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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侧花雕 作者:洋葱先生(晋江2012.07.22完结)-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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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波春水,潋滟盈盈,低眉浅笑,幽兰含香,贵而不华,素雅清浅。
  每次看到他身着龙袍冷着面容时,心里总有一种冲动,想要将那个人从那个位置解救下来。每次在他面前跪下时,总感觉落在身上的那道目光带着悲凉。
  地位,是一道隔阂,隔绝人心。
  叩,叩,叩……
  有规律的叩门声响起,珂鸾在外面轻声询问:“可以进来吗?”
  紫鸢谣将信纸对折放入信封封好,“进来吧。”
  珂鸾推门进来,一脸傻笑,他挠挠头问:“师傅找我有事?”
  紫鸢谣冷着脸,“站好。”
  珂鸾收敛笑容,笔直站好,目不斜视,一个信封递到跟前,珂鸾投来疑惑的目光。
  “这是进讲武堂的推荐信。”紫鸢谣淡淡回答。
  “啊?!”珂鸾瞪大了眼,“我可以进讲武堂了?”
  紫鸢谣点点头,“你的实力已经超过了讲武堂的入选要求,两个月后是讲武堂每两年一次的新学员招选。”
  拿着信封的手剧烈颤抖着,那信封如扇子一般呼呼扇着风。
  “你是说我可以进讲武堂了?真的可以进了?”珂鸾侧着头,生怕是在哄他。
  紫鸢谣没好气地说:“是的,你可以进讲武堂了,回去好好收拾收拾东西,下个月准备启程去都城吧。”
  捧着那信封如捧珍宝,珂鸾的眼里水光隐约闪烁,他突然深深一鞠躬,“谢谢,师傅!”说完,快步走出房间,嘴里念叨着,“终于做到了,爹,娘,孩儿终于做到了。”由于过于激动在跨出门槛时被绊了一下,摇晃着身子一脸幸福的傻笑,珂鸾一路磕磕绊绊引起的骚动持续了很久很远。
  听着渐渐远离的脚步声,紫鸢谣摇着头轻轻一笑,三分悲凉五分惋惜,权势的沼泽总有人奋不顾身地往里跳,身陷囹圄,不知悔改,还是,那才是人生应有的追求?
  熄灭烛火躺倒在床上,两手枕在脑后,漆黑夜色里蚊帐显现出模糊轮廓,夏虫鸣叫,喑哑凄厉,像要划破星空的脸。
  睡意侵袭,慢慢合上眼,见到一片浩瀚的蔚蓝,空旷的训练场,擦肩而过的空兰护抬手擦掉额前的汗水,几缕发丝濡湿紧贴着下颚,睫毛浓密微翘形成幽邃的阴影,漆黑如墨的眼眸水润清亮,修身的劲装显露出他颀长身形,薄唇轻抿扬起,像飞扬在空中的蒲公英,圣洁骄傲。
  在错身的瞬间空兰护将手中的剑递给紫鸢谣,手里一沉剑柄犹带淡淡体温。
  “谢了。”紫鸢谣回头道谢,扬了扬手中的剑,跟随众人走进训练场。
  每次剑术练习时紫鸢谣都向空兰护借剑,不是紫鸢谣没剑,而是空兰护的剑太好,紫鸢谣第一次见到时轻轻一笑,叹息道:“二皇子的剑就是不一样啊。”
  握着剑缓缓抽出,亮如秋水的剑身,银亮流畅,在拔出的瞬间沉吟一声,如蛟龙出海。对面的兰陵牧拔剑做出起手式,深蓝眼眸在阳光下闪耀着深海的墨蓝,牵引魂魄湮没心海让人窒息。
  “这次一定要赢你。”紫鸢谣身形一动,下一刻两把剑清脆相击,迅速一退,剑尖直指要害,兰陵牧挥剑格挡,两剑相击手后紫鸢谣反转手腕将对方的剑锋偏移,脚尖踢向兰陵牧的手腕。手臂一挡,挥剑相击,兰陵牧向后连退几步。
  “怎样?”紫鸢谣璀璨一笑,小巧的牙齿莹白如玉,她做好起手式,蓄势待发,“你的剑术第一是不是该让给我了?”
  兰陵牧露出为难的神色,“好像不行吧。”
  “你要不要再考虑看看?”说着紫鸢谣出剑,快如鬼魅,两人身影交错,沙石扬起,迷了旁观人的眼。
  不知过了多少招,紫鸢谣渐渐吃力,兰陵牧气息平稳,游刃有余。
  教员宣布训练结束,兰陵牧停下手,就在刹那间紫鸢谣突然出剑,兰陵牧连退几步反手握剑格挡攻击。紫鸢谣矮身踢向他的下半身,兰陵牧一挥剑鞘拍在紫鸢谣后背,不屈的人儿咬紧牙连出几招,都被兰陵牧闪躲过,手一勾擒住紫鸢谣手腕,一用力剑掉落在地。
  “你偷袭。”兰陵牧冷冷开口。
  紫鸢谣白了他一眼,“实战的时候才不分这么多呢。”
  伸手揉了揉紫鸢谣的脑袋,兰陵牧拍拍她的肩软下口气,“好了,要打败我以后有的是机会。”
  捡起剑,撅着小嘴,紫鸢谣腮帮子鼓鼓的,“哼!”头也不回地走出训练场,蓝白相间的劲装为她的纤细柔美增添了一丝英气。
  结束了咒术训练的空兰护背靠着一株榕树,来往的学员没有一人上前与他打招呼,只是在经过他身边时收敛神色匆匆走过。丝绸柔滑的发丝垂下,有几缕缠上粗糙的树干,如墨似玉的眸子黯淡不少。
  裁剪得体的正装,更显修长挺拔,长发束起,净白面庞,君子如玉,清正和煦,青户痕手捧军事书籍走出学堂,“谣。”微微一笑,得体优雅。
  一阵风吹得枝头乱颤,幽幽桂花香,碎碎时光影。
  猛然睁眼,入眼的还是那洗的发黄的帐顶,坐起身,将脸埋入膝盖,发丝柔顺滑落,原来自己还是怀念那些曾经的。
  洗漱完毕推开门,一道人影杵在门口。
  “你又怎么了?”紫鸢谣看着面带忧愁的珂鸾,无奈地问。
  “我还是担心自己能力不够,反正还有两个月,师傅可不可以对我再进行一个月的特训?”巴巴眨着眼,无辜纯良。
  “要相信自己,既然你还想训练,那就随你吧。”紫鸢谣摆摆手,“一边去,我今天还有好多活要干呢。”
  “谢谢,师傅。” 珂鸾眯起眼,笑得像向日葵。
  又苦练了一个月,珂鸾比以往都卖力,进步不少。
  终于要到启程的日子了,珂鸾燃起烛火,开始收拾行李。随身带的只有几件粗布衣裳,简易的干粮,还有一些碎银,这些就是珂鸾所有的家产。
  紫鸢谣敲了敲门,珂鸾惊喜,“师傅,快进来坐。”
  扯过袖子蹭了蹭板凳递给紫鸢谣,没有过多的计较坐下后,紫鸢谣沉默许久,珂鸾在一边倒茶拿点心。
  “珂鸾。”紫鸢谣开口,“明日一别,不知道何时再会,你我师徒一场,我没能教给你太多的东西,这是三百两银票,你拿着,需要的时候用。”
  珂鸾惊诧地看着递到面前的银票,说实话,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银票。
  “师傅,我不能收,你快收起来吧。”珂鸾将银票推回去。
  忍下翻白眼的冲动,紫鸢谣深吸一口气,“都城不比小镇,会有用到钱的地方,这些钱就当我借给你的,若你有一日飞黄腾达了,记得还我。”
  深思熟虑半响,珂鸾点点头,“谢师傅的大恩大德,珂鸾没齿难忘。”膝盖一曲就要跪,紫鸢谣抬手阻止他的动作,对上他的眼眸,一字一字认真地说:“只要你记得对我的誓言就行。”
  “对了,还有这个也送给你。”紫鸢谣扯下腰间挂着的那串紫玉挂饰,从中取出一枚圆形的紫色玉佩往空中一抛,一道闪光,玉佩变作一只鸟。鸟儿身披彩色羽毛,极似凤凰,只是两只眼睛里各长有两个瞳孔,它落在紫鸢谣的肩头,低下头蹭着她的指尖。
  “这是重明鸟,我将它送给你,关键时刻它能保你性命。”紫鸢谣一扬手,重明鸟腾空飞起优美曲颈一仰,鸣叫声悠远悦耳,它化作一道光围上珂鸾的脖颈,光芒熄灭,一枚绝美玉坠挂在胸前,玉有五种颜色相交相融而成,一如那仙境的彩云。玉坠是鸟的形态,展翅欲飞,凤尾微展,颈项高傲扬起,高亢啼鸣。
  “谢谢师傅。”珂鸾深深一鞠躬。
  ……分割线……
  Q版小剧场
  叶离:“你送给珂鸾这么多东西,同样身为你徒弟的我,你准备送给我什么?”
  紫鸢谣从挂饰中摘下一枚玉佩往空中一抛。
  叶离:“这是什么?王八?”
  紫鸢谣(翻白眼):“这是玄武。”
  叶离:“这脑袋,这龟壳,分明就是王八,你哄不了我。”
  紫鸢谣:“你看看这脑袋这龟壳,分明就是活了一万年的王八。”
  某万年王八:“我不是王八,是活了一万年的乌龟。”
  叶离:“我要这个干嘛?煮王八汤?”

  八

  掌柜慵懒斜倚着柜台,玉手纤纤支着下巴,凤目微眯,百无聊赖地将目光游走于大堂内。窗户边的位子有两位路人在静默吃饭,小雨将一盘菜端上桌便默默退回后院。
  紫鸢谣从二楼走下来,边拍打着衣裙下摆,掌柜秀眉紧蹙,用丝帕捂着鼻口,伸出一根食指直指大堂门口,“要扑腾去外面,灰死了,这还有人在吃饭呢!”紫鸢谣扑腾着满头满脸的灰尘向外走去。
  门口一抹青色,浅青色的衣裳,衣领袖口处绣着精细的纹样,宽边腰带绣青竹纹样镶白玉饰物更显挺拔。宛若山间溪畔翠竹薄雾,莹莹晨露凝于叶尖,幽幽笛声,层层青竹,泼墨山水,诗意恬淡,皎皎皓月,默默素莲,君子如玉,温文尔雅。
  那抹青色站在大堂门口,明眸清寒,露水滴落,幽邃古井荡起浅浅涟漪,薄唇润泽如脂,恰似凝玉含水,“谣。”清风暖暖,星河摇曳。
  紫鸢谣愣住,瞪大了眼。掌柜用手推推她,“你认识的人?”
  说话间,青户痕已走进大堂,紫鸢谣仍保持着一脸吃惊的样子。
  微微偏着头,唇角如悄悄绽放的莲花,素净的脸庞飘起一朵红晕,青户痕低声说:“你不要这样盯着我。”
  紫鸢谣回过神,“痕,你怎么来了?”
  “快两年没见到你了,来看看你。”青户痕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一旁立着的掌柜正眼睛豁亮地盯着他。
  “你就是青户痕?”一袭暗红轻盈地飘进大堂,懒懒斜倚向紫鸢谣,被都躲开后柔柔一笑,白玉手指绕着一缕丝绸般顺滑的发丝。
  青户痕看了眼突然出现的叶离,“他是?”
  紫鸢谣瞪了眼叶离,一把拉过青户痕,“别理他,我们去楼上的客房里说话。”走到一半回过头,“掌柜,住店的钱就算在我账上。”
  叶离倚着柜台,修长手指随意地拨弄着算盘,幽幽怨怨,“未婚夫来了就不管人家了,始乱终弃啊!”
  掌柜凑近他,“那小哥是谣的未婚夫?可惜了这么俊的小哥啊!”
  两人凑在一起,一个幽怨,一个叹息。
  二楼客房里,青户痕抿了口茶,捏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动作优雅华贵。
  紫鸢谣端着茶杯,犹豫半响开口,“他,让你来的?”
  “是,但不是很急。”咽下糕点,青户痕又抿了口茶。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虽然明白这个问题对于他并不是太难,但还是问出口了。
  “我现在是讲武堂的教员,上个月招选学员时我遇到了一个持有你推荐信的少年。”浅浅一笑,贝齿微露,风过竹林碎碎声响,灵动无比。
  心中一算,距离珂鸾启程去都城已过去两个月了,没想到招选的考官里有痕,“他进讲武堂了吧。”紫鸢谣没有用问句,而是带着若有若无的感叹。
  “是,你教得不错。”虽然处于闲谈中,青户痕的背一直挺得笔直,不似紫鸢谣那般随意,严谨、优秀是他一贯的作风和信念。
  低头沉吟半响,紫鸢谣淡淡开口,“我过三天再走,这里有需要道别的人。”
  “什么?!你要走了!”掌柜一声低喝,“先是珂鸾走了,之后你也要走,这荒郊野岭的你让我去哪再找个跑堂和杂役!”
  揉着被震得嗡嗡响的耳朵,紫鸢谣小声嘟喃,“你这店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的杂役。”
  “你说什么?”别看掌柜长得娇弱,那吼声绝对的雄厚。
  “我什么也没说。”忙讨好地凑过去,又被狠狠甩开。
  小雨大雨在一边默默择菜,朗伯坐在远处默默喝茶,叶离闲适地坐在一旁晃荡双腿,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哼,她要走就让她走吧,雁过拔毛,过河拆桥,始乱终弃。”叶离抠着指甲轻飘飘扔出一句话。
  狠狠瞪了眼叶离,这家伙就只会添乱,巴巴凑向掌柜,“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掌柜微笑着,只是这笑容异常的阴邪,“你这么突然地跑来说你不干了,我们店里造成的损失谁来负责?”
  紫鸢谣毫不犹豫,“我负责。”
  “那好,你这个月的工钱就免了吧。”妖娆一笑,红艳的唇绽放甜腻笑靥,一脸满意。
  细细一算自己被掌柜以这样那样的名义克扣了好几月工钱,摊上这么一个黑心掌柜还是把心放宽点的好。
  在压抑的气氛中吃完晚饭,紫鸢谣端了杯茶坐在后院的石桌旁,仰头面向璀璨星河,以前也是在这样的星夜里自斟自饮,而叶离总会跑来捣乱。轻轻一笑无声地摇摇头,放下茶杯,搪瓷的茶杯与石桌接触发出清脆声响。
  背后有细细的脚步声,不用回头,紫鸢谣淡淡说:“你看,星星真漂亮。”
  青色的身影在身边坐下,“是,比在都城看到的明朗许多。”
  轻抿一口茶,淡淡清香沁人心脾,“比在行军中看到的热闹许多。”
  两人沉默着并排坐在一起,夜风清凉,丝滑的发丝拂上脸颊,侧过头去,青户痕专注地注视着浩渺星空,夜风将两人的发丝扬起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是不是就像彼此的羁绊,看似纠结实则轻轻一扯便能分开,看似松散实则难分彼此。
  想起那年因为兰陵牧而坚决地抗拒了与他的婚约,而他一如既往地陪在她身边,星移斗转唯有这份心不变。莲花纯净而高傲,这朵莲却为了她沾染世俗,就算他从未说过什么,爱也好友谊也好,紫鸢谣只知道这份情,是她辜负了他。
  远处不合时宜的细碎脚步打扰思绪,浅浅香气幽幽飘来,耳边暖暖气息嬉戏一般时有时无,心中一阵酥麻。
  “在想什么?”柔得似将蜜糖融入其中,酥得像是一碰就会碎成千万片。
  “在想你。”紫鸢谣无奈地翻白眼,这主儿还真黏人,以其否定他不如顺着他给的杆往上爬,看谁爬得过谁。
  “哦,是吗?真是荣幸啊!在这么一个俊逸无比的男子面前还能坐怀不乱地想着我。”气息有稍微的紊乱,柔柔的笑近在耳畔。
  “是啊,再怎么俊逸也比不上你啊!”紫鸢谣面无表情地跟他调侃。
  莹白细腻的指腹细细描绘着紫鸢谣脸颊的轮廓,一双碧玉眸子墨绿浓重,水润的唇抿了抿,突然俯身,紫鸢谣顿时瞪大了眼。
  清凉柔软的唇印上紫鸢谣的唇,只是一触便离开,瞬间暗红身影堙没在无边无际的黑夜里,一句话隐约传多来,“这么生硬,初吻吧。”
  “叶离!”回答这一声怒吼的只有那细细的沙沙声,仿若一切都没发生过。
  努力平复着怒火,拳头紧紧拽着指节清晰,低头间对上青户痕的目光,冲天的怒火被瞬间扑灭得连一点火心子都不剩。被未婚夫当场抓到与别的男人亲吻好像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可是自己是被强吻的!
  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好,紫鸢谣手指绞着衣角紧咬下唇,青户痕突然低头一笑,肩膀微微颤抖,如春季开裂的冰面,看见紫鸢谣铁青的脸后才止住了笑。
  “他是谁?”青户痕的眸子倒影着漫天的绚丽光芒。
  “我徒弟,脾性异常恶劣。”紫鸢谣愤愤。
  “哦?我觉得情有可原。”
  “什么叫情有可原?”紫鸢谣侧过头问,万分不解。
  青户痕仰头看天,侧脸线条柔美与坚毅并存,美得像钻石,沉稳地璀璨着,“你不懂。”
  紫鸢谣眉头紧紧蹙起,唇上还残留有那柔软清凉的触感,清香柔滑像是一片花瓣不经意间擦过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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