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衡的故事by mmandtim(攻因为对不起受 甘心让受反攻 大叔受he)-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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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不能再歇,我带著周彬麒去图书馆上班。我哥老说我做图书馆没出息,他说的这个话才是真正没见地。杜塞尔多夫十几家公立图书馆,只有我家专门为东方以及非洲移民准备读物。年年要筹款,要举办慈善活动,要赞助作家,要与出版署打交道,要审稿约稿审书看书开拓新阅览室,与时俱进地开辟电子科目,现在正在筹备4D影音室。比之打理我家那几间物流以及进出口公司,难度只有更高。
好在魏少爷我说什麽也有英美文学加工商管理双硕士学位,做得久了也能风声水起。嗯,郑泽功不可没,要不是他挡著我哥,纵容我读了学士读硕士,读了硕士读另一个硕士,我也不会有今天哈。
馆里众多女精英见我回转,照旧跟得了宝一样围过来,只是探头看到周彬麒这粉嫩青涩的美少年,更加惊叫连连,立刻抛下我跟著小朋友打转。这群见异思迁的家夥。
嗯,都是那些耽美同人害的,这年头,懂得欣赏成熟美青年的越来越少了哈。
转念一想自己二十九岁将至,再要不了多久就要迈入中年人的行列,忍不住地胸闷心跳,啧,也不知道郑泽自己三十岁的时候,到底是个什麽心态。我们生日离得近,只记得那时他帮我大费手笔铺张浪费地准备二十岁生日宴会,他自己庆生那天,只是两人窝在公寓好好地滚了一天床单而已。
走神一会周彬麒进我办公室,左手抓糖右手握著饼干:“青衡,你们馆里女同事都好亲切”。
“你要叫她们姐姐”,我揉一下脸,这孩子,说话老成起来有板有眼,真是怪可怜的。我招呼他:“来,陪我坐坐”。
“嗯”,他乖乖坐下,将咬了一半的饼干递到我嘴边:“这块很好吃,牛油味很浓的”。
呃,现在的小孩子……你不知道在大人眼里这个就叫做玩情调吗?我立刻有点心跳失速,推开饼干正色咳一声:“我看你似乎对美术以及设计比较有兴趣,杜塞尔多夫有预科学校可以兼顾美术课,现在报名下个月可以入学”。
“嗯,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麽。我其实一直有在画画,还有出版社要给我出漫画集……我也给娃娃做衣服,嗯,我还有在拉小提琴”,少年盯著自己手指:“但是我现在觉得,做什麽都没意思。”。
嗯,嗯,典型的青春期忧郁症啊。我跟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觉得只有去非洲援助最需要帮助的人人生才有意义,直到遇到郑泽。
我握住少年一只手,他指尖那些茧子,是拉琴与做衣服磨出来的罢:“每个人都有迷茫的时候,你没有必要想很多,先开始读书,不喜欢再换也可以。或者你可以先想想,为什麽自己觉得做什麽都没意义。”。
他反手握住我手指,抬起眼睛:“我知道自己为什麽觉得做什麽都没意义”。
“是什麽?”。
“因为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少年言毕眨一下眼睛,拉著我的手俯身过来,嘴唇紧紧吮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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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是……我目瞪口呆无法反应,稍微发愣间他舌尖已经探进来,所到之处引起阵阵痉挛。这小子,属电鳗的吗?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他缓缓松开我嘴巴,呼吸间还有牛油饼干的甜香:“青衡,我喜欢你”。
呃,我知道你喜欢我了,但是你的爪子,可不可以从我下面拿开?我有些怒,然而下身勃发,被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吻得起了欲望,真是奇耻大辱。
“嗯,你也喜欢我的,你对我有反应的……对不对?”,他盯著我眼睛舔一下嘴唇,掌心滚烫贴住我下体:“我们在一起吧”。
“啧”,我握住他手腕:“你不要胡闹,我跟郑泽在一起十年了,你不是没看到”。
“……”,少年垂下眼皮,半晌侧头咽一下唾沫,似乎喉咙被什麽堵了一样:“我无所谓,你们可以在一起,但是你也要跟我在一起”。
呃,OMG。
如果他再次诋毁郑泽或者反驳我甚至哭闹我都有大筐对策等著,可是这样有些凄婉地柔弱地表白,我受不了。
几乎是丢盔卸甲一样我握住他手腕,少年体温高得异於常人,他睫毛上有泪,呼吸急促。
居然委屈成这样。
我忍不住心软,站起来将他拥在怀里,吻他发顶:“你这个傻孩子。”。
他脸埋在我胸口,有些闷闷地:“青衡,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可以了。你不必跟郑泽分手的,你什麽也不需要放弃。”。
这句话点中我死穴,再也忍不住,低头吻住少年嘴唇,他脸颊有些微的茧子,想来是拉小提琴留下的印记。少年在我怀里微微喘息,那种尚未长成的气息蛊惑我,让人彻底无法抵抗。
两人腻了良久,我带著他出去吃饭,大中午的也开了包间,好方便手握手地吃饭,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
从那以後两天里,我俩感情迅速升温。周彬麒去报名上了德语预科班,教室在我图书馆後那条街区。第一天上课时,少年在课与课间的半个小时跑到我办公室,气喘吁吁地靠在门口咬著嘴唇笑,仿佛天使一般,无辜无邪地等我拉著他手腕拽进怀里吻住。
他跟我也越来越默契,迅速找到我嘴里最敏感的地方用最适合的方法舔吮。不过是接吻我都有些天旋地转的感觉,原来深吻真能有比做爱更强烈的快感的。
当然,我也不是那种精虫上脑的色伯伯,周彬麒虽然可爱,但他实在是年轻,被我吻著就有些颤抖地轻轻呻吟,让我从心里面怜爱出来,自然不会一下到底,把这孩子吃光抹净。他那麽美好,只是吻一下,拥抱在怀里,就已经觉得很满足。
然而渐渐地又极度迅速地,似乎连空气都真的变得不同了,几乎每日我在上班时都有些魂不守舍,动不动探头看门外。
好在周彬麒从未让我失望,他粘著我,下课便到我办公室做功课。我若是忙,他就乖乖去办公室外间跟女同事聊天啃饼干,然後小猫一样透过玻璃隔门怯生生打量我,看我脸色行事。如果坐在一起,我就算转过头去也能感觉到少年在呆呆看我侧脸,偶尔过来吻一下我耳尖。
嗯,我心里甜滋滋地,这个孩子,他一心一意地在爱著我呢。
在彬麒面前我行事越发谨慎成熟。我的确不知道他到底看上我哪一点,说实在的,在他面前,我始终板著个脸装稳重相,还动不动就说教,与风流幽默机灵跳脱的魏少爷我本人其实相差甚远。
呃,越是这样我越有些忐忑,也不知道他对我那莫明其妙的一见锺情,是不是因为格外喜欢稳重的男人?
成熟稳重……吗?
想得多了跑去连著买几套Dior Homme回来,学著郑泽的样子打著细领带配versace浅蓝衬衫,这麽多年来第一次这样认真地西装革履,其实也蛮新鲜。只是Dior的设计……啧,勒得胳膊都举不起来,走路步子迈得大一点就有种正在被阉割的感觉。搞得馆里清洁地板的土耳其大妈都抽空偷偷问我:“老板,你扭了脖子?……还是有心事?”。
我的确是有心事,新公寓早就准备完毕,彬麒的那些行李全部都搬过去,但他仍住在我家。这些天晚晚到深夜,两人吻到天昏地暗才分开各自回房睡觉,自觉下身激昂得发痛,然而我实在不敢动他。不是因为他未成年,而是现在吻吻还可以说是一时糊涂,如果真的做了,那我这辈子都没脸见郑泽。
郑泽仍在国内,每天晚上会打个电话回来,声音疲惫,也不知道忙些什麽。
他为我打理我爹那几间公司已有十年,经常一个人在书房熬到深夜甚至通宵。为示信任我从不去管他,他有时兴致来了也招呼我去看他电脑里那些公文,我总摇头摆手咋舌不干。就算世上所有人背叛我,郑泽也不会。就算他把我家公司拆了卖掉,我也一样帮他数钱。
再过几天某个周五,彬麒下课没有来我办公室,我有些心绪不宁,抓著文件靠在门框上读,每过五秒锺就往外探头探脑,觉得有点要把图书馆几十道墙一起看穿的感觉。半晌手机响:“青衡,你快来我这里”,少年正变声的嗓音有点点暗哑,呼吸急促。
“出什麽事情了?”
“嗯,你快过来”,随即挂了电话。
呃,我居然手心出了汗。扔下资料飞车往家赶,我是真的担心,连闯四只红灯,在楼下等电梯的时候几乎将墙上按钮捏碎,不住打电话给彬麒他手机却关机。啧,我怎麽就没记得给他公寓装只座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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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开门见到我,有些惊喜:“这麽快~”,他拖著长腔,双颊晕红,两手握著我腕子拖我进屋:“人家都还没准备好”。
“你自己叫我快来”,我哭笑不得,一下泄下气来有点心跳失速的感觉,啧,小孩子胡闹居然能把我唬成这样。这些天我被他下了蛊,时时刻刻失态。
“嗯”,彬麒舔一下下唇,见我在沙发上坐稳,笑嘻嘻道:“闭上眼睛”。
“呃,好”,我乖乖合作。依稀记得很多年前,我为郑泽烧一道豉汁鸡扒,也总这样逗他“你闭上眼睛”,然後赤身裸体叼著菜肴送进男人嘴里……到底是多少年前了呢?
嘴上微微一凉,触感并不柔软,甚至有些黏稠地带著不熟悉的香气,彬麒仍在笑:“可以睁开啦”。
哗,这样大而深黑的玻璃眼珠子,直盯盯瞪著我,我屏住呼吸,往後仰头,挤出个笑容:“嗯,你有新娃娃了啊”。
“对呀,今天才寄到的”,少年揽住娃娃,一脸爱怜,低头用脸颊在娃娃赤裸的胸部磨蹭:“以前弄坏了,现在修好了……嗯,还有我的琴也修好送到了”。
我被他对无生命的物体这种近乎偏执的爱恋搞得脊背冰凉,往後紧紧贴住沙发:“你找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个娃娃?”。
“嗯,对呀”,彬麒笑得天真无邪,连脖根都泛起粉红:“不过还没来得及给他穿衣服”。
“呃,好,嗯,你慢慢来。”,我揉一下脸起身打算出门。少年人的热情,真让人难理解,那时就算为了非洲丛林离家出走,我也没这样痴迷过。
彬麒皱眉拉住我:“你不喜欢他麽?”
“呃,喜欢的”,我哄他,揉揉他黑细的头发:“你乖,晚上我来接你去吃饭”。
“……”,少年低头咬住下唇:“可是,这是你的娃娃啊,你不喜欢他了吗?……啊”,他猛然回过神一样拉著我手腕往屋里去:“你不喜欢他光身子的,我现在给他穿衣服好麽?”。
我苦笑跟著这孩子进书房,谁让我招惹上他,总不能想亲热的时候抱在一起,不耐烦时拍屁股闪人吧。怎麽说,他在国外,只得我一个人而已。
彬麒见我合作又有些开心,动作很快,下手力道似乎有点点重,娃娃肢节给他弄得咯咯作响。我听了只觉得牙酸,又心软,柔声安慰他:“我不走的,你慢慢来好了。”
“嗯”,他应承著笑,转身双手捧著足有半米高的球形关节人偶:“做好了”。
“这个……”,我有些惊,看著穿了黑色西装浅蓝衬衫的娃娃,他袖口有小蜜蜂标识:“嗯,是我吗?”。
的确是我的人偶,微长的头发遮住额头,细黑的眉毛,有些下垂所以显得心事重重的眼角,下嘴唇中间有小小凹痕,除了眼球颜色比我自己的深黑一些以外,这就是漫画型抽象化的我。
“嗯,我最喜欢的人”,彬麒眯眼跟我笑,侧头温柔亲吻娃娃脸颊:“我给你做了好多衣服,你喜欢麽?”。
我心里酥软得跟牛油饼干一样,稍微一碰就掉下渣渣来:“你做我的人偶干什麽?”。
“嗯,因为,我想你了啊”,少年仍然带点羞涩地笑,拉著我进他卧室,将一只与他自己九成相似的人偶从床边软垫里翻出来,与我那只面对面摆在一起:“这是你,这是我……”,他侧著头,用一种梦游的表情口气将两只娃娃越靠越近,嘴巴贴住嘴巴:“嗯,你有没有想小麒?”。
“想的”,我鼻子有点点酸,他真的还是个孩子,爱上个男人,而这个男人,还时刻为了自己那同床异梦的男友,对他的心意不停动摇。我凑过去抱住他腰肢,用脸颊磨蹭他颈窝:“彬麒,我喜欢你”。
“嗯,我也喜欢你的”,他转头吮吻我嘴唇,小动物一样,长睫毛簌簌地发抖。我将他抱紧了把吻加深。
两人抱著亲了一会,爱抚对方手臂胸膛,都有些气喘吁吁。彬麒撑起上身看我眼睛:“……你知道,我每天,都很想你,想一直跟你在一起,想跟你做很多事情”。
“嗯,什麽事情?”,我用麽指按揉他耳垂。
少年柔腻的皮肤在我指尖逐渐变热,他起身将娃娃摆出各种姿势。
嗯,接吻,手牵手散步,肩并肩靠在墙边软垫……呃,嗯,喂,小鬼,你从哪里看来这些姿势?
彬麒转头过来,眼睛亮晶晶,睫毛都有些湿润:“……我不是小孩子了”,他拉起我一手按在自己下体:“青衡,我知道那些事情怎麽做的”。
少年激昂的下身隔著薄薄的裤子热乎乎地在我掌心动弹,我口干舌燥:“你……你还未成年。”。
“青衡,我不是第一次……”,他低头舔一下嘴唇,这动作又搞得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以前有过一个爱人,嗯,可是,我们……”,他神色凄楚。
我立刻心软,将少年拉过来揽在怀里,温柔吻他额头:“嗯,後来怎麽了?”。
“他去世了……”,彬麒声音哽咽,在我怀里咻咻地喘气:“青衡,你不要跟他一样抛下我……你不要离开我。”。
“嗯,我不会”,因为年轻的恋人逝去所以才找到我这个比较年长的吗?少年仍在哀哀抽泣,悲切凄婉,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等我安抚,我再也不能忍耐,低头吻住他。
两人很快赤裸裸相对,少年柔韧的身材与紧滑的肌肤令我欲罢不能。彬麒依偎在我怀里反应热烈而温柔,他唇齿灵活,手指上微微的老茧让我不住战栗,动作熟练得不属於他这个年龄。
我手指下滑握住他勃起的那处,忍不住愣一下,呃,现在的孩子,发育得还真是好啊。
彬麒有些羞,头埋在我胸口吻一下,撑起上身从床头柜拿出润滑剂与安全套。我又是一愣:“你怎麽会有这些东西?”。
“嗯,我每天都想著,要跟你做这些事情的”,少年舔一下嘴唇,趴到我身上:“嗯,青衡,我会很温柔的。”。
呃,等,等等,我有点哭笑不得,握住他手腕:“让我来吧”。
“……”,彬麒乖乖将东西交到我手上,柔顺趴下,後面被我手指接触到的时候全身震颤一下,小猫一样在枕头里呜咽:“你……你轻点”。
我忍不住笑:“还没进去呢,又不是打针”,他这种反应让我心软得跟糖稀一样,想来他与之前那个小爱人,也不一定就真枪真刀做到最底了吧。我不由自主过去吻他脸颊:“怕什麽?”。
“嗯,我……”,他转头过来,眼里含了一眶的泪,咬住下唇看我下身:“我怕疼”。
我立刻再次给他点中死穴,神差鬼使地就趴下:“嗯……那好吧,这次你在上面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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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破涕为笑,灿烂得让我误以为太阳已经破墙而入射在我额头一般。他抓过润滑剂在我身後低下头去,直接了当地掰开我後面,开始润滑工作。
这其实不是我第一次做受,跟郑泽的第一次,我也是在下面的。那时的感觉只有热胀,之後就全是怪异而澎湃的快感。那种经历太过刺激而刻骨铭心,以致於十年来我一直深信做受其实是种享受。
然而并不是如此。
周彬麒大汗淋漓地从我背後翻下去时,我已经痛得几乎要失去知觉。少年的那里虽然不小,但也比不上郑泽,而插入前他也的确细心为我做了润滑。然而不知是他的问题还是我的,整个过程我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