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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青衡的故事by mmandtim(攻因为对不起受 甘心让受反攻 大叔受he)-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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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什麽”,郑泽在书房门口皱眉瞪我,随即铁青著脸要来搀扶Markus。

我一脚迈过地上的男人过去截住郑泽:“他脚滑,摔了一下”。随即觉得不对劲,自己脚踝被卧在地上的男人抓住,他一出劲我便整个人仰天倒下,眼前一黑被扑上来的金发男人按住。

他咬牙切齿,眼眶血红,想必是知道了昨天我跟郑泽上床的事情,不然只不过是小小冲突,怎麽一副深仇大恨不共戴天的姿态。

眼见著他西瓜大小的拳头就要往少爷我头上招呼,自然不可能呆呆等著挨揍。我使出当年在非洲跟猴子抢香蕉的功力,在地上滚来滚去,找著机会就还手。那人力气虽然大,但实在是不灵活,被我连著踹中几脚,捂住胸口跪在地上喘息。

郑泽见到我们打架,居然不惊不慌,早早回身靠在书房门框,还端了杯威士忌,虽然脸色黑沈,但姿态那是实打实的在看洋相。

半晌Markus佝偻著腰站起来,苦笑看郑泽:“他有事找你”。这人真是典型的德国人,刚刚打过架就能立刻沈静下来,那种胸有成竹就事论事的态度让人反感到极点。

郑泽侧一下头,垂眼跟Markus道歉:“对不起……嗯,你先回去……我这边处理好就会跟你联系”。他声音低沈温柔,德国人几乎是立刻就呼吸平稳,凑上去捧著他脸吻一下额头,低头从我身边大步出门去。

嗯,不愧是郑泽,临危不乱,一句话就搞定所有人……我仍趴在地上喘气,昨天做得太多,体力给耗得七七八八,不然也不会打得这麽狼狈,啧,在他面前丢这麽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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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起来吗?”,男人在我面前单膝跪下,一手支起我下巴端详:“鼻子被打破了啊”,他口气平静,像是在超市买猪肉的时候,发现手里这盒已经过了保质期。

我揉一下脸从地上撑著坐起来:“嗯,还好。”。

“喝一口吧”郑泽把酒递给我,转身去拿医药箱,顺手揉一揉我头发:“你这个孩子”。

孩子就孩子好了,反正在你面前我始终都要年轻十岁。想到这里就非常苦涩,郑泽喜欢的是Markus那样稳重有担当,凡事都规划得稳妥恰当的成熟男人,我想我还有非常长的一段路要走。

仔细处理好我伤口,郑泽往书房走:“你有什麽事情找我?”。

“呃,嗯”,我凑过去,在他电脑桌旁靠著:“我有话跟你说”。

“什麽话”,男人吊一吊眼角,表情沈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呃……嗯,那个,啊,对了,你新书的章节,嗯,就是献王墓那一部分,我发现其实有些新的史料可以加进去,我,我给你看”。

“……好”,他侧头叹口气,对於我的狗腿表示了足够的耐心,示意我可以用他的电脑。

“就……就是,嗯,这个……”,我用馆里计算机帐号上到某家数据库,结结巴巴指给他看,转头却见男人低著头,手指抵在桌面,眯眼盯著桌子另一边一只深蓝色的扁盒子。

盒面用银漆烫了卡迪亚的标志……是他跟Markus的婚戒吗?心里一阵阵紧缩,我非常难受,鼻子酸得不行,立刻就要落下泪来:“你,你们下午就要去荷兰了哈”。

“对”,郑泽揉一下太阳穴点起支烟:“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没有”,我也点燃一支烟,凡是有自尊有骨气的这时候都该知趣走人了,可我就是动弹不得:“嘿,嘿嘿,每次我一抽烟,就忍不住上你网站,跟大作家卫丁则发短消息聊天哈……我很崇拜你的”。

“……你如果没事可以走了,我还有些东西要忙”,他逐客令下得很干脆。

脸皮再厚这个时候也不可能赖得下去,我眼睛骨碌碌转,满屋子找借口,讪讪地慢吞吞起身,随即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昨天他在我里面留了太多液体,刚才打架动作太大……我低头看著他那张真皮沙发椅座垫上被我留下的湿痕,这辈子也没这麽丢人过,难怪郑泽要去跟别人结婚。

男人探头来看了一眼,微微皱眉:“你没有好好清理吗?”。

“啊,嗯,有!当然有!”,我呲牙笑:“是天气太热,太热了”,X的,外面积雪都没化,12月的天气热个屁啊,我,我不如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在我这里洗澡吧,我帮你”,他声音沈郁,看也不看我,转身往卧室去。

嗯,我愣在当场,心里不住打小九九。这个,嗯,现在这个状态,基本上来说是两难。能多跟他在一起呆一段时间我当然求之不得,何况还能在浴室里赤诚相对;但是……是让他帮我做那种事情,啧,两人刚刚云雨之後由对方帮忙清理当然是情投意合场景动人,但是都隔了一个晚上了而且老子还刚跟他未婚夫打过架,这个情况,嗯,比较诡异,我,我丢不起那个人。

正忙著扮演哈姆雷特,郑泽过来招呼我:“水好了,你过来吧”。他已经脱了毛衣,衬衫袖子捋得极高,领口敞开露出蜜色锁骨,身上从浴室带出来薰衣草香气。我立刻脑子里“轰”的一声,乖乖站起来,低头哈腰地跟过去,嗫嚅著道谢:“麻烦你了哈”。

“把衣服脱了吧”,他一直背对著我,推开浴室门示意:“我家这个按摩浴缸刚装不久,还算好用”。

嗯,呃,按,按摩浴缸啊。我探头看一眼砌在落地窗旁,原木滚边的king size浴缸,有一点点心酸。

以前郑泽一直都说要买只按摩浴缸,配上红外线桑拿仪。可我们住的那间公寓,浴室管道比较诡异,要换浴缸就要大费周章,把原本厨房的管道改到浴室去。是以说了这麽多年,也没有真正动手过,渐渐就没人再提……就像一开始在一起的那种激情一样,慢慢地就被岁月磨秃,磨遗忘了。

如今他搬到新家,肯定不会亏待自己……浴缸里白雾滚滚,在咕嘟嘟地往上翻著气泡。的确,他已经有了这麽美好而十全十美的新生活,又怎麽可能为了我而回头?回想起看到他跟Markus鸳鸯浴的那次,鲜血都要吐出来。

左脚蹭一下右脚脚尖,我低头讪笑:“我,我还是回去弄好了”,眼里热乎乎的,唉,按摩浴缸就是这点不好,雾气太大,搞得老子睫毛都湿了哈。

“你乖”,他过来揽住我肩膀,手指灵活解开我两颗钮扣:“这样下去你会生病”。

被他温热地凑近了我就立刻没出息地彻底放弃抵抗,其实我在他面前也不是第一次丢人,何况本来就是他自己留在里面的东西。

郑泽手指很热,动作很温和,呼吸暖洋洋地喷在我锁骨,嗯,这个,渐渐地身体就开始发热,啧,x的,郑泽,你这是打算服务少爷呢还是在调情哈?

衣服脱光後我下面站了起来,精神抖擞地探头探脑。嗯,男人就是这样,什麽时候都能起欲念,起来以後也完全没有办法隐瞒或者抵抗。

郑泽挑起一边眉毛,眼梢吊得不像话,舔一下嘴唇微微笑:“你先进去”,用下巴指一下浴缸,随即扯开自己衬衫衣扣。

嗯,看来他老人家也有了欲念,可见少爷我还是不差哈。当下大大方方迈进浴缸,找个好地方坐下,摆出个千娇百媚的姿态,风情万种地等男人过来临幸。

36

郑泽过来的时候下身也已经昂扬,那个体积……啧,少爷我果然天赋异斌,也不知道如果叫自己一声“尤物”会不会有人鼓掌?嘿哈嘿哈。

“又在胡思乱想什麽”,郑泽似笑非笑,在我身边坐下,拍一下我侧腰:“转过去,我帮你把东西弄出来”。

呃,不会吧,你明明也勃发到大得不能更大,还做出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你,你真的当少爷我是瞎子哈?

我乖乖趴过去,心里有一点酸涩,果然爱情这个东西,如果变成单恋,那麽自己就彻底一点立场都没有,就算被当成猴子当成弱智来耍,也还是甘之如饴。

他手指比热水更烫,温柔地伸进来在某些地方拓张按压……嗯,我可以叫这个“前戏”吗?虽然没有亲吻或者是爱抚,但是那种感觉……啧。

“可以进去吗?”,比手指更热的东西抵在後面,郑泽的声音暗哑而低沈。

“嗯,好”,我咬紧下唇,按摩浴缸的气泡顶起水柱,打在我胸口,好像同时在被很多只手指爱抚一样。随即後面被生动地缓慢填满,令人浑身战栗,立刻便无法继续走神。

我们做了很多次,这回这个“次数”,是以我们同时到达高潮的总数来算的。

我也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麽淫荡,身体可以这麽柔韧地被人随意摆弄。我在他身上意乱情迷,花样翻新地左边动右边动,叫得声嘶力竭。现在总算知道为什麽人人都骂第三者贱格,因为知道自己没地位,所以爱得格外卑微,哪怕失去所有尊严也想要讨好这个人……我自作孽,不可活。

郑泽的态度一直热烈而温和,他似乎始终在观察我,那种表情,让我觉得他其实心事重重,有无数的话说不出来一样。

最後他总算履行诺言,把自己留在我里面的东西,连带著热水弄了出来。那种感觉……呃,啊,为什麽,男人之间做爱,会这麽麻烦?

趴在床上我有点筋疲力尽,身下是非常熟悉的月白色埃及棉卧具,让我有种错觉,觉得我们从未分开过。这不过是跟以前每一天一样,做爱後依偎在床上相互爱抚,享受激情余韵。

郑泽手掌温润暖和,在我後腰极具技巧地按摩,热烘烘地让我彻底放松。

嗯,气氛很好,而且事态紧迫也的确不能再等,我咬咬牙鼓起勇气开口:“郑泽,我爱你”。

“呃”,他手指稍微一停,随即拉开床头柜取出支按摩油,温热地涂在我尾椎某些部位,柠檬清新的香味在空气中蔓延开来:“为什麽突然这麽说?”。

“嗯”,男子汉大丈夫,脑袋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哈,我悲壮地痛下决心,舔一下嘴唇撑起上半身,把话都倒出来:“你不要跟Markus结婚,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你看,我也可以帮你出书的,我也可以去投资大型出版社,我哥肯定会帮我”。

男人手指缓缓停下,侧头眯眼端详我:“……你什麽意思”。

“其实我比他强多了,你看,我崇拜你这麽多年,哪个投资商能有我这麽爱你啊?我,我还有家图书馆,要我做什麽都可以……嗯,我也绝对不会逼你多写,你没有灵感的时候我会陪你出去采风,所以你一点也不必觉得有压力”。

“呵”,他闭一下眼睛,呼吸有些急促,凑过来含住我嘴唇:“你这个傻孩子”。随即手指蘸著按摩油探到我後面:“再来一次,行吗?”。

唔,嗯,年近四十的男人了,怎麽就这麽不知节制?

我从不知道郑泽原来是个欲望这麽旺盛的人。之前我们在一起,虽然也几乎每天都做,但没有哪次他是这样索求不停的。不过,以前都是我在上面……呃,嗯,少爷技术可能真的还需要改进。

我默默趴著,暗地里掰指头,嗯,床上一般般;事业嘛,图书馆也就那样;为人啊,虽然英俊潇洒但是也还爱打架;何况还轻而易举被周彬麒吸引,干净利落地背叛过他。

也难怪他笑我傻,白痴也不会丢下成熟有为的大出版家跑来吃我这根回头草啊。作家与出版家,强强联手,只怕比之草莓配鲜奶油还佳偶天成。魏少爷,请问你有什麽资本要求郑泽放弃他那位未婚夫?

“不要走神……”,他声音很低,把我翻过来面对面地再次顶入:“只许想我”。

我看著他的脸突然间眼睛就模糊,心潮澎湃,无法抑制感情,扑上去堵住他嘴唇,狠狠地辗转吮吸。

天可怜见,我这麽爱他。

37

再次醒来是被暗哑的电话铃声震醒,嗯,郑泽把那只古董电话也带过来了哈。男人将手腕从我脖子下抽出来,静悄悄地走出去接电话。我撑起上半身,支棱著耳朵去听……呃,一动弹後面就有东西流出来,看来又得去好好洗个澡,啧。

“对,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郑泽态度很恭敬,低著头在笑:“对啊,我自己都捏了一把汗……但是也差不多了……”。

呃,郑泽会对谁这麽客气,多年来他也就是对著我爹我大哥的时候才肯微微低头,啧,总不见得他做个作家还要拍谁马屁。

好死不死,正要多听,郑泽手机响,他爽朗地笑著跟对方挂掉电话接起手机,随即换了德语:“Markus……嗯,一切还好。对,荷兰那边都安排好了……谢谢你……呵,应该是那样了,嗯,待会我这边处理好,就会去机场……对,开车我等不及,哈……当然去机场也需要时间,航班号……”,他一手扶住额头,转身拐到书房去。

嗯,笑得那麽甜蜜,果然还是非常期待那场婚礼。

我揉一下脸,心里木木的,其实也不是很难过。毕竟我虽不很了解郑泽,但十年相处,他这个人做事就做到底的性格,我还是清楚的。

说不定还会大张旗鼓,在全荷兰德国的报纸买个醒目的位置,宣布郑氏丁男与德国高级出版商永结同心白头到老,然後贴上两人相亲相爱的大头照。也不知道这两个大男人,到底哪个要去披白纱,啧。

我心酸心软,觉得赖著也没意思,难道还得等郑泽挂了电话过来,用那种隐忍而温和的态度,低笑著暗示我走人?明天就是我生日,他选在这个时候离开去荷兰,摆明了不愿跟我多有纠葛……那又何必不知趣。

我想或许第三者真的就是卑微到了土里,这个时候浑身发痛发麻,头抬起来就太阳穴突突跳,还是识相地撑著跑到浴室搜罗了自己衣服抱在怀里,赤身裸体静悄悄出门去。

在电梯里手忙脚乱穿衣服的时候我眼泪打在鞋面上。其实我一点也不想走,哪怕看到郑泽跟Markus结婚,甚至要我当花童给他们递戒指,我也不愿意离开郑泽一分锺。我也一点都不反感男男婚姻,如果郑泽要结婚的对象是我,让我穿白纱裙,不,要我三九天裸奔我也心甘情愿。

那些电视里演的,婚礼上某某人冲进去大喊:“xxx,我其实是爱你的你不要跟yyy结婚”,然後xxx就回心转意,王子跟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童话,的确就是童话。郑泽知道我爱他,或许甚至他对我还是有些感情,但他也一样会跟Markus结婚……我想真的,我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这个时候除了悄悄离开以外也没别的办法。

揉著鼻子下到停车场,我冲电梯里那架摄像仪呲牙笑笑递个飞吻,也不知道明天同志网站会不会播放少爷我哭哭啼啼穿衣著帽的蠢象哈。

手机不住提示我“有未接来电”,几百个电话都来自周彬麒。这孩子还真是个偏执狂……但是我想我理解他。

我故技重施,把拆开,SIM卡放在左边衣袋,机身摆到右边裤兜。彬麒的确是可怜,但是这个时候对他温柔就是残忍。我实在太了解这种感觉,每次跟郑泽上床就更伤心一些,可越是这样越离不开,x的也不知道鬼迷了什麽心窍。

发动车子缓缓往高速路去,外面渐渐有些零星的雪花,杜塞尔多夫每年必有的第二场雪……一般来说我生日也会下雪,郑泽总揽住我看雪花看冰棱,非常肉麻非常娘地说一辈子在一起看每一场雪也很美丽。

X的!不知不觉就泪流满面,这种鬼天气,搞得人心情沮丧,杜塞尔多夫,真他x的是个鬼地方。

上了高速路我转个方向,拐到某个鸟不生蛋的小地方,到银行提取大量现款带在身上。周彬麒拼了命找我,说不定李道文会动用van de Oost家的力量,查我信用卡消费记录。Van de Oost在欧洲势力雄大……虽说没做什麽亏心事,我也一点都不怕见到彬麒,但暂时少爷我只想找个地方静一静。天王老子找,也没情绪应酬哈。

风雪渐渐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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