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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胭脂尚华+番外 作者:心蕊(晋江2013-04-30完结,半种田欢乐文)-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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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片刻,情倾转身过来,用力抱了抱潫潫,便从她手里扯出了自己的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潫潫没有抬头,也没有跟上去,只是听着他的脚步声消失在房间里,跟着踉跄着脚步,缓慢的爬上了炕,伸手拉下了帐帷,独自一个人躲在炕的一角,拉过锦被,闻着被子上那熟悉的香气,眼眶中的泪水无声的掉了下来。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掉过一次眼泪,因为不值得,她向来能忍,这些挫折对于她这个老妖怪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她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能触动她早已死去的心。
  
  可世事难料,就是让她碰上了这么一个人,对爱的执着,对爱的狂热,与曾经的她那么相似,她也曾将一个人捧在手心,也曾全心全意的依赖他,只要是他的一切,她都想参与,那时候,那个人就是她的世界,就如同易二公子对于情倾来说,他就是他的港湾。只可惜,她们同样都被放弃了……
  
  潫潫不停的落着泪,已经分不清这泪是为情倾,还是为自己了……
  
  而情倾,一夜未归。




☆、第二十八章

  “潫潫姐!快来帮忙啊。”
  
  潫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哭的睡着了,随心唤她的时候,她的头还昏昏沉沉的,翻身拉开帐帷,发现已经快要中午了,赶忙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脱掉揉的皱巴巴的褙子,跑到门口,还好,她这幅身子天赋异禀,怎么折腾,脸都是美美的,绝不会哭肿眼睛。
  
  “怎么了?”潫潫开门就看到冬郎君的随侍抱着个人,那人衣衫松散,满是酒气,再凑上前去,竟是情倾。只是此时的情倾情况很不好,脸色青白,嘴唇无色,眉头紧锁,不时还发出几句呻/吟。
  
  “公子……公子晕倒了。”随心哭丧着脸,扶着情倾的头,一同往里去。
  
  “这是怎么了?喝醉了么?”潫潫领着人进了内室,又帮着把吐的脏乱的衣服全数褪下,重新换上干净的小衣,让他小心的躺在炕上,盖上了锦被。哪知刚一躺下,情倾就将身子卷了起来,似是极为痛苦。
  
  “不是,公子喝多了几杯,忽然呕吐不止,还吐了易二公子一身。”随心急的团团转,一边向潫潫解释,一边麻烦那个随侍快些将大夫找来。
  
  “易二公子也去了?”潫潫问完才想起来,好像易二公子就在兵曹任职,昨夜宴请各曹,他肯定会在。
  
  “嗯,公子还说什么,祝他与夫人举案齐眉,白头到老。”随心用袖子擦着泪,心疼的哭了起来。
  
  “其他没什么伤吧。”潫潫摸着情倾的额头,已经全汗湿了,头发也贴在上面。
  
  “没,因为公子呕吐不止,冬郎君不敢让他接客了,就扶着去了画舫的客房,直到今早靠岸,我们才能送公子回来,可不知什么时候,公子已经晕过去了。”随心到底年纪还小,一见这般,早慌了手脚,根本没发现情倾到底是哪里疼。
  
  潫潫见状,暖和了一下双手,回到炕上,将手伸入锦被,摸了一摸。果然情倾也把手按在胃上呢。
  
  “赶紧快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公子是胃痛。”潫潫皱紧眉头,这个病可大可小,弄不好胃穿孔,这个时代的医疗条件,恐怕会死人的。
  
  “哎!我就去。”随心吓得软手软脚,往外跑的时候,差点摔倒。
  
  潫潫取来一个杯子,倒了温热的开水,走到炕上,慢慢扶起情倾的头,轻哄道:“来,乖,喝点热水,喝点热水就不疼了。”
  
  情倾还算听话,小口抿了一下,谁知还没怎么多喝,情倾脸色一变,就趴在潫潫腿上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但他此刻胃里早就空了,只能呕出不少胃液,痛的全身发颤。
  
  “别急啊,大夫马上就来了,喝了药就不疼了。”潫潫早上已经散去的泪雾又重新聚了起来,放下杯子就抱起了情倾,轻拍他的后背。
  
  “士学……士学我好痛……”
  
  情倾低喃的呓语,让潫潫更不知所措,只能慢慢哄道:“很快就不痛了。”
  
  “我是不是要死了,好痛啊……好痛啊……你为什么不要我,不是说好了,疼我一辈子,为什么不要我了……”情倾越来越虚弱的呼声,让潫潫宰了易彦之的心都有了。
  
  “不会的,怎么会不要你呢,情倾那么好,谁都不舍得丢下情倾的。”环着情倾,看着他略微抽搐的模样,潫潫极力温柔的说道。
  
  “不是的,他不要我了,不要我了,他有妻子了,他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了,不会了……以前的日子不会有了……”
  
  “好痛啊,谁都不理我……不理我……”
  
  “……潫潫!潫潫呢!”就在情倾胡言乱语,潫潫不知道如何应对的时候,情倾忽然高声唤道。
  
  “我在,我在这里!”听他唤自己,潫潫忙回应道。
  
  “你在,你在的……你不会离开我……”情倾迷糊中,睁开了双眼,用潫潫想不到的力气,紧紧抱住潫潫。
  
  “你别用力,别用力啊,我不会走的,我哪里都不会去的,你别急,别急……”潫潫怕他伤了自己,便同他一阵躺了下来。
  
  “潫潫,别离开我,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情倾搂着潫潫,终于安静了下来,可潫潫却不知如何回答,因为此时,她想起了炕上的枕头里,姐姐的那一封信。
  
  门外又有人声,障子拉开,随心带着一个长胡子的老大夫走了进来。那大夫看着潫潫和情倾拥抱着躺在炕上,连眉毛都没动,只是走到炕边坐下,伸手捏上情倾的脉搏。
  
  “大夫,他怎么样了……”潫潫屏住呼吸,小心的问道。
  
  那老大夫抬起皱巴巴的眼皮,看了眼潫潫,低声道:“差一点胃就别要了。”
  
  潫潫这才松了口气。
  
  “别以为就没事了,他不但要喝药,平日里暖胃的东西不能少,起码在病好前不能喝酒,也别吃辛辣的东西,再加上他郁结于心,这病啊,玄的很呢!”老大夫说完,也不等潫潫回话,带着随心就往外走,边走还边道:“这个样子,也别接客了,不然死的更快。”
  
  潫潫侧脸看着怀中的情倾,长长呼了口气,无论如何,命是暂时保住了。
  
  喝了药,情倾睡了整整一天,到次日中午才清醒,可醒来后的他,神情更加灰败,就如同一切希望都幻灭了一般,生无可恋。只偶尔在潫潫的温言细语下,露出几分光彩。
  
  “是不是没那么疼了?”潫潫摸着情倾消瘦的脸颊,笑着问道。
  
  “嗯。”闭上眼睛,疲惫的靠着潫潫温暖的手心,情倾叹息了一声。
  
  “好好养养,别担心其他的,这段时间冬郎君会帮你处理。”潫潫看他精神还是不好,便小心安慰道。
  
  “潫潫……”情倾轻声唤道。
  
  “嗯?”
  
  “别走……”
  
  “好。”看着被他紧紧抓住的手,潫潫垂目,言不由衷的回道。
  
  “公子,墨浅公子和春韶公子来了。”门外随心忽然报道。
  
  “请他们进来吧。”潫潫看情倾点头,便高声说道。
  
  话音刚落,障子便被人拉开了,两位公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一位身穿墨蓝深直裾深衣,另一位身穿翠绿曲裾深衣,前面一位年纪稍长,看起来要比情倾大一点,而后面那个,就完完全全是个少年了,还让潫潫觉着有些眼熟。
  
  “给两位公子请安了。”下了炕,潫潫让了位置,行了礼。
  
  “潫潫姑娘不必多礼,情倾还多亏姑娘照顾了。”稍长的那个拱手客气道。
  
  “墨浅公子严重了。”潫潫转身倒了两杯花蜜水,情倾这里没有茶汤,是大家都知道的。
  
  “倾哥哥怎么样了?”发话的这个显然就是春韶了,他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起来有些淘气,可容貌娇俏,唇红齿白,脸颊两边都带着些婴儿肥,虽然模样有点女气,可气度大方,到有些像官家子。潫潫想起,她曾在花市那日遥遥看过他,也听说他年底就要接客了。
  
  “好多了,没那么疼了。”潫潫笑着递了杯子过去。
  
  “果然还是老白厉害。”春韶抿了口水,甜滋滋的笑道:“这个是什么,真好喝。”
  
  “是蜜水儿,老白是谁?”潫潫又把另外一杯递给了墨浅。
  
  “就是经常为我们瞧病的大夫,春韶看人家一把白胡子,就叫人家老白,其实人家姓孙,大家都叫他孙大夫。”墨浅也喝了口水,到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感觉,他一双大眼有些挑,在如今“小白脸”吃香的小倌馆里,竟拥有一身小麦色的皮肤,仔细再看他的五官,眼窝较深,鼻子高挺,唇也有些厚,眼珠的眼色和冬郎君有些相似,都是浅褐色,想来,之前园内悄悄八卦墨浅和冬初有血缘关系,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起码根据他们的容貌,潫潫就能猜到,两人都有胡人血统。
  
  “你们怎么想着来了?”情倾侧着头,躺在炕上,有气无力的看着两人说道。
  
  “听说你病的不轻,就过来瞧瞧。”墨浅一笑,露出贝齿,潇洒的撩开袖子,依在案几上,整个人充满着野性美。
  
  “放心,一时半刻死不了。”情倾也笑,只是笑得勉强,眼里的落寞,是怎么都抹不掉。
  
  “倾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喝了半杯蜜水儿,春韶爬了过去,愤愤的说道:“下次我见到易彦之,一定揍死他。”
  
  “春韶,不得胡说!”墨浅脸一沉,呵斥道。
  
  “我没胡说,那个人真不是个东西!”春韶赌气的回道,正对上潫潫所想。
  
  “这种事情,你还小,你不懂,何况咱们就是做这个的,如果看不开,谁也帮不了我们。”墨浅仰头喝掉了杯中所有的水,浅浅的眸子静寂的令人发颤。
  
  “我没事,春韶……郎君有说让你什么时候挂牌么?”情倾白着嘴唇,假装刚刚都没听见,只是忧愁的看着春韶,才过14,还未脱稚气,就如他当年那般,不过他当年还算命好,遇见了易彦之,他一包就包了自己三年,只是往后……
  
  “郎君说,可能要推到明年了。”春韶说起这个,眼中的光的就更亮了,那样的事情,拖的越久越好。
  
  “那最好了,如果能在15岁以后接客,就更好了。”情倾舒了一口气,虽然春韶是在近几年才官卖进来的,可他年纪小小,嘴巴又甜,心眼也不少,哄的大家都喜欢他,只是喜欢归喜欢,冬郎君不会因此而手软的,毕竟这个园子真正的主人,并不是他。




☆、第二十九章

  “郎君可能年底不在园子里了。”墨浅想了想,放下杯子说道。
  
  “哎?郎君要去哪里?”情倾虽然有些心不在焉,可听到这个消息,难免也会露出异色。冬郎君自从入了园子,还没出过门,就算之前传出他有多少相好,那也是来园子找他,再说郎君又没有家人,他能去哪里?
  
  “不知道,不过,应该是远门。”墨浅低头看着衣袖上的花纹,喃喃道,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么……”情倾只是感叹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自从那日墨浅和春韶来看过情倾后,情倾的精神还算好了一些,而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春韶迷上了潫潫冲的蜜水儿,每隔几天,便会跑来一次,有时是和随心随意玩玩闹闹,要么就是陪情倾说说话,不过大部分都是他在说,情倾在听。
  
  墨浅也会来,但毕竟他要接客,来的次数少,时间也短。期间,逐烟也得了消息,跑回来看望情倾,别看两人之前吵的那么厉害,可对于情倾,逐烟却是极为关心的。于是两个失意人,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可以一直不说话,只是依靠着,回忆着什么。
  
  “逐烟公子还不如不来呢,每次来自己不吃饭就算了,还带着公子,他走了,公子脸色都不好看。”随心拿着食盒,绷着脸,不高兴的说道。
  
  “那也不一定,公子也是欢喜逐烟公子来的,同是天涯沦落人么。”潫潫轻笑,虽说让两个情绪同样低落的人在一起,会有可能加重情倾的心结,但相反的,他们也会一起回忆,一起学会放弃,其他人对于情倾的伤情来说,并没有发言权。
  
  “还什么涯呢,公子再不好起来,我都要跳崖了。”随意晃着脑袋跟在随心后面,撇着嘴说道,最近由于情倾身子不好,他也不敢到处跑了,重新背上了随侍的职责。
  
  “乱说话……”三人绕过回廊,潫潫眼角一带,回廊旁的花园假山后面好像刚刚闪过一个人,看那衣服的颜色,似乎是墨浅,但是这么晚了,他不在屋内用膳,怎么会跑到环山院的大厨房来。
  
  想不通,潫潫也没在意,也许墨浅是陪客人随意走动,走到这里来的吧。想起大厨房,潫潫就联想到了她们院儿的小厨房,真是一群作死的人,不知道听谁说了公子病了,居然一个个找了门路跳槽,或是干脆辞工不干了,情倾得的是胃病,又不是传染病,这帮子没文化的大妈,又不少她们工钱,可恶的墙头草。
  
  “随心,你明儿个和大厨房的采买说一下,菜还是照送咱们小厨房。”潫潫冷了目光,咬牙说道。
  
  “可是,郎君不是说在招到人前,咱们都吃大厨房么?”随心疑惑的问道。
  
  “就我们几个人吃小厨房,其他打杂的让他们吃大厨房,至于咱们几个人的饭……”潫潫挺直了背,“我来做。”
  
  第二日,随心就把潫潫的这番打算告知了冬郎君,冬郎君只是略思索了一下,便答应了,至此,情倾的小院子里,便完全都是潫潫在打理了。
  
  “行了,猪肉放这里吧。”潫潫带着个简易的围裙,站在灶台边上,这里的灶台比她前几世的古代还要土,好在原理差不多,再加上还有随意在帮忙,她也还算用的上手。
  
  “潫潫姐姐,你在干嘛?”随意眼巴巴的看着潫潫将猪肉最肥的地方切掉,然后切成小块,最后居然什么都不放就扔进锅里了。
  
  “熬油。”潫潫笑着回道,这个时候大家吃水煮较多,就算炒也挺少放油,而且宸国不像岂国有类似杏仁油这样的植物油,他们只有动物油,又叫脂膏。她虽然手艺不是特别好,可烧菜要放油,她还是知道的,好在享君园不愁钱,肉也不少吃。
  
  “随心,你快点,把衣服送到前面去!”随意还想再问,就听见窗外随心喊道,院子里现在除了劈柴的杂役,连洗衣的老婆子都跑了,冬郎君知道此事后,便让随意每天把要洗的衣服送到冬郎君的园子里,让那里的婆子帮忙洗。
  
  “哦!知道了!”随意应道,又依依不舍的对潫潫说道:“潫潫姐姐,做好了给我多留点。”
  
  “去吧,不会忘的!”潫潫笑着赶了他出门。
  
  烧了条鱼,又炖好了五花肉,最后用榨油的油渣炒了个菜干,这里的调料有限,辣椒什么的还没引进,连蒜、葱都是前些年某个大臣从西域带回来的,好在本土有姜什么的,虽然也没有酱油之类的调料,可胜在食材天然无污染,口感也很不错。
  
  将炒好的菜放好,又看了看陶罐里的养胃粥,潫潫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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