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者无双 作者:无心果(红袖vip2014-7-2完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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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感觉到,他滚烫富有弹性的唇轻轻覆在她伤口旁边完整的肌肤。
细细碎碎的吻,吻去了受鞭挞时内心的痛。
诏王在体内的萌动高涨前毅然起身,不再看这具带着无限诱惑力的身体,坐过书案前,拿起卷册仔细批注。
凤浅偷偷看着端坐在书案后的他,仍如初见他时那样英挺无匹,岁月丝毫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他温柔的手指拂过她的伤口的感觉依然残存。
如果他不是诏王,只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小郎。
她会不会好好待他?
会不会和他一起浪迹天涯?
“你偷看我很久了。”诏王的眼睛仍看着卷册,目不斜视,话却是对着软榻上的她说的。
凤浅象做了坏事,被人捉了个正着,浑身不自在,涨红着脸,对偷看他一说,一副不肯认账的神情。
他难得好心情地看向她,脸上竟出奇地柔和,卸下寒冰的脸,竟让人如沐春风,“说吧,在想什么?”
“我在想……”凤浅努力平息内心得不安,排斥着他对她的吸引,尽量让语气平淡,“怎么能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哦?”诏王双眉微扬,嘴角上钩,看向正将身体裹进他的长袍的娇小身体,不由的好笑,如果他有心侵犯她,那么一件薄薄的衣服能起什么用。
念头刚动,一抹燥热从体内升起。
“然后再把你大卸八块。”
他的淡定让凤浅更愤愤不平。
“恼我?”他眼里闪过捉狭的笑。
凤浅板着脸,冷哼,“我早晚会要你为你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他不以为然地将线视再次看回卷轴,“在你没有这个本事之前,还是想想你该怎么做好你的丫头。”
“一定会有那一天。”
“好,我等着。”他漫不经心。
凤浅后背的伤加上大半天的体力活,让凤浅这具娇养出来的身体,难以长时间支撑,倦意袭来,很快沉沉睡去。
当她的呼吸平稳深长时,诏王高大的身影慢慢踱到她身边。
艳阳透过窗栏映出他面部刚毅俊朗的轮廓。
盯着她在睡梦中变得柔和的面容,无声叹息,“你我处在如今彼此仇视的位置,也是无奈。”
“你恨我暴虐冷酷,但你可知,因为虞家,让我千千万万的族人痛不欲生。你又可知,我母亲落入虞金彪手中,受那不堪之辱,而我们一城的百姓一夜之间,被屠个干净,尸骸成山,血流成河。”
诏王眼前仿佛尽是那刺眼的血红,手捂着胸口,慢慢闭眼,深吸了口气,让胸口那排山倒海的痛过去,才又幽幽开口。
“我眼睁睁地看着,却无可奈何,而这一切都拜你所赐。你是我一手养大,我养大了你,却因为你的自以为是,葬送了那许许多多无辜百姓的性命。”
“凤浅,你可知道,我看着数万城民一批批倒在那些禽兽的刀下,有多恨?恨自己,更恨自己养大了你。”
“我满手血腥,你又何尝不是血债累累?”
“长清把你藏得很好,但我心里痛着,又岂能让你独自逍遥快活?这些年,我苦研秘术,只盼能让你回来亲眼看看,你做下的孽。如我所愿,终究是让你回来了。”
“凤浅,你说,我要怎么让你尝还那些累累的血债?”
他想到她的怒目而视的模样,皱紧了眉头。
长年拿着武器而粗糙的大手伸向她细致的脸庞,指腹轻轻抚着那柔嫩的肌肤。
“这就是强者间的游戏,强者存,弱者亡,不是谁都能玩得起。但有的人不管玩不玩得起,都不得不玩。那日丰城之战,如果败的是我,我也就是虞金彪刀下的一个亡魂。”
“这种极端的活法,并非我愿,也许你不会信,我虽然好战,但绝非暴君,我的军士也绝不会欺辱妇孺。”说到这儿,垂在腰侧的手牢牢握紧,宣泄着内心的愤恨,“而虞氏占去的南朝城池,欺凌妇孺,血洗城民,该做的全做尽了。”
他闭上眼努力平息此刻内心的痛楚。
“我和你都是身负累累血债的人,谁也不比谁干净多少。”
“为了我的族人和百姓得以生存,你我儿时的那点情意,微不足道。如果你能柔弱些,心甘情愿的做我的女人,或许我们还不至于刀刃相对,可是你却执拗至此!”
榻上熟睡的人儿,好象对脸庞上的骚扰有些不耐烦,加上后背伤口上的疼痛,秀眉轻轻敛起,不安稳地扭了下身体。
诏王深深叹了口气,手指划过她修长优美的颈项,“伤在你身,痛,却在我心。女人,别再挑战我的自控能力。”
慢慢伏下身,辱贴上她微微撅起的唇瓣,深黑的眸子暗淡下去……
身下之人,轻微的痉挛,将头转过另一边,摆脱他的贴附……
他站直身,视线又在她身上留驻好一会儿,悄然无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在他的背影消失在珠帘后,凤浅睁开了眼,长长的睫毛轻颤着。
第73章 越来越放肆
第73章越来越放肆
她听见了他每一句话,那些话深深地烙进了她的心里,心里如翻腾的大海,波澜起伏。
之前,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回来寻找小郎。
她现在找到了,然而他却不再是她心里所想的那个温柔的小郎。
他已经被仇恨变成了魔鬼。
她记忆中,每次小郎狩猎回来,都会第一时间将她抱在怀中,用他脸来蹭她的小脸,对她如此疼爱的小郎,如今竟恨她成这样。
凤浅不能相信。
但后背的伤,还在火辣辣的痛,她不信也得信。
她现在对他而言,只是一个用来复仇的工具。
凤浅仿佛是飘零在大海中央的小舟,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想就此逃离,却又不甘心坚守二十几年的信念,就这样结束。
当年,她在二十一世纪醒来,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
虽然只能记得很少的一些事,却有个她就是死也要坚守的信念,找到他,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可是,她记不起到底自己做了什么,一定要说这声对不起。
所以一直都以为,她是想看他是不是平安。
看着这样的他,她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弄错了什么。
她一定要回到这里,不仅仅是想看他是否平安。
而是还有其他更重要的事。
深吸了口气,却怎么也散不去心里的郁积。
或许应该等平静下来后,和他心平气和地谈谈。
虽然任何语言在他的仇恨中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但如果不去做,她以后一定会后悔。
自从诏王在她梦中向她表达过以后,就再也没靠近过她。
他每天都是很晚才回到龙祥殿就寝。
自从她第一次到龙祥殿,看见过雅夫人,就再也没见过有女人进过龙祥殿。
也从来没见过他在别处留宿。
难道他身边还没有其他女人?
据说是父亲靖南王极爱她的娘亲,但仍然另娶了妻子,后院还养着几房妾室。
而凤浅在丰城的日子,却从来没见过诏王亲近任何女子。
让凤浅奇怪的是,这次到丰城,居然一次都没看见过他的跟班冰美人。
这日,凤浅隔着窗看见他回到龙祥殿,快步出屋,到了门口被福权拦下。
“姑奶奶,最近主上心情不好,您就别再招惹他了。”
“权叔,我想跟他谈谈。”
“他现在不愿见你,你不如先安安心心地在这里养伤,等过些时候,他心情好些,或许会见你。”
凤浅微微有些失望。
隔着珠帘,隐约能看见他独自静立在窗边的高大身影,孤寂而萧凉。
福权小声道:“郡主回去吧。”
凤浅收回神线,“权叔,我有几句话,想问问你。”
福权犹豫了一下,跟着凤浅出来。
“郡主,有什么想问的?”
“雅夫人的舒心散是怎么回事?”
“雅夫人的心脏有先天之疾,十八岁那年疾症发作,无人可治,无意中得遇上主上,主上配制了舒心散给她,虽然无法根治她的疾症,却让她的病情得到控制,往后每个月服一粒舒心散,就可以不用忍受心疾发作时的噬心之痛。”
“这么说,不是诏王用药物控制雅夫人。”
“追随主上的人,都是自愿。”
自从凤浅住进龙祥殿的偏房,诏王的寝宫就归了她打扫。
凤浅从屏风上取下他换下的便袍,便袍上残留着凤浅熟悉的淡淡味道。
想到他种种恶行,不爽地把便袍丢了回去,骂了声,“禽兽。”
接着想到他少年时温润如玉的模样,眸色慢慢地黯了下来。
如果没有那些变故,现在的他,是不是会长成云末那样俊雅儒秀的少年男子?
她搞了几天龙祥殿的卫生,照凤浅以前查案的经验来看,龙祥殿里没有半点女人留宿过的痕迹。
这么说,禽兽如果发情,都是在别处泄欲。
这一发现,让她心里莫名地舒服了些。
接下来两天,诏王都没有回来过。
不知他是留宿在了别的女人那里,还是在外头遇上了危险。
不管是哪种可能,凤浅只要想想,都象有一只猫在心里乱抓,烦躁得坐立不安。
到了后来,府里的气氛也变得紧张,就连被囚禁在龙祥殿的凤浅,都察觉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压迫感。
凤浅开始坐不住,抱着扫帚,望着门口发呆。
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向龙祥殿走来,连凤浅自己都没察觉的欢悦在嘴角漾开。
盼着来人快些迈进院落。
在看到有人迈进龙祥殿时的一瞬间,激动得几乎想迎上去。
然当她看清来人时,嘴角的笑意在失望中慢慢消失。
“你在等人?”脚步声在她身边停下,俊美的面庞上漾着三分真三分假的笑,却是凤浅前几天见过的孤熙。
凤浅不理,拖着扫帚要走开。
“我见过你。”孤熙手中把玩着一支玉笛,视线仍停留在她身上。
加上凤浅刚穿来的那一次,凤浅已经是第二次来丰城,他见过她有什么稀奇。
凤浅不以为然。
“八年前,郡主还是一个怯生生的小姑娘,转眼长成了漂亮的大姑娘。”
孤熙停下转动着的笛子,直看着凤浅单薄的背影,“没想到当年那怯生生的小姑娘,竟是靖南王的女儿凤浅。”
凤浅停下,回身,直直地望向孤熙的眼。
“我是一个死活人的时候,见过我?”
“追着主上叫‘哥哥’的小姑娘,怎么会是死活人?”
凤浅重新打量孤熙。
如果这个人没有说谎,那么他是当年到丰城救小郎的黑衣人中的一个。
“你想说什么?”
凤浅看他的眼里,多了几分警惕。
“主上后天要外出执行任务,这是你离开的好机会。”
他要外出执行任务?
那天凤浅装睡,听他说过,那不是谁都玩得起的游戏,强者存,败者亡……败者亡……万一他败……
“他这几天都在军中编排队伍,后天便带兵离城。他走后,我会安排好一切,带你离开。”
“这是他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孤熙凝视着她的眼,“郡主,这是难得的机会。”
凤浅在这里几天,知道龙祥殿绝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来的。
而孤熙可以进出龙祥殿。
由此可见,孤熙在地宫的地位绝对不低。
而且和诏王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诏王要把她囚禁在这里,而他却背着诏王放她走,那么他一定有所企图。
“你想要什么?”
“真是聪明的姑娘,等你离开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阁下不会天真地以为,我会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跟你走?”
“难道你想永远被囚禁在这里?”
“没有人喜欢被囚禁,但在这里,我起码可以活。可跟了阁下去,说不定就走上了黄泉道。”
孤熙笑了一下,他没指望什么也不告诉凤浅,凤浅就能跟他走。
“我要你远离诏王,从他的身边永远消失。”
“只有死人才会永远消失。”
“我不会杀你。”
“哦?”
“你还有用处。”
凤浅笑了,她跟他离开这里,说不定是从一个大囚牢换到一个小囚牢。
前提是,他真的不会杀她。
“我走了,他回来,岂不为难你?”
“这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孤熙眉头微扬,早已是胸有成竹。
“他这次要刺杀的是谁?”不知为什么,想到他即将去执行任务,又再踏上生死线,心脏不由自主的抽搐,阵阵的痛。
“这个是机密,在下不能告诉你。在下能做的,只是安全地送郡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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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美人加美酒
第74章美人加美酒
“我凭什么信你?”
“你可以不相信在下,但这或许是郡主脱身而去的唯一机会。”
他从怀里取出一块绣帕,“如果你想好了,后晚之前,把这个绑在门外的岩桑树下,我就会知道你的心意。”
凤浅瞟了那块绣帕一眼,不接。
他把绣帕挂在身边树枝上,转身离去。
孤熙走后,凤浅伸手取下那块绣帕,脑子里成了一团乱麻。
一会儿想着血淋淋的杀戮,仿佛看到他倒在血泊之中,一会儿又想到,或许自己离开了,他心里的仇恨也会慢慢淡退。
但他恨的不仅仅是自己,而是整个虞国。
就算她走了,他的仇恨仍在。
老妪曾说过,她的母亲是虞国人。
但如果母亲只是一个寻常的虞国女子,他又何必恨她入骨。
而虞皇为什么会视她如珍宝,给她连公主都不可能得到的宠爱。
除非母亲是虞国极其重要的一个人。
母亲和父亲在战场上相识,难道……
她虽然不知道母亲是谁,但突然意识到,或许母亲是虞国很重要的一个人物。
凤浅惊出了一身冷汗。
正手托着下巴发呆,身后一声轻咳。
忙回神,转身,“权叔。”
“郡主,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来了人都不知道。”
福权看着她手中的扫帚,“真是难为你了。”
“叫我凤浅吧。”她到了这儿,也就只有和福权亲近。
福权微微一笑,也不争辩。
这个姑娘和诏王拜过天地,算下来,该是他们的主母。
这么多年了,诏王都不曾另外娶妻纳妾,却独把她放在了龙祥殿。
可以看得出,这姑娘在诏王心目中的地位。
以他对诏王的了解,即便是现在和凤浅赌着气,让她做什么奴婢,也只是他过不了心里的那个坎。
然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
他们之间的事,早晚会有个了结。
“权叔,你找我有事?”
“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