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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5章

风姿物语-第7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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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他并非你师伯皇太极,只不过是一个脑里长肌肉的莽夫,并没有保存太古魔道的知识与记忆,居然认不出这具躯体就是完成于他自己手里。”
  要无中生有地制作一个肉体,东方仙术的技术并不成熟,但太古魔道中的基因操作却是这方面的强项。三贤者之中,日、星两人避不见面,但陆游与皇太极在九州大战刚结束的数百年里还有联络,当时的皇太极尚未被人格分裂恶疾缠身,接到了陆游的委托,便亲自来到白鹿洞,协助制作新生肉体。
  既然是特别订作,这具肉体当然不会是普通的人类身躯。皇太极使用了生化人技术,剧烈操作基因改良、强化,还将白鹿洞的所有知识、武学秘笈,以记忆密码的方式嵌入其基因中,做出了一个最适合武者的强化身躯。但在做完之后就扬长而去,不再与义兄弟见面。
  没有灵魂的强健肉体,只是一个美丽的空壳,但之后的问题却不再属于太古魔道,而是进入了魔法、仙术的范围。无论是灵魂转移、力量传输,这些都是属于超高难度的动作,稍有不慎,就是毁灭性的能量爆炸,即使强如陆游也战战兢兢,花了数百年时间研究,生怕长期心血毁于一旦。
  经过许久的钻研、尝试,陆游终于做好准备,要进行肉体转换。照预定的程序,是要先把身上的力量转移过去,之后才进行灵魂转移,但当陆游把内力转注入这个新生肉体,传输到一半时,却出了意外岔子。
  没有灵魂、不能思考,却不代表不能行动,一名成功武者往往具有相当的野性本能,在不做思考的情形下,靠着最原始的本能反应来行动。事先不曾想到这一点,当陆游把力量注入到一半,这个“容器”却突然得到了生命,并且开始活动,一下子就从符咒法阵中破出,逃至外界。
  对于白鹿洞来说,这自然是一场天降灾厄。拥有陆游的一半力量,纯靠野兽本能活动的疯狂武者,那种危险性绝不逊于后来的奇雷斯,当他与杀戮欲望一同降临,刹那间就把白鹿洞化成一片血海。
  陆游感应得到外界所发生的一切,但刚刚进行完一半转移术法的他,却处于气空力尽,难以动弹的尴尬状态。当他重新回复战力,能够自由行动,从冰窟中离开,那已经是“容器”脱离洞窟三天后的事。
  顺着血路追踪,陆游追上了这个“容器”,一个埋身在尸山血海中的恶魔,展开决战。不做任何人性思索,纯靠原始本能而行,这样的脑袋竟是出奇地符合“天人合一”至理,当“容器”挥剑催动天位力量,陆游就知道这一战非常凶险,双方力量相若,对于白鹿洞武术的修为相差无几,能够决定关键胜负的,就是一方的野兽本能与另一方的智谋战术,孰胜孰负。
  冗长的战斗持续了多日,最后陆游将这“容器”制服,带回白鹿洞。为了平息这个事件,对外宣称是有魔人高手来到人间,大肆杀戮,被剑圣所诛杀。这消息传出去,风之大陆的人民自然对守护神感激涕淋,深自庆幸有这么一位神人庇护。
  一个说法,摆平不了所有的质疑者。对于极少数所知较多、不能被这说法满足的白鹿洞干部,陆游便交代这是自己所收的孽徒,因为练功走火,失去理智,所以才失去控制,胡乱杀戮,如今已经被自己亲手诛杀,清理门户。
  陆游的弟子,也就是白鹿洞的门生,干出这等丑事,那便是白鹿洞的门户之耻,传出去只会贻笑大方,并无好处。被这么告知的一众白鹿洞长老,自然对外界绝口不提,严守秘密,全然不知道在他们自以为是“能够参与秘密的极少高层”时,其实是完全被排除在外。
  但也因为这个事件,“陆游首徒”变成了一个隐约见于耳语的最高机密,在白鹿洞与青楼的高层偶尔流传着,人们知道陆游曾经收过一个天赋极高的弟子,这位首徒是个残忍好杀的辣手人物,但不知为何消失无踪,却没有人知道所谓的陆游首徒根本不曾存在,一切只是陆游为了自己实验失败、捅出大篓子,所做出的荒唐解释。
  真正知道事情真相的,除了陆游自己,知道有那“容器”存在而隐约猜到事情真相的皇太极与卡达尔外,就只有一个当时已经入白鹿洞门下,帮助处理整件事情善后工作的周公瑾。当源五郎以“陆游首徒”之名,在稷下正式宣告全大陆,并与公瑾有过一番对话,公瑾便深深觉得疑惑,因为当年的关系者早已死伤殆尽,残余的一、两个也被灭口,不该有其他知道这丑事的人存在。
  当时,皇太极已经出现了人格分裂的情形,正全力抑制体内的第二人格,也与旧日故人切断联络,陆游几次尝试联络,都无法找到义兄咨询技术问题。这个强悍身躯虽然破绽颇多,但自己已经做了力量转移,花下偌大精力心血,怎可轻言毁去?
  几经考量,陆游最后制作了一个强力的结界咒缚,藏于棺木,再将这具躯体封锁于棺木,藏于自己闭关修练的冰窟,预备等日后能够妥善处理转移问题,再行使用。时间日复一日地过去,尽管陆游已将整个改良计划构思完毕,但有了前次的失败经验在先,却令他不敢轻言进行。
  直到人间界动乱再起,天草四郎重履风之大陆、多尔衮现身、石崇的魔族背景隐约浮现,陆游明白如今的力量与残躯已不足够镇压局面,必须要进一步提升,才能够守护他挚爱的人间界,便终于痛下决心,往赴中都皇城,参加这场明知敌方不怀好意的鸿门宴。
  要把灵魂转移到新的肉体,那是极其艰难的术法,陆游自忖没有多少把握成功,而一旦失败,就是神形俱灭的最坏下场,所以要先在中都皇城放手大杀一场,即使自己灵魂转移失败,起码可以多清除几个对人间界有害的障碍,不算死得毫无贡献。
  “……石崇与多尔衮联手的战力之强,并没有超出原先的预期,但他们能够施放逆行时舟,这却是意料之外的事,如果没有外力的帮助,差一点就要被他们得逞了。”
  忆及中都之战的惊险,海稼轩神色严肃了起来,确实是有那么一段时间,他以为自己当真会死在那一战之中,如果不是天草的插手,这件事就是必然的定局了。不过,尽管心里对故人有着深深谢意,骄傲的个性却让海稼轩不愿承认,只是淡淡说“外力”的帮助,而没有直承其名。
  当得到突破的天草四郎,凌空一剑斩来,陆游举剑相迎,剧震之下凝玉剑脱手,破空飞出。这简单的动作,却蕴藏着不寻常的秘密,没有人知道陆游早在赴战之前就已经不断施法,将自己的力量与魂魄与凝玉剑共鸣,只要完成最后程序,就可以把灵魂与力量封藏剑内,进行转移。
  凝玉剑破空飞出,插落在封印那“容器”的棺木正上方,这点并非偶然,而是陆游早就预备好的动作。随着一昼夜过去,剑中的魂魄渐渐转移至无意识的躯体,整个移转程序完整达成,得到生命的海稼轩便出现在这世上,找寻着新生后的新目标。
  “倒是辛苦你了,这段时间里,你承担了外头的一切弑师骂名……公瑾,你其实可以不用这么委屈自己的,煜儿的时候如此,这一次也是如此,你总是一个人承担着不必要扛起的责任啊!”
  海稼轩的语气里带着叹息。也许转生咒术能够瞒得过别人,但却不可能瞒得过早就知道一切的公瑾,特别是他本身就有极高深的仙道术修为,一看到那时没命逃亡的“陆游”,就能认出里头没有灵魂。
  公瑾的致命一鞭,将“陆游”给彻底了结,看似残忍无情,却只不过是消灭一具没有灵魂的残躯。假如那时候不由公瑾出手,那么尾随而去,即将亲手了结陆游性命的多尔衮,就有可能察觉到不妥,进而猜测出陆游假死还生的可能。
  事实上,这也确实争取到了相当时间。刚转移到新生肉体的海稼轩,出现了些许的排斥反应,导致下半身麻痹,不能行动,假如这时候受到敌人袭击,那便会相当麻烦,幸好之前中都一战重创多尔衮,又成功转移敌人视线,当敌人对这白发青年有所警觉,已经是他神功尽复以后的事。
  “大义所趋,世俗毁誉,不是什么必须顾忌的重点,这是师父向来的教导,公瑾只是遵循行事,并没有什么困扰。”
  平淡的语调,公瑾的声音听来很冷,尽管里头有着敬意与礼节,但却不知道为何,总给人一种没有情感起伏的感觉。
  海稼轩知道这就是公瑾的个性,深藏而内敛,就算心里有什么情感,也不会表现出来,全部被那张金属面具深深隐藏。这数百年来他都是这种作风,因而招致外界许多误解,然而,这个徒儿也不是一直都是这样,曾经有过一个时期,他也有过近似一般人的情感,那时……
  “师父你的平安,对人间界来说比什么都重要。不过我有一事不明,还望恩师解我疑惑。”
  “哦?”
  “知道恩师有转体新生计画的人并不多。为了保密,当年血案的关系人都已经被清除干净,照理说除了三贤者之外,不该再有别人知道,但雷因斯的源五郎不但自称陆游首徒,去年兰斯洛王登位,他见到那具棺木时一眼就认出来历,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个……既然得知此事,自然是三贤者一脉的传承弟子了。不是皇太极的,不是我的,那就是卡达尔收的了。”
  海稼轩的回答,听来只是顺着公瑾的话在说,并没有讲出什么实际的部分,这样的话自然无法让公瑾满足。
  “石崇掌握青楼联盟后送来的情报。天野源五郎,在日本陆沉之前的各种正式纪录中,并没有这样的人,唯一一个与之最相符的人选,是京都一所男娼院‘幻雾似真居’的名妓,相貌几乎完全一致。”
  公瑾凝望着海稼轩,道:“这个名妓在帝国历五五○年十二月九日时,因为肺病身故,当晚被妓馆弃尸在京都的乱葬岗里,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但从他进入幻雾似真居开始,一直到他死后三个月,三师叔卡达尔亡故为止,没有任何纪录可以证明他曾与三贤者有过接触。”
  “是吗?卡达尔那小子从以前就是出了名的小白脸,哪家妓馆里都有他的红颜知己,就算知己到男娼院里,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他与那些红粉知己一夕良缘后,传个几手功夫,又或是直接收作弟子,听来虽然是惊世骇俗,不过每个人收徒标准不同,并不是每个门派都像白鹿洞这样采取高标准的啊!”
  海稼轩哂道:“那种纪录又能证明什么呢?负责纪录的是什么人?有强天位修为吗?三贤者嫖院有没有留下纪录,难道普通人能一一记得下来吗?说得明白一点,一具尸体入土三个月,早就腐败溃烂得不成样子,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并没有。”
  沉默了一会儿,公瑾以一种毫无起伏的声音回答。
  单从情理上来考量,这些解释足以厘清所有的疑虑,假若三贤者蓄意要隐藏什么事,青楼联盟确实很难调查出来,因为以他们三人的能耐,要消除普通人的记忆只是举手之劳,没留下纪录也没什么好奇怪;收一个男妓为徒,传承技艺,确实是骇人听闻,但考虑到卡达尔的为人行事,倒也说得过去;入土三个月的尸体早已腐败,不可能移作他用,至少在所知的东方仙术中做不到。
  这些都是很正常的解释,问题是,当一个先前对这些事感到同样怀疑的人,突然一本正经地提出解释,这件事本身就透着怪异,无形中已经说明了什么。
  “别人的事情,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比起石崇和他背后的东西,源五郎的事并不是重点,你不用太过在意别人的事。”
  海稼轩淡淡地说着,从双方谈话以来,他与公瑾一直在窥看着对方的表情、动作,而今也该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时候了。
  “中都一战前,你没有把杀神计画的内容传给我,这点我并不怪你。如果你是为了整个人间界的安危,要探知石崇的底细,作出了牺牲我的决定,这点你做得很好,深得我心。”
  海稼轩道:“可是你在中都战后所作的事,却与我所期望的不同。掀起战端这点我姑且不论,米迦勒、王五,这些都是对人间界非常重要的支柱,都是必须要留存下来的人,你不去扫平石崇,却去动这些支撑人间界的支柱……公瑾,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一开始,海稼轩确实有过期望,认为继承自己理念的公瑾,是故意利用与石崇的合作,探知石崇的真面目,因为之前自己便对石崇存疑甚深,而藉着杀师,取得敌人信任,这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这想法虽然在旁人眼中简直一厢情愿,但当时的他却深信不疑,认为公瑾必能继承自己志愿。但当他重出江湖时所见到的,却是一幕幕脱离预定轨迹的画面。夺得艾尔铁诺大权的公瑾,没有待在中都稳定局势,反而让花天邪出兵北门天关,自己也率军奇袭自由都市,得知此事的海稼轩心头是困惑交加。
  定期发动战乱,藉着动乱来产生人才,更刺激原本的高手突飞猛进,这确实是当初三贤者为人间界所拟定的计画,所以海稼轩并没有阻止,但后来情形越来越失控,当白夜四骑士全军覆没、米迦勒战死、王五重伤,海稼轩完全不能肯定公瑾心里在想什么。
  野心与权力欲望,这些应该不是影响公瑾的动力,但知道这些并不能让海稼轩心安,因为遵循个人理想、执着行事的人,有时候比单纯的欲权者更棘手。
  “还有,通天炮这种东西,不是普通人能够驾驭使用的,我姑且不问你把这东西弄到手,到底要做什么,但是石崇等人是来自魔界一事,这点已是千真万确,你还要继续与他们为伍吗?”
  “……只要能够守护住如今的艾尔铁诺,与什么人联手并不是重点。我们与雷因斯的嫌隙已经太深,不可能再和平共处,相较之下,石崇这方面还不失为一个通情达理的盟友。”
  “即使他是阴谋来颠覆人间界的魔族也无所谓?”
  “阴谋颠覆人间界?我不知道师父您指的是谁,是魔族?是千叶家?还是一直在兴动战乱的我们?想要在历史黑幕下摆弄阴谋的手实在太多了,我不认为魔族是唯一应该承担这罪名的祸首。”
  犀利的回答,却并不是海稼轩期望听到的答案。师徒两人的无声对峙,沉默的气氛越来越是紧绷,由本来的些许摩擦迅速升高到火药味十足,森冷肃杀的感觉,彼此的皮肤都为之寒毛直竖。
  “真是可惜啊,公瑾,你的个性与我年轻时很像,又拜在我门下数百年,这几百年以来,我一直认为我们两个不只是师徒而已……”
  在陆游闭关冰窟内的时间里,负责处理整个白鹿洞对外事务的就是公瑾,无论是手上掌握的权力、能够调度的资源,他都获得陆游的充分信任,是月贤者在世俗间的代理人,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许多不能见光的黑暗任务,公瑾是陆游唯一可以托付的人,包括在人间界掀起动乱,还有对其余诸弟子的“培训”,公瑾忠实地完成恩师的各种命令,这点没有其他弟子能够代替。在数百年的时间里,陆游与公瑾的关系超越师徒,一直维持着亦徒亦友的关系,只不过并非什么知心好友,而是相同阵线的盟友、执行政策的同谋,因此,两人之间并非简单的上对下关系,虽然彼此都没意识到,但双方关系一直是近于平等的。
  “我相信你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如果你有什么理由或是苦衷,我希望你能够说出来。对整个人间界来说,公瑾你也是一个不可缺的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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