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尚华+番外 作者:心蕊(晋江2013-04-30完结,半种田欢乐文)-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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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你最近都让严正去教他。”潫潫也没想过莲音还是个军事人才,更没想到他明明已经过了学武的最好时间,却仍旧以非常人的忍耐力坚持了下来,虽说如今的功夫甚至比不上杏叶,可若是对付一般的宵小还是不成问题的。
情倾低头闻着怀中女子的清香,眼神不觉黯了黯,一手用力将潫潫转了过来,一手拦住她的腰部,将头埋入她的颈项,闷声道:“我让春韶跟着叔叔跑宸国商线去了。”
脖子被那温热的气息弄得一痒,潫潫的脸颊也渐渐跟着红润,只是仍没被迷了心神,反而惊讶道:“之前不是说不妥吗?”
情倾稍稍抬起头,手却还是忍不住摩挲着那磬香身子,□也跟着一阵阵的发紧,口干舌燥道:“宸国五皇子死了。”
“怎会?”潫潫被惊的立刻将刚刚的旖旎抛之脑后,用手压住情倾乱动的手,愕然道:“前阵子宸国皇帝不是病入膏肓吗?五皇子怎么会死?”
“宸国皇帝下的旨,秘密处死了。”情倾冷笑道,那老皇帝本就疑神疑鬼的,所以才会一直打压太子,现如今他病的那么重,太子又在表面上显得弱小,再加上突然得知五皇子与岂国有来往,即便再喜欢这个儿子,也不会给自己留下祸端。
“那刘姑娘……”潫潫忽然意识到,太子表面上无一子嗣,如果五皇子被处死了,那么可以竞争的都是一些不成气候的,但若是太子一直无子,也不可能做的稳位置,所以此时,刘似嫣的存在,就非常关键了。
“去了太子府。”
情倾拥紧了潫潫,不满的撇撇嘴,只留下一句便抱着潫潫走入内室,随即将障子关紧,几下来到榻上,一把将已然被他一路吻的窒息的女子放在清凉的蒲席上,一只手毫不犹豫的将那散乱的衣服熟练的扒光。潫潫头脑昏昏,也随着他的动作回吻着他,那奇异的花香伴随着攀高的体温,让潫潫整个人颤抖了起来,嘴唇被吻的微微红肿,长发早已披散,有几支簪子都不知给情倾扔到了何处。
情倾着迷的从潫潫光滑的脚裸往上抚摸,直摸上那温暖的小腹,不觉心中有些遗憾,可转瞬又被潫潫细碎的□声勾红了眼睛,几下扯掉了衣衫,便压上了潫潫的娇躯。内室原就放了几盆冰盆,却不能降低此时两人的体温,那一滴滴带着香气的汗水相互胶着,一个个泛着红色的牙印交替的呈现在两人的身体上,仿佛就要将对方吞服入腹。
情倾喘着粗气,耐着性子将潫潫安抚了一遍,直让她整个人瘫软了下来,才用手臂将其揽入怀中,又扫光了案几上的竹简,直把潫潫横放在上面,才不紧不慢的将自己放入她的体内。
“唔……”情倾抖了抖身子,觉得每动一下,都快要晕过去了,可又舍不得太过粗鲁,怀中的女子就像是他所有的幸福,让他不舍得伤害。
潫潫不自觉的勾住了情倾的腰部,她将手摸着情倾的尾骨,一下一下,感受着他的冲动,他的隐忍,以及他对自己的疼爱。忍不住小小用力了一下,发现情倾抖的更厉害了,刹那间的呻/吟被他小心的掩藏起来,可力道却比之前大了几分。
“卿,给我……”潫潫抬起下巴,迷蒙的双眼犹如林中雾色,粉色娇嫩的肌肤就如一只手,不停召唤着她身上早就快要失去理智的男人。
于是,最后一根弦断了……
☆、第一百零二章
宸国五皇子的死代表着什么,潫潫也能说出一二,但却没想到,会被人利用到如此彻底。此时,潫潫正坐在马车上,刚从大长公主府回来,对于大长公主,这位皇帝的亲姐姐,潫潫其实是抱着好感与钦佩的。据说大长公主年轻的时候,是南都有名的美人,曾经差点为了岂国和亲宸国,但中途不知出了什么变故,便没能成功,到让一位名不见经传的公侯之子娶回了家。
要说大长公主的夫家在岂国也算是清流一家,其夫的父亲也就是鲁国公,一向不喜参与国事,即便挂着国公府的名头,却从无实权,可外人甚至丞相都不敢小觑此人,因为鲁国公没有别的嗜好,他就是喜欢教才育人,甚至曾经为了追求学问还置身扮作平民去往宸国,又从宸国绕道去往北胡,连皇帝都拿他没有办法。
相对的,大长公主的夫君到也算是国公府的异类,若说论书法一道,这位驸马也是极有心得,连皇帝都将他的书法挂于寝殿之中,可他除了书法外,对于学问绘画音律全然不感兴趣,到是对那些奇巧淫技颇为迷恋,不论驸马的母亲如何管教,他都是一意孤行,不过好在他有个开明的老爹,到是说教几句后,便放任自流了。
如今,鲁国公年事已高,国公府日后也会被驸马的弟弟继承,大长公主与驸马单住在长公主府,年纪也不小了,到目前为止孕育了二子一女,全部都已娶妻或出嫁,年纪比情倾也长了不少。原本潫潫是不好意思打扰大长公主的,就算之前听情倾说过,大长公主与驸马对于当年骠骑大将军一案,颇有微词,可自从情倾归国以来,大长公主并未流露出对情倾的青睐,潫潫也不敢贸然上门。
只是,在情倾被改了玉碟之后,大长公主府居然一反常态唤了潫潫入府,表面上只是认认亲人,可那私下里话里话外都让潫潫回去传话给情倾,让其小心皇后与丞相,也嘱咐情倾且不可因为改了玉碟而掉以轻心。
即便,两家第一次见,即便之前大长公主府并没有任何表示,可潫潫看着那位面色淡淡的女子,眼露真诚的时候,她突然有些感动了,为着情倾……至少,如今待他好的,不光是他舅舅的部下了,他的亲人还是有将他放在心上的,哪怕只是只言片语……
只可惜,原本的好心情在还没到家,就几乎消失殆尽了,她也很后悔干嘛非要绕道来这里的酒楼买什么酥鸭。眼瞧着前面路口那一排排的兵丁,还有从路口处一串串被人绑住上身的犯人。压抑的哭声,兵丁恶狠狠的喊叫,潫潫觉得心也跟着冰凉。
“是六皇子府。”子户从外面进来,小声道。
潫潫原本就有思想准备,可如今听到确切的消息,也难免一阵唏嘘,其实,自从那日情倾与她说五皇子死了的消息,她就知晓了六皇子必有今日。恐怕,丞相装病就是在等着六皇子没了外援的一刻,通敌卖国……不是只适应宸国,在岂国的罪更重,当朝皇帝无用,丞相只要拿出来一个站得住脚跟的说法,六皇子就无翻身之日。
“太自以为是了。”潫潫冷漠的放下窗帘,吩咐车夫回府。
也不知六皇子有没有想过这天,难道在八皇子死的时候,他只顾着高兴扳倒了自己的亲弟弟,却没想过,其实皇族最大的敌人就是丞相,就是朱家么?难道皇室中就无一人意识到,这个国家的朝堂和后宫,如今都已然落到朱家的手上么?不,还是有人意识到的,潫潫想起大长公主淡漠的眼神,那似有若无的担忧,即便她和驸马从不参与朝政,可丞相的所作所为她不可能不清楚,那么也很有可能,她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到了情倾身上,果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潫潫下了马车,刚进了自己的房间,忽然从角落里冲出一个人,将其狠狠的抱住,若不是闻到熟悉的香气,潫潫都要大叫出声了。
“你做什么啊,吓死人了。”
情倾却浑身发抖的抱紧潫潫,又用力亲了两口,惨白着脸道:“你没事吧,没吓着吧,该死的,就不该让你去,不,我应该陪着你的。”
“就会说胡话!”潫潫心都软了,拍了情倾一下笑道:“再给人看见,事情不是更糟。”
“我受不了,我受不了!”情倾紧紧搂住潫潫,带着哽咽的说道:“你不知道,我得知老六被抄家后,有多慌,我知道你今日要去那附近买酥鸭,万一……万一有不长眼的冲撞了你,我该如何,我该如何!”
“哪有那么多危险啊。”潫潫觉得情倾有些小题大做,拍了拍情倾的后背,笑道。只是此时的潫潫不知道,就在同一天,差不多同一个时间,那条路口附近,就有兵丁强抢民女,充作犯人的事件发生,就算潫潫有身份在此,若不是运气好,也在那些散兵面前讨不得好。
“我要病愈!”情倾眼神一下变得坚韧起来。
潫潫推了推他,不愿道:“不是说时机不对吗?”
“潫潫,我们一直在等,即便老六、老八的事儿也有咱们推波助澜,可我们一直是躲在暗处,一直是让丞相挡在前面,我不能再躲了,老六老八都死了,难道我要一直等到丞相想要弄死我,我才站出来吗?他现在唯一能扶持的,就是宫里的大王子!”情倾双手握住潫潫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没有一丝迟疑的说道。
潫潫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片刻,喃喃的说道:“大长公主让你小心,丞相的势力太大。”
“两江的军营现在是我们的人。”情倾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亲昵的撩开潫潫额前的碎发。
潫潫深吸了一口气,不敢置信道:“江先生他们成了?”
情倾用力的点点头,笑道:“周昌那老狐狸,恐怕还不知道他身后已经空了。”
“那句驰的死讯……”潫潫想起之前情倾说的计划,也露出了笑意。
“章岫已经知道了,且暗中送消息给巧辩先生,表了忠心,又将丞相与周昌给他的书信,通通给了巧辩先生。”想起那个冲动的章岫,恐怕这次也给自己吓的不轻,章岫虽然冲动,也容易被人蛊惑,可总比句驰那个墙头草的小人好的多,情倾原本就想要敲山震虎,所以两人之间,他便选了句驰。
“那是要揭发他们?”潫潫迟疑了一下问道。
情倾抱住了潫潫,用唇在她嘴边蹭了蹭,柔声道:“不急,现在不是时候,圣人是个没用的,日后这些东西都要给宗室看。”
“那句驰的死,周昌怕是能猜到几分,丞相也有可能知道了。”这样会不会太冒险,想起六皇子府的惨状,潫潫将头埋入丈夫的怀中。
“是比预定的计划早了些,不过,这也是好事,就算我能等,丞相那老狐狸估计也等不了多久。”情倾知道之后会很冒险,可他再不能缩在家中,被动接招,他已经等了许久了,眼看着宸国太子都已然成事,老六老八又相继出事,如今挡在丞相面前的,只有自己了。成大事毕定有所风险,可事已至此,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若不孤注一掷,老八就是自己的前兆。
潫潫咬了咬唇,也明白情倾的意思,现在在朝中能和丞相的对抗的,就只有情倾,那几个小的,不是家世不行,就是依附丞相,若是情倾不在了,那么大王子也就顺理成章成为下一任的儿皇帝,皇后是他的嫡祖母,这岂国的天下,也不再会是楼家的了。
“两江现在要比南都安全的多,过一阵子,我让严正将你和孩子送走。”情倾痴迷的用手拂过潫潫的脸庞,满眼的不舍。
潫潫一听便急了,扯住情倾的袖子,急急道:“我不走,儿子可以送走,让子户带着!”
“不可,如今咱们府已经不安全了,我前阵子没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光是黑衣人,我们私下都处理了几批。”情倾摇摇头,靠在潫潫身上,像是想要从她身上吸取力量。要说他不怕,那是不可能的,他不是从小就在宫里长大的,他的野心并没有他表面上显露的那般大,若是有可能,他更希望和潫潫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小镇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可事情就是这般逼到头上,若是那时他不认回身份,那他和潫潫现在还在那享君园过着战战兢兢,被人挑拣的日子,说不定连孩子都无法存活。所以既然选择了这一条路,他就必须负担起这条路的责任,而且还要咬牙坚持到底。
“我还是那句话,儿子可以走,我不行!”潫潫冷起了脸,倔强的说道。
情倾皱起了眉头,宛若有一块大石压在心口,直闷的他吐不上气,憋了半天才道:“孩子不能没有母亲。”
“我不能没有丈夫!”说完,潫潫一把甩开情倾的手,就往外走去,竟是一点都不想和他商量了。
☆、第一百零三章
出了门,深吸了一口气,潫潫心疼的厉害,可她不得不做出选择,情倾看起来冷静坚强,可他有着他自己都没想到的脆弱,如果她不在他身边,她不敢想象,他会不会垮掉,她更怕他没了牵挂,与丞相同归于尽,她还不想做年轻的太后,也不想自己的儿子还不会跑,就坐上那个冰冷的位置。
平复了心情,潫潫来到儿子的房间,他刚刚吃了糊糊,正用滴溜溜的黑眼睛四处张望,一见母亲从外面进来,急急的就伸出了手,屁股一撅一撅的,差点没抖下床。潫潫被他唬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一把抱住儿子,那软软带着还不明显的清香,混杂着浓郁的奶香,汇成一种名为温馨的味道,直冲入潫潫的心底,激得她红了眼眶。
“娘……”不大的声音,唤的有些忐忑,孩子的眼眸露着难解的懵懂,可偏偏就是一个含糊的字,将潫潫彻底击的溃不成军,大颗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落下,直滴在儿子新做的短衫上,形成一个个透明的点,不一会儿就连成了一片,贴在孩子稚嫩的皮肤上。
潫潫用力吸取孩子身上的香气,用那小小的肩头堵住自己差点收不住的呜咽声,感受着儿子的小手无措抚摸,还有那越来越清晰的呼唤,潫潫差点把自己闷死过去,她舍不得,她舍不得这个小小人儿,她几辈子才有的孩子,对于她来说,孩子就是她的命,可为了他的安全,潫潫不得不将他送走,即便痛的她如割肉一般。
“夫人……”身边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子户,想是那乳母被潫潫的样子吓住了,赶紧转身出来唤了子户。
“他会喊娘了……”潫潫抽泣的抬起头,看着子户想笑却笑不出来,心中的阴霾如何都散发不出去。
子户叹了口气,从怀中拿出帕子给潫潫擦了擦,也红了眼眶道:“王子殿下是个会心疼人的。”
“可他才会喊我,我就要把他送走了,他肯定会讨厌我,肯定会恨我的。”潫潫说着,心中大痛,泪水流的更多了。
“王子殿下很懂事,会明白夫人的苦心,再说,分开的日子不会久的。”子户看潫潫的模样,也很难受,她能明白孩子对于女人来说的意义,何况潫潫一向都很疼儿子,不论去哪里,回来一般都是先看孩子,每天都要留出时间与儿子一同玩耍,比之那些世家大族,只靠乳母喂养,感情要深的多。
“我懂,我懂……”潫潫拿过帕子用力按了按眼睛,深吸一口气,算是渐渐平复了情绪,再看自己的儿子,似乎被自己的模样吓住了,嘟着唇,脸色有些白,便赶忙用手拍了拍儿子的后背,嘴里念叨:“麟儿乖,娘只是一时不舒服,现在好了,乖,娘疼你。”
虽然孩子还小,可潫潫并不想那么直接的和他说,等到她完全静心下来,便叫来了乳母,将孩子递了过去,反复吩咐好好照顾,才拉着子户出了内室。
“我想让你跟着王子去两江。”潫潫郑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