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者无双 作者:无心果(红袖vip2014-7-2完结)-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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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浅怔了一下,女皇帝?
“这是女尊国度?”
“这里是北朝,并非女尊国度,虞国倒是女子为尊。”
凤浅喃喃自语,‘虞国’二字,勾起她很久以前的一些记忆。
忽地想到那个金彪,“我有几个爹?”
云末眼里噙了三分笑,“亲爹自然只有靖南王一个,当年北朝和虞国本来不合,长年战事不断,郡主儿时期间,走失落难,被虞亲王所救,虞亲王对郡主极为喜爱。即便是郡主得了怪病,一直昏睡不醒,也没丢弃郡主,抚养了郡主好几年。如果要算的话,虞亲王也算得上郡主半个爹。”
凤浅抚了抚额头,“果然是冻坏了脑子。”
照着安王妃的说法,金彪贪慕诏王的母亲,又以为极品女是诏王的妹妹,才收养极品女,目的是养大了给自己用,换到现代,金彪就是一个超级人渣。
极品女有眼无珠,居然认金彪为父,简直是脑残中的极品。
云末笑而不语。
帘子一抛,进来一个人,身材高挑,白白净净,还颇有些正义之气,很不错的相貌。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见云末和其他下人都好好地站着,才走了进来。
瞪着凤浅看了半天,道:“凤浅,你没死?”
原来名字也是一样的,还真是省事了,凤浅手抚额头,装作思考,“你是……”
云末眉梢一挑,忍了笑。
来人不敢相信地瞪了凤浅一阵,怒道:“凤浅,你迫我娶你,还装什么不认得我?”
凤浅眼一眨,似恍然大悟,“原来是夫君啊……竟是我要嫁你,我真是瞎了眼了。”声语拖得老长,有心人听着十分刺耳。
心中却想:方才听那些话,见他做的那些事,以为是个纵欲过度,面黄肌瘦的纨绔子弟,没想到竟生成这么个正气凛然的模样,现在算是知道‘衣冠禽兽’这个词是怎么来的。
来人怔了一下,继而脸上瞬间黑云滚滚,“你说什么?”
凤浅不理不顾地转头问云末,“他叫什么?”
来人脸又黑了三分。
云末轻咳了一声,道:“西门政。”
凤浅‘哦’了一声,怎么不叫西门庆,回头道:“西门政,你爽完了?”
西门政又是一愣,“什么?”
凤浅道:“你刚才不是在跟你的通房做造人运动,做得挺爽,这么快就爽完了?”她说着,将他上下打量,视线特意在他身下那处转了一圈。
看得西门政下意识得往后一缩。
凤浅接着道:“对了,我竟忘了,你刚才吓得昏死过去,想必是没做完的。既然没做完,怎么不接着去做,来这儿烦我做什么?该不会没我在旁边看着,你就硬不起来吧?”
西门政张口结舌,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接着煞白无色。
云末喉头滑动一下,忍了笑,后退一步,“郡主,国公爷,云末先出去。”
凤浅抓住他,“别走。”
西门政看着凤浅抓着云末衣袖的手,忍无可忍,怒喝道:“凤浅,你不知廉耻也就罢了,别在这儿丢我的脸。”
凤浅奇怪得瞥了他一眼,“我不知廉耻?嗯,就算我不知廉耻,可是你却在灵堂里做这苟且之事,又知廉耻?你看,我们都不知廉耻,正好一对,谁也用不着说谁了。”
西门政气得浑身打颤,对她的话一时竟驳不回去。
云末闻言,忍不住又是一笑,眼角见西门政向他瞪来,反而一笑,“云末就在外头,有什么事,唤我一声就好。”长腿一迈,也不管西门政眼里飞来的怨恨飞刀,径直出去。
到了门口,见下人们正偷偷往里瞧,另有人低说着什么‘少奶奶诈尸’什么的。
云末扫了眼四周人群,笑笑道:“我们郡主不过是卡了痰,痰出来了,也就没事了,哪里是什么诈尸,休得胡说,小心祸从口出,都散了吧。”
他虽然不是本府的人,但说出的话,却没有人敢违逆,个个白着脸,鸡飞狗跳地散去。
等人散了。
凤浅往棺沿上一坐,“说吧,我怎么死的?”
西门政一张脸黑了红,红了黑,眉间团了怒气,飞快地扫了眼门口,上前擒住凤浅的手腕,气冲冲地拖了她走向灵堂大门口。
换成以前,凤浅早把西门政直接摔出门坎,穿过来后,却是两手无力,是她这辈子都没过的柔弱,郁闷得想死,手拽了身边白纱幔,不肯离去,“有话在这儿说。”
西门政怒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凤浅不以为然,小声嘀咕,“你的脸早就没了。”
凤浅声音虽小,但西门政却听得明白,再压不下心头火气,手上用力。
凤浅手中纱幔被拽了下来,眼看要被他拖出灵堂,抓着什么拽什么,但终是敌不过他的力气,一时间纸人供品倒了一地,好好的灵堂被毁得不成样子。
出了门,凤浅看见站在台阶下的云末,急叫道:“疯狗要咬人了,云末救我。”
“谁是疯狗?”西门政被她气得,简直要死去。
“谁咬人,谁就是疯狗。”凤浅口上不肯示弱,又向云末叫道:“云末,你不听我的话了?”
云末平静地看着她,“郡主和二国公爷之间的事,云末不敢插手。”他口口声声‘不敢’,可是眼里哪有惧怕的神情,分明是不愿插手理会。
凤浅被西门政拖着走开,急道:“难道当真是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虞家就不管我了吗?”
云末和声道:“郡主说哪里话,国公爷不过是要和郡主说说话,不会为难郡主的。如果真有什么,虞家自是不会不理。”
西门政狠狠地横了云末一眼,后者只是淡淡一笑,西门政的脸黑过锅底烟灰。
云末的话,凤浅听得懂,他这话不但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西门政听。
让西门政不敢起伤害她的念头。
凤浅的心定了下来,对西门政喝道:“你放手。”
西门政咬了咬牙,攥着她的手反面捏得更紧。
凤浅将他的手一摔,“你和通房,该怎么搞怎么搞去,来烦我做什么?”
西门一口气卡在喉咙里,险些闭过气去,“世间怎么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什么话都敢说。”
凤浅摸了摸脖子上的掐痕,“我怎么死的?”
西门政气塞,狠声道:“你去会奸夫,被人弄死,却来问我?”
奸夫,这词怎么听怎么刺耳,凤浅皱眉,“你确认我是去会……”
凤浅记起让她去后院的那个丫头的相貌,隐约就是跟西门苟合的女人,眸子半眯,有诈。
“我还能冤枉你?”西门政怒了,“我赶去的时候,他正在那儿。”
“呃……”凤浅有些意外,“那他人呢?”
西门政气得胸口一堵,她居然敢向他问奸夫的下落,愤声道:“你以前如何淫浪荒唐与我无关,我为了北朝,如你所愿,娶你过门。心想,只要你往后安安分分也就罢了。不料,你丧德败行到把在外头养的汉子弄到我们大婚上,厅里满满的朝臣等着你我拜堂,你却迫不及待地去偷汉子,你真当我是好欺的?”
凤浅倒茶的手停住,“丧德败行包不包括在灵堂上与人苟合?我还没入土为安,你就在我灵堂上干那事,我都不恼,你恼什么?”
西门政气滞。
死死盯着凤浅,面前那张绝丽面容却面不改色,越看越叫人憎恨,深吸了一口气,将怒火强行压下,转身向门外大步走去。
“我们没拜成堂吧?”凤浅冲着他背影问,这才是重要的,如果要她跟这么个种狗过日子,她宁肯躺回那口冷棺材,把自己冻死了,看能不能穿回去。
西门政迈出去的脚,硬生生收了回来,怒目回身,“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作者的话:
初来乍到,不知道这篇文文有没有人看呢?如果有人看,能不能在书评吱一声?
第6章 天生一对
第6章天生一对
“如果没拜成堂,你我当然一拍两散,你去睡你的小妾,我哪来哪去。”凤浅真想哪来哪去,可惜不知道躺回棺材能不能穿回去。
西门政真气得脑门顶都黑了,这该死的女人一会儿死,一会儿活,这事很快就会闹得京里无人不知,接下来会有多少麻烦事,他想都不敢想,这时候,他杀人的心都有,还能去睡小妾?
外头有人传话,皇上和良妃驾到。
西门政吓得眼皮乱跳,狠狠地瞪了凤浅一眼,撩袍就走。
凤浅只得跟了出去。
刚到门口,一身明黄便装的北皇已经进了大门,他身后跟着的良妃是西门政的姑姑。
北皇携了良妃去别苑小住了一日,今天回京,留恋外头夜景,加上难得出宫一回,就坐上画坊,打算赏会儿灯再回去。
没料到才上了画坊不久,就有人来报信,说西门政新娶的夫人凤浅死了。
如果换成别人,死了也就死了,大不了改天安慰一下这个倒霉女人的娘家。
但凤浅是靖南王的女儿,又深得虞皇宠爱,这次嫁西门政,也是为了巩固两国良好的关系。
现在凤浅刚进门就死了,不管什么原因,这边都难向虞皇和靖南王交待。
北皇哪里还有心思游湖观灯,和良妃匆匆赶来一看究竟。
哪知,还没到门口,又听说凤浅诈尸活了,偏偏西门政在灵堂上做了什么事惹恼了凤浅,二人正闹着呢。
简直乱七八糟,北皇狠狠地瞪了良妃一眼。
凤浅以往名声本来就不好,北皇让西门政娶那要人命的女人,良妃就觉得憋屈,偏又出了这事,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北皇和良妃坐在堂上,看着凤浅身上还没换下的丧服,眉头微皱,“丫头们都去了哪里?”
门口立刻滚进来三个,跪趴在地上,使劲磕头。
“奴婢秋儿叩见皇上良妃。”
“奴婢冬儿叩见皇上良妃。”
“奴婢春儿叩见皇上良妃。”
这里还没乱完,门口又挨进来一个,偷看了脸色发白的西门政一眼,颤颤巍巍地跪在那三个旁边,“奴婢夏儿叩见皇上良妃。”
凤浅“咦”了一声,眉头一挑,这戏好看了。
方才那场春宫,虽然没能把人看得清楚,但形还是看清了的。
刚才要给西门政生儿子的,不正是刚跪下去的这个。
只不过一这会儿的功夫,这美人的衣裳已经穿齐整了,不过想来是才被弄醒不久,有时间穿衣服,却没时间理头发,头发还是颠鸾倒凤后得乱。
随着凤浅的这声‘咦’,夏儿灯丝捏出来般的身子又是一抖,西门政脸色也又白了一成。
良妃是西门政的姑姑,这府里出了事,她既然来了,也就该她挑起担子来,竖了眉头,冷道:“你们不在少奶奶跟前服侍,都去了哪里?”
本来夏儿年纪最大,是四个丫头中的管事的,但她这会儿,哪敢开口。
冬儿只得道:“我们本是在少奶奶灵前服侍的,但……”她害怕地偷睨了西门政一眼,才接着道:“但国公爷来了,说要给少奶奶多烧点纸,只留夏儿一人服侍……”
良妃冷眼看向夏儿,“既然如此,为何本国公唤人,却是你最后进来。”
“我……”夏儿脸色刹白,哪敢说实话,磕头下去,“奴婢该死。”
良妃审这几个丫头,不过是拿这事开个头,哪能真在这些小事上叽叽磨磨,重哼了一声,声调一转,柔了三分,和颜向凤浅道:“你有什么委屈,尽管说与皇上和本宫听,皇上自会与你做主。”
凤浅才穿过来,对这些人一无所知,哪能乱说话,但想着灵堂上的事,却禁不住心酸,道:“我要回家。”
她虽然不知镇南王府是怎么样的,但这鬼地方,她是不愿再呆。
西门政一张脸更白得没了颜色。
良妃怔了一下,和皇帝交换了个眼色,柔声道:“你已经嫁给了政儿,就算要回娘家,也得过几日回门。”
凤浅道:“我与他没有拜堂,自然可以回去。”没拜过堂,当然不能算成了亲。
哪有两国定下的婚约,还有小儿女自己悔婚的道理?
良妃的侄儿被人当面悔婚,脸上有些挂不住,“既然出了事故,这堂重拜过就可以,怎么能闹着回家去?”
凤浅冷笑,“如果良妃遇上这样的事,这堂只怕也拜不下去。”
良妃脸色一变,之前就听说灵堂上出了些事,但到底是什么事,还没来得及问。
被凤浅当面指出,眼皮莫名地一跳,飞快看向西门政,后者脸色煞白无色,心里一惊,直觉不好,又见皇帝皱着眉头看来,忙向身边看去。
立刻有人上前,将灵堂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良妃飞快看了眼在一旁冷脸站着的云末,脸上红了白,白了黑,气得手握成了拳,长指甲差点撇断几根。
如果凤浅当真死了,西门政做这混账事,没有人知道也就罢了。
可是凤浅只是一时卡了痰,醒来抓个正着,就是有千张嘴,也洗不干净。
恨不得跳起来,狠狠地给西门政几大耳刮子。
北皇开口,“到底什么事?”
良妃只得硬着头皮,原话回了。
皇帝脸色也顿时沉了下去,怒道:“混账。”
良妃胆战心惊,这件事只要凤浅不追究,就有转机。
叫人给凤浅端来椅子,奉上茶水,才道:“政儿实在荒唐了些,自该重罚,要怎么罚,怎么打,由着你做主。至于那狐狸精,打杀了就是。”
凤浅冷着脸笑道:“如果娘娘躺在棺材里,皇上和其他妃子……”
她话没说完,皇帝和良妃脸色一变。
凤浅忙道:“不对,是皇上躺在那儿,良妃和奸……夫在一边干那事,一边骂皇上,不知皇上可受得了?”
“放肆。”良妃青着脸拍案而起。
“不错,凤浅说的不错。”一直黑着脸的皇帝突然开了口。
“皇上……”良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北皇浓眉紧皱,“将心比心,任谁也受不了这样的侮辱。把西门政拿下,交给靖南王处置。”
“皇上……”西门政惊怕交集。
良妃保养得极好的美人脸瞬间惨白。
靖国公岂是手软的人,把西门政交给靖国公,脱一层皮事小,以后朝中众人碍着靖国公和虞皇,谁还敢与西门政亲近。
这么一来,西门政在朝廷上算是被打入冷宫了。
北皇又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夏儿,道:“这丫头是郡主府上的人,按理该由郡主处置,但这事涉及到皇家的颜面,就此打杀了吧。”
跪在地上的夏儿身子一软,吓得几乎晕过去。
急叫道:“皇上饶命。”
良妃冷哼了一声,“拖下去。”
旁里上来两人拖了夏儿出去,只听见她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国公爷救救夏儿……”
但西门政自身难保,哪还敢为她求情。
夏儿见西门政不动,心里气苦,又向凤浅求道:“郡主,夏儿是一时猪油蒙了心,以后再也不敢了,群主求求皇上,饶了夏儿吧。”
凤浅总算可以和这只种狗划清界线,松了口气。
至于夏儿,那是她心存不良,自寻死路,不值得她同情。
捧着茶杯,欣赏西门政此时的慌乱的神色,对夏儿的哭求毫不理会。
突然觉得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