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变 作者:比较懒不是猪-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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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生硬语气回答。
“我们知道怎么做。”潘局长微微有些不满。
“这件事情由王主管全权负责，你们有什么事找他了解，我就不奉陪了。”吴院长说道，客气的跟潘局长和李啸天一一握手，然后离开。看来这里的权利划分为两大块，吴院长只管科研，王征则主管安全，两个人在工作上并无交集，各负其责。
第十八章 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
到了监控室，中间有一块超大的激光立体成像屏，视觉效果很好，可以让录下的影像真实的在眼前重演一次，如同身临其境一般。首先看到的是三个身穿病号服的人在安保人员的监视下排队缓缓从病房里出来，慢慢的走过一道铁门。除了其中一个丑陋无比的矮胖子之外，其余两个人脸部全施放了干扰杂波，让人看不清楚面容。
潘局长和李啸天都把眼睛盯在那个矮胖子身上，他们明白这个就是目标。
“鉴于关在这里的都是些特殊病人，我们的管理非常严格，跟监狱一样实行分批次室外活动，每次不超过三个人，时间是半个小时，而且全程都有手持电警棍和麻醉枪的安保人员守护，就是为了防止这些病人突然狂躁。”王征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指着那个唯一没有用干扰杂波打马赛克的矮胖子说：“他叫铁战，如果我没有记错，当年应该是这位李队长亲自抓获的。”
“是的。”一直站在潘局长身后没有吭声的李啸天点了点头回答，心里却暗暗惊奇，看来这位能够佩戴金骷髅标记的王主管真不简单，当年自己抓获铁战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据说上头不想让外界对抓捕过程过分解读，毕竟数百警力面对一个赤手空拳的疑犯都束手无策并不是一件长脸的事情，若非自己开四枪打中了铁战的四肢令他失去反抗能力，恐怕这个铁战至今还逍遥法外。更让他惊奇的是会在这里看到当年令他难免胆寒的对手，这么一来，他多少理解了王征的郁闷。
“当年是怎么回事？”潘局长看着李啸天，他没想到这事跟自己的得力部下有联系。
“差不多五六年了，潘局您当时还在北区分局，这事发生在东区。这个铁战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当时林海的黑道大哥海东青，好像是海东青这边吃亏不小，于是发出了江湖追杀令，他们在一个建筑工地火拼，没想到死了十五个人，幸存者只有这个铁战跟海东青，不过海东青至今没有归案——这件事闹得太大，惊动了上头，便对铁战和海东青发出了A级通缉令，可是我们集中全市最精锐的警力共三百多人将铁战团团围住都没办法给他戴上手铐，不过他还算手下留情了，我们虽然丢了脸却没有死伤，要是他全力出手，恐怕要多几个烈属。”李啸天迟疑了一下，感觉五六年前的旧事不涉及保密条例，便说了出来。
“为什么不直接开枪击毙，对于这种悍匪不必客气。”潘局长皱着眉头想了想，问：“后来呢？”
“开始不开枪是因为铁战并没有任何武器，我们不能违反警械使用规定，最主要是上头有命令必须活捉，万不得已才开枪击伤。至于后来法庭最终裁定铁战杀人罪名成立判处死刑立即执行，按说他早在五年前行刑了，为何在这里出现就不清楚。”李啸天瞥了表情严肃的王征一眼吞吞吐吐的说道。
“我想不用我来重复保密条例，我们的职责就是执行。”王征阴沉着脸，显然没打算替他们解惑。
潘局长不敢再问，继续看监控画面。
画面已经切到院子里，三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在无序的来回溜达，他们的行动范围被限制在一个篮球场大小的铁笼里，头顶和周围都是铁网，铁网上非常醒目的挂着高压危险的标志牌，显然是为了防止这些“病人”趁机逃跑，除了全方位的监控头，铁网外面还有十多个手持麻醉枪的保安严密监视，这么密不透风的防御仍然跑了一个人真是费解。
潘局长和李啸天顶着满脑袋的问号。
接下来的五分钟，画面上的人没有异常，到第六分钟的时候，有一个医生模样的人走到铁网边打开了通向外面的铁门，也就是这个时候，原本懒洋洋蹲在地上晒太阳的铁战突然快速的冲过去一拳砸倒了医生，顿时一片混乱，守在外面的保安跑过来救人，有的就在铁网外面发射麻醉枪。但是那个铁战狡猾的夹起昏迷的医生做挡箭牌并且不停的攻击冲过来的保安，他的拳头异常的快和狠，几乎拳不虚发，一下一个，三下两下就把冲进来的人全撂倒在地，其他人基本上都傻了，全不敢靠近。他并没有跑向外面的大铁门，而是直奔里面的墙角，狠狠的几拳下去，轰的一声，水泥砖墙坍塌出一个大大的豁口。
潘局长楞了好久没有吭声，他不知道该讲些什么，看到的事情让他以为是幻觉，科幻大片里夸张的情节也不过如此。同时，他还生出了一些惋惜之情，要是那个铁战不是个疯子，完全可以到警队里做一员悍将。
“那个医生是怎么回事？”李啸天最先发现这个破绽，那个医生似乎不该在那个时候去开门。
“幻觉，那个医生受到了幻觉攻击，身不由己的去开门，而我们安保人员是不能干涉医生的事情，当然平安无事这么多年，大家难免有些懈怠，所有没有在第一时间制止他。”王征冷冰冰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分苦涩。
“幻觉？”李啸天和潘局长都呆了一呆。
“虽然有保密条例，我不妨透露一点，这里关着的都不是普通人，这个铁战的能力大家已经见到了，还有其他人有各式各样匪夷所思的能力，你们心里明白就好，我不便多说。”
李啸天跟潘局长对视了一眼，各自沉闷，他们并不想刨根问底，却不得不暗自震惊，如果这里还有跟铁战相似的人，那该是怎样的难以想象，要是这些人全跑出去，肯定惊天动地。
“我还有一个疑问。”李啸天看了看王征说。
“请讲，只要符合保密规定。”王征说。
“那里为什么是普通的砖墙，我看这里的围墙全是钢筋混凝土。”李啸天指着围墙上坍塌的大洞问道。
“那里本来规划有道门，打算在外面修建一个训练馆，后来取消了，便用普通砖块把门填起来，以便将来可能重建，没想到这里竟然成了唯一的漏洞。如果没有这点纰漏，没有人能逃出去。”王征说：“检讨已经没有意义，目前最重要的是马上实施抓捕。”
“嗯。这个家伙相当的危险，把照片和资料发给全部分局，马上布上一张密不透风的抓捕网。”潘局长想了想说：“具体的行动由你负责。”
“您的意思是全城通缉？”李啸天问道。
“全场通缉？不，当然不行，动静不能太大，不能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要是被那些媒体知道了，肯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咱们要遵守保密条例。”潘局长沉吟了片刻：“就由你组织刑侦队的精干力量全力去办，千万不能透露风声。抓捕的时候要注意安全，一定要见机行事，实在不行可以开枪击毙，后果由我去跟上头协商。”
“不能击毙。我已经接到命令，这个人还有用，在研究没有完成前，他必须活着。”王征又恢复了阴冷的状态。
“那么你的意思？”潘局长眯起眼睛看了看王征，他知道这个年轻人也算个举足轻重的人物，否则不会执行这项秘密任务。
“我的意思是抓捕行动由我们自己来，你们安排一个人配合就行，毕竟是在你们辖区，有你们的人我们会方便许多，况且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王征道。
“我们要怎么配合？”潘局长微笑起来，他很高兴自己不用亲自捧起这块烫手山芋，到时候的后果就不用他这个警察局长负责。
“你给我们十五套警服，再加一个熟悉本地环境的人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这个好办，警服到警局就有，人嘛就啸天吧，他当年跟这个铁战交过手，真是最佳人选。”潘局长笑呵呵的说道，心情异常的好了起来。
“局长，这样行吗？”李啸天有些着急，连忙小声的提醒，因为这么做不合规矩。
“没什么不行的，特殊情况必须特殊办理，为了避免消息扩散只好如此——这混蛋可真是个超级的恐怖分子，不能人为的制造市民的群体性恐慌——我们的职责是维护社会稳定，不是跳起混乱。”潘局长加重语气说道。
第十九章 人质
林一峰身不由己的被肉丸子拖拽着狂奔，一口气便翻到山的另一边，这个方向与他们放车的道路南辕北辙，他非常担心老三那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会不会撇下自己驾车潜逃，要是这样走回市区可不是件轻松的活。危险似乎过去了，他看了看蹲在一棵树下眯着眼睛显得漫不经心的肉丸子，心里感觉无比的荒唐，不管怎么样，自己不能继续跟着他瞎混，后果可想而知的严重，亲眼见到那么惊心动魄的场面，这种事情招惹不起。
想给逃之夭夭的老三打个电话让他把车开到这边的山脚下等着自己，可是把全身的口袋搜了个遍发现手机不知什么时候丢了，暗骂了声：“他娘的晦气。”
然后拍拍身上的尘土，拱了拱手，模仿历史上的江湖豪杰那样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常言说得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英雄，咱们就此别过，但愿相见无期。”
“别跟我来这套。”肉丸子不理这茬。
“英雄，放眼天下，屠狗绝技无人能敌。你一个人亡命天涯无拘无束，带上我不过多个累赘，到时候难免会连累英雄放手一搏，为了英雄的前途命运，得饶人处且饶人。”林一峰语无伦次的继续罗嗦。
“你现在还不能走。你别忘了杀人灭口也是江湖豪杰经常干的事情。”肉丸子瞥了他一眼，扭头望着远方，自言自语道：“如果你不想跟我走，就自己挑个现成的地方躺下。”
“何必呢？我已经很倒霉了，你怎么忍心让我继续倒霉呢？”林一峰心里无端端的生起一股子寒意，还想跟这个万恶的死胖子沟通，便低声下气装可怜的说：“大哥，我没有利用的价值，如果是两年前，我敢说还能帮你讨点赎金什么的，现在已经成过去式了，我有钱的爹不但破产还跳了楼，我现在一无所有穷困潦倒——不过刚刚赚了点小钱，当然没有带在身上，我现在只有区区数百块——要是大哥不嫌弃先救个急。”
说完，他眼巴巴的看着肉丸子，期望能被自己的诚恳打动。
“胖爷我只要一伸手就大把的钱。”肉丸子轻蔑的说。
“那么你想要什么……”林一峰结结巴巴的问，他不敢想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这个力量变态精神变态的家伙说不定在疯人院憋出什么变态嗜好，这样一想菊花一紧，抱定宁可玉碎不能瓦全誓死捍卫贞操的决心。
“你他娘的想什么呢？胖爷对男人不感兴趣，对女人也不感兴趣。”肉丸子竟然一眼看透他的心思。
“那么你总该有个合乎逻辑的理由，逻辑，懂吗，做任何事情都要有个逻辑。”林一峰稍微放心。
“你见过一个绑匪跟人质讲理由逻辑的吗？自从你碰到我那刻起，你就不是你了，你是我人质，明白？”肉丸子说。
“不明白，找人质都得有要求，我是天字第一号丧门星，你会后悔的。”林一峰很有一些发飙的冲动，却忌惮那双令人胆寒的拳头。
“我的要求就是你乖乖听话，必要的时候帮胖爷做肉盾挡挡子弹。”
“我太阳你大爷个××……”林一峰终于发飙了，飞快的退后，跑到一个自觉安全的距离破口大骂。
数秒钟后，一个身高一米七八的家伙被一个身高一米五左右的家伙从荆棘丛中横着拎了出来，重重的扔在地上。
“胖爷缺点很多，就脾气好，你接着骂，骂完了歇口气咱们就上路。”肉丸子和蔼的看着自己的人质，仿佛挨骂是一种享受。
骂人，林一峰并不擅长，翻来覆去都是跟太阳有关的那几句，连他自己都觉得腻，看来自己难逃这恐怖胖子的魔爪，只能等来日方长了。
半个小时后，在肉丸子的带领下，林一峰做了生平第一次偷窃。
河边麦地巨大的草垛子中间有两个忘情苟且的男女，看来此地民风淳朴，不用担心什么狗仔猫仔偷窥狂之类的人大煞风景，两个人尽情在草垛子里纵情翻滚，完全投入到忘我的境界，在肉丸子拳头的逼迫下，林一峰不得不硬着头皮偷来那个男人丢在一边的衣服。
“他娘的，胖爷身材伟岸，就是找不到一件合适的衣服。”肉丸子换上那个男人的衣服样子滑稽，似乎想到什么，转头问耷拉着脑袋一蹶不振的林一峰：“你觉得胖爷算不算有身份的人？”
林一峰无比怨恨的看了看肉丸子，果断的摇头。
“也许胖爷不是个有身份的人，但绝对是个高尚的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不屑去做，你有钱吗？先借给胖爷，将来加倍返还。”肉丸子笑嘻嘻的说。
如果不是畏惧恐怖的拳头，他马上趴在地上畅快的呕吐一番。
“你说咱们是不是该跟人家打个招呼，不问自取是为贼也，咱们都是风度翩翩的君子，绝对不能干这种下作的事情。”说完，肉丸子大大咧咧结果林一峰掏出的钱包。
真正的疯子总能干出真正疯狂的事情。林一峰傻了眼，他看到那对男女被人打扰后的惊恐和迷惘。
“不好意思，打搅你们甚觉不安。”肉丸子彬彬有礼的说，从钱包里掏出几张钞票：“本来想等两位完事后再来致歉，小弟我并非粗鄙之人，不过我们实在是有要事在身，两位的精力又是如此充沛，令人敬佩。小弟我今日落难，无衣蔽体，万不得已只好借这位大哥的衣服一用，不是借，是买。这里有几百块钱，想来足够买这套衣服，如果他日相见，必定再次重谢……如此旖旎风光，如此英雄美人，有幸瞻仰这位大哥和这位大姐的绝世风貌，更折服于这位大哥的魄力与魅力，想来大哥不介意穿着内裤与大姐携手在阳光下漫步……就此别过，希望没有破坏二位的雅兴，否则不胜惶恐。”
那个女人又惊又羞的缩着身子躲在男人后面，而那位男人则张大嘴巴拿着几张钞票发呆。
真他娘的怪物！林一峰狠狠的暗骂了句，同情的看着那对倒霉如同雕像一般楞在那里的野战拍档，心想这两个可怜的人千万别因为这件事在心灵上留下什么可怕的阴影，否则自己也将作为破坏别人性福的帮凶而内疚。
第二十章 惹是生非
走回林海市，天就黑了。
繁华的林海市，灯火璀璨，街上人来人往，几个失足妇女依旧风骚的站在发廊外拿涂抹得像熊猫一样的眼睛勾搭过往的男人。
总是一个令人想入非非的夜晚，男人和女人开始迫不及待的干起想干的事情，或被人干，或干别人，都是逃不脱的宿命。
酒吧里有人在寻欢作乐，迪厅里群魔乱舞，磕过药的没磕过药的都神志不清的摇摇摆摆。
马路上总有几个没事可干也没人可干的小痞子在惹是生非，盯着路过女孩的胸脯屁股打着呼哨，或是找几个看上去软弱可欺的倒霉鬼威风一把，他们把欺负别人当做人生的乐趣，唯一的不幸就是被那些喜欢管闲事的警察逮住。
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高高瘦瘦的那位眉清目秀，属于那种在任何女人心目中都过得去的男人，可惜没什么精神，垂头丧气无精打采。而那位奇丑无比的胖子则神气活现，仿佛刚刚中了大奖那般趾高气昂，那种气势配合那套奇奇怪怪破破烂烂的制服让每个看到他的人都有一种上去扇耳光的冲动。
最可恨的是这个矮胖子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尊荣对别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种莫大考验，毫不介意别人投来同情怜悯，甚至是厌恶的目光，毕竟世界上还没有什么地方有擅自将长相影响市容，有碍观瞻的人型生物体人道毁灭的法律。他满不在乎的四处观望，甚至故意跟看他的人对视。
“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