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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战神传说-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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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凌轩非但没有多余的钱财可以赏赐这些拼死御敌的勇士,连下个月应发的军饷都可能无钱支付。甚至可能面临断粮的窘境!
  原因是从这个月开始,出现了大批从北方回归的乡民,在战乱中,这些人逃到了北方,如今南方光复,他们便都穿过梅林峡谷回来了。除了极少数的富户,这些归来的乡民大多携家带口,身无余粮,如果不对他们进行赈济,恐怕马上就会饿死在街头的。不得已,吴嘉命人在各洲县城内设立了粥站,专门为回流的饥饿乡民供应粮食。对此军中其他将领颇有异议:“把本来军用的粮食供给灾民,那可是个无底洞,大军的粮食会被这些源源不绝的灾民吃光的。”
  更有人感到疑问:“为何突然出现这么多灾民回归?而且都身无分文?这会不会是什么阴谋呢?”吴嘉自己也有这种疑惑。
  但是面对饥饿无助的乡民,不管是肯定不行的。吴嘉继续设立粥站,并且想办法安置这些乡民,但是为了防范,对所有这些人的身份进行了登记,一一统计在册,尽量核实他们的原住地之后,才将他们进行安置。
  身份核查的结果,初期回归的乡民大多数的确是因战乱逃离南方,现在回归家园的,但是后来的有些人却是世代生长在北方的民众,之所以离开北方,却是为了逃避北方朝廷的重税,逃避有朝一日交不起税,被迫卖身为庄户的悲惨命运。
  “既然南方的庄户都可以被释放,并且获得土地。我们为何不可呢?我们也是大渝人,我们何必一定要呆在这里,我们去南方吧!”靠近梅岭的嘉陵郡,也曾遭受战火的袭扰,但是朝廷该收的各种税费却一丝也不曾减少,眼看无路可走的农夫们便干脆起了南下投奔大将军治下的念头。他们本来身无长物,所以要来也来得干脆。随着南方乡民回流人数减少,这类人的人数却有递增的趋势,最近几日,不只嘉陵,其他各郡也开始有民众涌入。甚至还多了许多从北方豪族田庄中逃亡的庄户。
  “小心啊,六弟,如果你不想再与朝廷起嫌隙,赶快下令梅岭峡谷的守军,祥加核查,除了行客商旅,严禁任何不是世居南方的民众再进入南方了。”面对日益增多的灾民,柳毅有些担心。
  可是凌轩却摇头道:“我不能这么做,无论如何,他们都是我大渝的子民,大渝的律法并不禁止民众在国境内迁徙。”
  柳毅道:“可是你收留那些从北方逃亡来的庄户,触犯逃奴法,朝廷上下必然会大大恼你!”
  逃奴法是针对所有贵族田庄中的家奴和庄户制定的律法,规定对逃离的奴仆庄户,由家主自行处置,但是胆敢收留他们的人家,则要被处以罚银鞭挞甚至斩首之刑,异常严苛!凌轩自然不怕这些,不过收留这些外逃的庄户必然会惹恼朝廷,这是肯定的。
  不过凌轩道:“我若不收留他们,送他们回去就只有死路一条了!这些逃离的庄户们处境其实可怜!”
  “善良不能当饭吃,六弟,至少别再分给这些人粮食了,否则光是这些人,就能把大军的粮食吃光。”柳毅提醒自己的义弟。
  “大哥,我们军队的使命就是保护人民,让他们不受战乱的危害。如果担心民众吃了军队的粮食,而让人民饿死,那我们何必要这支军队?”凌轩回答道:“我不但要分给这些人粮食,我还要给他们土地和家园,让他们在南方安居。”
  柳毅摇摇头,无奈道:“迟早有一天,你会被你的善心害死的。” 
 
 
 
  
 第三节
 
  仅仅依靠善良和好意是无法统领军队的,更不可能治理好一方土地。凌轩明白这个道理。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想法,南方经历了一场战乱,人口损失巨大,土地大量荒废。眼看春季将至,春播就要开始,作为擅长耕作的行家里手,凌轩深知节令的重要,冬季大量引入人口,来年的春天,才有人力在南方荒芜的土地上播种。错过了这个春天,收获就要等到后年的秋季了。
  在这个问题上,吴嘉和凌轩不谋而合。南方六郡历来是大渝的粮仓米库,只需春播及时,哪怕只有七成的土地得到耕种,熬过这一段艰难时月,来年夏粮成熟之后,就不必再担心饿肚子了。甚至还可能有余粮用于储备和贸易。
  不过凌轩对汹涌而来的灾民并不是毫无担心,除了担心资源的消耗,他还担心一个问题:“这些灾民中,是否暗藏着大批民社的弟子或者朝廷的探子呢?”不过这个念头他藏在心中,对谁也不曾提起。
  幸好不久前获得了东蒙王子霍坦慷慨赠送的大批剩余的粮草,南方的二十万大军和大量回归的难民暂时不至于饿肚子。但银钱短缺的问题却是越来越显得突出。
  首先是军饷,二十万大军每个月至少需要数百万钱的军饷,凌轩曾经想过要减少兵力,以节省军费,不过考虑到目前的局势,却不能做这样的决定。
  大渝与永兴连番恶斗,双方已成死敌,永兴人虽然暂时被迫退出大渝,但大渝和永兴迟早还会有一场大战。此外还有东蒙这个强大的国家在旁边虎视眈眈,大渝虽然与东蒙签订了同盟协定,但是和平友好的誓言谁也不敢保证什么时候就会被打破,到时候仅以二十万大军对抗东蒙,还有些嫌少呢!边界上宁南这样的小国,如果没有足够的兵力震慑,也难以保证它不会再又掀波澜。
  另有一个不能减员的原因来自北方的朝廷。北方的局面似乎一直平静无波,震西王回京之后。大军与朝廷的公文使者往来一直不断。凌轩甚至还收到了一封,妹妹雨言的平安书信。
  表面看凌轩与朝廷关系还算正常。似乎孝康帝对凌轩的所作所为,虽然不满,但也不愿过多追究,以便保持大渝上下表面上的太平之势。但是以凌轩对父皇的认识,孝康帝绝不可能一直这样隐忍下去。“父皇不知会用什么法子来对付我?他可知道他的江山已经是危机四伏了呢?”
  高居在黄金宝座上的孝康帝也许根本还没有意识到危机的到来,他心中现在切齿痛恨的叛逆也许只有凌轩一人。不过凌轩却看见了危机的日益临近。
  公平地说,孝康帝不能算是一个特别昏庸的帝王,他并不比自己的先祖更荒淫无道,他的治国之策也未必大错,他不过是沿袭了数百年传下来的旧例来统治国家罢了。但几百年的贵族统治积累了太多的矛盾,民间的积怨已到了不堪忍受的地步。当永兴人袭来的时候,大渝就象一颗内里已经千疮百孔的大树,风雨一吹,就轰然倒下。
  永兴人的侵袭,和大将军的变革给了南方百姓一次发泄积怨的机会,而在更为辽阔的北方,百姓们也许正渴望这样的机会,沉默的地壳下面,灼热的岩浆在沸腾,当巨变来临,火山喷发时,皇朝也许就会灰飞烟灭。
  所以凌轩不但不能裁减兵力,反而想要更新装备,扩充兵力。军队虽然对增加财富毫无帮助,但却是一种无法替代的力量,借助于这种力量,进可以改换天地,开疆立业。退则可以安稳人心,掌控全局。
  连番的征战,使大渝军失去了大量的战士和指挥官,各部都需要补充兵员,士兵的来源不成问题,南方有大批的失去亲人的青壮汉子梦想加入大将军的麾下,建立自己一生的功业。但是征召新兵、购置新兵的武器装备、建立训练新兵的营地都需要大量的钱财。此外还有阵亡将士的抚恤金需要筹措,阵亡者的遗属需要照顾。
  除了支撑一支二十万人的军队,还有上万人的地方文官需要支付薪俸。除此之外,由于永兴人的入侵和劫掠,各地无论城乡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破坏,现在战事基本平静,重建城市、恢复经济成了目前南方最重要的课题。
  重修城墙、街市、修复战火中遭到毁坏的道路和运河,为归来的难民们发放过冬的口粮和种子,帮助他们重建家园等等。每一项恢复性建设都需要大量的金钱。
  但是根本没有那么多的钱,所以某一天,感到实在再难以支撑下去的吴嘉,终于把与这个问题相关的所有文书都抱到了凌轩的面前,请示年轻的大将军:“大将军,到这个月底,所有郡府的府库里总共就只剩五万两银子了,而月头又要支付薪俸给各级将士和官员,此外城里还有两万多从北方回来的灾民需要安置,到处都缺钱用,属下实在为难,大将军可有什么妙策吗?”
  凌轩感到头痛,他自知在治理政务和管理财务方面并不见得有什么高明的主意,之所以赋予吴嘉大权,主要原因就在这里。而且凌轩一直渴望自己能过上一种自在些、逍遥些的生活,或是金戈铁马,或者对酒高歌,远离这些辛苦琐碎的政务。
  他苦笑道:“吴先生,你不是曾说过,身为统领,无需为了钱财款项、政令措辞这些琐事操心,自有臣属为他效劳吗?” 二十岁不到的大将军很有些孩子气地想躲开这个烦恼,但是吴嘉直率地说道:“臣属的确有义务效劳,但身为统领也有责任为臣属解决难题。”
  凌轩硬着头皮翻看完所有文书,他道:“看来只有加税了!”
  “各郡刚刚从战乱中稍微恢复些元气,减税令通行还不到半年,此时加税,失信于民!恐有不妥!”吴嘉表示反对。
  “那先生有什么妙策?”凌轩为难地皱着眉头,一半是做给吴嘉看,一半出于真心发愁,关伯教会他战神之法,却没教他财神之法,对这个问题,他是无能为力的。
  吴嘉完全了解凌轩的心态,只能无奈地回答:“属下再去想来,过两日,若仍没有好办法,便只能加税,不过这实在是下下之策。”
  他放下文书,悄悄地离开了。凌轩开始冥思苦想,他从吴嘉的话中听出了失望,明白自己不能任性地逃避责任。他站起身,在房间内来回踱步。但是苦思了整个上午也没有任何结果。在如何获取钱物方面,他的能力远没有如何打胜仗方面表现突出。
  柳毅和方劲在中午时分到将军府,将陷入苦恼中的凌轩解救了出来。柳毅自从重新回到大渝军中,并没有在大军中担当什么重要的职位。手下依然只有他从宁南带来的三千部下。这不是因为凌轩不愿给他更多的责任,而是柳毅自己不愿有太多的负担。他虽然有足够的才能统领兵力庞大的军队,但从本质上来说,他比凌轩更渴望不受约束、自由自在。“每一个部下都是一个负担,部下人数越多,负担就越重。我手下有三千勇士已经足够了。”
  柳毅并不想成为大渝军中正式的一员,他希望自己是自由的,不想再追随任何一个主君,即使这个主君可能是凌轩。他对凌轩怀有着强烈的兄弟感情和由衷好感,真正像哥哥一样爱护这个义弟,但他只想做凌轩的哥哥,希望帮助凌轩成就自己的事业,至于有朝一日成为凌轩的臣下,以君臣的关系与凌轩相处,成为朝廷中举足轻重的重臣这种念头,他却非常排斥。奇妙的心理,使他不愿与凌轩麾下的大渝军有太过紧密的联系。
  凌轩并不知道义兄的心思,不过却了解柳毅的拒绝,对其他将军们来说是个好消息。实际上,让柳毅这样的人做统帅,并不是大多数将领能接受的。特别是像岳至勇、邓梁这样的大将更加难以接受。不过与柳毅一起回归的陈子建和古尔丹等人,却没有学习柳毅的榜样,正式加入了大渝军中。
  柳毅平日除了统领了部下三千兵士操练以外,没有任何具体的事务需要处理。用方劲的话说,他是龙华城内最闲散的军人。因为没有人能把他限制在军营里,他的身影出没在龙华城的各条巷道之内,据说短短一个月间,已经与不下十名女子结下了露水情缘。所有这些女子本来都以为在浪子的心中,自己是分量最重的一位。可是有一次几位情人不知怎么聚到了一处,唇枪舌剑中浪子的谎言被戳穿了,柳毅险些被这些泼辣的女人们打破头脸,费尽力气才狼狈不堪地逃回军营。这次事件发生之后,他便开始收敛了些,除了特别的相好约会,轻易不敢再去那些销魂场所。
  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在这个阳光明媚的美好午后,柳毅才会想到约方劲和义弟一起出来闲逛。凌轩正好趁机放纵自己一下,将恼人的钱财问题放在脑后。他未必想买什么东西,不过感受一下街头热闹的气氛,看看市场上陈列的各色商品,也算是一种不错的消遣。
  此刻,坐在舒适的包房内,吃着美味佳肴,喝着醇香的桂花佳酿,耳边不时传来酒客的喧哗声,此种情境,与战马喧嚣的沙场相对,更能令人沉醉,恍然人世之熙熙,是是非非,生生死死,金钱权柄都成了云烟俗事。
  遗憾的是,这种脱身事外的遥遥感未能持续太久。因为柳毅又提出了一个敏感的疑问:“六弟,陛下忽然派钦差前来示好,到底有什么企图呢?”
  凌轩没有立刻回答,倒是方劲忍不住道:“柳兄,我军苦战取胜,陛下传旨嘉奖,这有什么不妥吗?你何苦要对陛下出言不逊。”
  柳毅擦了擦嘴边的酒沫,淡然道:“我虽然不十分了解陛下为人,但我想六弟屡次抗命,陛下不会这么轻易罢休吧?”
  凌轩沉默地听着二人的对话,心中承认柳毅说得不错,父皇一贯的作风,对于敢于抗旨违命的臣下绝不轻易放过,如今忽然对自己示好,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三个人正思量间,包房的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哭声、骂声交错在一起,三个人好奇地打开房门,看到楼下的大厅里乱成了一团。十几个披麻带孝的壮汉冲进了酒楼的大厅,楼中的食客纷纷逃散,一顶巨大的楠木棺材被端正摆放在大厅的正中,身穿重孝的少妇在族人的搀扶下哭倒在棺材旁,两个巡城的官吏徒劳地试图控制局面。
  “燕兰儿,臭婊子,出来受死!”壮汉们大声地鼓噪着,冲进侧门,揪出来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的青衣丽人,正是会仙楼的女掌柜燕兰儿。这女子姿容艳丽,仪态温婉,此刻被几个壮汉撕扯下,哀哀哭泣,泪光莹莹,令人一见之下,更生怜惜。
  “沈家的人,你们不得在此胡闹,快些放手。”两个官吏勃然变色。
  沈家人显然还是惧怕官府的威严,暂时放开了酒店的老板娘。“官家包庇这个臭婊子,谁不知道她和军营里的一个将军有一腿呀!”震天的哭声中,这一句哭骂声从沈家的人群中传出来,正在楼上看戏的三个人表情都不禁微微一变。柳毅是尴尬,方劲觉得可笑,凌轩不免好奇。
  “沈家人不要胡说,这里是龙华,不比别处,大将军就在这城中,谁敢徇私枉法,你说咱们包庇这里的掌柜,证据何在?没有证据,你们抬棺游行,扰乱城中秩序,已经不该,又来此欺凌无辜,诬蔑官员,更加不对,还不赶快回家去,否则等一下巡营的兵士们来了,没你们的好处。”两个官吏义正词严地呵斥着。“不要以为你们沈家有钱,我们就怕了你们!”
  “是啊,欺人太甚,燕掌柜着实可怜!
  “这位沈大嫂,赶快回去吧,从来民不与官斗!”
  “官爷,看沈大嫂哭得也可怜,必定是有冤在身的,您二位就可怜可怜她,听她怎么说!”
  “说来说去,这究竟怎么回事?”
  吵闹声吸引了四面八方的好事者,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众人从沈家人间断的哭泣和诉说中约略地了解了这件事的情况。
  这棺中的死者姓沈名怀信,本是流仙城内一家商户的二公子,一个月前携家眷来到龙华,不想才来没几天,就迷上了会仙楼的女掌柜燕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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