得自己像丝绸一样,倾泻如水。
  


☆、报复他我不快乐

  也许越是内敛的人,点燃会越疯狂,那晚的激烈持续了很久。我没敢看他,只是闭着眼。
  激荡的潮水渐渐褪去,他缓缓松开了我,用一种我从没听过的温和的声音对我说道:“清扬,我们以前见过吗?”
  这个问题让我也是一愣,尽管内心的那种熟悉感我无法否认,但理智还是让我摇摇头:“没有,赵总。”一声赵总,将他的脸色重新叫的清冷。
  我慌忙起身,哆嗦着穿好衣服,该死,那么贵的连衣裙,在腰的地方被撕开一道口子,我咬唇看着他:“赵总,这件衣服用不用赔?”
  他没有回答,起身穿好衣服将外套扔给我,冷声:“穿上。”披上他的衣服,总感觉仿佛依然在他的怀抱里,我忙又脱下还给他:“不用了。”
  那晚他将我送回家,路上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车窗外的凉风将我吹的清醒,刚才的一切发生的猝不及防,像一场梦一样。我有点理解顾钧了,也许人的一生,真的会遇到一个能点燃你所有激情的人,让你欲罢不能。
  我不敢看身边的这个男人,也不想看。我和他,从来就不是一个轨道上的人,只是被这都市的凡事纠缠了一场无爱无恨的交合。
  直到下车时,我忍不住低声说着:“赵总,今晚,就过去了”那一刻才觉得自己语言贫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就当没发生过这个意思。
  赵以敬瞅着我,半晌,唇际扬起露出个冷冷的笑:“知道。”
  我没有再敢看他,匆匆向着家里快步而去。
  我回到家,婆婆已经哄着暖暖睡了。我刚换好衣服,顾钧进了门,走到我身边笑着解释:“晚上又去公关,真没办法啊。”
  他嘴里一点酒气也无,这样的谎言如果搁在以前,也许我会给他一个冷笑暗暗心里窝火,但那天,我忽然发不出火,一切仿佛进入了一种平衡状态,他做他的,我做我的。还能看起来愉快美满。原来以牙还牙有利于维持家庭和谐。
  我似无意的问他,“材料周刊的文章怎么样了?”
  “唉,钱花出去了,事没办成。”顾钧一副懊恼的神色,“希望没文章,也能顺利过吧。”
  我淡淡对他说道:“注意身体。家里只剩3万了,留着以防急用。以后你的工资我会给暖暖买个教育基金,免得孩子需要钱的时候捉襟见肘。”
  顾钧的脸终于难得的露出一丝愧疚,很快转移着话题:“扬扬,你喝酒了?”
  “晚上公司有应酬。”我没再理他自顾躺到了床上。自从发现顾钧和蒋荻已经有了关系后,我一直睡折叠床,可那晚,我忽然能释然一些了。
  顾钧意外的躺在我身边,有些犹豫的抚上我的后背:“扬扬——”
  我把他的手挡下去,用被子蒙上头:“我累了。”他松了口气,想来他现在是害怕我有那种需求吧。
  我心中莫名升起一丝快感,顾钧给我的身体上的屈辱,我终于如数还给了他,我也的确不再抓狂。按理,我该平衡了,我该开心了,可为什么我的心还是苍凉一片,酸涩无比?
  


☆、为她人做嫁衣裳

  第二天一早到了公司,连小茹电话:“赵总找你。”我的心又悬了起来,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他。和他那样的事,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
  我顺便把昨晚缝好的连衣裙带上,交给了连小茹。赵以敬仍旧一身深色西装挺拔坚毅,看到我淡然说着:“你的转岗报告批了,不过是去国际市场部,肖彬带着你。”
  国际市场都是大单,提成更多,只是对个人能力要求比较高,要熟悉外贸业务,我之前根本不敢企及。听到赵以敬的决定,我不禁唇际上扬:“谢谢赵总。”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忽然电话响了,他的薄唇勾了个好看的弧度,眉眼都柔和了:“快请进来。”挂了电话对我冷冷的抬手:“你出去吧。”我稳稳的转身出去。原本还担心如何面对,却发现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赵以敬对这种事只怕早已游刃有余,进而我也免了很多尴尬。
  却是在出门的时候遇到了迎面而来的一个女人,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湖蓝色的连衣裙配着珍珠项链,温婉优雅的走进了赵以敬的办公室。连小茹在门口引导:“周小姐这边请。”我愣在了原地,那个女人不及清莲动人,也没连小茹清纯,却是飘然出尘的气质,让人有心动处。
  我回去只用了两天,就办好了物流部的交接手续,接着到销售部报道。我之前没有销售的经历,所以先跟着一个做外贸的元老钟平学些常规业务。
  到了销售部才知道,那天看到的周小姐,是个香港的大客户,赵以敬和肖彬最近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她那儿了。赵以敬更是创下3天没来公司,陪着客户转悠的记录。单子签成了,周小姐却没有回香港,在北京的居所住了下来。一住就小半个月,有时还来公司看看样品。
  别人只当茶余饭后的谈资,姚清莲却坐不住了,嘟囔着:“就北京这出门人山人海,走哪堵个半死有什么好住的。”和我商量:“不如以感谢为名,请赵总吃个饭呗。他之前也帮了你不少忙。”
  我知道清莲又在找机会接近赵以敬,但是想到见他,有些为难:“要不,你请他,我给你报销?”
  “我的亲姐诶,为了感谢他帮你,我请他吃饭,你觉得这个借口不烂吗,做戏做全套,大不了你吃半截就走嘛。”清莲嬉笑着求我,我只得同意。
  时间定在了周六的傍晚,朝阳门的一家日式餐厅。我穿了件半新的连衣裙,确保看起来简单朴素,扔在人堆没人看一眼的效果匆匆赴约。
  赵以敬那天穿了件深蓝格子的半袖,他不穿西装的样子,也清朗干净。吃了一半,我装着去接电话,回来做出十二分抱歉的样子:“家里有点事,我得回去了,你们先吃。”
  清莲冲我眨眨眼:“路上慢点。”
  我正要出门,赵以敬站了起来:“我也有事,小姚,你慢慢吃。”清莲的脸色瞬间变了,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一脸的疑惑,我心里有几分慌乱,赵以敬一脸神色如常。
  清莲看了半晌,释然的笑笑:“那我们一起走吧,一个人吃也没意思。”
  赵以敬先把清莲送回去,又折回去送我。车子刚开出清莲的视线,赵以敬神色冰冷:“宋清扬,你想做什么?”
  


☆、欲罢不能情未已

  我不由低声质问:“你想做什么呢?你刚才那样,让清莲怎么想我们。”
  “随她怎么想。”赵以敬的声音没一丝客气。
  “我们本来,也没什么,这样被她误会,我很难做。”我知道清莲的感情激烈,心中慌乱。
  “没什么?”赵以敬冷哼一声,车猛地加快了速度,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小区门口的胡同,我忙说道:“就在这里停吧。”还不到九点,家属区里来来往往的人多,我不想让人看到我坐着那么显眼的一辆车回家,否则闲言碎语也会少不了。
  赵以敬顺势把车停到路边的树下,正好路灯照不到的阴影区里,这种寂静昏暗让我的心又“砰砰”跳了起来,伸手就要打开车门。
  他的手忽然紧紧抓住我,沉声道:“别走。”这两个字让我的身体又涌起一股电流的酥软,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应该马上用力推开他跳出车就跑,可是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悸动。我推了他一下却被他反而拽到胸口,粗暴掠夺的吻袭来,那种如疾风暴雨一样侵略式的占有,让我毫无抵抗能力的化在了他怀里。
  他的吻从唇上,到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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