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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龙史-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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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好不容易退场,就纷纷赶去看方芷容如何。谁知厅外踪影全无。一问厅外的守军,才知道有人暗中送芷容回家。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哥舒带刀本来还想带着大家去探望,但转念一想,毕竟方芷容仍是个黄花闺女,让那么多大男人上门不好。于是就请大家各自离开,派下人携信问候即可,不必亲自上门。众人唯唯诺诺,一同散去。
  龙雪皇重责方芷容的消息传了开去,龙家将士无不凛然,从此无人不遵守军纪,而士兵的战斗力也在这严明的纪律中增强起来。而龙云卫等人在龙夕阳劝说下,也没有轻举妄动。 
 
 
 
  
 第六章 终解花语怜她
 
  当方芷容被刑杖手褪去裙甲时,她就紧紧握住拳头。一旦刑杖手再要褪她下裳衣服,她就一拳将他打翻,然后抢过士兵的武器自杀。幸好那刑杖手受夏隆基暗示,并没有这样做。而且他也不忍芷容受此折磨。别看他把棍子抡得高高的,然后大力落下,却只不过在芷容的脚上碰了一下子,叭!军棍落到地上了。声势俱全,却无内容。而芷容也藉此逃过—劫。但内心所受到的侮辱却是无可弥补的……
  芷容并没有哭,她全身的血液都在燃烧,连玉颈也因此变得通红,极清极丽。她那如瀑的长发披散着,有几根无依地落在她的面颊上。她银牙咬紧,眼色里亮起一股不忿的水色。及至行刑结束,她的身体还不断地颤抖。
  这时,从旁边走来两名女兵,她们抬来一副担架,轻轻地把方芷容放到上面去。虽然刑杖手作弊,毕竟不敢太过分,还是有十来棍落到芷容腿上,流血了,见红了。
  方芷容一时难以行走,只好任得这些女兵摆布。那两名女兵抬起担架,一直走到大门前。那里停着一顶轿子。那顶轿子里面装饰得很华丽,里面铺着厚厚的一层锦绒,坐上去很是舒服。那两名女兵小心翼翼地把方芷容抬进轿子里,就要告辞离开。
  方芷容突然开口问道:“你们两个是奉了谁的命令来照顾我的?”
  两名女兵互相看了一下,一齐跪倒在地上,乞求道:“请方将军见谅。卑职等只是奉命行事。上头交代我们绝对不能说出她来,否则以军法处置,请方将军饶过我们吧。”
  方芷容冷冷道:“你们所指的上头,是不是少主?唔,也许他没有向你们直接下命令,是龙冰兰小姐吧?”
  两名女兵你眼望我眼,一时不知道说“是”还是说“不是”。
  方芷容已知道答案,淡淡道:“好了,你们退下吧。”
  那两名女兵乘机告退,临走前还不忘为芷容挂上轿帘。这时又有两名大汉上来,抬起轿子,—直把芷容送到她的住所里。
  望晴起初还奇怪怎么会有这么一顶轿子上门,及至听大汉说里面躺着的人是芷容小姐时,不禁吓了—跳。她连忙打开轿帘,看见芷容的样子,不禁哭了起来。
  方芷容静静地道:“我没有什么事,望晴。你不必为我担心。”
  望晴擦一擦眼泪,正要搀扶芷容下轿。这时又有两名女兵尾随至此,她们和望晴合力,把芷容搀进房中。然后那两名女兵和大汉都告辞而去。
  进了房间以后,望晴帮芷容脱去下裳衣服,用软布将血迹擦干,敷上金创药料,然后裹扎好,代她盖上被子,然后才去弄一碗糜粥给芷容吃。
  正忙着,突然听见门外有轻轻的敲门声。望晴连忙开门一看,不禁惊呆了。来人丰神俊朗,华贵雍容,竟然是龙家少主龙雪皇。
  只听龙雪皇诚恳地道:“芷容的伤势如何?她还觉得疼么?我这里有上好功本药,请你拿去给芷容敷搽。”
  望晴接过那一大包功本药,说了声多谢,见龙雪皇一副不愿离开的样子,心里明白。她想了一想,就把龙雪皇引进门里,然后带着他来到芷容房间。
  望晴向龙雪皇施了个礼,道:“请少主您稍等一下,我现在就去告诉小姐一声。”
  龙雪皇点点头,望晴就轻轻推开房门,却不掩上,对床上的方芷容道:“小姐,少主来了,他送了这么一大包药过来的。您看,要不要见他。”
  方芷容怎会想到龙雪皇这么快就来看望他,一时手足无措。她冷冷道:“他来干什么,请他走吧。”望晴答应了一声,却留在原地不动。
  芷容想了想,忽然又道:“既然人家一场来到,就请他进来吧。毕竟,他是我们的统帅,区区一个幕僚又怎有资格拒绝人家。”
  望晴想不到芷容会这么说,听她的语气冷淡之极,仿佛要面对一个十分讨厌的人似的。望晴跟了芷容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用这样语气对人说话。
  她忍不住道:“小姐,您……”但她最终还是没有把话说完,而是转身出了房间,请龙雪皇进房。待他一进房,望晴就轻手轻脚地溜了出去,还偷偷地把房门掩上。
  其实方芷容心中对龙雪皇是非常生气的。她不怕战死沙场,也不畏军棍重责,但却容不得龙雪皇对她熟视无睹。她已经有两次差点因他而丧命了。可从他的神色来看,看不出有半点紧张担忧。倘若他真的重视她、关心她,会这样么?芷容是个很明事理的女孩子,但到“情”字这一关,也难免任性,难免糊涂的。
  生气归生气,可她看到龙雪皇本人时,却又发作不出了。她咬咬牙,合上眼睛,装出一副熟睡的样子,想让龙雪皇干等。
  龙雪皇见芷容如此,既不生气,也不说话,只是拉张凳子,在芷容床边静静地坐着。一时间,房间里悄无声响。
  方芷容原是装睡,但闭上眼睛后,睡意却不断涌起。说也奇怪,她明明还在生龙雪皇的气,但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她却觉得安心祥和。不知不觉间,她睡着了。其间望晴偷偷来了几次,却又不忍心打破这里的寂静,凝神望了龙雪皇好大一会儿,才悄悄离开,始终没有进门。
  不觉已是月华如水,花影如画,窗旁的那茉莉,亦怒放娇姿。
  原来望晴知晓芷容白天忙碌,只有晚上才能回来休憩,特意放置了喜在夜间开放的茉莉,好让芷容欣赏解乏。那茉莉花香甚是浓烈,却又幽远清雅。房间里本来有着浓浓的金创药味,间或着芷容少女的清香,此刻尽被花香所盖。整个房间,一片甜蜜。
  这时,方芷容终于睡醒过来。她睁眼一看,就看到一张俊朗而温柔的面孔。她吓了一跳,马上闭上眼睛,心里怦怦地跳。她当然知道那是龙雪皇的面孔,心中思绪万千。
  他……他还在这里看着我么?他真的这样关心我么?她回想起刚才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睛是极美极美的,仿佛饱含着无尽的,无尽的忧伤,一片蓝色。
  她腿上的伤已经不那么疼痛了,刚睡醒的头脑虽然还有点迷糊,但就凭着内心的感觉,似乎自己已经原谅了他。原谅?她突然打了激灵,头脑开始清醒,反而胡思乱想起来。哼,要我原谅他,没那么容易。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教训过。可是,他要怎么做我才原谅他呢?
  想着想着,芷容突然面红。倘若他能向我说声抱歉,那么……那么也许能原谅他一回。芷容打定主意,再次睁开眼睛,发现龙雪皇仍静静地看着自己。
  芷容微觉羞涩,她鼓起勇气,道:“少主,得您专程来看望,芷容不胜彷徨。芷容行动不便,恕不能下床行礼了。”
  龙雪皇见她清醒,且能开口说话,高兴异常,虽觉她话里有刺,但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回应道:“芷容,你的伤口疼痛可曾减轻些?见你如此,我心下很是不安。在此我要向你道个不是。”说完,深施了一礼。
  芷容心中—动,哦,你终于道歉了。不过还不够,我还要你说上几句。她故意忿忿道:“有什么安心不安心的,您是军中主帅,处罚下属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怎么敢怪您?”
  龙雪皇恳切道:“芷容,今日之事,你受委屈了,可我也逼不得已的。我军新败,士气不振,须靠严明军纪来维持。你昨日所犯的军规不少,打你四十军棍,已经算是很轻的惩罚。换作下次,恐怕就不止四十军棍那么简单了。”
  哼,还是这样么,什么还有下次就不止四十军棍!分明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方芷容一赌气,又合上了眼睛。龙雪皇见此,也就不说话了。
  方芷容虽然合眼,脑海里如雪涛翻滚。她想:他所说的是否有道理呢?如今想起来似乎也在情在理。我违反了军规,处罚是应该,而且还算很轻的;虽然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被褪去甲胄打棍子是件很丢人的事情;但对于普通武将来说,这的确是很轻很轻的惩罚了。那天他不救我,好像也是对的。在那种情形下,倘若他轻易出兵,那鄂州就很有可能被敌军乘虚而入。这么说来,一切都是我在无理取闹……
  不,其实我并不怪他见死不救,也不会怨他打我军棍。倘若当时他在城头上能稍微回应我一下,那么我即使是死,也会很开心的;在入城的途中对我稍微解释一下,我会很高兴;在打我的时候,稍微看我一眼,我都不会怪他的。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房间忽有琴音响起,声音清幽和畅,房中再无第三人,自是龙雪皇所发。听音,似乎他也不甚精于琴道,翻翻覆覆就是两句。这两句是什么呢?好像是《诗经·黍离》中的两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这是他的自释么?
  猛然间,方芷容突然清醒起来,天啊,什么时候我突然变得斤斤计较起来。以前的我,怎会在乎这些事情!当其时,我违反军规出城,他可对我说些什么呢?既然已经下定决心放弃,再见面再说话只是让双方难堪吧?由始至终,他都没有做错,又为什么要道歉呢?要知道,他这样对待一个下属,已经是很好的了。我究竟还要些什么呢?难道……难道,是因为那句话……
  她想起来在退兵之际,当自己要去援助步军时,龙雪皇脱口而出的那句话:“你是我喜欢的人,我不想失去你!”
  在那一刻起,自己的心态就变了。以为自己已经是他身边最重要的人,居然想撒娇了。撒娇,是啊,方才自己所想所做的,不都是撒娇么?想不到一向自诩明白事理的自己居然也会像普通小女孩那样,乱发脾气,恃宠生娇啊!
  想到这里,方芷容不禁心生羞疚之心。她偷偷睁开眼睛,望了龙雪皇一眼。只见他神色平和。芷容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恰好和他的视线相对,两人四目相对,芷容但觉龙雪皇的眼神有着无限的怜爱,不禁心中大动;又见龙雪皇微微对她一笑,那笑容,如和煦的阳光,温暖而明亮。
  方芷容只觉得心中有着暖流在流淌,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挣扎要起来,龙雪皇见此,连忙放下“绿绮台”琴,凑过身子去,要搀扶她。
  方芷容无意碰了一下自己的下肢,触手间但觉一阵滑腻,不禁一惊。这才想起之前望晴为了替她包扎伤口,已经褪去她下裳衣服,只是用被子盖住。天啊,龙雪皇就在自己床边,万一他发现我……真是太丢人了。方芷容面红耳赤,不敢想下去了。
  龙雪皇见方芷容突然僵直,满面通红,还以为伤势发作,连忙追问道:“芷容,你不要紧么?要不要再找大夫来看。”说着,把头凑得更近了。
  方芷容见龙雪皇与自己相距甚近,鼻尖快要相碰,不禁心如鹿撞。她娇羞无限地道:“我……我没有什么事……谢谢您,少主……”
  龙雪皇道:“没有什么。今晚就让我陪着你吧。”
  方芷容只觉一股热血猛地涌上头脑,都有点迷糊了。她语无伦次地道:“谢谢……啊……这……这怎么行呢?您……您军务繁重……应该回去休息……”
  龙雪皇道:“你安心睡吧,我在床边看着你。”
  方芷容不再言语了,心想:唉,我还在害羞什么。我的身子,他……他又不是没看过……他昨天也抱了好几回。我……我早就是他的人了。还怕些什么?芷容想是这样想了,可少女的羞涩一时又怎能消除?一时如坐针毡,无所适从。
  龙雪皇见此,淡然一笑,便道:“我还是出去吧,有什么事叫我就行。”说完,起身就走。
  方芷容急了,连忙道:“不,你……你还是留下吧……”说到后面,声细如蚊,几不可闻。
  龙雪皇又是一笑,就静静地坐下了。此时明月当空,青辉倾泻,夜色如画,茉莉花香也越发浓郁。
  突然,在住所的大门外传来男女的争吵声。方芷容仔细一听,竟然好像是文天籁和龙冰兰的声音。他们怎么会碰到一起?
  芷容望了龙雪皇一眼。龙雪皇轻声道:“我出去一会儿就回来,不必忧心。”
  方芷容连忙道:“文侯爷往日对芷容多有帮忙之处,还请少主恕他无礼。”
  龙雪皇道:“你放心,原本我就没有想过为难他。我只是想见识一下这位没有架子的侯爷罢了。可以的话,我也希望他能为我所用啊!”
  方芷容安心地目送龙雪皇离开,心中忽地又是一动,文天籁深夜前来,想必是来探望自己。倘若他见到龙从自己房间出来,不知会怎么想呢?不知怎地,芷容突然对文天籁起了一种内疚关切之情。
  文天籁有着日里睡觉夜间活动的怪癖,诸葛神机曾经问过他为何这样,他呵呵笑道:“只因夜里无人打扰罢。日间闲人太多,喧哗嘈杂,只有到了夜间我才能安心地读书。”
  诸葛神机听后也只能摇头苦笑。这种生活,对于整天操劳国事,晚睡早起的他来说,是根本无缘的。幸好文天籁没有留在临安,不用上早朝拜见国君。否则这种癖好恐怕到时也得取消吧。
  文天籁自回府后,继续这种作息时间。今天晚上才起来。这时已经知晓他习惯爱好的呼延霞飞刚好上门拜访。两人坐下,谈论的无非和神武大军交战之事。
  文天籁得知城中的箭矢已经用尽,众人都在忧心如何抵御敌兵后,不禁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本书来,正要对呼延霞飞说破敌的方法。不料这时呼延霞飞话题一转,突然提到方芷容抗命出城救援,然后被龙雪皇重责四十军棍的事情。
  那文天籁一听到方芷容的名字时,双耳就立即竖起来。书也不忙着给了,塞回怀里;计也不急着说了,聆听呼延霞飞的述说。
  呼延霞飞之所以提到方芷容,原是因为龙雪皇不顾情面地重责她,他深觉龙雪皇铁面无私、军纪严明,对他害怕又增加了几分,他想把这事告诉文天籁,想听听对这事的看法。不料文天籁越听就越紧张,多次催他将事情经过说清楚。他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把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当文天籁知道方芷容已被龙雪皇重责四十军棍后,不禁“啊”一声叫出来,心疼不已。他好不懊悔,心想:真是酒能误事啊!倘若我不是在听月轩沉迷了三天,又怎会看不出神武大军的圈套?倘若当时我能及时提醒芷容,龙雪皇就不会战败,芷容自然不会抗命救援,当然是不会发生被人重责的事情来。像她这样美艳名花,怎么经得起军棍的摧残呢?想必现在很是疼痛。这都怪我啊!
  文天籁心忧方芷容,连呼延霞飞也不顾,只是说了一声“失陪了”,就匆匆走进内房,找出一大包金创药来。文天籁在游历天下时,曾经遇见当世神医“心”,两人相交莫逆,“心”给了他一些治伤的方子。
  文天籁自来到鄂州后,心想兵凶战危,自己武艺低微,难保不会受伤。于是按照这些方子制好了药,以备不时之需。想不到现在要去救芷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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