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骨-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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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废话,做这行的谁温柔了,不过你猜错了一样,我可没动手。心下同时一怔,想起段剑锋他们闹事后阿勇的手下对阿勇说的一句话,什么如果到时搞定那美妞,蒙军会更看得起他云云,原来竟然指得竟然是阿勇追江宜欣一事。想想也对,嘉怡集团这么大的一家公司,总实力并不亚于蒙军的天熬集团,况且江宜欣听说还是董事长的手心至爱,独生爱女,如果阿勇娶到她,相当于立刻身价百倍,地位立刻超然,无论蒙军再讨厌他,只怕也要正视。
马列见我神情似乎有异,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唉,算了,这些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管这么多干嘛。我笑了笑,说道:“没什么,这又不关咱们的事,人家门当户对,爱嫁嫁,不嫁拉倒!
“我倒觉得江宜欣根本不喜欢阿勇的啦,你看她一整晚甚至宁愿和我合唱,也没怎么理阿勇,完全是应酬的感觉”。
我嘿地一笑,说你又知道!
马列嘿嘿一笑,说:“别的不敢说,女人心我还是抓得住的”!
无所谓啦,什么富豪之女,什么美女上司,根我半点关系也没有,我现在一点兴趣也没有。说着我把只吸了几口的半截烟蒂扑的一声弹向半空,划出一道暗亮的光线轨迹,准确无误地落入路边的垃圾箱内。马列摇头,鄙视地说:“雕虫小技,又来卖弄”!
一天就这么滑过,当午夜电台DJ那柔美的声音从案头那用了近十年的破收音机中轻轻柔柔地传来。我有些发困的清醒,这是一种非常难熬的感觉,精神极度疲乏,但却睡意全无。我躺在阿彪为我在望月城项楼安置的一间临时客房内,夜不能寐。
一轮弯月斜照入窗,把没开灯的房间衬得有些灵异斑白。梳理着一整晚的复杂思绪,我有点发晕。其实终场分手时,我已经挽留她了,但徐优妮只是轻笑了笑,推开我的手,自己叫了车和JOJO上去就说的再见。这女子显然并不是我原先想的是那种任君采摘的女子,而且整晚上的言语表现也不像似钱凯叫来试探我的。因为她和我聊的话题,从来没有任何的逾越,甚至连我的从前也没打听过一句,永远是一付很用心倾听并任你发挥的感觉。
我回忆了今天的每一个细节,结论就是徐优妮只是一个普通的白领丽人,骨媚风情但绝对保有底线那种。
唉,比起这个,我要担心的事更多,也不知道段剑锋注意到我没有,虽然他一出现,我就赶紧把身子隐于众人身后,相信以我和段剑锋的熟络程度他应该没注意到我,但救阿勇时我冲上前了点,不知道他留心到没有,如果被他看见我在场,就算钱凯可以理解我去凤凰台的原因,但如果我相助阿勇的事再被他知道,解释起来总有是点麻烦。
我是不是太紧张了?除了施少强,根本没有人知道我是个警察!似乎我现在该有的心态是要完全忘记自己卧底的身份。
我不是警察,我只是钱凯的手下!心中这样默念着,我沉沉睡去。
远航货船的汽笛声把我从梦中惊醒,天际的朝霞把鱼肚白的天空衬映的有些异样的美。我起身冲了个冷水澡,只有冷水的刺激才能唤醒我还有些疲乏的肌体。
正站在窗台擦拭着头发,阿彪的电话来了。
“腾先生,施工队伍来了”。
我愣了一下,方想起今天保安公司要来安装布线,加强各方面的监控。
“手续都办好了吗”?
阿彪嘿的一笑,说我办事,你放心,公安那边我也有熟人,再说咱们又不是要买枪买弹,只是安装监控设施,报批手续是比较简单的。我嗯了一声说我马上下来。心中嘿地一笑,想到就算你搞不定,我跟施少强说一声这手续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正在卸货的黄德一眼就看见了我,唉哟叫了一声,说:“我说文俊,混得不错哦,一段日子没见,居然当经理了”。黄德是我在嘉怡的时候就认识的,保安公司的一名销售负责人,吃过几次饭,算是旧识,这次进货的事,就是我叫阿彪联系他的。
我笑了笑,说这不瞎混饭。
黄德一边招呼工人卸货,一边笑说着以后可要多多关照!
我一乐,说这也得你们货优价低才行呀,我也这是替别人打工,要出什么质量问题我可担当不起。
黄德赶紧掏出烟发给我和阿彪,说兄弟做事什么时候马虎过,这次你们要的货可是极品,比你在嘉怡时安装的那些还清晰的多,现在很多沿海城市警方都用来街头监控。说着淫笑:“可别说,操作简单,画面清晰,用来看美女那是没得说”。
我说咱可不是用来看那玩意的,关键是不要动不动就损坏就行。
黄德嘿地望了望四周,嘿嘿一笑,说是个人都有偷窥欲,我的货,你放一百个心,等装好后在操作台上是想看那看哪,全电脑自动监视,十六画面压缩和记录备份都可以自动完成,高速切换镜头,调档案更是轻松。
阿彪点了点头,说这下我看他几个烂人还敢再来作怪。
我看了看这满满当当的几大厢器材,不由轻轻摇了摇头,想起昨天阿勇的话,如果一切属实他不再来捣乱的话,那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了。
这时候阿彪的电话响了,阿彪接通了电话,脸上露出尊敬的声音,点头说:“琛哥,货到了……对、对!是保安公司的……腾先生已经在验货了……好好,我会转告诉他”。
收线后,阿彪走向我,叹了口气,说:“刚才琛哥打电话来,说这些新的监控摄像头要暂停安装”!
我有些惊讶,问道:“为什么”?
阿彪望着那些正搬运货物的工人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说:“琛哥说了,这是钱总的意思”!
为什么?什么理由?
阿彪似乎也有些不满意钱凯忽然的改变决定,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说道:“琛哥说,昨天晚上,蒙天勇放出话来,要继续砸咱们的场子,钱总的意思,望月城是和阿勇最冲突的地方,如果蒙天勇真是存心要来砸场,这些监控设施现在装了也是白装”。
我心下一寒,钱凯果然铁了心要放弃望月城了。然而我也知道,钱凯的这话并不假,因为昨天晚上,本已经决定放弃和钱凯对拼的阿勇却被段剑锋等人的行径给激怒,从而放出话来要继续砸钱凯的场子,这一切我都在场看得清清楚楚。
钱凯显然是自知实力和阿勇还有一定的差距,虽然恨不得一刀做了阿勇,但毕竟不是冲动之辈,既然在上一次如此大好机会下没有干掉阿勇,现在面对阿勇疯狂的反扑,最好的应对措施莫过于减少损失。
果然阿彪接着说道:“琛哥叫我通知腾先生,这批监控器材先存起来,准备用在江北路我们新建的娱乐场所中去”。
我心中暗骂了一声。对阿彪道:“钱总没说我们该怎么办吗,这里还准不准备重开”?
阿彪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说要不腾先生你自己打电话给钱总问一下。
我有些郁闷地拿出电话,准备拨出钱凯的电话。然而电话方拿在手,电话已响,虽然没有跳出相应的姓名,但我已经一眼认出,这有些熟悉的陌生号码,是白绫的。
我心中一阵猛跳。连我自己都有些怔然,面对白绫的来电,自己竟然是这样的反应。
镇定了一下,任铃声响了一阵,连阿彪都有些疑惑地望来,我才猛地按下了接听的按键。
空气,有些凝固的感觉。白绫在那电话彼端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是文俊吗”?
我轻轻嗯了一声,说:“对,是我,白绫吗”?
白绫在那边,似乎有些情绪失控,怔了半晌方说道:“我听钱凯说,你已经到望月城做事了”。
我装出一付无所谓的样子,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哈哈笑道:“是呀,这不毕业了吗?总得找工作谋生的是不”!
说这话时,我心中忽然一阵猛然惊惧,想起自己竟然忘记了一件非常非常重要的事,白绫是知道我念过警校的,而且我还半开玩笑地跟她说过我是警察的事。虽然以白绫的性格,应该不至于喜欢多嘴,但如果无意中泄露出去,这对我的工作完全是毁灭性的打击。
这一瞬间,我连手也开始颤抖。我竟然会忘记了这么一件重要的事,这对于我的未来,简直是一个无法弥补的大漏洞。
白绫似乎也感觉到我心情的变化,问道:“你还好吗”?
这时阿彪查询的眼光朝我转来,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赶紧转过身去,低声说道:“挺好的,就是没什么事可做”。
白绫疑惑地道:“望月城这么大,怎么会没事可做呢”?
我心中反复交战,不知道如何才能做到让白绫根本不会再想起我以前的学警身分一事,不由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道:“有什么事可做呀,这不都停业了”。
白绫似乎也知道一点望月城现状的事,不由嗯了一声,说这倒是,我知道你们那最近出事了,钱凯最近被人摆了一道。自己受伤不说,还被自己人出卖,事业也受到打击。我看他最近情绪也很低落。
听见白绫如此说钱凯,我居然有些不是滋味,不由冷笑,说:“跟我说这些干嘛,我只是一个打工仔,有得做就做,没得做就六根清净”。
白绫在电话那边忽然一笑,说:“怎么,你吃醋”?
我走到江边,也笑了笑,说是呀,我是吃醋,很吃醋。
白绫娇笑,说去死啦!你都肯为我吃醋,那我可以为你死。
我忽然顿住,悠悠说,是呀,我怎么可能为你吃醋。这一瞬间,白绫那纯美邪真的模样又涌上心头来。我真的一点没吃醋吗?
“你在江边”?白绫似乎听见从电话中传过去的江涛拍岸声。
嗯,我轻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说吧,究竟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你真要知道”?白绫似乎沉默了一下,显然真不只是一个普通的电话。
我嗯了一声,说你就说吧,拖拖拉拉的,这好象不是你的性格哦!
白绫在电话里忽然笑了,说没事,就是忽然有点想你了,打个电话问问你现在怎么样而已。
“嘿,我还能不好吗?活得这滋润,可能就是生活太平淡了,没事可做,才有点无聊吧”。我违心地装坦然道。
“那需不需要我给你一点刺激”?白绫忽然嘻嘻一笑。
什么刺激?我有些纳闷。
你是男人,还能猜不到?白绫娇笑,笑声绚烂且迷人。相信如果我能看到她现时的表情,一定会有抵受不住的冲动。
“今天晚上,我会在你的阁楼上等你”!这是白绫在电话里的最后一句话。
嘟嘟的断线声响起,我有些莫名的发呆,一时浑忘了该给钱凯打电话询问的事。
第二卷 十六 不可言喻的快感
很多时候,你不得不承认,理想和现实毕竟是有差异的。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似乎是颠扑不破的真理。我们每个人都生活在理想与现实的夹缝中,常常忘记了外面还有:
大千世界。
东胜门的大牌档是A市最有名的廉价饮食区,近百家各色风味的大排档沿着东胜南路一字排开,远远就能闻见那股由各种炒菜的香辣味混杂而成的奇怪味道。每天都有无数的饕餮之徒在此大快朵颐。花个几十上百块就能吃个不亦乐乎。
夜未央,夕阳犹未西下,然而来东胜南路晚餐的各色人等挤得满满当当,耳畔传来熙来攘往的喧嚣声。
余家家常菜的招牌下,钱凯向我和阿彪招了招手,说坐!
他和傅琛两人占了一张宽大的圆桌,在这拥挤的大排档中显得非常特别。
自然没人敢来凑座的,只看看四周方桌里散座的二十多号彪悍的黑衣青年那些个凶恶的神情,谁都知道这空桌上的人大有来头,那敢来惹事。
我有些意外,一是没想到钱凯的晚餐是在大排档,二是没想到他居然招呼我和他同桌,三是没想到同来的居然有这么多人。
钱凯手指有节奏地轻敲着桌面,见我们坐下,头向正忙着掌勺的老余望了一下,说道:“可以上菜了”。
老余点了点头,手在围裙上抹了两抹,打开啤酒桶的水龙头,满满当当地倒了几大杯啤酒送了上来,说道:“凯哥你们先喝,菜马上就来”。这时候我忽然注意到老余走路一瘸一拐的。
钱凯脸上泛起一丝难得的和蔼微笑,说也有一段时间没来了,生意还不错吧。
老余点了点头,笑着说还行,小康水平,吃喝不愁。
钱凯脸朝我看了一下,对着老余说:“给你介绍一下,公司新招进来的,小腾,腾文俊,功夫不错,比你当年还能打”。
老余看了看我,嘿地把一大扎生啤放在我面前,点了点头,说:“不错不错,年轻人,跟着凯哥好好干,一定有前途”。
我脸上微红,接过啤酒,问道:“余老板和钱总……”?
钱凯点了点头,手朝空位指了下,向老余道:“今天就这几个兄弟,你也不用忙乎啦,你侄子也快出师了,叫他掌勺吧,你来和我一块喝几杯”!
老余双手又在油腻的围裙上搓了搓,说这不太好吧,我大侄子动作慢。
傅琛嘿地一笑,说凯哥叫你坐你就坐,婆婆妈妈的干嘛,炒了几年菜怎么变得这罗嗦。
老余见傅琛这样说,脸上的肌肉生硬地扯动了几下,干笑两声,在我旁边找了张空椅坐下。
钱凯点了点头,对着四周那些黑衣手下说道:“菜上来就开始吃吧,都给我吃饱喝足了,吃完我们做事”!
我有些奇怪,不知道钱凯叫我和阿彪来有什么大事要做。
想起早上傅琛电话通知的事,我犹疑了一下,终于问道:“钱总,那批监控器材真的不需要安装了吗”?
钱凯冷笑,说暂时没有这个必要,等过了今天再说。如果今天也收拾不了那条疯狗,再装什么也是白装。
我自然知道他指的疯狗是谁,忍不住问道:“呆会有什么事要做吗”?
钱凯点了点头,脸上忽然浮现出奇怪的神色,脸望向老余,说道:“老余原来也是我手下,三年前就是被这条疯狗给咬伤的,一辈子都不能再站直”。
我心中一惊,原来钱凯和阿勇的过节由来竟然这么久远,难怪这两人之间恨不得互相杀了对方为快。
傅琛轻叹口气,看了我一眼,脸上泛起一丝恨色,接过话来,冷声道:“阿勇那条疯狗,以前是老余,昨天又把段剑峰的脚给废了,明天还不知道轮到谁,我们今天再他妈不给他点颜色看看,还怎么在A市混下去,妈的,他蒙天勇真以为就他一个人混黑的,欺咱们是孬种哎呀”!
我心下一怔,终于知道他们一会要做的事是什么事了。显然阿勇最近的行动终于使钱凯怒不可抑,要出手还击了。
老余似乎也猜出了众人在说些什么,不由摇了摇头,说:“都过去这么久了,我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阿彪显然也是跟钱凯日久的人,知道这事的由来,不由骂老余道:“你傻不了是,要不是凯哥照应你,你这几年来还真以为可以这么舒舒服服地开你的家常菜”。
钱凯手一抬,止住了阿彪,夹了一筷开胃的咸菜,冷冷道:“这么多年了,老余你也习惯了,我知道你只想过你的小日子,可是我还有这么多兄弟,如果都欺到这份上我还不还手,别说惹人笑话,就这条东胜南路全部摊子都用来安排兄弟后事,只怕也安置不了吧”。
老余张口道:“凯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钱凯点了点头,说:“我们一起长大的,我跟你说过,我以后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我要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