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记.限制级霸宠 作者:鎏年(潇湘vip14.05.20正文完结)-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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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小蛋子是他从小儿带到大的,不过凭良心说,他更喜欢凌犀这个跟他没血缘关系的侄儿。
有时候烨子的那份滑头他是真的理解不上去,不像凌犀这个人,虽然是狠了点儿,却也是习惯了光明磊落。
“……”
这话凌犀没接,他的价值观从来就不是那种真善美的小世界,他从来就不把他的交际圈儿锁定在好人的圈子,他自己遵循一套自己的价值观。
他这个人向来分的很清楚,就像他爸,他也知道不算什么好人,可只要作为一个爸爸,对他这个儿子做到了一切,那管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那就是他爸,他必须尽孝的老爸。
做兄弟的,别管皇甫烨这个人怎么奸猾,可只要跟他够义气,那他就是他的哥们儿。
而至于他们做了什么,在做什么,他能给的只是建议,而至于他们决定到底怎么去做,他就没办法干涉。
见凌犀好半晌不说话,陈小生还是补了这么句话。
“小子,听我一句劝,怎么玩儿都好,千万别弄出人命来,不然的话,留不留都是作孽。”
嘴角轻轻一咧,凌犀扯出个特讽刺自嘲的笑。
这个根本不用他想着。
“对了,小生,你帮我办点儿事儿把?”
忽的,凌犀的眼睛眯成一条狭长的缝儿,像是琢磨一件丰功伟业的事儿似的。
“呦,难得啊,你凌大爷还能求着我呢?说吧,不是缺德事儿都ok~”
陈小生倒是答应的利索,只见躺在床上的凌犀趴着伸着那大长胳膊,拉开另一边儿的床头柜儿,舀出来一板儿药来。
“你给我弄点儿长的跟这个一样的营养药。”
看着那蓝底儿板上的21片儿小白药片儿,陈小生一下就愣了。
“难道你要……”
☆、092 此香非彼香
凌犀终于吃上了一顿有模有样的饭,不过是在他混混噩噩的烧了一晚之后。
昨儿庸医陈小生没给他吃药也没给他打针,任由他自生自灭还外加无耻的吃光他没有胃口下咽的皮蛋瘦粥后,潇洒的挂着根儿牙线外加打包剩下的没人吃得晚餐,大摇大摆的走了~
而一大堆的烂摊子当然还是全都归冷暖,不仅有依然病入膏肓的凌犀,还新增了被俩人闹得乱七八糟的房子。
哎……
哎……
一声叹息,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冷暖觉得自己好像拨打了119似的,火没救怎么样,说到破坏房子的设施倒是各顶个的厉害。
说真的,凌犀已经记忆里好多年没有发过烧了,这下可好了,就像是一个憋了n多年没喷发的活火山了,这一烧就是一整夜,一开始倒还烧的激陪陈小生闹了一会儿,可等到他走了,整个人就蔫儿了下来,好像这辈子都没这么累过,眼皮沉的跟铅似的,无论怎么努力都好像睁不太开。
迷迷糊糊中,他只知道一双小手一直在搓自己的口,手心,脚心,搓的他很舒服,很舒服,像是做了一场梦似的,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就这么昏死过去也不错。
于是乎,美梦成真了,他还真就昏过去了,只不过不是死了,是睡着了。
凌犀睡着了之后,又搓了很久,直到温度计掉到37度,冷暖才用手背擦擦脸上的汗,揉揉酸痛的手,空气里到处都是烧酒的味道,混合着汗液,酸酸臭臭的,特不好闻。
就跟她的心似的,酸臭酸臭的,冷暖发现越是接近这个男人,她满心越是今天凌犀和那小姑娘儿的影子,只是她特有催眠自己的本事,着自己不肯承认自己这是一种妒忌与女人对自己男人本能的占有,而是不过是因为男人不给他留面子,她才那么不忿的。
不过想是想,还是体和眼睛比较真实,借着给他搓酒的当下,趁着月黑风高,这男人的昏昏沉沉,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小腹膛到四肢,冷暖不受控制的像个验尸官似的里里外外得扫描了一下凌犀,直到确定他的体除了她昨儿个留下的那两道指痕,完全没有新的欢痕迹,心里的憋屈多少好了那么一点点。
就这么坐在边看着他,她发现男人不动的时候好像也没有平时那么的可怕,他跟所有的正常人一样,发烧了一样迷糊,一样的面红耳赤,退烧了一样脱水,一样的脸色青白,上天也并没有因为他是有钱有社会地位的二世祖而给他什么特别的优待。
只不过让她仍心有余悸的是,昨儿夜里他烧的厉害的时候,居然会反反复复叫着她的名字。
虽然每次叫不是咬牙切齿,就还是咬牙切齿,可这样无意识的时候会这样叫她,不管她在他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总算是有那么一席的吧,或者更多的也许是因为习惯成自然,冷暖不知道怎么去想这种种的可能,而她想凌犀恐怕自己都没有想过,因为他从睡醒了之后,跟她还像每一天一样自然。
至于昨儿的那些什么史小米啊,什么无所谓的反应啊,等等一系列悬而未决的问题,两个人就各揣心思的颇有默契的没有再提起。
经过一翻得瑟矫又自找虐的烧了一晚,排出了一的垃圾汗之外,凌犀其实并没有因此而大彻大悟什么个因为所以然来。
唯一和昨天不同的是,他突然不太愿意破坏眼前安定而平静的生活,所以就算他还是揣着那些赌气,也不想掏出来砸坏了现在的一团和谐。
捧着冷暖刚做出来的这碗皮蛋瘦粥,凌犀像是200年没吃过饭的饿死鬼托生似的,也不用勺儿,呼噜呼噜的往嘴里倒,狗大少爷的仪态都没有。
这一晚烧得他全乏力,空了一晚的肚子就好像能装进一头大象,他绝对是要饿扁了,就这么一碗小破粥,像是连牙缝儿都不够塞的,呼噜呼噜的居然连着喝了五碗,简直是比旧社会灾区赈灾的灾民还要可怕。
“别吃了,再吃待会儿就吐了。”
在这和平年代,人人都有剩余价值的时代,冷暖就没见过谁像他这样吃东西不要命的,说实话,她还真就有点儿吓着了,一边儿惊魂未定,一边儿抽着纸巾帮他擦着嘴角儿。
“嗯……嗯嗯……最后一碗,最后一碗,呃……。”
把手上这碗又倒进嘴里,打了一个毫无形象的大饱嗝儿,男人满足的呼出一口气任凭女人收拾残局。
“你吃了么?”
刚收好了碗碟杯盘儿要端出去,却意外的被饱足的男人拉住了,稍稍瞪大了瞳孔,冷暖有点儿意外,向来自己吃饱全家不饿的他,也会管她的胃腹。
“昨儿半夜我吃了点儿,不怎么饿。”
昨天晚上本来暴饮暴食了一下午的她什么都不想吃的,都是那个陈小生,原本压根儿就不熟,还非得拉着她大讲狗营养经,说什么女人不食五谷老的快,死的早一类大夫们常说的危言耸听的话,后来听的她有点儿毛骨悚然的,也才吃了点儿饭。
这也就罢了,更让她不太适应的是,吃完了东西,他居然还系上了围裙帮她把碗刷了,完全不像个客人,自然的像在自己家一样一样的。
不是小舅么?这什么长辈……
“去帮我拿盒烟。”
习惯的伸手去抓烟,却只摸到空空如也的烟盒儿,就指使冷暖去冰箱里拿。
“呃……没了……”
知道这事儿早晚得面对,不过想着嗜烟如命的他,冷暖还是打了个结巴。
“什么玩意儿没了?”
“陈小生把你的烟昨儿都带走了。”
本来冷暖昨儿还真就打算自己想办法的,不过陈小生走的时候非得说什么感谢她的一餐,他也得做点儿好事儿,真就像本人洗劫我大中华似的,那冰箱底层的十几条儿烟,真就一条没留的给拿走了。
说真的,冷暖真就不确定他们关系好到那种程度,她猜来猜去也没猜到他怎么善后。
“!”
果然,冷暖才说完,凌犀就炸了庙了,抓起头的电话儿,回手就给陈小生打过去了,一句废话没有,直接开骂——
“陈小生,我你大爷……”
就说吧,她坐台的时候都听n个戒严的说过尼古丁瘾是这个世上最难戒除的瘾,抽惯烟的别说一天没有,一会儿没有都心燥的要死。
等凌犀挂电话儿之后,就在冷暖都寻思他得折腾她去附近仓买买点儿回来应急的时候,她发现他居然别别扭扭的没有再提这事儿。
就算手上都抓着打火机玩着了,他还是没提这茬儿。
乖乖——
别说,这陈小生虽然长得点儿,不过还真有办法的。
而实际上事是这个样子的——
“眼圈儿怎么这么黑,一宿没睡?”
看着照顾了自己一个晚上的女人有点儿浮肿的脸满是疲态,凌犀什么怪腔调儿都没有了,把打火机丢一边儿,拽过女人的手,扯着她的小脸儿,声音都是轻轻软软的。
你媳妇儿估计一晚上没休息,再让你这病毒外加大烟鬼这么一熏,估么着你站起来了,她也就倒下了,你要是还想抽,我现在就给你送回去。
没错儿,陈小生是这么说的——
其实凌犀还真就不是什么一点儿破事儿就感动的要死的人,如果是别人照顾他一宿,他就算不觉得天经地义,也是觉得那也不是什么感人肺腑的事儿,可要是说这个女人么,那另当别论~
他肯定她是因为担心他才会这样儿的,对,就是担心他。
这么自我麻痹一翻,他还美滋滋儿的扯出一个不伦不类的笑来。
“睡了一上午了~现在都下午了啊~是你睡的昏天暗地的吧~”
冷暖都已经习惯了猫一天儿,狗一天儿的男人了,虽然心里对他这种泻火儿之后的温柔都习惯了,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在那双宠溺的黑眸里陷进去,说话的语气也软了下来,甚至还掺着点儿无意识的撒。
刚烧过后的脑子好像慢了半拍儿似的,男人煞有介事的掰着手指头算着1234个小时,再抬头儿看看转到12点的挂钟,帅气的眉头就拧起来了。
“过来,爷儿我抱着你,再睡会儿~”
就睡那么一会儿,哪够睡啊。
扯了一下冷暖,兴许是刚退烧的子还有点儿软,没怎么扯动纤瘦的女人,还拽了一个踉跄,顺势跌在他的上。
“别了,晚上该睡不着了,生物钟一颠倒,不好调整~”
冷暖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再说明儿要上班儿了,那被这俩人打闹的战局还没收拾呢。
……
周末是每个上班族的天堂,可对一向奔波劳碌闲不住的凌犀来说,周末在家睡大觉也绝对是罪过,然而今儿,他意外的却没有觉得无聊,反而倒是惬意的。
吃了饭他也没像平时一样抱着新闻台看新闻,而是靠在沙发上,敲着二郎腿儿像大爷一样拄着头看着冷暖熟练的收拾着昨儿被他和小生闹乱的屋子,就那么看着,他发现原来擅长做家务和会做家务真的是两回事。
从前他觉得这些事,只有人不愿意做,而绝对不是不能做,不过就是把所有的东西分类收纳,这原本应该是数学的归类问题,并不算难吧。
结果真的据他没事儿观察这个女人做家务的过程下来,他发现,这也是门儿艺术,因为每本书,甚至每个纸抽盒儿都有它本来的位置,昨天放哪儿,打乱了还是知道放那儿。
不得不说,这是需要绝对的细心和耐心才能付诸的一项零活作的劳动,有一点很少做家务的凌犀是不会懂的,女人做家事的动力,最根本的是她要这个家,她才会愿意心甘愿去维系一切,不过这事儿暂时不只凌犀不懂,那个叫冷暖的貌似也不太懂。
看着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的冷暖而后将碗筷端去厨房洗,这样儿每天都见到的事儿,不知道是不是今儿观察的过度仔细的缘故,他竟然觉得很温馨,那样的感觉就一直蔓延到心底,就好像他们现在就是一个完整而幸福的家,她和他就是两个彼此承诺,相偕一生的两口子。
至于那些什么猜忌啊,怀疑啊,理所当然的在这一份温馨的感觉中退了二线,凌犀现在其实有点而后悔自己昨儿个非得要试她,如果不是他自己有毛病的乱起想法儿,他现在就不用在这儿如坐针毡了。
去去去,去她妈的,让那些扫兴的事儿都暂时滚犊子吧。
凌犀心里乎乎的享受着这份自觉的亲密,兴许越是温馨越是让他觉得杞人忧天,反正不管怎么样,他绝对肯定他一定得把她栓好了。
想着自己以前还装犊子的说过等他腻歪了就放她离开,可是现在他却知道自己也许永远都不会有腻味她的那天。
反正他在那儿她就得在哪儿,栓着绑着都行——
她要是敢跑去找什么狗自由,他捆着都得捆她一辈子,活着说就直接给她弄个大笼子,把她关里面。
反正想离开他,做梦——
刷了碗端着水杯和药过来给他吃的冷暖,看着男人那瞅着她忽而狠忽而残忍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
现在是她不知道男人的这份隐匿的心思,如果要是她知道这家伙此时此刻正想着把她当死刑犯一样的永远绑在边,她一定得吓死。
喂凌犀喝抗病毒口服液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都没看她,可冷暖总有种他是咬着她的脖子喝她的血似的,呲着染血的牙还一脸的兴奋。
这么一想想,莫名的觉得空气里蔓延着极为恐怖的气氛,冷暖觉得怎么着都不舒坦,索借着他有病了需要吃点儿新鲜蔬菜的由子,穿上衣服出了门儿。
凌犀不让她走的太远,冷暖就去小区的小市场转了一圈儿,回来的时候,手上也多了些新鲜的青菜和水果。
冷暖对住宅的要求说不高也不高,可说高也是很高,她不介意房子的地段,地理位置和家具是否名贵,可她对住房的空气质量要求很高,城里不像是她小时候在镇上,空气馥郁,处处清香的,所以她只能每天把窗户开条儿小缝儿放放风儿,偶尔也会摆一些新鲜的花儿平衡一下死板的空气。
不过作为一个资深的家庭主妇来说,只摆花儿绝对是初级入门选手才做的事儿,有的时候,譬如冬天,既不经济又显得矫了些,反倒不如一些更为实际的方便的。
就像今儿,冷暖把买来的菠萝一分为二,能吃的部分,切开了泡了盐水,而剩下的樱子则是找了一个玻璃的小碗儿坐了上去,那天然果香散出来的清甜味道,绝对不亚于任何一种鲜花儿。
而凌犀此时就躺在卧室的上,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又开始了翘着脚儿到处找地儿摆东西的游戏,只见那让他觉得基本上跟垃圾画等号的菠萝樱子,被女人摆在一个极为适当的地儿,打着小面积的灯光,还显得特别的有调。
也许对于很多上流社会长大的孩子来看,这些所谓的生活小妙招,不过是经济有限的人们想要追求矫生活的一种自我催眠,他们非但不会欣赏所谓的美德,反而觉得很寒酸。
可凌犀偏偏不是这么看的,是的,他不缺钱,他从来就不知道缺钱的滋味,他也有得是本钱挥霍,虽然他有的时候嘴里经常说这个女人省着花钱寒酸什么的,可他心里其实特喜欢她的这些品质。
如果说刚认识的时候,她抠的就是兜里五毛钱揣长毛儿了都不带往出掏的,他绝对有理由相信那是穷的,可现在他随便她花了,她生活无虞了,她还是这样儿,虽然不至于一分钱掰开两半儿花,却还是处处都精打细算。
他觉得一个男人背后的女人就应该是这样的,那些什么对金钱没概念的善良妹子,满大街撒钱给诈骗集团的萌女,在他看来都是脑子缺根弦儿,也许这世上不少男人就喜欢缺根儿弦儿的,不过那绝对不是他凌犀。
搓着自个儿的下巴,凌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