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兴方略-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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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对于刘部长的意见我代表鄙国政府答复如下，第一，鄙国是言论自由的国家，政府对于媒体只能是起引导作用，所以我想——只要我们两国政府间达成了协议，那末——鄙国的媒体自然也会改变这种不利于两国长期存在着的友好关系的态度。”　　　
　　在自我标榜民主自由的同时还不忘记讽刺一下中国现在同样是政府在纵容和支持本国媒体攻击日本，装作没有看见对面的中国人已经稍微变黑的脸色，大岛美智子喝了一口茶，然后依靠自己女人身份对方不好冒然无礼插话而继续着，“第二、在宫古列岛附近保持一定的武装力量的原因主要是鄙国政府为了防止今年三月开始的台湾战火蔓延到我们国家领土来，现在军队已经在逐步撤离，预计到9月底将恢复到今年2月底的正常水平来。”　　　
　　屁话，简直是屁话，去年9月就开始增兵，到去年底就已经超过了正常年份190％的兵力配置，还要恢复到今年2月底？虽然很愤怒，但出于必要的外交礼仪刘祺还是强忍住怒火没有打断对方的胡言乱语。　　　
　　“第三，我国政府已经准备在9月份对〈宗教团体法〉中的相关条款向国会提出修改草案，同时也正在要求靖国神社将14人的灵位分离出来单独祭祀，但是这——同样需要时间，所以我国政府保证在12月底以前完成。”大岛美智子继续解说着并且不停地关注了对面两个官员的神情。　　　
　　废话！到时候国会来个不批准，难道我们开军队过去强迫议员同意吗？不过，已经稳定了思绪的中国人现在脸上是古井无波，面无表情地等待对面的雌倭继续说完。　　　
　　话说到这里，已经调整好的心态的麻生太郎接过话头，“部长先生，第四，关于陈——以及向鄙国政府申请政治避难的台湾人问题也需要时间来解决，诸位部长先生可能已经知道鄙国移民局在6月26日就正式拒绝了他们的申请，但是由于他们是持以前的中华民国签证进入日本的，所以在贵国台湾特别行政区正式成立前，按照国际惯例，当时的中华民国和我们日本政府之间的签证协议应该继续有效，而且6月29日他们就已经向东京和横槟高等法院申请复议，而法院的审理判决和上诉最少都需要一年半甚至多一点的时间，作为法制国家，对此鄙国政府表示非常遗憾，所以也只能等待判决生效以后才能正式引渡他们。”　　　
　　两位部长异常生气，根本就没有一点诚意，还需要再谈什么呢？蔡汶临清理一下嗓子，“是这样，在我看来，贵国政府的正式答复是一点诚意都没有，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任何一条答复都是悬挂着的空中楼阁，因此我想两国——我建议——”　　　
　　“不，不，部长先生，我们可以再继续——对于贵国的叛乱分子我们可以想办法，其他的问题同样好商量——”心里格登一下，还没有听对方说完，大岛美智子见势不妙估计中国人准备要宣布休会便口不择言地冲口而出冒然阻止了中国人。但是话才出口她就已经觉得不对，看见狡猾的中国人面露微笑已经又坐了下来，知道自己太莽撞了，被对方利用自己心理素质上的缺点抓住了突破口，轻易地就把政府的底线给泄了出来，这接下来的谈判还怎么继续？　　　
　　麻生太郎对大岛美智子的表现很不满意，都是多年的老谈判专家了怎么就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呢？可能~是因为国内经济形势太不好压力过大的缘故吧——，现在——谁叫我们处于劣势呢，心里面叹气了无数次的外交大臣看了眼对面的中国人继续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还有已经埋下头去的经济企划大臣，迅速地考虑了一下，“部长先生，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建议我们大家都暂时休息一下，不如午餐后我们再继续谈怎么样？”　　　
　　狡猾的东西，想通过吃饭来给自己找点空隙时间调整状态，不过总理要求我们多提条件，那——就下午再收拾你吧，肯定不能让你就这么轻松了的，刘祺接上话，“嗯，时间是不早了，那末就这样吧；午餐后我们继续就刚才大岛女士的提议进行讨论。好，中午就让我们外交部来荣幸请两位日本客人品尝一下我们的工作午餐吧。”　　　
　　失望的倭人相互看了一眼，都站了起来互相握手致意然后在主人的引导下进入了休息厅共进工作午餐。　　　
　　对着桌子上面的六菜两汤和中国产的鲜橙汁和草莓，倭人是毫无胃口，原本可口的午餐在嘴里犹如是嚼蜡一样的枯燥乏味，想个什么办法和马声太浪好好地交流一下呢。对面的中国人在品尝午餐的同时不停地给自己添加菜肴和饮料，无非是不给我们过多的充裕时间来考虑，大岛美智子有一种无法名状的感觉，我们大日本难道真的已经沦落到了任由支那人来欺凌和蔑视的地步吗？　　　
　　国内遭受了严重的损失，康采恩的老板们随时都在逼迫首相解决目前的困境，短短的5天，又有600家中小企业倒闭了，哼，支那人甚至都已经和加拿大和人巴西人完成了焦炭和稀土的出口配额谈判，但是至今借口这个那个的遗留问题不和我们日本来解决，国内右翼势力和军方已经快无法控制了，再不完成谈判真的要……这样一来，我们日本前景堪忧啊，再打仗的话，巨额的军费和损失，中国人就算是输了又怎么样？我们的经济要遭受什么样的劫难？　　　
　　半年？半年就真的能战胜他们吗？愚蠢的政客、狂妄的军人，还有我们那些可恨的右翼分子，没有美国人的支持，我们的经济军事实力能够完成Z方案吗？　　　
　　可是，支那人又到底想干什么？他们不会不知道这样逼迫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来，战火蔓延之下，东亚两大国家拼命的结果只能是让美国人和欧洲人捡便宜，这对于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　　　
　　作为经济企划大臣必然需要常年和主管对外贸易的蔡汶临接触，个人间的私人关系还是很不错的，感觉心力交瘁的大岛美智子不由得对自己非常熟悉的蔡汶临生起气来，十多年贸易谈判的对手，也算是老熟人了，你究竟想做什么呢？　　　
　　现在内阁里面的别说“亲华派”，就是“知华派”都已经很少了，要是不能完成这次的既定任务，力主和平解决的普浩君和我的政治生命也就彻底完结了，下面将是全部右翼分子控制下的内阁，以后……　　　
　　悄悄看了一眼正在抿橙汁的外交大臣，这——也是个强硬的右翼分子，首相派他来是监视还是督促我和支那人谈判？想要解决问题又不愿意让步，难道——这根本就是——一个陷阱吗？右翼分子，或者说干脆就是首相本身——根本就不愿意也不希望两国谈判成功？故意将中国政府提出的要求这样模糊地回应，好让我无功而返？联想到国内甚嚣尘上态度强硬的舆论氛围，大岛美智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　　　
　　四个人是各怀心事忧心忡忡地吃完午餐，各自敷衍几句休息半个小时，继续回到会议室进行谈判。　　　
　　因为上午的过失同时也因为中午想到的那令人恐惧的问题，大岛美智子示意外交大臣去和中国人谈，自己则坐在旁边平静地关注着。　　　
　　还是刘祺首先打破寂静，“两位部长先生，我们现在还是请大岛女士就今天上午的没有完成的答复继续解说吧。”　　　
　　“嗯，这样吧，今天中午我请示了国内，小泉首相已经承诺在我们力所能及的条件下可以在8月内优先解决贵国叛乱分子申请避难的问题，关于驻扎在宫古列岛的军队，我们日本政府保证在1个月内恢复到2007年12月状态，至于国内媒体和其他的问题，我们日本政府将尽力解决但确实没有办法承诺，还请两位部长先生一定要转达给贵国主席和总理阁下——转达我们日本政府和首相阁下的真诚意愿。”因为本方在上午的失误，外交大臣无奈地将自己的底线告诉了对方。　　　
　　好啊，既然你Y的服软了，我也给你画个饼吊在你眼前让你看看，蔡汶临微笑着回答，“这样的话，我还是——相信贵国政府可以顺利解决媒体问题的，我——也相信我们两国可能会很快地达成协议，可是——如果贵国议会最后不批准修改相关法律条款或者靖国神社不同意分祀的话，那末这仍然将是阻碍日中两国正常贸易往来和下一阶段谈判的巨大障碍，不知道贵国政府是如何考虑的呢？”　　　
　　听到前面的话，大岛眼睛一亮正准备开口，但听见后面的话还是神色一黯，闭上嘴无奈地看着蔡汶临。　　　
　　麻生太郎闭上眼睛，快速地思索着、判断着，也权衡着自己的措辞，努力使自己不落入圈套里面去，然后缓慢地开口讲话，“这样的话——是有一定的可能，但是由于我们日本自身的某些原因，导致我们在短期内——确实无法快速解决，对于这个问题，我并不想隐瞒部长先生，但是，首相阁下愿意——承诺从现在开始——约束内阁成员以公职人员身份参拜。这已经是首相阁下目前情况下唯一可以用个人身份作出的保证了，请部长先生一定转达给贵国主席和总理阁下。”麻生太郎站了起来，对着对面的两位部长鞠躬致意，“一切都拜托了。”　　　
　　心里还是比较爽快的刘祺等对方鞠躬完了以后才装作慌张地站了起来和有着同样心思的蔡汶临一起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着对方，“好的，我一定转告鄙国主席和总理。”　　　
　　7月13日9点，北京，中国对外经济贸易部大楼。　　　
　　4楼大会议室被临时改造成了一个招标发布会场，900多平方米的大厅被分隔为三块，位于正中间的照旧是招标会的主席台，倒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布置，只摆了四五张铺着白色桌布的桌子，正后面墙壁上挂着一面国旗。　　　
　　下面左边摆放着100多张椅子，是专门分配给报名参加18项政府采购和大型商业合作项目的各国政府代表和大使先生们的，右边黄线隔开的部分就是观察区，可以由记者采访用的。　　　
　　对上周欧洲发布会上有些经验的记者抢先占据了左翼的有利地形，剩下的100多家媒体只好挤在比较靠后的地方去，这就显得异常的拥挤不堪，巨大的8台5P空调吹出的冷风也不能让里面炙热的气氛显得凉快一些，无冕之王的记者们嘴上是抱怨不断……想想整个大厅也不过就是横竖30多米的一个正方型会议室，一些老油条干脆就停留在过道附近梭巡惹得维持秩序的便衣不停地将他们请到黄线内去。　　　
　　离9点半正式开始只有20分钟了，左边的官员区已经开始陆续进场。和欧洲发布会场面不同的是，周五发布的公告其实并没有引起太多的轰动，毕竟中国政府要求全是些客机，核电站，环保、城市规划、交通控制、电子通讯等项目，所以参加报名的还是那些发达国家而已。这可不是第三世界国家可以提供的商品和服务，他们派遣参加的也仅仅是些低级别的商务官员。当然，香港及台湾特区也派遣了商务代表来，不过，他们必然是和巴西等国一样仅仅是观摩而已，虽然项目很诱人，可——还是算了吧。　　　
　　记者们最关注的还是欧美发达国家的部长们，经历了股灾的美国人这次看样子是对客机和核电站项目是志在必得了，不过40架200座中程客机还不够美国人塞波音的牙缝吧？　　　
　　看样子中国人的钱也并不好挣，轻水反应堆核电站的条件有点高甚至说是有些苛刻也不算过分，首先要留30％的尾款到试运行发电后才支付，这还不算，中国政府不垫款必须由出口国提供卖方信贷，6个月内完成选址和初步设计，9个月内必须开工，然后才按照工程进度付款，3年内还必须完成5座以上，也就是说全部15座电站需要在七八年时间全部建成的附带条件嘛就不好说了，美国人的技术是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这么大的工作量——还是有点悬。俄罗斯人肯定是不会参与了，毕竟他自己都还得在12年内完成27座，但是想想15座轻水反应堆核电站再怎么也得价值600亿欧元，核技术差距不是很大的英国人和法国人会轻易地让美国人拿走吗？　　　
　　这将是今天最大的悬念。　　　
　　全场其实还差一个角色，就是世界第2经济强国，地球人都知道日本最近比较烦，国内经济是一团糟，失业人口已经突破了10％的心理大关，这可是日本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不过已经和中国人打嘴巴仗半年多的日本媒体最近两天突然偃旗息鼓了，消息灵通人士都在传说是因为日本首相已经承诺今后不再正式参拜同时还向中国作出了一些让步，即将和中国人达成焦炭协议的消息也让股市和日元回升了不少，周边国家悬着的心才落回去了一些，但是面临如此巨大的商业机会，以精明著称的日本人竟然连报名都没有去，这让不少的媒体是大跌眼镜。　　　
　　……　　　
　　9点半，中国政府采购及大型商业项目招标会准时开始，坐在主席台上面的只有三个人，先是总理简短的讲话，无非是代表中国政府欢迎各国政府的商务代表和大使们参加招标会，感谢记者们，感谢朋友们，请各国商务代表按照招标会规则进行现场竞拍并当场代表本国草签合同。这和欧洲发布会上先确定了项目金额的规则不一样，出价最低的将中标成交，这肯定中方是想最大限度地积压对方利润空间。但是一国商务代表在一个项目上只能举牌两次可是蔡汶临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办法，看似没有给卖方多降价互相残杀的机会，但是实际上你如果出价的保留太多的话，可就没有多少机会了……反过来呢，也可以达到避免过分价格竞争效果来，毕竟每个国家都是有自己的心理价位的，利润太低甚至是刚刚保本的价格肯定不是本国企业可以同意的，到时候，企业如果没有积极性甚至是偷工减料或者消极怠工可不是中国人愿意看见的局面，尤其是核电站和客机这样关系重大的项目特别需要注意。　　　
　　总理在官员们的掌声中退场后副总理陈青云宣布招标会正式开始，由外贸部部长蔡汶临亲自举锤。　　　
　　最先开始的1号项目是中国北方5个大城市的环保治理项目，当蔡汶临报出项目价格27亿欧元后，最先喊价的奥地利商务代表——政府贸易部长华莱士，他按照招标会规定的以XX万欧元为单位的要求举起了手上的价格牌，红色水笔标示着金额——267，000，他自己的编号29则在价格牌的最上面显示，仿佛是传承了德意志民族历来的严谨作风一样，华莱士在数字后面用？来表示，同时还幽雅地将价格牌向四周慢慢地展示了一下。　　　
　　蔡汶临用英语大声地宣布，“1号项目现在由29号竞标者出价26亿7000万欧元，有没有比奥地利商务代表华莱士先生出价还要低一点的？请诸位考虑一下……好，26亿7000万第一次。”　　　
　　记者们到没有什么，可这个价格让坐在最右边的加拿大贸易部副部长很不满意，昨天传递来的消息显示国内企业中意的价格也是这个数字，加拿大人不停地抱怨着，该死的奥地利人，怎么出手就这么快呢？　　　
　　2分钟时间一到，蔡汶临又再次开始宣布，“1号项目现在出价26亿7000万欧元，还有没有比奥地利商务代表华莱士先生出价低的？诸位先生，虽然这个项目是给我们中国带来清洁的水源和清新的空气，但是这个项目不仅可以充分锻炼中标企业的实际操作能力，还可以在4年的建设过程中提高自己的环保水平，这是个多么好的项目啊……好，26亿7000万第2次。”　　　
　　嘴巴里面还在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