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则 作者:淳汐澜(潇湘vip2012.12.30正文完结,穿越,庶女宅斗)-第1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骁深深叹息,“全被你料对了。”望着如情的目光无比欣慰,“娶了个聪明的妻子,还真是三生有幸。不过,我还是担心……”
“王爷担心什么?”如情仰脸,让李骁清楚看进她长长睫毛下那双水灵清澈的眸子,这里头并无愤怒,只有深深的担忧与对他满满的信任,她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我相信你不会做出让我伤心的事来。我也相信你会把持住自己,不会让外头的美色迷失自己。我只是担心,白连教众高手如云,来去自如,我怕你在明,他们在暗,这万一……”
李骁心里一暖,安慰道:“你放心,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再来,皇上这回拨给我足足三百名大内侍卫。庆昌侯爷也把他身边最精良的侍卫给了我,王府也会跟去一百二十名大内侍卫,我身边也会有十八骑亲兵,他们个个身经百战,对我又忠城,不会有事的。”
“可是,你跑去干坏事时,也不至于还带那么多精兵铁卫吧?”否则如何能吸引敌人?
李骁轻声道:“你放心,我身边虽然只带十八名铁卫,但那些大内侍卫全乔装打扮成普通老百姓跟在周围,若是有风吹草动,肯定会上前支援的。”
如情摇头,“大内侍卫虽武功高强,可这些年来一直养尊处优,并无对敌经验,如何敌得过骁勇的白莲教教徒?”
“你放心,我会小心保护好自己的。”
如情仍是摇头,“为了迷惑邪教教徒,使他们把你当成真正的祸国殃民的大坏蛋,你肯定要做些天怒人怨的事来才成,可这样一来,你就置于危险当中,我,我好怕……”
李骁轻吻她的头发,“我向你保证,一定会平安回来,不会让你做寡妇的。”
如情心情低落,她知道,男人与女人思维不同,想法不同,男人的世界里,女人和孩子只占了小小的一个角落,可是对女人来说,男人却是女人的一整片天空……越起越难过,越想越悲凉,但却不愿在他面前落泪,只能强忍着酸涩的眸,低语,“你可要记着了,我才不要做寡妇,更不会替你守寡。”
李骁郑重点头,紧紧搂了她,如情伏在他怀中,轻咬下唇,又埋怨他:“既然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李骁沉默了下,“这事儿,连我父王母妃都不知道……除了知礼,庆昌侯爷,还有皇上以外,绝无第四人知晓。”
“你原本也不想告诉我,对吧?”
李骁嘴巴张了张,又低下头来,“对不起,我……”
如情叹气,“算了,你不必解释,我理解你们男人大都以事业为重的想法。我只是很遗憾,早知道你会从事这么危险的事儿,我应该事先给你做几个老牛皮。”她揪着他的前襟,细滑的丝缎很是顺滑,上头蹙金线挑绣四爪飞龙,栩栩如生,很是威严,“王妃的板凳都还没坐热呢,我可不想早早当寡妇。”
李骁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放柔的眸子,“放心,等我回来,再让你做个风光的王妃。”
“那你要早些回来。”如情瞅着他,这男人一向散漫惯了的,一点都不注重形像,下巴胡子都不爱刮,这两天早出晚归,胡子都很少刮,下巴处又冒出了好些青茬,这时候摸着还真刺手,忍不住埋怨道:“胡子不要刮好了,蓄起来,把你英俊的脸遮着。看上去成熟稳重些。”男人蓄了胡子没几个真心好看,相信就能度绝相当一部份见美色而心动的小姑娘了。
李骁失笑,揉搓着她细嫩的双手,“你不是不爱我蓄胡子吗?”总是嫌他胡子扎人。
如情红着脸道:“还是蓄起来吧,”反正他都离开了,就算一个月不洗澡她都无所谓。
……
二十七这天,知礼携何氏登门拜访,如情知道他已经接了皇帝圣旨,正式任命为江西巡抚,即日就将起程,想着自己的亲人与丈夫都要去那个是非之地,万般凶险,却又充满了许多未知数,如情忍不住悲从中来,何氏连忙安慰道:“妹妹不必伤心,你大哥此去江西,皇上已派了上百精兵护卫一路护送前去,相信不会有事的。再来,四妹夫也要一道前去,四妹夫武艺高强,王府侍卫个个身经百战,有他们一路护卫,相信自不会有大问题的。妹妹只安心养胎就是,其他的,别去多想。”
如情垂泪,“嫂子怎叫我如何不担心,哥哥是我的亲人,又无缚鸡之力。这要是有个万一……”
知礼板着脸道:“没有万一。我和三妹夫四妹夫自会平安归来,你别想太多。”
如情噎住,又怨又气,她只想表示一番她对兄长的兄妹爱呀,她嘟着唇道:“哥哥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
“这么快?咦,三姐夫也要一道去?”不是只去杨启泰么?
知礼回答:“三妹夫从十二团营里抽了五百名勇士,一半拨给四妹夫,一半拨给庆昌侯爷,而他则亲自率领新兵,近身保护我。”
如情张了张嘴,忽然叹口气道:“三姐夫武艺高强,身边的人也个个身经百战,有三姐夫等人贴身保护哥哥,那是再好不过了。只是哥哥,到了那儿后可千万记得给我写信,我好照着地址给哥哥捎些防身的牛皮。”她望着知义,语气不无怨怼,“哥哥千万别嫌弃,凡事还是小心些好。”
知礼点头,道:“妹妹好意为兄心领,只是你如今身子不便,还是不要太过劳累了。”
如情摇头,“不碍事的,倒是哥哥此去江西,可要善自珍重。妹妹先在这儿预祝哥哥马到成功,平安归来。”
知礼含颔,望着如情嘴巴张了张,但最终却是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只提醒如情要好生务必保重身子。
当如情得知何氏也要一道前去江西时,张大了嘴,“嫂子也要去?”
何氏点头,唇角含笑,“是呀,想要做个贤惠的妻子,自是少不得夫唱妇随。”
如情呆了呆,“可是,文哥儿那么小,嫂子就忍心丢下他?”
何氏温暖一笑,“有祖母和公爹在,应该不会有事的。更何况,文哥儿乳母亦是个稳重的。”她侧脸,望着知礼,目光温和,眼里缠杂着丝丝缕缕的柔光,“更何况,夫君此去江西,一心扑在政事上,我虽帮不上忙,但照顾衣食起居还是在行的。”
知礼也望着她,一向清冷的眸子里揉进些许暖意,他郑重点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何氏温文一笑,“有夫如此,吾亦无所求。”
如情在一旁看得真切,忽然无比羡慕,眼眶也热热的,但嘴里却笑道:“唉呀,好肉麻呀,想要表恩爱在自己屋里就成了嘛,偏还拖我下水,鸡皮疙瘩都起了满地了。”
何氏面色一红,脸上飞过一抹红云,嗔怪地瞪着如情,笑骂:“妹妹这张嘴呀,我真想给撕了。”
知礼白皙的脸上并无任何反应,但却不大自在地清咳一声,板着脸,斥道:“没大没小,连长兄都要取笑了。想是被妹夫给惯坏了吧。”
……
二十九这一天,一大清早,如情强忍着睡意,起了床亲自给李骁更衣,亲自给他穿上天青色直缀打袍,外罩同色外袍,头戴镶红宝石的瓜皮帽,腰缠海水纹浅青金色镶羊指玉带,腰间吊着块通体透亮的紫玉,再挂了把三尺长的宝剑,剑柄镶着一颗大红色宝石,再拿了把象牙打造的檀木香扇在手上一招一摇,一副风流纨绔贵子弟打扮。
如情左右瞧了瞧,“呃,还真是一副花花公子模样。”若再配上邪气的眸子,轻佻的眼神,倒与京城那些花花公子并驾齐驱了。
李骁揽着她的腰,一脸怜惜,“不该让你早起的,昨晚把你累坏了。”
昨晚他虽然动作温柔,但看她眼睛下方的青影,又无比自责,他一向没什么自制力,在她面前,就更是溃不成军了。每每一沾到她腻滑的身子,只觉香肌玉骨,极其销魂,通常都是胡天海地把她生吃下肚,只是到底要顾忌她的身子,不敢真的尽兴罢了。
忽然间,李骁又开始讨厌起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如果没有他,他与小妻子肯定还过着神仙一般的日子了。
如情并不知晓男人内心里的想法,只是微微脸红道:“不碍事的,反正等会儿我还可以睡回笼睡。到是你,可千万大意不得。我已经嘱咐了王虎他们,让他们无论如何都要跟在你身边,就算你赶他们都不成。”
李骁一脸邪气,勾起她的下巴,“有没有吩咐他们要把我看紧一些?”
如情打开他的手,“那是自然,若是你真的敢假戏真做,我铁定不饶你。”
男人摸着下巴,一脸兴味,“难不成,我真的娶了个母老虎进门?”
如情柔媚地靠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声音柔媚至极,“王爷想要一个什么样的妻子?温柔贤惠,泼辣蛮模?放心,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一定要让王爷见识一翻的。”
李骁好笑地捏了她小巧的鼻子,“希望这次回来,别丢给我一个何东狮吼的妻子就成了。”
如情捶他,“与你说正事呢,就爱油腔滑调。”
李骁正色道:“放心,我一定好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坚决不让娘子变成母老虎。”
如情扑嗤地笑了起来,又捶他几下,“最好说到做到。否则,我可不绕你。”
……
挥着帕子故作轻松地把男人送出仪门,如情总算撑不住,泪水一股脑地落了下来,但哭归哭,滴了几珠眼泪后,又觉得她这泪水掉得太不值了,男人又瞧不到,于是又收起泪水,继续当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王妃生涯。
白日里的时光倒好打发,但一旦到了晚上,习惯了身边有个结实的胸膛的她,这回陡然摸了个空,还真不习惯,总算熬了几天的黑眼圈后,也渐渐习惯了没有男人在身边的日子。不过心情总归没有往日轻松平和那是事实,接二连三为了一些小事训斥了几个犯事的小丫头后,后来被底下小丫头叽咕了几句,如情这才惊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男人只是外出办公,又不是不回来了,成天摆着副怨妇脸也着实让人厌憎,是得重新振作才成。
于是,如情又让人去乡下庄子里找来老牛皮,经过一番消毒,改良,裁制,做了几套简易的软甲来,再拿刀子试了无数回,勉强能卸去大半刀剑杀力力,总算满意,又让人从库房里拿了宫里头赏赐的蟒蛇皮,又细细加在上头,蟒蛇皮坚硬结实,刀枪不入,用来做护甲确实不错,只可惜量太少,翻高了所有库房,也才找出了三条存放完好的蛇皮,精打细算也不过做了三件软甲出来,李骁一件,知礼一件,剩下的一件嘛……
如情承认,她就是自私的人,除了至亲之人外,外人哪还能享受她的付出,杨启泰虽是知美的丈夫,她的亲姐夫,可让她把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的软甲送给他,心头还真有些舍不得,可,想想如美最近在杨府的日子,又想想这回杨启泰的任务,还是忍痛把这仅剩的软甲一人一件捎了出去。
……
王月里的天气凉爽如斯,中旬之际,收到李骁写来的信,当着底下丫头的面,如情尽可能表现出平淡的一面,但急切的动作却总也控制不住,待沉香把剪刀拿出来时,如情已经把信给撕开了,她嘴巴张了张,最后默默地退到一边装死去。
如情拆开信后,胡乱看了一遍,很想笑,这男人写家书就写家书吧,居然还文绉绉地来两句诗词,可惜书没念好,有几个字还给写错了,不是少一笔点,就是多写一个撇,艰难地看了信后,又大怒,拉拉杂杂写了三大篇,居然屁大点的事都没有,全是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儿,什么江西天气较京城还要暖和呀,这儿的风光还秀丽呀,宁王叔很客气很友好,这儿的官员确实该整顿,这儿的美人着实太少云云就写了两大篇,这家伙写的还算文绉绉的,不像她平铺直叙如流水账般,惹人耻笑,只是,她总觉得少了什么,又睁大眼仔细找呀找,总算明白过来,这家伙写的三大篇家中,居然没问候过她,也没有问她过的好不好,或想念她之类的话,忍不住气闷。虽然她知道在男人的世界里,女人真的是微不足道的,但这家伙如此白目,如何不让她郁闷?于是气沉丹田,喝道:“沉香,给我备墨水。”
……
因为李骁不在王府,姨娘们没了盼头,倒也安份下来,品荷自是不用说,但却是没精打彩的模样,至于品兰,如情让周妈妈去浆洗房瞧了几回,周妈妈回来道:“虽然这丫头起了那不该有的心思,不过瞧着她成日里被那些婆子呼来喝去忍气吞生的模样,也怪可怜的。”然后周妈妈还对如情说因为品兰是犯了错被逐出隆仙居的,所以那些婆子大都瞧不起她,时常拿言语挤兑她。而品兰则一直忍气吞声。
如情默然无语,只是问:“品荷呢?她们如此姐妹情深,可有去关照过她?”
周妈妈撇唇,“品荷?那日里沉香领着两个婆子把品兰带下去,一路上哭喊着求饶,品荷可是躲在屋子里的。”
如情仔细想了想,“品兰一向有贼心没贼胆,罚她也不过是敲打其他丫头罢了。其实这丫头也没犯什么过错,不过是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然后对周妈妈道,“等过段时日,再找个由头把她放出来吧。”
周妈妈点头,“可要给她安排什么差事呢?”
如情想了想,“总归是太太给我的陪嫁,也不好太打她的脸,就让她去做洒扫吧,专门负责隆仙居外围的洒扫。”虽然洒扫天不亮就要起来干活,但一日只干三四回,中徒还是有休息的,总比浆洗房一天到晚有着洗不完的衣裳又要来得强。
……
过了数日,周妈妈果然找了个理由把品兰领出了浆洗房,安排到洒扫上的,周妈妈观察了几日,私下里对如情道:“这回总算学乖了,做事还满勤快。”
如情又问:“品荷呢?”
周妈妈唇角一撇,“是个好逸恶劳的,袁福来家的骂了她数回也不凑效。王妃重罚品兰,却纵着品荷,这是为何?”
如情淡淡一笑,“品兰没和品荷接触?”品荷守在隆仙大门处的抱厦里,而品兰则在大门外做洒扫的活儿,没道理不会接触。
周妈妈恍然大悟,“王妃不提这事老奴还真给忘了。那品荷可势利呢,品兰也曾找她说过几句话,可都被品荷不耐烦的打发走了,品兰就埋怨她,果真是踩黑捧红的主,品荷也不理她,品兰伤心,就指着她骂了起来,说‘你这个一肚子坏水的东西,平时候对我千般好万般捧,原来是故意存了心思的,一个劲的窜唆我接近主屋,这回被王妃逐出隆仙居。却露出你的本面目了’,品荷则说‘什么真面目假面目的,你自己擅闯主屋,与我何干?难不成我强迫你去的不成’?品兰便气得大骂,说她原来包藏祸心故意窜唆她,诓骗她。”
如情拿针的手动了下来,歪着头道:“这么说来,品兰擅闯主屋,还是品荷窜唆她?”
周妈妈点头,“八九不离十了。应该是受了品荷的诓骗吧。”
如情点头,冷笑一声道:“品兰长的俏,品荷长的娇,但正要讲姿色,品兰却要略胜一筹。很好,想不到品荷小小年纪就懂得利用我排除异已。当真好样的。”
周妈妈心中一凛,轻声道:“王妃所言甚是,这个品荷,是不能再留了。王妃是该早早把她打发出去,以免让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如情淡淡道:“不急,先暂且留着她。哦对了,杨家现在可有新的动静?”
周妈妈摇头,“杨家两兄弟齐去了江西,杨太夫人病也好了,听说这阵子时常进宫陪伴太后。”
如情淡道:“杨太夫人确是爱交际。”与她比起来,自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