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撩影视圈 作者:雨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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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小亮家的门上贴着大红的喜字。小亮结婚了?小亮和我从小学时就是同学,他看我的眼神总是那么热烈、专注,总是小心翼翼地看着我的脸色,顾及着我的情绪。现今,他娶了个怎样的新娘?那原可以成为自己的人,自己的情感的,人的内心是这样贪婪,总向往着外面的世界。
“妈,爸,我走了。给你二老买的北京特产,我放在门外了。”
“拿走!统统拿走!我们嫌脏。只周围的指指点点,我们就被气饱啦!”又传来父亲气愤而疼痛的吼叫。我哭着捂着脸离开了家门,向火车站的方向跑去。在这个世界上,我已成为孤家寡人。
“镯子!”忽然有人喊我。我扭过头去,是夏雨,我原来话剧院里的一个女同事。她穿着身宽松的家常衣服,推着个婴儿车正在人行道上散步,人比原来白胖了很多,一看过的就是养尊处优的日子。“是你的宝宝?”我新奇地俯过身去看那个小家伙。夏雨一副做了人妻人母的骄傲,向我说了她这几年的景况。我们的话剧院彻底解体了,她没再找工作,嫁了个有钱的丈夫,买了二百多平方米的房子,生了这个胖儿子后,家中还雇了保姆,她平时闲赋在家,弄弄花草,弹弹琴跳跳舞什么的。
最后,“还想当女明星吗?”她问了我这样一句。我弄不清她这句话是善意还是恶意,但还是受了强烈的刺激,匆匆地跟她告了别,踏上了返回北京的火车。我的事,她自然知道了,这座小城里大概没有人不知道了,他们的家乡出了这样一个“知名人物”。
或许,我真的错了吗?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自强”的谐音是“自戕”,上苍呵,你在告诉我一些怎样的道理?只是我还有退路吗?
“镯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意志上都不要倒下去。”我一遍遍地对自己说。
6
在北京的街上走着的某一刻,风吹着我的头发,过去的某种感觉和细节忽然就回到了跟前,唐蜘蛛把我额前的头发撩起来……在某些时刻,曾经是有感情的。
事过境迁之后,他没有给我办了什么事,没有兑现对我的承诺,我便气急败坏、恼羞成怒了,所有美好的细节和片段都被我下意识里遗忘,我所记得的,都是屈辱和伤害。
在那天晚上之前,我曾写下一段日记,一切是跟着感觉走的,无怨无悔。虽然事实证明,我遇错了人,可最初,我是跟着自己的感觉走的。那么事后,我怎么这般疯了般团团转呢?身为女人,潜意识里我们心中有着顽固的意念,我们的贞操和尊严是有价值的,付出了,就一定得得到回报。
女人的贞操到底有一个怎样的价码,这是导致很多男女间恩恩怨怨的一切根由。
在某一刻,心底也顿生辛凉,最初,是彼此心生好感的,如果在一个恰当的分寸上嘎然止住了,也许彼此能留一个美好的印象,怎么也到不了今天,非要把他碎尸万段了还解不了恨、出不了气的程度,男女之间,得小心把握,千万不能随便往前迈啊。
将此事捅出来(7)
看看原来的日记,对他的人品,和他交往的底,都有直觉的,只可惜,我没有根据自己的直觉及时地刹住这种往来,这使我充满了对自我的悲悯,一对男女,当伤害没有真实地凸现出来以前,有谁能适时地扯住自己的脚步呢?异性相吸,原是生物的本能啊。
也静静地反思我自己,我的心态上有问题,太急于成名。或者,成名是一种水到渠成、瓜熟蒂落的自然,而不应是太过刻意的追求。细想一下,恰恰是自己急功近利的心太强才导致的遭恶人的祸害,所谓欲速则不达。当然,没有成名心的话,产生不了斗志,自然也与成名无缘,关键是怎样调整出一种恰当的火候和心态,所谓尽努力,知天命。
从本性上讲,我真的是多么喜欢浮华的人么?真的需要和向往那英那样的500万元一套的房子么?原不是的。我只是上了生活惯性的轮子,已经骑虎难下了,那么多的目光看着我,遮也遮不住,折也折不断,我只是为了跟谁赌一口气。有道是人活一口气,树挣一张皮,可为了在这些人面前争一口气,又到另外的人面前忍受屈辱,岂不是进了恶性循环的轮子?值得么?世事啊,你能告诉我到底什么是对的?
我不知道是否所有的女人骨子里都有依赖男人,想傍男人的念头。从小满脑子勤奋、上进的我都这样了,其他女人是怎么想的,可想而知。从心底打碎对男人的幻想,是女人自强的开始。在整个的生存大环境中,男人同样是疲惫不堪的,男人从来承担不起女人的依赖,而只是和女人共同对付生活的弟兄。我的脚步渐渐坚实起来,内心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一个女人,是绝不能随便失身的,除了自己的丈夫,除非那个人真心爱你,对你永不言弃,否则,那份心灵的创伤一生也难以愈合。事情的后遗症实在太严重了。
灰暗的前方出现了一道亮光(1)
怎么给自己闯出一条路来呢?属于我的路又在哪里呢?这一辈子该怎么过?我必须凭空给自己踩出一条路来。
对于女人来说,就真的只有傍男人这条路可走吗?我就不信这个邪。在各行各业里,有那么多功成名就的男人,他们是怎么成功的?他们除了靠硬本事,又靠什么?
这天,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一个书商的,让我写一部自传体的小说,尤其是关于和唐蜘蛛的这桩绯闻的细节的,说肯定是个卖点。
放下电话,我的心情并不好。这段不堪的经历,如果能从我的生命里裁下去该多好啊,像一个烂梨一样扔进深深的山谷里去,我遗忘还来不及,实在不愿再去磕碰。这几年,时兴起一阵隐私文学,试想,走在大街上,路边上站满了掀开衣服给人看的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况且,关于这件事,已经沸沸扬扬了太久,该让自己和人们消停一下了。可转念一想,这何尝不是一条路呢?写书不也同样能出名和挣钱吗?人品如唐蜘蛛那样的不也曾出过书吗?虽然文字很差,但听说曾销得不错。
再说,再没有人来找我拍戏了,在演员这一行了,无言地隐退是最好的方式,我实在是没有路走了,以后的日子,靠什么生活呢,坐吃山空总不是办法,只有闯陌生的领域。去到写字楼里当一名普通的白领?那是不可能的,一个在娱乐圈里跌打滚爬了四、五年的人,有些事情再也走不回去了。我有一种直觉,我这一生,不会是一个平庸的人,我也绝不甘去做那些平庸的事。
为了这不平庸,我已荒不择路,哪怕是出卖隐私。我必须给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来。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经练就了。在走进他的房间之前,我是觉得这份情感充满了美感的,至于我的遇人不淑,那是运气的事。世事的缝隙里原本存活着多少不能见人的东西啊,既然存在过,又有什么不能正视的呢?
何况,这虽然是我生命里最恶心的记忆,但也是最刻骨铭心的部分,我应该能写得出东西来。我要让这个跳梁小丑用自己的一言一行给我添砖拌料,砌成一栋建筑,拿来出卖。也算是对他的再利用,既然他,耍无赖。
还有,因为这件事,很多污言秽语向我泼来,我要把自己的心掰开,对着一片空茫诉说。
女人啊,摸着你们的心口,谁能说你比我更高尚,更坚贞?
再者,我想用自己血淋淋的事实,告之那些陌生的角落里生活着的姐妹:女人,得自强啊。我能想象得到,未知的角落里,有多少和男人间的故事,撒在空茫一片里,各式各样的。
接到书商电话的那天,我在户外久久地走着。太阳忽然把一直阴沉着的密云驱散了,阳光撒满了园子,有一片美丽的云彩一直跟着我,我的心情渐渐好起来,像是上苍对我的怜爱。我抬头看一眼天,或者,那个人就是冥冥中的上苍对我的惩治,也是救助。上苍是在借这只邪恶的手来调整我,矫正我,自从认识他后,我一直心怀浮躁。
现在,有了自我矫正的机会。
我抬头望一眼天空,不是说苍天有眼吗?老天爷,我把这件事交给你了。如果真的有天道的话,你看着办。如果你不睁眼,我也就认了。只当家里招了贼。我把此事托付给你,便不再管了。我得忙我自己的事去了。
就这样打开了本子。有一天,我会成为一个女作家吗?这对我又是一项艰辛的挑战。从小只梦想着当明星,而从未想过当女作家,文字基础太差了。
今年怎么还不下雪呢?这样想着,猛抬头间,天地间已是大雪纷飞了。上苍,这次我感觉到了你真实的存在,你听见了我整个冬天里干枯的呼喊。有一个小男孩从屋内跑出来,欢呼着手拿着扇子接雪花。我似乎听到大地上的万物发出惊喜的呼喊。
在我们的感觉里,雪总是意味着吉祥、诗意和所有美好事物的来临。一切是这么恬静,当铺天盖地的抚慰来临的时候,只有静静地承受。整个村庄、大地,都成了婴儿的摇篮,还有大地上所有有伤口的心。
灰暗的前方出现了一道亮光(2)
这是2004年的第一场雪。是怎样纷乱的一年,让这漫天的沸沸扬扬把前一段时间的“沸沸扬扬”压成死了的枯叶,使之埋进烂泥深处吧,早该来这样的一场遮掩和覆盖了,雪是对大地上的事情的一种最好方式的清除。我扔掉扫帚,走进这漫天飞舞的雪中,在雪里纵情地跳着舞。我仰头向天,也把自己敞开,让雪花到达和清洗至心灵的每一个角落,生命变得像一片雪花一样轻盈和安祥。
就这样了结了这一年,多么好的昭示。
从此后像个患了幽闭症的人,除了到小店里买点吃的东西,几乎不到公共场合里去,因为怕人认出我来,我只想绻在小屋里,绻在一个人的角落里,好好地写手头的这部小说。
一张又一张的纸在案头上飞舞。我享受着这难得的安宁。安宁是一种多么美好的感觉啊,可人们干嘛总是追求热闹和风光的成名呢?开始喜欢静,我是这么需要一个人的房间。
文学底子那么薄弱的我,对于写作渐渐找着了感觉。好象谁说过,当生活和命运将一个人极尽蹂躏之后,便会把文学给她。对一个写作者来说,所有的阅历都是财富。
贞操、好的名声,我什么都不再拥有。然而我还有剩下的命。
“只有我自己。”这句话兀地亮了起来。
我在一张宣纸上用毛笔字写下了“锲而不舍,摧而弥坚”8个触目惊心的大字,贴在小屋的墙上,我要跟命运较这个劲。
从一切繁杂里缩回了自己的内心。所有命运的改变都只有指望手中的这支钢笔了。一个人只跟文字作战,这是现今我最喜欢的事情。这一个个的文字是怎样的精灵,长着四肢和小脚,让它们小跑着,扎撒着手臂四处扣响人家的门铃,去抱回我所需要的东西。我指靠着它们安身立命。
兜里只有一千块钱了,还得付每个月的房租,如果再不马上见效益的话,我就得真的露宿街头了。
世事沧桑,自强是唯一的道理。在这个世界上,唯有自强这两个字是金刚钻,是最坚硬的东西。
再次经历惊恐的夜晚(1)
1
在地下室里猫了一个月,每顿只泡一袋方便面吃,终于将一个12万字的小说写完了一半。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潜能会得到异常地发挥。
那天下午我走到地面上的太阳底下,阳光直刺我的眼,我看到阳光下自己的影子,觉得像一个鬼。我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有一种与人世隔绝了很久的感觉。我坐在街心花园的石凳上,将自己好好地晒一晒,晾一晾,我的身上好象有一股发霉的感觉。
我的头发干燥得一团枯草一样。我进了一家路边的小理发店,一张柔情的笑脸迎着我,女服务员的手非常轻柔地抚着我的头发,一种久违了的被呵护的温馨,我缓缓地流出了眼泪。
“怎么了?”女服务员问。“哦,没什么。”我勉强笑了笑。
我的长头发叉在了一起,怎么都梳不开了。这一个月来,我连梳头都顾不得了。“剪成短发吧。”我痛快地对女服务员说。丝丝络络的乱发落在地上。平生第一次剪短发。曾经我是最反感女人留短发的,觉得那是女性仪表美的最大的杀手,直到这一刻我仍然这么认为,但我还是果决地剪了。
我在跟自己作对。我要硬硬地杀掉我生命里的柔情百结,细密缠绵,择去心底对男人的依赖和爱,杀死我生命里所有的女性意识。从电视上看,李少红没有一头柔美的长发,梳洗打扮上也粗枝大叶,然娱乐圈里谁提起她来不肃然起敬?瞧她脸上的刚毅!
2
从理发店里出来,外面已是夜色阑珊了,整个人清爽了很多。换了种发型就像换了个人一样。我买了一盒烟,抽了平生的第一棵烟,又把棉布衬衣扎在裤子里,自我感觉里这副样子很酷,从此后面对这个世界,唯一的武器是自强。真正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内心的力量。
饿了。我又买了一块烤地瓜,揭开它焦脆的皮吃着,这些日子来顿顿吃盒饭,咋一换点花样,觉得香甜的不行。仅仅因为一个烤地瓜,便觉得生活的甜美了,我忽然充满了一股浓重的自怜。
我专注而香甜地边走边吃着那个烤地瓜,像小猫的舌头在舔着那点食物。我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悠闲和放松。想着自己也会写小说了,而不是主要靠吃青春饭的当女演员了,隐约看到了一线曙光,觉得前面的好日子开了头。
忽然,路边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拉扯了我一把。一辆很少见的橘红色越野吉普车从我身边“噌”地一下擦了过去,太险了!如果不是旁边的一个好人拉扯了我一下。忽然想到,前些日子在路上也险些被这辆车撞着。是同一辆车!有这么巧的事吗?
有一道光兀地在我脑子里闪过,是唐蜘蛛!
可不就是他的车。他张狂得作案都用自己车的程度,他在向我,向这个社会示威吗?我毛骨悚然。
这个完全以自我为中心,一切围着自己团团转的小丑。
我脑子里浮现出他精明地低着头算计的样子。他知道我吃了大亏,受了屈辱,心中充满了愤恨,定会考虑再怎样报复的事,因而便想法谋害我。我不是对媒体说这说那,四处跑着打官司、告状,败坏他的名声吗?他便来封我的口,断我的腿了!
真的无法无天啦?!
这个小丑,太拿自己当回事了。我早已没有灭他的闲心了,他自己那里,却又活得担惊受怕了,想想也有趣,让这个小丑时时地处于一种胆战心惊的心理状态中,何尝不是一件快事。
只是那种忽然而至的惊吓,还是使我恐惧得魂飞魄散地抱着自己蹲在路边楼角的垃圾桶旁的阴影里瑟瑟发抖。人在夜晚里,原本有一种恐惧感的,何况一个单身女孩在这异乡的街头,在这座诺大的城市里除了我自己,再没有一个朋友、亲人。
我坐在马路牙子上忽然就失控、失态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我这么倒霉的,傍男人的女人吗?不但失了身,丢了尊严,被掏了钱包,还要被这个人欲害掉性命!
我遭遇的这个男人真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个鬼了!
再次经历惊恐的夜晚(2)
如果我出了事,就再没有一双蔑视的眼睛无时不在,无所不在地灯泡一样看着他,就少了一个人证证明着他的罪孽和无耻,他就可以素净地活着了,但因为这个原因,我也一定要活着,我必须活着,活着是最坚硬的胜利,活着才能有机会挣回所有的尊严,活着就是为了要赌回一口气,若有个三长二短,那是最大的笑话。
那件事情捅出来后,曾经有很多同情我的网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