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则 作者:淳汐澜(潇湘vip2012.12.30正文完结,穿越,庶女宅斗)-第11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隆仙居是王府里最大的一处院落,三进三出的四合院,主屋在北面,而南西两面则为侧屋,如今西面则收拾出来给了盟哥儿住,南面是李骁的内书房,也设置了间花厅,李骁从盟哥儿那出来,回到主屋,便见如情穿着中衣披着袍子坐在灯前翻看着什么,不由问道:“还不睡?”
如情见李骁胸前一处湿渍,“可要叫下人来侍候?”
李骁沉下脸来,“自己男人还需要别人侍候么?”说着甩下一句话“进来侍候为夫沐浴。”便去了里头。
如情呆了好一会儿,这才想到,身为妻子的,确实得侍候男人,于是吩咐了香茗去打热水,又屁颠颠地转入屏风后头,给李骁宽衣,问:“这衣裳怎么弄脏的?”
“盟哥儿不肯喝药。给颠出来的。”
如情宽衣的动作顿了下,“其实太医大多开的都是些强身健脾的,盟哥儿平时候多注意些膳食便是。何苦再喝那些苦得掉渣的药?”先前替盟哥儿诊治的胡大夫被李骁派人砸了药店,连招牌匾额都给让人砸得稀烂,并被赶出了皇城。如今,替盟哥儿诊治的是宫里的太医。
太医仔细替盟哥儿一番惩治后,称并无大碍,平时候多多注意就成了,只开了些强身健体,开胃健脾的药便是。
李骁道:“好,就依你之言。”
这时候已有婆子抬来热水,倒进大木桶里,如情对只着中衣的李骁,“王爷先沐浴吧,我先出去了。”李骁却拉住她,在她耳边道:“侍候我沐浴。”
如情不满,但想着这几日他表现还不错,算了,就当奖励吧。于是给他削光衣裳,等他坐到桶里后,打了香膏,拿来细软的毛刷轻轻刷他的背,轻闻他的头发,嫌恶低啐一声,“还是洗洗头吧,够脏了。”这男人,真枉为王爷了,一点都不讲究卫生,她嫁给他到现在,也才统共洗了两回,基本上是七八天才洗一回,这个脏鬼。
李骁任她解下头上的束发,闭着眼强辞夺理,“这算什么,想当年,随父王行军打仗时,十天半月水都不碰一下。”然后又哼道:“你那二哥,也不见得比我干净到哪儿去。”
如情轻哼,“二哥自有二嫂子操心。”男人再臭,也只有枕边人才能闻得到。她与知义虽亲厚,但也没有亲密到那种地步吧。这男人吃哪门子飞醋。
这句话让李骁转怒为喜,伸出湿淋淋的手搂上如情纤细的腰肢,“你这话我爱听。”
如情打断他的手,轻斥:“哎呀,安份点。”她正给他洗头呢。
虽然凑近了闻,是有股不好的味道,但洗出来的水还不算脏,如情三五下给他洗了头,又三五下给他洗了身子,便拿了大毛巾,“可以了吧。”
李骁却不起来,“我下边还没洗呢。”
如情脸红似血,啐道:“你又不是没有手。自己洗啦。”
李骁很爱瞧她跺脚恼怒的模样,一张嫣红的脸蛋儿格外娇俏,从桶里起身,精壮的身子惹得如情不敢多看,胡乱扯过大毛巾丢到他身上,然后转身拿了干净的小衣与他穿上,再让他坐到凳上,亲自拿了毛巾给他擦试湿发。
接连换了三条干净的毛巾,又拿了玉鸟花的玉梳给他把头发梳直,这一梳下来,头发又开始滴水了,又拿毛巾擦拭,如此再三,总算头发不再滴水,便披散着,待干了再歇下。
“在齐王府,没有人为难你吧?”
如情嘻嘻地坐到他旁边,自己捻了块苹果片吃进嘴里,“没有呀,王爷如今可是热灶呢,是谁脑子犯抽,与我为难?”也只有白痴才会如此。哦,当然,豫王妃,杨启宁,还有李骑的老婆陈氏,这些才真是脑子犯抽的。
“若有谁敢为难你,尽管与我说了,我定骂上门去。”
如情想着昔日他先前的那些丰功伟绩,笑问:“听说你曾当街鞭打福国长公主的驸马?”
李骁轻哼,不屑道:“谁叫那竖子嘴里不干净,嫌弃我母妃的出身。”
嘿,原来还是个护母的犊子,这个儿子还不算白养了。“那,荣国府的世子呢?”
李骁说得轻描淡写,“那厮胆敢戏弄盈儿,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那时候盈儿也才不到十岁。”
果然是个好兄长范儿。
如情又问:“听闻你九岁就拿剑杀侍女?”
李骁不可置否,“那贱婢被父王的一个姨娘收买,妄想下毒害我。我何必手软?”然后侧头,“好端端的,问这些做甚?”
如情不好意思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还以为是讹传讹呢。”
李骁执起她的下巴,“所以这也是你不愿嫁我的原因么?”
“嗯。”如情实话实说。当然,这也是其中一个而已。
李骁放柔了眸光,“你放心,我虽脾气不大好,但绝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的。”然后又能加了句,“若是有人敢欺负你,我定替你出气,男人揍他几顿,女的就掴她几巴掌。”
如情又拿了块苹果片放进跟里,“放心,别人不敢欺负我的。”其实,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呀。
先前在方家时,如善时常暗地里给她使绊子,她也会找机会还击回去,而如善被方敬澜骂了后还只以为自己不小心让父亲逮着了错处呢。
李骁截住她的雪白皓腕,把她手头的苹果片往自己嘴里送,轻斥:“该打,自己男人不侍候。”
果真是大男子主义,不过,如情从来没有想要做什么大女人,也就举一反三拿了苹果片塞进他嘴里,李骁满意点头,“孺子可教也。”如情再塞一块,尽管嘴里还未吃完,不过李骁仍是张了嘴,可惜如情却折回了去,塞进自己嘴里,然后俏皮促狭地笑着。
灯下下,如情一身洁白的绫衣,脸上清洗得干净,如是剥了壳的水煮蛋,李骁情不自禁低下头吻住她的双唇。
他吻得很猛,如情快喘不过气来,一翻挣扎总算找着了呼吸,李骁吻着吻着,又双手开始解她的衣裳来,如情红着脸道:“去床上啦……”
李骁果真打横把她抱到床上去,如情又道:“你头发还湿着呢。”
“无妨,等做完了就会干了。”
如情红着脸,把头埋进他怀里,任他把自己放在床上,李骁伸手扯掉床帘,开始做他生平最痛快的事儿。
事后,如情懒懒地趴在李骁赤裸的身上,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画着圈圈,这男人身材还不错,宽肩窄臀,标准的衣架子,但细看之下,身上还是有好些伤痕的,比如胸膛处就有四五处,也有刀伤,也有箭伤,尤其肩膀上的一处箭伤,看着还挺新鲜。
“你可是王爷呢,怎么身上还这么多伤?”
李骁捉着她细软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早些年随父王出征打仗义,受了些伤。后来还去大同临阵杀敌过,被流箭所伤。不过,幸好有你做的牛皮,方没伤到要害。”
如情呆了会,这才想到,早些年她确实听知义说过,她捎给他的牛皮护甲确实送了两件给李骁。为此靖太王妃还特意向他道过谢呢。
“二哥哥身上也有好多处伤。”如情感慨,武将与文官不同,可以时势造就英雄,不若文官那样,要外放,或熬资历方可胜任。而武将只要有高超的武艺,几分心计,遇上平叛或打仗,有本领的人很快就能脱疑而出,再遇到有人赏识,升官加爵都是容易的事。
知义运气不错,有傅老将军和靖王爷的举荐抬举,再凭自身努力,本身也有真才学识,所以这才年纪轻轻就能领镇一方军权。只是,当将军的表面是很风光,但谁知道这里头付出的血与汗?
不过,总的说来,主将虽时常上阵杀敌,但仍是倾向于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再来身为主将,亲兵精卫两百余名拼死护在身边,还真不容易被敌军伤到。尽管如此,仍是有被流箭所伤或被敌军冲散包围的危险。估计李骁身上的伤应该是流箭居多。
李骁听她又提及知义,不高兴搂紧了她,轻拍她的屁股道:“知义自有他媳妇操心。你只需替**心便成了。”
如情又好气又好笑,没见过如此爱吃醋的男人,还堂堂王爷呢。
“他是我二哥。至亲的二哥。”她事先申明,若是这男人连至亲的醋都要吃,可要不得呢。
李骁哼了哼,“幸好他只是你兄长。”
如情不解其意,正待问,哪知他却又转移了话题,“最近很忙吧?”
如情翻翻白眼,他说的不是废话么?但凡大富之家过个年,上下都会忙脱一层皮。
李骁皱眉,“那你怎么又让乌管事给你备老牛皮?”
“二哥哥大年过后就要去大同了,我得多做两件软甲送他。”
“那我呢?”
如情愣了下,“你又不上战场。”
李骁老大不高兴,“那就不用送我么?你怎么当人家媳妇的?”
看样子,这男人不止大男子主义,还真把自己当大老爷们了。不过见他一副得不到糖吃的模样,如情又安抚道:“好好好,若得了空,就给你做帽子可好?”做帽子相对来说简单些。
“不,我要衣裳。”李骁搂了她,在她脸上亲啄了下,“就像当年你给知义做的那件袍子。”
如情绝倒,“你衣柜里还少么?”
“那不同。”
如情再次绝倒,原来男人也会撒娇呀,她还是头一次遇上。不过,她也有办法应付的,“先前在娘家时常弄针线,给熬坏了眼,如今周妈妈都不许我在晚上做了。这样吧,若是白天有空,就给你做,可好?只是估计要花些时间了。”干脆做一套夏裳吧,做到夏季刚好能穿到身上。
李骁忽然心中沉沉的,分不出是难过还是怜惜,只是搂紧了她,“算了,就做帽子吧。白天做。”
如情“嗯”了声,也搂紧了他,笑嘻嘻道:“就知道王爷最会心疼人。”
李骁暗叹,明知这丫头惯会巧言令色,还爱拍马屁,可瞧着她打从内心散发的欣喜笑靥,仍是心中柔柔的。望着她发自肺腑的高兴,他也跟着笑了起来。
“明日初三,我母妃那边的亲戚要来。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如情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向家人,也要来么?”
李骁盯着她的双眼,微微点头,“每年初三都要来的。”
------题外话------
累死鸟,实在累死鸟
115 装死的婆母,一个人战斗
更新时间:2012…11…15 16:41:58 本章字数:8439
如情木了会,心情陡然沉了下来,“除了向家外,还有别的亲戚吗?”
“都是出了五服的亲戚了。”听李骁的语气,似乎对自己母亲那边的亲戚不以为然,如情又问,“究竟还有哪些亲戚呀,你先告诉我,我也好有个准备。”
“除了向家外,其余的全是出了五服以外。你也没必要放心上。”李骁道,“对了,我那原表叔一家子也会来。”
“原表叔?”如情脑袋似乎不大灵光,好半天才道:“原侧妃的家人?”
李骁点头,“这一家子都是一群喂不饱的,你可得多加注意些。”
估计是趁着拜年来打秋风吧,如情先前在海宁老家也遇到过这样的亲戚,不足为虑,“这些我还不放心上,只是,毕竟是原侧妃的亲人,按往年的规矩,一般是给多少银两呢?”
“这个一向是母妃做主的。明日请安时你去问她,也好心中有个数。”
如情点头,又问,“除了向家和原家外,还有哪些亲戚,他们有什么样的性格,你也一并与我说嘛,我也好有个准备。”
李骁略作沉吟,“我那堂舅是个好的,可惜就是耳根子软。我那舅妈,你也是知道的,与她远一些就好。至于我那表弟,你也不要再见了。原表叔是个老实懦弱的,可原表婶却是个贪得无厌的,嘴巴也刻薄尖酸,你千万别顾这顾那,若有非分要求一概推到我身上。除此之外,二姥姥一家子也是不错的,不过二姥姥家的三媳妇也是个爱占便宜的,到时候你可得让下人仔细盯着,千万别让她顺手牵羊就是。三姥姥早已去世,但三姥姥四姥姥家还有两位表姨和表姨的儿女,还有两位表叔和他们的妻儿,你只肖尽够礼数就成。”
如情点头,和所有大富之家一样,这些穷亲戚中有骨气的,但也有极品的,虽然讨厌,但又不能不顾忌着亲戚情份,否则传扬开去,还道是靖王府嫌贫爱富。但不管如何,穷亲戚再穷,还是得坚持救急不救贫的原则。若是一味的养刁了胃口,可也是麻烦了。
……
果然到了第二日,如情向太妃请安时,太妃也向她提及了今天的亲戚,再怎么说是家丑不可外扬,太妃并未说自己的亲戚的任何不是,只是着重提醒如情,要她谨慎言行,好生招待。
如情恭敬领命,太妃沉默了会,又道:“先前与向家的事儿,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如今你既已嫁到我家来,大家都成了亲戚,少不得要往来。等会子若有些不好听的言语,你也不要放心上。我和骁儿自会替你作主,知道吗?”
如情又点头表示,不会让母妃为难。
果然回到隆仙居,才吃了早饭不久,便有下人来报,说胡姥姥和原老爷及舅老爷一家子来了。奉太妃的命请如情前去招待。
因为是亲戚,所以这回并未开启朝月厅,而是在太妃的嘉欣苑接待。如情踏进嘉欣苑的含梅厅时,便见太妃正坐在靠窗的炕上,与一名老妇人说着什么。
见着如情前来,太妃笑着朝她招手,“快过来,来见过骁儿的二姥姥。”
如情快步上前,朝这位已有年纪的二姥姥施了礼,嘴里叫道:“请二姥姥安。”
胡姥姥年纪已有些大了,但精神抖擞,一身的褐色麻布衣裳,头发梳得齐展,只脑后挽了个髻,插着枚普通不过的银簪,额上罩着个宽宽的粗布抹额,脸上满是皱纹,手脚粗燥,想必是长年劳作所致。虽然与王府的金碧辉煌相比,越发寒碜,但却毫无局促之感,笑容爽朗,声音宏亮。
见着如情,上下一番打亮,嘴里道:“哟,好个标致的媳妇,骁儿可真有福气,娶了个这么干净剔透的姑娘,大侄女,你可真有福气。”最后一句话是与太妃说的。
太妃微笑着,很是满意如情一身的米色三镶领袖秋香色盘金五色绣龙窄小袖绣素梅对襟袄儿,头上松松挽了个一把头,正中插了枚点翠嵌珠宝花饰,及一支细杈碧玉玲珑簪,额上戴了个粉红色碧玺饰两端缀绿荷花的扁方,耳饰滴珠嵌红宝石耳环,略施薄脂淡扫蛾眉的模样,却是简洁清爽,低调又不失庄重之感,并无王妃的雍容华贵,却是一身的俐落,给贫穷之人一种亲切感。
太妃又温和地指着胡姥姥的家人,“这是你二姥姥家的大表婶,二表婶,三表婶,还有表姨。”
如情一一见礼,努力记着这些人的身份,胡姥姥家的大媳妇朱氏,二媳妇成氏,三媳妇周氏,女儿王夫人,紧接着又是同辈的表哥表哥表嫂之类的人物,紧接着是小辈向如情见礼,如情送出去了几个装着金锞子的荷包。二姥姥家的人口还真多,但总体来说,给如情的印像还是不错的,虽然个个穿着朴素,但举止却是从容的,也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对这个三表婶周氏确实留意了许多。
这个三表婶说话行事确实给人一种打秋风的仇富印像,如情也没怎么理会,又给四姥姥,及已逝的三姥姥和四姥姥一家子见了礼,紧接着,才是向家人。
半年不见,向夫人神色又憔悴了不少,看如情的神色带着些许尴尬及坐立不安,如情神色淡淡的,恭敬又落落大方地行了纳福礼,“给舅母请安。”
向夫人连忙起身,面色复杂地以双手虚扶,“……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