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的生存法则 作者:淳汐澜(潇湘vip2012.12.30正文完结,穿越,庶女宅斗)-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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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方,也挺满意如情呢。喏,这是她让我送来的礼物,全是各地的特产,还有两条好大的太湖鱼,等会让厨房的熬了来给太君尝尝。”最后李氏还表示,李夫人会择日领媒人来方府正式提亲。
老太君念了句“阿弥佗佛”,“总算情丫头的婚事有了着落了,谢天谢地。”然后又连忙叫来方敬澜,表示她明日便去庙里拜谢菩萨的保佑。也让李氏赶紧给如情准备嫁妆。
李氏老大不痛快,期期艾艾地道,“府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哪还有多少余钱准备嫁妆呀?”
老太君瞪她一眼,“府里是没多少现银,但田庄呢,铺子呢,库房里的金银头面,各木材布料呢?都哪去了?难不成全归到你腰包里去不成?”
李氏骇了一跳,连忙道:“田庄铺子都是也已例了一半随如善如美姐妹二人陪嫁了,如今,除了齐州城那八百亩良田外,就只有京郊那不到五百亩的旱田了。而铺子……如今府里的各项支出都要靠铺子支撑,若是拿铺子作了陪嫁,那家里吃什么用什么呀?”
老太君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理家就不知道你暗地里的小动作了。方府在齐州城变现的十二间铺子总共六千多两银子应该还在账面上吧?再来,目前京城也还有八间铺子吧,至于田庄,官家的田庄应该也有二千三百亩吧,怎么就只剩下不到五百亩了?”
李氏心下一惊,她没料到老太君记性居然会如此之好,也不敢再藏私,只得小心道:“媳妇已有两年不曾当家了,现下方家名下到底还有多少田庄铺子,还真的没底的。老太君还是去问问知礼媳吧,相信她比我还更清楚的。”
……
当玲珑第一时间告知如情这一消息时,如情并未有太大的反应,倒是过了会,老太君便让夏林家的来通知她,不让她再出去走动,只把她带在屋子里绣花,说开始绣自己的嫁衣了。
如情淡淡地笑着,早在与向家订下婚事后,她就开始绣自己的嫁衣,枕套屏风都绣得差不多了,可惜最终却黄了婚事,不过现下总算派上用场了。
……
那位李夫人果真说到做到,过了几日,果真差了媒人来提亲,那李三公子也亲自登门,如情受老太君的提点,偷偷隔着花梨木雕葫芦藤蔓的四折式落地式屏风望了过去,远远瞧到这李三公子长身玉立,容长脸,皮肤白净,剑眉星目,一头黑发由一根镶金的簪子束住,身穿一件米白色直缀长袍,身形较单薄,身上完全无武将子弟的气息,反有股文弱书生的架式,并时不时捂唇微微咳上两声。
老太君上下打量李三公子一眼,眉头略皱了起来,和颜悦色道:“三哥儿身形怎么这么单薄?”
李夫人连忙道:“这孩子自小就不爱练武,所以他爹就让他从文,不过前阵子看书看到深夜,不慎染了风寒,如今都还未大好。”
老太君“哦”了声,一脸怜惜道,“哥儿爱读书那是好事,可也得注重身子才是。哥儿如今可大好?”
李三公子拱手道:“多谢老太君关心,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老太君点头,似是放下心来,然后又与李夫人说笑着。
如情在屏风后呆了一会,直觉无趣,就退了开来,来到松鹤堂的后院里,如情抬眼望天,这时候,天空万里无云,一片亮澄澄的蓝,天光晴好,一片祥和。
想着她前世虽没做过好事,但也从未做过有违良心的事,就算投胎在古代,虽也有些阴暗的想法,却也未付诸实行,偶尔接济些困难的老百姓,虽然也有几个下人因她的关系或被送庄子里受苦,或被发卖出去,但总体说来,她仍是善良老百姓一枚,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报应之类的说活吧?
与李家的婚事,应该不会再有波折了吧?
……
李夫人及李三公子离去后,老太君又与方敬澜仔细商讨了些俱体事宜,觉得这门亲事确实不错的,不管家世,还是身家背景,与如情确实相配,方敬澜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李氏左右望了望,笑道:“这回可是知礼媳妇亲自挑上的,相信也不会差到哪儿去了。老太君,我觉得这门婚事,可行。”
老太君瞟她一眼,想了想,微微点头。
……
第二日,如情起床后,玲珑便急吼吼地向如情告之这个好消息,说老太爷已同意了李家的婚事,择日便要与李家订下婚约,估计不出半年,如情就得披上嫁衣嫁人。
虽然大庆朝一向重文轻武,但李家正二品总兵的官位,与方家的门弟相较,还算是门当户对的,如情以庶女的身份,嫁给李家嫡三子,其实还算略微高攀了的。尤其闻得玲珑讲这李家家产甚丰,祖籍在江浙地区,也是有名的富户,而李夫人也是位厚道的,相信如情嫁过去自不会受苛待。就算到时候分家,也是吃穿不愁。
一时间,写意居的丫头们个个都兴奋起来,沉香也是由衷的替如情感到高兴。毕竟,没有人会喜欢将来得过着比现在还要寒碜的日子的。
相对于丫头们的兴奋,如情则淡定多了,但不管如何,心中一直县着的石头总算放了下心来……总算她还能嫁出去,总算,比向家还要嫁得好些,这算是把先前丢尽的面子及里子挽回了么?
……
李家的动作还是满快的,并且也挺有诚意的,送来的彩礼也还算丰厚,并且李夫人的诚意也是十足,这总算打消了方家诸多人的疑虑,摊着如此随和的婆婆,也是如情的福份。
不过,正当李家人差了媒人,也就是永庆伯府夫人前来作媒时,方家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一袭深蓝长褙子,掐着月牙色的边的陈大夫人与如真一同从外头来到松鹤堂。
老太君虽然讶异,却也不敢怠慢,让人彻了茶,好一生慰问后,趁人不注意时,给了如真一个凌厉的眼神。
如真苦笑,拿着帕子,以袖遮脸,趁人不注意时也给老太君使了个眼色,老太君怔了怔,不明所以,却也不敢随意答应永安伯夫人的媒。
“……这个月月底,这,这也太赶了吧?”当永安伯夫人说双方小定之日定在本月月底时,如真插了嘴笑道,“今日已是二十一了,这离月底还有几天呀?文定之日与迎亲的日子也太赶了点,恐怕咱家无法准备妥当呢。”也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如真快人快语道,“如今方府只剩下如情一个妹子,再加上先前又受了些委屈,所以,这回是无论如何都要弄得妥妥当当的。文定之日咱们再从长计议,如何?”
永安伯夫人听如真这么一说,及老太君瞬间冷却的热情,心知这里头有变,为怕无法向李家交差,遂笑道:“这乍行呢?贵府姑娘已过了及笄的年纪,本就可以婚嫁了。如何还要耽搁呢?钟夫人有所不知,我那世侄虽无前两位兄长那般出息,可也是自小饱读诗书的,之所以急着成亲,还不是我那妹子在泉州任上的老二给她添了个大胖孙子,我那妹子想孙子想得紧,一心想着待世侄成了亲就去泉州含贻弄孙,所以这才督促我早些与贵府姑娘把日子订下来。所以这才赶了些。”
老太君思付着,望了如真一眼。
如真又望了旁边的陈大夫人。
一脸憔悴的陈大夫人唇角含笑,但唇角却微微上扬,盯着永安伯夫人道:“是吗?可为何我听说的消息与夫人的不一样呢?”
永安伯府沉下脸来,“这位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大夫人闲闲地道:“也没别的。只是觉得,这两家即将成为亲家的,双方小的总要各自了解一二方为妥当吧?李家如此急着想要订下婚事,甚至连嫁娶之日都已选好,日子这么赶,不知李三公子身子能否承受得住。”
老太君心中一凛,脸色微变,盯着陈大夫人忙问:“夫人这是什么意思?”然后惊怒地盯着如真。
如真紧抿着唇,回老太君一个凝重的神情。老太君心中一惊,紧紧拧着手帕,几乎缓不过气来。
永安伯府脸色微变,怒瞪着陈大夫人,道;“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无凭无据的,怎可这般冤枉人?”
陈大夫人直念阿弥佗佛,“我自小便信奉佛道,从来不打逛语。这冤不冤枉,我可不敢胡言乱语,只是时常看到李家三公子时常请大夫开药,足足延续了有半年之久,身边丫头都清换了个遍,我也不愿胡乱揣测得罪人,可这事关一个姑娘家的终身大事,不得不慎重才是。如今闻得李家这般赶着要定下婚事,又想着李三公子的病,这里头,应该不会有别的名堂吧?”
永安伯府怒道:“你这人怎么如此说话?我那世侄身子好得很。只不过先前感染了风寒,如今还有些屋子。读书人身子本就弱,受些风寒也是家常便饭的,你别在这儿胡言乱语,妖言祸重。”
陈大夫人抿唇道:“是不是妖言祸重,端要看李三公子的病是否真如夫人所说,只是染了风寒?”
永安伯府气得怒目而视,但见陈大夫人一脸的笃定,也心中惊疑了,她与李夫人自小交好,这李三公子身子骨儿还是不错的,只不过前阵子落了水,染了风寒,再加上遇上个庸医,这才延误了病情,但后来也请了名医医治,如今病情已基本好了七七八八。怎么听这陈大夫人的意思,仿佛她那世侄得了绝症似的?
老太君听得陈大夫人这么一说,心里确实震惊了一把,哪里还敢答应与李家的婚事,不管李三公子病情是好是歹,这门婚事,确实还得从长计议。
……
待永安伯夫人离去后,老太君脸色便拉了下来,沉声问如真:“真丫头,李家公子当真病情严重?”
李氏也是又气又怒的,如情的婚事接二连三横生变故,连她这个嫡母都忍不住要骂娘了。
如真望向陈大夫人,陈大夫人连忙道:“若是无根无据的,我也不敢冒着天下之大不违胡言乱语,破坏贵府姑娘的姻缘呀。这可是要下十八层地狱呀。”
老太君惊疑不定,怔怔地望着如真,又望了陈大夫人一颗心被弄得七上八下的,双手毫无意识地撕扯着帕子,沉声问道:“真丫头,你可有仔细探访过?”
如真凛了神色,挪了挪屁股,低声道:“原先闻得这么个消息,孙女也是万分震惊的。可是为了四妹妹的终身着想,孙女仍是打起精神来,差了人四处打听。可这李家倒是口禁森严,轻易打听不到有价值的消息来。后来您孙女婿想了个好法子,便从那替李公子看病的大夫下手。那大夫口风甚紧,一见您孙女婿打探李三公子的病情,便一脸紧张,什么也不肯说便把您孙女婿给赶了出来。祖母,您说,若真只是个普通的风寒,有必要这么藏着掖着么?”
老太君脸色变了数变,双手紧紧扭着手帕,哑着声音道:“怪不得,李家会这么积极的与咱家议亲,原来,原来果真屁股里夹着屎。”
如真沉重地叹口气,与李氏互望了一眼,李氏脸色也很不好看,依方敬澜及老太君的脾气,这李家是嫁不成了。唉,可怜她这些天来崩紧了脑子,谁知却白忙活一场。
陈大夫人也跟着劝慰道:“老太君消消气,其实这也不能怪李家,这李三公子病情始终不见好转,也是个可怜的。只是,再如何的可怜,若牺牲四姑娘的终生幸福,却也太残忍了。所以,晚辈这才冒着得罪李家和庆安伯府的风险来与老太君提个醒。”
老太君虽然气极,却也还未失去理智,闻言转头盯着陈大夫人,道:“真是难为夫人了,幸好夫人提了个醒,不然……唉……”
陈大夫人温文笑着,“举手之劳而已,老太君不必客气。虽与四姑娘只有数面之缘,可晚辈却是真心喜欢她的。可惜,我那婆婆不通窍……其实,晚辈前来,还有一事相求。”
……
沉香心情沉重地把各色绣钱穿好针,心疼地望着如晴越发沉默的面孔,忍不住道:“姑娘,时辰不早啦,早些歇息吧,明日里再做也不迟呀,没的熬坏了自己的眼睛。”
如情揉着酸涩的眼及僵硬的脖颈,望着桌前的白色蜡烛,无意识地问:“怎么这回的烛火这么昏黄?”往回的烛火可是又明又亮的,并且火焰跳跃不会这么大,那样的烛火一般不容易令眼睛疲劳的。
沉香沉默了会,轻声道:“可能是青峦那死蹄子做事不得力吧,错把白烛当成银烛了。等会儿奴婢去骂她两句,看她还敢偷懒。”
如情望她一眼,默然道:“算了,将就着用吧。大不了,以后少点些蜡烛便是。”
沉香胸口狠狠被撞击了下,她忿道:“姑娘您是主子,怎能将就下人呢?不行,等会奴婢亲自过问这事。若是青峦那死蹄子捡便宜,我定不绕她。”
如情苦笑,自从在大同斥责了青峦做事不顾后果后,如今的青峦做起事来可细心了,这些小事儿,根本不会出差错的。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出在采买的婆子身上了。
一旁帮着如情描绣样的玉琴这时候抬头,望着如情略为憔悴的脸,再也忍不住,恨声道:“那些不长眼的老虔婆,还不是瞧如姑娘您的婚事黄了,所以又跑来踩低爬高了。真真是可恨。”
沉香厉眼瞪过去,“闭嘴,姑娘的婚事自有老太君和老太爷操心,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三道四了?再敢议论主子的婚事,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玉琴纵然不忿,却也不敢再多说,只得忿忿不平地低头,泄愤似地把手中的绣线全撒在竹篮子里。
如情叹口气,道:“黄了李家的婚事,也算不得秘密,何苦藏着掖着?若是传出去,还道我心胸狭隘经不起打击呢。”
沉香咬唇,低声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那些可恨的老虔婆,却一味的见风使舵,居然还敢克扣姑娘的用例来了,确是可恶。”
如情哂笑:“刁奴欺主的事儿多了去,若全都要气上一遍,岂不把自己给气坏?算了,这事儿暂且作罢。如今,全府上下哪个不在暗地里看我的笑话来着,踩低爬高的事儿我见得多了去,也不差这一着。你且去厨房通知一声,明天我要吃豆腐鱼,还有芹菜炒牛肉,冬瓜汤。水果最好是葡萄和青苹果。”
沉香点头,带着忧虑的神色出去了。
如情望着快要绣好的枕巾,白色底子用大红棉线绣着鸳鸯戏水图案。簇新鲜艳的颜色,煞是好看,可惜,这已经快完工的成品,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用得上了。
玉琴沉默了会,忽然劝解道:“姑娘切莫伤心。虽然李家确实不厚道,可,这不是还有陈家么?陈家公子也不错呀,虽然家世寒薄了些,可到底有功名在身。相信只要日后肯努力,自有一翻前程的。”
如情淡淡瞥她一眼,淡笑:“你就只往好的说。”说起陈家,她心头更是憋屈,先前陈家二公子获得贡士的资格,可惜却折戟在面圣那一关,最终只能饮憾败北,什么差事都未捞到。先前取得贡士资格后,屋巴可翘得高了。陈老夫人甚至还当着何氏的面,公然骑驴找马,并还在何氏面前耀武扬威的。如今,陈朗折戟在殿试那一关,高翘的尾巴偷偷放下不说,又跑来吃她这颗回头草。而偏方家却不敢随意当个好马,俗话说得好,好马不吃回头草,可在李家事件发生后,她甚至连好马都没资格当了,还得憋屈吃陈家这颗头回草。
这陈朗若是通过了殿试那还好办,她至少还可以稍稍挺直了腰杆,偏这家伙得意忘形,才初露头角就开始把孔雀尾巴拿出来显摆,这也使得如情瞧清了他的品性……
玉琴还在劝解,“虽然陈家是寒碜了些,可总归有功名在身,若到时候老爷再提拔一二,相信也会有不低的成就。姑娘您就别灰心了。”玉琴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