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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家和月圆+番外 作者:浣水月(起点首页热点封推vip2014-08-08正文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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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家不会干杀人放火的勾当,但也会干些收受银两的事,可开设粥棚这样的事是从不曾干过的。把大把的银子花出去,还是为了不相识的陌生人,虞氏很不可思议,而源于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他们的掌上明珠。
  这会儿,惹了事的素妍正津津有味地吃着饭菜,一副浑然不知的无辜模样。
  虞氏瞪了一眼,骂道:“臭丫头,给你爹出的什么坏主意?六菜一汤,这可怎么吃。”
  江舜诚听到这儿,面露肃色:“想当年,我寒窗苦读,你要侍候我娘,还要照料三个儿子,与二弟分家之后,家里也不过三十来亩良田,一座不大的宅子,逢年过节,也才四菜一汤,平日里也就一碗米饭,再加一盘腌菜。逢场赶集,你才去街上割上一斤猪肉,瘦的跺泥制成肉丸给我娘吃,肥的你就做成小半碗红烧肉给我吃。剩下的油汤,你也不舍得尝上一口,也是分成三份,当成美味佳肴般地淋在三个儿子的米饭里,还说是油汤拌饭。”
  素妍知道祖上贫寒,而是她的祖母又是年少守寡,只守着江舜诚这一个儿子过活。不曾想到,原来她的父母也有那样的苦日子,但与穷人家而言,亦能吃得饱、穿得暖的富足日子。
  她从未见过自己的祖母,听说在她出世之前,祖母就早已仙驾归西。她是被虞氏侍候养老的,离世之前,江家尚未发迹。
  江舜诚说的这些,对于虞氏来说,遥远得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那时候真的很苦,那时虞氏从未叫嚷过苦,静默地陪着江舜诚度过了最艰难的苦日子。
  虞氏孝敬婆婆,敬重丈夫,那时江舜诚正在苦读,孩子们又小,婆婆和丈夫都不能吃差的。她只紧着自己和三个孩子,只盼着丈夫有朝一日扬眉吐气,能过上好日子。
  许多年没有说过往的话题,今儿突地提起,虞氏恍然如梦。
  沉默之后,虞氏近乎呢喃地道:“我们也是过个苦日子的人。怎能忘了那些受苦的百姓呢,相爷,妾明日便和大儿媳商量,尽快把粥棚办起来。”
  虞氏娘家,原是晋阳名门世族,虞老太爷当年相中了江舜诚的才华,要把庶长女下嫁江家为妇。可二姨娘一番打听,得知江舜诚家境贫寒,虽有祖上留下的几十亩田地,要地处晋阳城外西岭乡,也是贫脊之地。偶尔靠着寡母做绣活、洗衣贴补家用,死活都不乐意。虞老太爷当着几位晋阳官绅、名门已说出了口,无法再改。就在他左右为难时,嫡次女虞三小姐自愿下嫁江舜诚为妻。
  虞氏出嫁时,虞老太爷陪嫁了六十亩良田,还有晋阳城里的两家铺子。这在皇城名门来看,着实太薄,但当时在晋阳老家来说,也算是丰厚。虞氏嫁入江家,相夫教子,无心打理店铺里的生意,将两家铺子转卖之后,改建了一座漂亮的大宅子,只守着良田和江家祖上留下的薄地为生。
  原本应是过得不错的,可江家还有一个小叔子江舜信到了婚配年纪,要成家立业,又置聘礼娶小户人家出身的李氏过门。没到两年,李氏竟嫌虞氏有三个儿子,说出“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话来,再不肯与他们一处过活,吵着要分家。
  虞氏为求家和,只得应了。到了分家的时候,李氏撒泼大闹,要分虞氏陪嫁的六十亩良田。虞氏自不肯应李氏,自来哪有分家时分长嫂嫁妆的理,李氏便整日寻了事由吵闹,直把好好儿的江老太太给气得大病。这一病卧床榻,自此一年四季再没断过药。
  虞氏只得将江家祖上留下的几十亩薄田尽数给了李氏,把辛苦修的一座新院给了江舜信,分家的事这才搁平。
  回想起来,那些年过得真的很苦。江老太太亦是个知事的,病重咽气时拉着虞氏的手,夸她“吃得大亏便能享大福”。那时,江舜诚正远在皇城赶考,江老太太生怕江舜诚他日风光抛了虞氏,特找了江氏祖里的长辈留话“告诉我儿咏斋,糟糠之妻不可弃,虞氏大义,要善待虞氏。”
  江老太太一过世,为了办丧事,虞氏又花了不少积蓄,嫁到江家没几年,就把卖陪嫁铺子的余钱给折腾光了。
  虞氏虽然偶尔有些撒泼、刁钻,但本性贤良,她用自己的首饰嫁妆给江舜诚打点前程仕途,江舜诚这才有了到皇城赶考的路费银子。
  说话间,去各房传话的管事嬷嬷已经回来,问:“府中主子们是按相爷说例安排饭食,下人们呢?”
  以往主子们的菜式多,吃不完,再赏给下人吃,剩下的菜就够各处下人们吃用了。如今减到六菜一汤,主子们吃都不够,下人们又怎么吃。
  虞氏拿定主意,一切都听丈夫的,道:“下人们往后就做新鲜的吃,中午下人三菜一汤,晚上两菜一汤,中午两荤一素,晚上一荤一素,菜式少了,增加菜量就是。总不至饿了下人的肚子。”
  

027 书房学棋
更新时间2013…8…4 13:18:12  字数:2076

 管事听虞氏说罢,放下心来。
  用完暮食,江舜诚牵着素妍的小手进入书房。往常书房之地只大爷江书鸿及一干交好的朝臣方可入内,现在江舜诚要在书房里教女儿下棋。
  先是耐心地讲叙下棋的规矩,用江舜诚的话来说,“从棋品可窥人品”,棋风亦如人品,古人将琴棋书画一处谈论,下棋亦是极雅的事。
  不过走了二十余步棋,江舜诚欢喜地发现,女儿很聪慧,只说一遍就能领其间用意。为了让素妍能学到更多,江舜诚更用心、细致地讲解自己走每一步的用意,哪里有可能设局,哪里是探对方棋艺的高低,诸如此类,虽是游戏一般的棋子,却更彰显出一个人的智慧。
  素妍的记忆里还完整地保存着前世点滴,她并非第一次触棋,前世的棋艺虽然很差,但深晓棋规。前世的她,身无长处,学什么都只得三日热情,总是学上一阵子,没了兴趣,便不肯再学。
  虞氏与江舜诚亦曾想将女儿教养成在闺秀、名门才女,终是失败,又逼她不得,素妍稍遇强力逼迫,使上刁蛮胡闹的性子,与父母闹上一场,直至虞氏服软为止。因为如此,长大后的素妍一无所长,反而成了皇城百姓口里的“纨绔女公子”。
  父女二人刚下了不到半个时辰,有下人来禀:“相爷,吏部闻侍郎求见。”
  吏部左侍郎本名闻其贵,属右相党朝臣,是江舜诚最信任的人。与江舜诚是同届得中的进士,为二榜第五名,颇有些才华。当年在皇城大考时,同为考生、同住客栈,交往颇深。
  “有请。”
  闻其贵进了书房,迎面瞧见江舜诚正与一小女娃下着棋,从那小女娃迟迟疑疑的神色里可以瞧出,她还是一个初学者。小女娃的一双眼睛长得酷似江舜诚,一样的慧黠、乌黑发亮,一样的深邃有神。
  江舜诚年过四十育下一女,视若珍宝,看来当真是喜爱得紧,只见江舜诚孜孜不倦,宛如一个最细心的先生与她讲授着棋艺。小女娃更是听得用心,时不时还问上一两句。
  闻其贵道:“江兄,今日有此雅性实为难得。”
  江舜诚回以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素妍未言一声,所有心思都在棋上。
  书房大丫头奉上茶点、瓜果,闻其贵捧了块西瓜,一口咬下,又甜又凉爽,西瓜是放在井里湃过的,有些微凉,在这盛夏吃来,很是爽口。
  闻其贵站在一边看他们父女下棋。没下多久,素妍越发的熟络起来。闻其贵道:“江兄,侄女儿学了多久?”
  自他们相识以来,闻其贵一直敬称江舜诚为“江兄”,就如那时未得功名,江舜诚亦唤闻其贵一声“闻贤弟”,几十年风风雨雨,二人依如从前,即便各自的内心发生了变化,但这份昔日同考、同居的情意始终未改。
  素妍虽是个女娃儿,可学得倒也认真,就连江舜诚也教得欢喜,他把问题又抛了回去,“你猜猜看?”
  这一教女儿下棋,江舜诚发生素妍很聪慧,一点就透。看她小小的人儿,坐在对面,那认真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
  闻其贵思忖片刻,“瞧她的样子,得有一两月吧。”
  江舜诚淡淡一笑,神秘地道:“妍儿,听到你闻叔叔的话了?她说你学了一两月。”
  这对江舜诚来说是莫大的安慰,他可以评价为“孺子可教。”但对素妍而言,这绝对是打击。虽然她的棋艺学得差,可她当初也学了大半年,嫁与曹玉臻后,为迎合他的兴趣爱好,亦用心了学了一阵子,只求陪他下棋时,不会输得太丢颜面。
  此刻忆来,那时与曹玉臻下棋,竟未胜过一次,屡下屡败,棋臭无比,下了有五六回,曹玉臻便不再愿意陪她奕棋,笑说她的棋艺着实太差。
  他人长得俊美无双,笑起来时,越发的魅惑人心,却从未注意到他那时的眼里有着诸多的不甘,甚至还掩下了对她的厌恶。
  他是那样的才子,而她是一无所长的纨绔女公子。他如一块无瑕璧,她似一块臭石头,怎么看都是她配不得他。
  江舜诚的得意之色流露,落在素妍的眼里,那是自豪。
  闻其贵问:“江兄,小侄女儿不会是今日刚学下棋吧?”见江舜诚未答,可那神色甚是安慰,闻其贵便知自己猜中了,点头称赞道:“虎父无犬女,难怪,难怪……虽是刚学,却能有这等棋艺,令人惊叹啊。”
  如果让闻其贵知晓她学过大半年,且有几年的棋龄,对于她现在的棋艺,只怕要汗颜了。
  外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老师,学生张德松求见。”
  这位张德松是几年前金榜高中的状元郎,得中之后,拜入江舜诚的门下,亦是这右相府里的常客。
  每至沐休日,江舜诚很忙,府里的客人很多。今晚又是朋党聚会,用江舜诚后来牵扯官司案子时的话说“奸相一党”,百姓简称“奸相党”、“奸党”。
  江舜诚应答“进来”,一子落定,带着探究地望着素妍。
  张德松今儿着了件银灰色的锦袍,气宇不凡,高鼻梁,不大不小的眼睛,五官端正而清秀,带着一股儒雅之气,一看就是个文人,身材高挑而偏瘦。进得书房,他长长地打了一揖:“老师,学生有礼了。”他微微审视素妍一番,亦从素妍的容貌瞧出了她的身份。
  江舜诚道:“你这小师妹,今儿吵着要学棋艺,倒也上道,不枉我教导一番。德松,你来陪她下棋,再教教她棋艺。”
  张德松见素妍长得眉目清秀,人虽不大,可自有一股别样的气质,如一株淡雅的茉莉静静盛放,又似一棵长于幽谷的春兰,寂寞地散发着清香。不但娴静大方,还很玲珑可爱。他不由得微微一笑。
  笑颜相对,素妍对着张德松施了个万福礼:“素妍见过张大哥。”
  “坐,坐!”到底是自己老师的女儿,张德松今儿出门,身上就带了点零用银子,摸索一番,将挂在腰上的一枚浅紫暖玉平安佩摘下,“小师妹,当是做大哥的给你的见面礼。”

028 奸党整人
更新时间2013…8…5 13:20:18  字数:2147

 素妍面带疑色,看着江舜诚,见他并未反对,面色里带着欣慰笑容。懂晓父亲的用意,素妍笑道:“既是张大哥给的,妹妹就不客气了。”伸出干瘦小手,浅紫暖玉触指生温,是难得一见的好物件。
  张德松在江舜诚的位置坐下,陪素妍下棋。
  江舜诚捧了茶盏,与闻其贵说话。
  “江兄,豫地大旱、又闹了蝗灾,这两日收到好几份奏报。”
  这件事是今岁以来朝廷最关注的事,亦是天下百姓们津津乐道、茶余饭后的谈资。
  江舜诚面露思索,“今晚,其他几位也来?”
  “兵部冯侍郎今不来了。听说西歧人又在攘边,抢了边关小镇我朝百姓的货物、粮食。”
  天黑之后,未到二更,又有两位朝臣过来,就连江书鸿也赶了过来,六个人在书房里,你一言,我一句地畅所欲言。
  前面说的都是朝堂里发生的几件大事:豫地闹灾了、西歧人又不安份了。然后,几个人聚在一块,就开始说看不顺眼的人来。
  一直在与素妍下棋的张德松突地按捺不住,道:“袁御史那老不死的,居然在家写弹劾我的折子,说我逼良为妾。”
  江舜松看了眼棋盘上的棋子,拿了素妍的棋子,帮她落了两子:“妍儿,就得像爹这么下。”漫不经心地道,“都察院那帮家伙,他们干的就是弹劾人的事儿,你叫他不弹劾,他们且不是没事做。”
  张德松心下不安:“可是……”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你不就是又纳了一房小妾。这满朝文武,有几个臣子只此一妻的,就算本相只娶一妻,那也是迫于无奈,江氏家族早有家规在前,一百年前就有这规矩。要不然,本相也纳上十来房小妾……”
  素妍抬头拿眼愤愤地瞪着江舜松,在她娘面前,他乖得跟只小白兔似的,敢纳妾,只怕她娘会找他拼命。
  江舜松自知失口,毕竟今儿不同往常,他的小女儿还在书房呢。问:“德松,你和我说句实话,这位小妾,真是强纳的?”
  “老师说笑,学生怎会干出这种事。这第三房小妾,确实她自愿的,学生不想纳,她竟因学生患了心病……”
  素妍听到心里,只两字:胡扯!
  看张德松的年龄不大,居然已经有三房小妾,还真是人不可貌相,瞧着文质彬彬,一身书生气,也是一头狼。
  素妍想到江家满门抄斩的结局,唉,他爹是个好爹,洁身自爱,只她娘一个妻室,可这张德松怎的纳娶如此多的妻妾,就凭他那点微薄的俸禄?要是靠俸禄养活一群女人孩子,她自是不信。
  闻其贵道:“袁御史过往虽多有弹劾,可近来怎的老是盯着我们不放。前儿他就弹劾本官,接下来又要弹劾德松,他到底想干什么?”
  江舜诚冷哼哼地笑了两声,他早已习惯,自十几年前起,哪个月没有弹劾他的奏折,如果真没有,江舜诚反而会讷闷、不安,习以为常了,拿这弹劾当成赞美,只要皇帝信他,就算都察院那几个老考究的御史尽数弹劾,他也不为所惧。
  江书鸿道:“袁御史近来和胡长龄、崔左相等人走得极近。实在不行,也让罗御史弹劾一下静王党的人。”
  貌似不是干什么坏事,而是礼上往来,这弹劾人竟如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简单。
  素妍好奇每到沐休日的晚上,朝臣、幕僚们拜见江舜诚时,他们都在干什么,敢情就说这些话,先是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然后聚到一块商议对策,再想想整人的法子。
  素妍很意外:爹呀,这是玩么?你可不要把全家老小的性命都给玩丢了。
  张德松灵光一闪:“听说胡长龄近来后宅不安,宠妾灭妻,收了他老婆的寡妇姐姐,后宅里的好戏可是精彩得很呢。”
  江舜诚对于胡长龄算计自己小女儿染病的事一直耿耿于怀,道:“德松,这事儿你去办。”
  若是整胡长龄,素妍还是觉得有兴趣。这让她想到,落井下石、忘恩负义,借着整垮江舜诚,后来荣升为刑部尚书的胡长龄。与其让他羽翼丰满时害人,不如让他的羽翼难以丰润。
  自此后,白天素妍跟着教引嬷嬷学规矩、与三奶奶孟氏学丹青,虞氏亲自担任女先生,教她女红。晚上,就和江舜诚学习棋艺。江舜诚对于素妍的进步很是满意。每到沐休日,就让素妍呆在书房里,他与几个朝臣大谈如何整人的法子。
  沐休日,张德松一到书房,见旁人未到,很是得意地炫耀了一把。对于顺利整到胡长龄颇是解恨:“叫他弹劾我,我也不让他好过。老师,这次学生干得还好吧?”
  占了寡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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