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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长风-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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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随着时间的推移,“退出内战”也不一定去新大陆参战,也会在部队解除武装后投奔某个相对中立的国内势力,王善诚就是很好的例子。 
  可柔然人对待战俘,可以说是仍停留在中世纪,只要守军说过“死战到底”这句话,即使守军投降了,也要随机处死一半的军官和五分之一的士兵。 
  共和二十二年,当时驻守库伦十二师一部约二千人向柔然人投降,可柔然人因为他们曾进行坚强的抵抗,违背诺言将这些俘虏全部屠杀。 
  柳镜晓的朱雀学校刚好是十二师的余脉之一,柳镜晓对此事相当清楚,他自认投降之后必死无疑,唯有死战到底才有一线生机。 
 
 
 
  
第三卷 第三十四章 决战前夕(一)
 
  柳镜晓的干脆回答,断绝了守军投降的一线可能,因此陈震龙当即就送走了使者。 
  他也不愿投降,柳镜晓的话只是坚定了他的决心,好不容易升到护军使这个位置,怎么能轻易放手,投降柔然人的话,保住性命就是最好的出路。 
  再说陈光明死于柔然人之手,于公于私他都不可能投降。 
  而各个营长虽然各有打算,却也不愿意投降。要知道向柔然人投降,这可是一生一世都难以洗去的污点。 
  等使者走后,趁定边军的三个营长和瑞军的两个营长都在,陈震龙便召集他们开个小会,会上陈震龙首先问道:“你们伤亡有多少?” 
  柳镜晓仔细清点了一下定边军的伤亡,第一营伤亡了一百一十二人,第二营伤亡八十七人,(包括白斯文连亡两伤七的数字,这对于白连来说,简直是空前的巨大伤亡),辎重连伤亡四十七人,第三营伤亡七十四人,总共加起来,定边军伤亡了三百二十人。 
  而瑞军方面刚伤亡了八十六人,这样双方加起来伤亡了四百人。 
  表面看起来,总兵力超过三千人的守军,只是伤亡了八分之一的兵力,实际不然,柳镜晓的定边军所部,战斗兵员只有一千五百人左右,因此实际上战斗兵已经伤亡了五分之一,战斗骨干的伤亡还更大一些,可以说是大伤元气,而瑞军方面虽然好些,可也好不到哪去。 
  不过柳镜晓依然向陈震龙拍着胸膛保证:“请护军使放心,我们这三个营一定死战到底,真撑不住我亲自带着勤杂人员上阵冲锋!” 
  三个营长也坚决死战,这样一来陈震龙大为放心,也保证瑞军方面问题不大,柳镜晓又说道:“敌军伤亡约千人左右,虽然挫了他们的锐气,却还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柳镜晓的估计相当精确,一般来说估计敌军都会有所夸大,而根据《柔然独立战争秘史》的记载,当天上午柔然军的多次进攻共伤亡八百七十六人,这个数字八百七十六人的伤亡即使略有缩小,但也实际相差不大。 
  当然后来的正史观点和柳镜晓的估计完全不同:“……我军官兵抱必死之决心,柳镜晓先生更是数度亲冒矢石上阵杀敌,各连官兵也全力奋勇杀敌,尤以第二营第五连白斯文部最为勇武,白连长征衣尽是血迹,杀自毙敌数十人,全连虽受空前重大之伤亡,仍奋勇杀敌,柔然人战后闻白斯文之名无不胆战心寒。”(以上摘自白斯文等编纂的经典战史著作《定边军军史》)。 
  柳镜晓这话一出,几个营长都表示同意,柳镜晓继续说道:“我有个主意,请大家参谋参谋!” 
  陈震龙笑道:“镜晓直管说便是!” 
  柳镜晓却是许久才说出两个字:“撤退!” 
  见大家还不明白,柳镜晓继续说道:“毁掉城关,退守城门!” 
  鉴于敌军的绝对优势,柳镜晓在百般犹豫之后,终于提出这个观点。 
  陈震龙和五位营长仔细思索了一阵,最终在心里同意了柳镜晓的观点。 
  一般守城的话,首先要守外围据点,然后退至城关,再退守城门,最后退守内城,逐次消耗敌军实力。可今天却不同,柔然人占了兵力上的绝对优势。 
  而守军兵力薄弱,只能放弃了外围据地,直接据守城关,但是在城关的消耗战里,伤亡之大依然令守军难以承受,如果把所有的兵力都消耗在外围,那么到守城门的时候就没有兵力了,退守城门可以说明相当明智的举动。 
  不过大家都没有公开支持柳镜晓的意思,会场沉寂了许久,慕容雪海终于开口道:“确实只有毁掉城关,死守城门了!” 
  一听这话,大家都松了一口气,退守城门这种事情,关系到林西能否守住。万一这个问题处置失当,日后追究责任,哪个先开口,到时候哪个承担责任,当然最重的责任要在柳镜晓身上。 
  见慕容雪海首出先口,大家都同意退守城门的意见。 
  正说着,一个传令兵快步跑来,气喘吁吁地把一份加急电文递给陈震龙,陈震龙接过电文一看,上面写着:“……柔然叛军约九师之众侵袭林西,已令各部火速来援,请各位卫我军威,死战到底……” 
  其余文字都是废话,而柔然人此次有九个师的兵力,这是几个主官在会上都已经确认的事实,一方面是审问战俘得出的结果,另一方面通过这次进攻的兵力估算得出柔然人此次攻城的总兵力在九个师左右,其直接攻城的部队约为五六个师,其余部队用来打援。 
  陈震龙又重新看了一遍电文,但电文上没有半点实际的东西,就是让他们死战到底,不由一阵发火,将电文卷成一团抛入风中。 
  而在林西城的另一边,完颜玉琢在跟着郭俊卿的身后,帮她逐个讯问柔然俘虏,一小队士兵则在她们身后帮忙。 
  完颜玉琢毕竟对柔然人有过浓厚的感情,在她的关照下,俘虏得到相当不错的医疗和食物。 
  讯问完一批俘虏,自然有士兵带上另一批俘虏,当完颜玉琢往俘虏的队形随意看了一眼,却顿时呆住。 
  一个熟悉却又不愿想起的身影突然跳入了完颜玉琢的眼帘,那男子年约二十七八,相貌英俊,衣着华贵,一身柔然服饰,头戴顶红缨出帽檐的圆筒帽,身着蒙古袍,外面套短袖马褂衣着,腰扎垂穗头腰带,曾是许多柔然少女的梦中情人,却是完颜玉琢最不愿想起的人。 
  完颜玉琢怎么也没想到会见到他,口中吐出:“是你?” 
  她的面色立时变幻不定,也看不出是什么情绪,而对方的脸上同样现出诧异的神情。 
  郭俊卿顿时明白了这男子的身份。 
  正珠尔扎布,完颜玉琢曾经的丈夫,巴布扎布的儿子。 
 
 
 
  
第三卷 第三十五章 决战前夕(二)
 
  “你!你……你……” 
  完颜玉琢眼睛潮湿,脸色苍白,语不成调,身体在不停地抖动,却不知道怎么诉说心中的一切。 
  看着这情形,正珠尔扎布脸上立时红了,转过脸去不看完颜玉琢的神态。 
  完颜玉琢心中却没有一丝丝得意的感觉,只是追问道:“你娶了那个贱人?” 
  正珠尔扎布一下子就被完颜玉琢激怒了,他转过身来,脸上已经多了一层冰霜,嘴里射出了冰箭:“是我的新福晋!” 
  完颜玉琢呆了一下,用愤怒的目光直盯着正珠尔扎布问道:“福晋?那个出身下贱的贱货配作福晋吗?” 
  这对夫妻似乎早有天天吵架的习惯,因此正珠尔扎布根本不没察觉自己现在的战俘身份,毫不相让地骂道:“她可是和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论温良贤惠,你哪点能比得上!如果不是你捣乱,她早成了我的福晋!倒是你……你在烈风干了什么好事!你自己明白!” 
  正珠尔扎布的话还没说完,完颜玉琢就开口训斥道:“我才没兴趣嫁给你这个笨蛋!那好啊……你为了她,就可以派人暗害我?想致我以死地!就为了她?那个出身下贱的骚货,永远没机会作福晋这个位置!肯定早就在外面有了男人!” 
  她说话中间还不停地夹杂一两句“贱货”、“贱人”,正珠尔扎布也是泼口大骂,两个人的骂声着混作一团,几个押送俘虏的士兵想要制止这种对骂,郭俊卿使了个制止的眼色,又任由这对夫妻对骂起来。 
  而大多数柔然俘虏开始倒是出现一丝惊讶的神色,后来也是一番习以为常的感觉,显然这对夫妻这种大吵大闹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正珠尔扎布的话越来越恶毒,或者可以说是非“恶毒”两字所能形容,完颜玉琢毕竟出身前金宗室,自幼受的正统教育,怎敌得过正珠尔扎布这种浪荡子弟,骂来骂去也就是“贱人”、“贱货”之类的言语,渐渐落了下风。 
  可她天生就是不认输的性子,只觉一股愤怒的火气积于胸中,令全身都要燃烧起来一般,怎么都要一泄为快,她瞪着眼睛,利落地骂道:“那个贱人永远都没机会做福晋,你和她的儿子也就是野种!我本是堂堂的大金皇族之女,你可是知道她的出身多么下贱!只有你和我的儿子才配执掌整个柔然帝国!” 
  正珠尔扎布脸色发青,也毫不相让道骂道:“她把清清白白的一切都交给我,这比什么都重要!哪象你这个不解风情的贱人,也不知勾搭了多少野男人!你不要以为你在外面的事情我不清楚!还有你在烈风的那些事情!” 
  几个意志薄弱点的士兵干脆远远退到一边去,捂上耳朵以免再受毒害,另外几个士兵则颇有兴致看着这一切,郭俊卿毫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心里却有无数种情绪在不停翻腾。 
  正珠尔扎布的这阵痛骂正好打在完颜玉琢的痛脚之上,她的声音顿时低了很多,只能咬紧银牙,睫毛直立,继续硬撑下去,正珠尔扎布也是紧攥着拳头,继续骂道:“说出身?你这个贱人,她不就是平民出身,那可比你高贵多了!我和她的儿子不但要执掌整个柔然帝国,还要成为四海的王者!你还真以为你是纯正的大金皇族吗?你这个有一半汉人血统的杂种!” 
  郭俊卿一听这话不由一惊,其余的旁听者则毫无所觉,继续颇有兴致望着这对夫妻吵架。 
  完颜玉琢一时没反应过来,又和正珠尔扎布骂了几句,才猛地清醒过来,带着诧异的神色道:“你说什么?” 
  和这边的吵架不同,望着四面城关的熊熊烈火,陈震龙的眼角顿时有些湿润。 
  林西这十数年的发展,他可以说是费尽心力,何况这些民房也有他的产业,今日一手毁去,怎么不有痛惜之感。 
  慕容雪海提出的撤退计划相当完美,在最困难的敌前撤退中,部队没有受到丝毫损失,将部队井井有条地撤回城内之后,少量后卫同时点着预备好的纵火物,四个城关顿时陷于烈火之中。 
  柔然人完成没有想到定边军会放弃城关,发现之后完全来不及反应,只有看着大火将整个城关付之一炬。 
  烈火还阻止柔然人原定发动的进攻,要等到大火熄灭才能组织对城门的进攻,这样一来,守军就有数个小时的时间来重新整理部队。 
  望着数百间燃烧中的民房,柳镜晓的眼角同样也有些湿润,虽然居于此地的平民大多已经在昨天退回城内,少量不愿离去的老人也已随先期撤回的主力退回城内,但看着这繁华街市尽付烈火之中,心中仍有一种酸楚的感觉。 
  林西虽是小城,却因处于国防要地,城墙颇高,而且极为坚固。 
  对付依靠房屋和工事据守的定边军,柔然人很有些办法,可对于城墙上的定边军,柔然人还真没有什么办法。 
  在燃烧了近五个钟头的烈火熄没的时候,时间已经指向下午的三点半,因此柔然人便立即发起了进攻,企图在日落前攻占林西。 
  柔然人准备先用棺材装上火药,准备把棺材抬到城墙下引爆,把城墙炸出一个大缺口,结果还没出发,棺材被瑞军炮垒队的重炮一炮击中,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后,气浪掀翻了二三十人,抬棺材的一个班干脆尸体无存。 
  接着,柔然人又用云梯攻城,没想到事前计划不周,携带的云梯比城头矮了一米多,云梯上的士兵眼望着城头却只能用焦灼的目光看着城上现身的定边军士兵,却是无计可施,结果又折损了二三十人。 
 
 
 
  
第三卷 第三十六章 决战前夕(三)
 
  北京。陆军部。 
  一个军官一阵小跑报告了最新的消息:“报告总长,林西陈震龙来电了!” 
  被阁员催得快急死的车轸立即脱出而出:“快念!” 
  顿时这个军官的声音在整个大厅响起:“……柔然敌寇以数倍之众攻我林西,幸我将士用命,尤其以我师各营最为剽悍,定边陆军三营亦极为能战,遗尸不下千具,我等决心死守到底。惟定边军步兵指挥官柳镜晓决心焚毁四关退守城内,职亦认为兵力原本不足,又因部队伤亡过大,惟有死守城内。但敌寇仍多我七八倍有余,还请各位大人速请各军援军早日来援……” 
  这个电报一念完,阁员们“还好!”、“陈震龙干得不错!”、“这个柳镜晓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之类的交谈立即响起,车轸松了口气,却不敢松懈,连忙派人催促沈阳的张步云派兵支援林西。 
  林西。城内。 
  “就是这些了?” 
  “真的,真的……你三哥就说了这些?” 
  正珠尔扎布低下头去,脸上发青,似乎在痛苦地挣扎着,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原来华丽的服饰变成破碎的丝缕,全身到处到处都是伤痕,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火辣辣地疼,心更是象被人撕碎一样。 
  他终于明白比得罪一个疯狂的女人更可怕的事情,就是得罪了两个疯狂的女人。 
  当自己无意说破完颜玉琢这贱人的秘密,那个贱人就继续追问自己,见追问不出什么东西,就派人把自己架到这个房间动用刑罚逼问。 
  自己是条硬汉子,还是大骂这个贱人,无意中顺口骂一句她身边的女子,结果这两个女人就勾结在一起,使出种种恶毒的招数! 
  坐老虎凳……吊着用鞭子抽……灌辣椒水……夹手指……往伤口里撒盐……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你们等着!等我带部队回来整死你们!还有你们两个帮凶! 
  不过正珠尔扎布,耳朵中隐隐约约传来完颜玉琢的声音:“真没想到……我居然是父亲强奸了我母亲生下来的……而我母亲不过是王府的丫头……” 
  郭俊卿却又没了刚才一起出主意的兴致,看着被一种灰暗颜色笼罩着的完颜玉琢,她开口劝道:“你还有镜晓!” 
  完颜玉琢倒是用一种悲呛的语气说道:“我和他是结束了,可是镜晓对我,我也不知道……” 
  说道脸上又出现无限的哀愁,梨花带雨哭成一个泪人,郭俊卿一边示意两个打手走出房去,一边劝慰完颜玉琢,哭了好一阵,完颜玉琢带着泪水开口相求道:“我和他终究是夫妻一场,你饶过他吧!从此完颜玉琢便彻底是柳镜晓的妻子了!” 
  这语气带着一种绝断的意思,郭俊卿心里明白,说道:“我会处理!” 
  她在心里想了一想,叫了几个士兵进来,找了个担架,把正珠尔扎布放在上面送出城去,又叫了些夫子把柔然人的重伤员也送出城去。 
  刚才正珠尔扎布把这次柔然军来犯的一切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也无需再审问俘虏了,而重伤员在已方手里只能浪费粮食,还不如扔给柔然军作为拖累,一个重伤员可是需要好几个士兵来照顾的。 
  完颜玉琢望着担架在视线中消失,反而有一种轻松的感觉,心里不由牵挂起某个人。 
  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到正珠尔扎布。 
  林西城外。西拉沐沦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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