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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胭脂尚华+番外 作者:心蕊(晋江2013-04-30完结,半种田欢乐文)-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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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潫潫叹了口气,既然这里走不通,就要想别的方法,她无奈的想要走到门口,却觉得有一侍卫低头的动作,有些怪异,她刚想偷偷叫来锦鞘,就见那侍卫猛地一抬头,从袖口拔出匕首就想冲上前来,潫潫吓的一个后退,正被地上的摆设绊了一下,眼瞅着那匕首的利刃就要刺上眉心,直吓得潫潫脑袋一片空白。
  
  “夫人!!!”
  
  好似有人这般唤她,而后,一道黑影闪过,屋内一下寂静了下来。
  
  “娘!!!!!”
  
  孩子的哭喊声就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将魂不守舍的潫潫重重的敲醒,潫潫跪坐在地上,全身颤抖,却发觉自己的面前躺着一个女子,胸口处正插着一把匕首,鲜红的血液从那胸口溢出,顺着女子的婀娜的体态浸湿了地毯。
  
  “孟……孟氏……”潫潫抖着唇,想要伸手去扶她,却发现完全没了力气。
  
  “夫……夫人……”孟氏惨白的脸色,慢慢露出一丝祈求,那双平日里温顺的双眸,此时迸发出耀眼的光彩,“婢妾……婢妾求……求……求你。”
  
  潫潫冷得浑身打颤,一句话也接不上来。
  
  严紫苏终于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的冲了过来,可一瞧见那匕首刺杀的位置,顿时歇了气,颓然的坐在地上,冲着潫潫摇了摇头。
  
  “夫人……我……我都知道了……”孟氏咳了一口血,微微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潫潫就是听懂了,她应该是知道了情倾并非她夫君的事情。
  
  “你……有什么要求么?”好半天潫潫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干哑的问道。
  
  “我……我的女儿……是王主!”孟氏忽然激烈的抬起上身,瞪直了眼看着潫潫说道。
  
  潫潫叹了口气,又看着在乳母怀里哭得死去活来的小女孩,点了点头。她原本就没准备为难这些孩子,即便不是自己和情倾生的,可既然给了她们身份,又利用了她们的母亲,那么日后定也会给与回报的。
  
  “帮……帮我……帮我照看她……将来……将……”孟氏说着说着,气息便弱了下去,可她仍旧固执的看着潫潫。
  
  “我会给她找个好夫婿,她未来会是尊贵的公主。”一个母亲爱着她的女儿,她的心愿无非是自己的孩子有个好的生活,长大后,有个好的夫婿,潫潫能够理解,也是可以为她办到的。
  
  “谢……谢……”孟氏仿佛一下子散了气,艰难的回过头,看向自己哭的晕乎乎的女儿,嘴里念着女儿的小名,随即,眸子暗淡了下去,再也不动了。
  
  潫潫愣愣的看着躺在地上已然死去的孟氏,脑海里居然想不出平日里她们是如何相处的,她们都是情倾弄来的棋子,王氏已经在皇宫里半死不活的躺着,而孟氏却为了救她,永远的不在了,这些曾经最不放在心上的陌生人,竟然也是伴着她一路走来的同伴,不论她们的意图,不论她们的目的,此时此刻,潫潫是觉得有些心酸的。
  
  “夫人,这是周昌的人。”墨浅监视周昌也有一段时间了,再加上江惑的缘故,他对尹家分到周昌手下的死士并不陌生,看来,今日这么大的手笔,应该是周昌送的大礼。
  
  潫潫被严紫苏扶了起来,又看了眼地上的孟氏,面无表情道:“好好收敛,如果有机会,回来给她下葬。”
  
  桔叶与枣叶躬身领命,带着两个太监将孟氏抬到了偏房内。
  
  “如今怎么办?”潫潫抬头看向墨浅问道,唯一的退路被人掐断了,外头又有那么多死士。
  
  “奴婢记得,王府还有一道采买的小门,那里平日走的人极少,想必知道的人也不多。”葛怀仁没等墨浅说话,就上来说道,刚刚那一下,也将他吓得够呛,好在他也是宫里混过的,一下便转过弯来。
  
  “那好,公公先告知我方向,我先去探探。”墨浅也觉得这是个方法,便点头道。
  
  墨浅刚走不久,潫潫便让人将有密道的寝室用木头钉死,所有人再次回到了正屋外的院子里,锦鞘这次没敢离去,刚刚的刺杀,已经触怒了她的神经,她紧紧贴在潫潫身侧,以保护她的安全。潫潫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魂不守舍的严紫苏,这才走到两位王主的身边,严厉道:“你们都是王主身边贴身的人,刚刚在密道里,有些人的表现让我很失望,如果,你们不能负担起保护王主的作用,那么你们也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 
  
  乳母丫头们吓得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躬着身,却完全不敢求饶,只能紧紧抱住怀中的王主,以求夫人网开一面。
  
  潫潫看着哭着睡着的两位王主,到不可能真的丢下这些人,只得再落下几句狠话,才让她们起身,避到一边。
  
  “夫人!皇子府外那些兵丁到了!约有一百人左右,却没有进府的动作,只将府外围了起来。”忽然,一个带伤的护卫,通过门房的交涉跑了进来,满脸是血,见到潫潫便跪了下来,可见一路归来如何辛苦。
  
  严紫苏见状,立刻上前救治,潫潫也走了过去,询问道:“府内如何?”
  
  “回夫人话,那些明显是死士,且能力极高,我们这些训练过的侍卫尚要以三抵一,更别提那些能力不高的仆从公公……却是园中的公子们到可以力敌。”那人被严紫苏拉着要扯衣衫,先是有些脸红别扭,看被严紫苏一脸严肃的表情吓着,半推半就也就老实了。
  
  潫潫之前听墨浅猜测,也觉着是周昌的死士,那么如今的局面,自然也可以想象的到,只可惜了那些下人们,也不知能存活几人。
  
  “你包扎完,迅速去门口与外面的兵丁交涉,看看究竟是哪路人。”潫潫总觉着这些兵丁不像周昌或是丞相的人,不然以府中能力不济的情况下,他们完全可以破门而入,而不是只守不攻。
  
  那侍卫领命,简单包扎后,又提剑而出,潫潫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嘴唇,这样的侍卫,出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她忽然有些后悔,她刚刚应该问一问这少年的名字。
  
  随后,事态一度恶化,正屋的外围已经守不住了,锦鞘和莲音也跟着迎敌杀了不少黑衣人,正如刚刚那侍卫所说,这些人完全就没不要命的打法,连锦鞘如此好的功夫,都有些吃力,只有和莲音联手,才能尽快解决对方。
  
  潫潫看着面前的刀光剑影,心里有些焦躁,屋里的地道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定就会让她们背腹受敌,正屋已经不似之前那般安全了。
  
  “夫人,那角门果然无人察觉,我去了一趟,很少有死士经过,也无人看守,只是……”墨浅从墙外闪出,动手快速杀死一名死士,似喜似忧的说道。
  
  “怎么了?”潫潫抬起头,不解道。
  
  “门外有兵丁把守,还有人喊话。”
  
  这与刚刚侍卫说的相同,于是潫潫打定注意问道:“喊的什么话?”
  
  墨浅踌躇了一下道:“说是南都北军,前来保护夫人的。”




☆、第一百一拾四章

  情倾站在灰旧的帐子旁,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看到自己所谓的父亲,他如今脸色灰败,双目浑浊,形若枯槁,若不是他的眼珠还在转动,胸口微微的起伏,情倾都以为这人已然是具尸体了。他在没有见到这个人之前,曾经也一度想过,他在面对他的时候,会有什么样的情绪,是激动,是愤恨,还是鄙夷,然而,所有的猜想,都在看到这个仿佛命不久矣的人时,瞬间消散了……
  
  情倾知道自己其实是该恨的,若不是他荒淫无道,若不是他听信美色,他根本不可能成为质子,进而被人报复,成为小倌,也根本不可能失去母亲与舅舅,然而,矛盾的是,如果他不成为小倌,他也不会遇见潫潫,这样的想法,一度让他有些心慌与紧张。他不能衡量成为小倌的痛苦大,还是遇见潫潫的幸福更多。不过,所幸,这世上没有如果,也不能从头来过,他更不需要纠结选择。
  
  平静的看着面前的老人,情倾淡定的问道:“圣人怎么样了?”
  
  他身边的小太监立刻躬身回话道:“据太医诊断,说只能静养,不能再受刺激了。”
  
  情倾点点头,看着老人眼中越显越大的恐惧,以及哆嗦的嘴唇,不知为何,有些好笑,他也知道自己与舅舅长的很像,在如此夜晚,很难不让这位老人想起记忆中的那个人。但,这一切,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将大人们传进来吧。”
  
  “诺。”小太监迅速走了出去。
  
  情倾看了眼关上的障子,转身走到床边,对着那憔悴的老人,躬身道:“父亲,孩儿回来了。”
  
  那老人眨着眼睛,却说不出话来,激动的抖着身子,可完全没有作用。
  
  “父亲,多谢你还记得儿臣,不然儿臣如何能归国再见父亲一面?”情倾颇有些坏心的笑道:“不过,儿臣更要感谢父亲的是,父亲居然能将岳家养的如此强大,还为儿臣扫清了通往皇位的大道。”
  
  皇帝听罢,眼珠几乎都要瞪了出来,嘴里发出“咔咔”的声响,却依旧什么都说不出。
  
  “父亲,不论咱们曾经有何不如意,可眼下,您必须与儿臣合作,否则,这岂国的天下,就要易主了。”情倾微微勾起唇,那男生女相的模样,着实让皇帝晃了下神,随即却愤怒的撇开头。
  
  情倾也不急,走到皇帝,轻柔的给他掖掖被子,又看了一圈屋内摆设道:“恐怕父亲也知道,父亲这一病,会带来什么后果。”
  
  皇帝顿了顿,没有了反应。
  
  情倾却笑道:“六哥、八弟如今都不在了,剩下的弟弟们还小,如今父亲能选的,只有我了,不然……父亲恐怕连这样的地方,也别想待了。”
  
  皇帝身子一僵,又怒视着情倾,可慢慢的,与情倾对视的眸子里,透露出一种颓然哀伤,整个人疲倦的塌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如此,儿臣多谢父亲了。”听着外面的脚步声,情倾谦逊的躬身道。
  
  随即,障子外有几人站定,小太监喊话道:“启禀皇上、七殿下,太尉孟大人,卫尉张大人,光禄卿史大人,右中郎将马大人,大行治礼丞崔大人……求见。”
  
  情倾站直了身子,微微动了下眉毛,笑得极为和煦,一挥手道:“进来吧。”
  
  潫潫觉着自己整颗都要跳出喉咙了,她此时正被锦鞘、墨浅等人护送的往角门去,不论外面的兵丁说的是不是实话,她都要赌一把,所以,大家纷纷换了下人的衣服,又让墨浅将两个孩子点了睡穴,一番掩藏之后,就从正屋的后门溜了出去,原本守在正屋的侍卫继续守着,以便迷惑对方,而莲音则悄悄联系了附近的青客们,让他们迅速靠近,以便在暗处支援他们。
  
  潫潫细数了上面几辈子,因为记忆朦胧,她也不记得自己是不是有过这样逃命的经历,就算是当过亡国的公主,也似乎没怎么等逃,就被人抓了起来,可如今的她,却在一片刀光剑影中,东躲西藏。角门离正屋较远,毕竟是下人出入的地方,到是离那些青客家人子住的地方较近。莲音随着杀人越来越多,原本惨白的脸色也恢复了过来,同时,刺下去的手腕也不再颤抖,曾经娇滴滴哭泣的模样,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与现在这个男人重合,他就像是脱胎换骨一般,硬生生的从小倌那样的印象里剥离出来,成为了一名狠辣干练的武士。
  
  潫潫一瞬有些恍惚,记忆就如同老旧的相片,即使忘记,也会再不经意间想起,翻开……
  
  “喂!谁要你替我挡的!”锦鞘看着莲音胳膊上的伤口,气得大骂道。
  
  莲音痛的红了眼眶,却执意的没让泪水流出,只看了看锦鞘,便又转身冲了出去,与一个死士缠斗起来,锦鞘看着他明显粗浅的招式,叹了口气,也跟着冲了上去,挥剑便刺。
  
  “夫人,请尽快带着两位王主先走。”墨浅看了锦鞘两眼,拉起潫潫小声道。
  
  潫潫看了看锦鞘,皱皱眉头,却毅然在杏叶的回护下离开了。
  
  等到几人终于到了角门,外面的人还在往里喊着,似乎他们并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希望里面有人能听见并且带为传达。
  
  “我们是南都北军,郝中垒令手下亲卫,特来守护夫人。”
  
  潫潫定了定神,又瞧着那些无声无息穿梭在侍卫中的黑衣人,以及那些满露警惕的侍卫们,也有些了然这些兵丁为何听见兵刃相接,却不曾进来的缘故,虽然是来守护,却不能做无谓的牺牲。是敌是友,总要分辨清楚了,才能动手。
  
  “我是夫人身边的丫头,我们府里来了好些死士,若真是郝大人派来的官爷,还请务必相救。”潫潫冲着围墙外,压低声音喊道。
  
  “如此,请姑娘开门吧。”外面先是寂静一片,随即有一人喊道。
  
  墨浅悄然上树,观看了一会儿,冲着潫潫点点头。
  
  “可有信物?”潫潫又喊道。
  
  外面又有一段时间的安静,再说话,便是换了人道:“姑娘,你若真是夫人身边的丫头,应该识的此物。”
  
  话毕,一枚玉佩被人从墙外抛了进来,墨浅一把捞住,送到潫潫眼前,潫潫仔细摩挲瞧看,正是自己曾经交给小舅舅,用来与情倾联系的信物,不由暗松了一口气。
  
  “正是此物,劳烦你们去正门,等会会有人与你们开门。”潫潫自不会开这角门,她让大家都在角门用来囤放食物的地窖躲好,自己也在与外墙人交流后,躲了进去,墨浅自然是那个可以传话的人,正好锦鞘和莲音一同寻来,几人商议之下,便分头行事去了。
  
  墨浅动作很快,皇子府的正门在被通知后,马上便被打开,外面打头的兵丁,似乎是一位百夫长,穿着藤甲拿着大刀,见到墨浅后,只是点了点头,便带着人冲了进去,即刻加入到与黑衣死士的争斗中去,连一句废话都没有。
  
  府内人看见兵丁进来,原本一刹那的紧张却在见到黑衣人被砍之后,渐渐消弭,而后便报以更大的求生欲冲了上去,围住了其他的黑衣人,人往往就是这样,希望就如同生命的灯塔,只要点燃,便有无限的可能。
  
  此时,潫潫虽然不好受,可宫里的皇后也同样坐立不安,她刚刚接到消息,自己的父亲居然在今日进了宫,还是这么晚的时间,她隐约觉着事情不对,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在皇后的寝宫里来回踱步,时不时向外张望,直到那苍老的身影出现在宫门外,她才松了口气,迎了上去。
  
  “父亲,您怎么这么晚了还进宫来?”
  
  丞相看见女儿一身皇后衣冠,不由会心一笑,随即却猛地咳嗽起来,仿佛要将肺都咳了出去,皇后吓了一跳,立刻让人准备温水,自己则上前亲自扶住父亲,给他顺背。
  
  “往后这事还是让宫人来做,你贵为皇后,不合礼数。”丞相好不容易缓过气,欣慰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说道。
  
  皇后即便年纪不小,却还如孩童时那般,拉着丞相撒娇道:“女儿照顾爹爹是应该的,那些宫人哪有女儿体贴,以后这话,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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