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撩影视圈 作者:雨浓-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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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子。而今,我那么漫不经心、果决勇敢地决定迈出这一步,就因为我认为,他能给予我些什么,不是吗?成为一部三十多集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很可能就一夜走红,而后,会有不尽的片约滚滚而来,在那样的大名大利面前,区区女人的身体又算得了什么?今天,我才发现,在这件事上,我骨子里是这么势利和商业。我又被自己惊了一下。
“我压根就不在乎,我无所谓。我用这种方式击败了我自己。”我一遍遍地安慰自己说。然而在一转身一投足的某一瞬间,我会忽然就涌出泪水来,我怎么可能不在乎?我的人生阅历里多了一道抹不去的痕迹,永远也抹不去的。
我又自我安慰,在一个人面前,在这个房间里受多少委屈,毕竟是私下的,横竖只有我和他2个人知道,而可以换来在那么多人面前的荣誉和自尊,还有秋桐子,一想到这个女人我便妒火如焚,为了赶上并超过她,我将不惜一切代价。
这样想着,我呆在了他的房间。我好不容易才进了影视圈的心脏。不是吗?
噩梦般的初夜(5)
我已经没有退路。现在跑出去,可以将一切的羞辱拦腰斩断,然如果那样的话,以前的付出全白费了。我已经迈出了这一步,性质已经定型了。
我能明确地感到,他瞧不起我。我在他心里充满了轻贱感。我那么清晰地感受到,当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褪下了自己的衣服,就意味着将自尊掼碎了,扔在了这个男人的脚底下,怎么都收拾不起来,捡不回来了。衣服就是女人自尊、自爱的一层壳。
即便我原本充满了理性,走到这一步是他耗费了那么多的口舌的缘由。可不管怎样,我毕竟经不住诱惑迈过这一步来了。至于男人怎样诱引,用什么手段威逼引诱,那是男人的事,可底线是女人自己应该把握的,并没有人用武力逼着我,不是吗?
事后,一回想起这一幕来我就屈辱得不能自已。当时,我为什么不一个巴掌就冲着他扇过去,然后摔出门去?成名怎么就那么重要了?那一段时间里我整个人像中了邪般的,失去了筋骨和尊严,一堆烂泥般摊在地上,也由不得他不尊重我,拿我不当人了。当一个人失去了尊严后,她就变得不可爱了。
而那一阶段的丧失尊严,全因为我的无知和当时的现状造成的。当时,在诺大的北京城,我两眼一抹黑,除了他不再认识影视圈里的任何人,而由于他的自吹自擂,我无知而浅薄地认为,他能给我带来我所渴望的一切,只要得到他的欢心,似乎什么问题都迎忍而解了。
因为我的无知,对他的敬畏,和他的自吹自擂,我太拿着他当回事了,误把针尖当成了棒棰。人与人之间,都是水涨船高,因为结识的人太少,我太拿这个人当回事了,他便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何况,原本又是个自以为是的人。一个女人,在和男人的交往上,最忌讳的就是没有准主意,优柔寡断。
他开始自己脱衣服。
那张酷似老太太的脸又爬到我身体的上方了。我感觉到那里压过来软软的一小团。
大多情况下,我是个极度的性冷淡、性厌恶,认为那是世上最丑陋、最肮脏的事情。如果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是太监,这个世界将多么干净、纯美呵,我经常这样想,如果我和一个男人之间没什么具体的事,而这个男人只安慰我,牵挂我,那我可拣了大便宜了。我善意地笑看着他的下身。我一直觉得,那是男人的一个可笑处。如果说女人身体的性别特征是一种羞耻的话,男人的身体则是一个笑话。
他似乎还想努力,憋着、嘟着嘴,特别吃力的样子。
我又善意地笑看了他一眼,男人,不都是没办法的事吗?像管不住的小老鼠,控制不住的闸,既然没欲望,不更干净、更纯美吗?何必要赶鸭子上轿,要“为赋新词强说愁”呢?我不明白这点。况且,以他的气质和相貌,我哪能产生什么欲望呢,而只是按他说的,为了某种“潜规则”而不得不付出的一种代价。
只是,忽然,那张脸一下就扭曲得变了形,从旁边的床头柜上拿起一个空酒瓶子面露狰狞地朝着我狠狠地砸来:“笑!你笑话我!让你笑话我不行!”他气恼至极地吼着。酒瓶子砸在我的额头上,血马上出来了。我赶紧爬起来往外跑,一下子跌在了地上,又一只酒瓶子投来,他也赶过来了,拽着我的头发往地上使劲地磕着。
怎么会有这样意外的情形发生?我恐惧不已,摆脱开他,挣扎着爬起来,穿好衣服就要往外逃。他又奔过来了,死死地抱住我的腰,“原谅我!我刚才犯混了!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一瞬间,我的腿软了下来。
他趁机将我像拎只小鸡般硬硬地抱回了床上。乘我不注意的时候他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绳子将我的四肢绑在了床架子上——
这又会发生什么?我的脑子飞速地旋转着,因种种想象,我恐惧得浑身发虚。我对这个进了他卧室的男人又有多少了解?除了那一次次虚无缥缈的电话。可他是社会名人啊,有头有脸,他敢杀人?也许他就有那种本事呢,第二天将一切像风拂过水面一样处理得了无痕迹,谁知道这套在市郊的小别墅里发生过什么?
噩梦般的初夜(6)
求生的本能使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着,呼喊着。只是我听到的,只有我自己的声音。我现在才体会到,那总是紧闭着的双层窗子,那总是垂着的窗帘,这远离闹市的郊外别墅——
当意识到再也不会有任何外援来临的时候,我尝试变得乖巧。我想讨好他,使局势发生改变,只要能活着走出这间屋子。我对这个人行为的底线已经全无把握。
——
“呵呵……”他忽然爆发出一阵咯咯的阴笑,笑得浑身打颤,一串又一串的笑泡在空气中打着滚儿、翻着跟头,无头的苍蝇般到处乱钻乱撞。那怪异的笑声在某一个时刻嘎然止住,又转化成了恨得咬牙切齿的声响,像只大老鼠在地洞里咯吱咯吱地磨牙的声音。
我微闭着眼睛,不知这样的屈辱怎会落到了自己的头上。
但看情形好歹不会有生命危险了,我的身体刚稍稍放松下来,那个身体又——出于一种本能,我紧闭着嘴唇躲闪着,而他,似乎非达到目的不可。
“嘴闭得这么紧干什么?这张嘴是干什么的?光用来吃我的饭啊?!”那张老蜘蛛般的手憋足了全身的力气掰着我的嘴,扭打着我的脸颊。
我忽然爆发出一阵无法遏止的呕吐声。
而这一反应似乎太伤了他的自尊,激起了他的滔天大怒,他面目狰狞着,这里那里地打着我。我的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么小啊。”他狠狠地捏了把我小巧的乳房。生生地疼。又一汪泪马上从我的眼里淌出来了。
“真乏味啊,一点意思也没有!”糟老头子摇着头嘟囔。
昏暗的灯光照着室内,我望着屋顶,思绪故意飘向了不知名的地方,好熬过这难挨的时刻。那种感觉又来了,这房内,因总是遮掩着的窗帘,那股强烈的霉味和其它莫名的气味,好象这房子的角落里长满了青苔。
我因一阵剧烈的疼痛而绻缩成一团,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这个人是在干什么?什么意思呢?我想。
他把手指伸出来了,神情古怪地伸到灯下看,那上面沾满了血迹,是我的处女的血。昏暗的灯光映着那张酷似老太太的脸,那上面充满了邪恶。有一刻,我忽然充满了恐怖。最后,他悉悉嗦嗦地用手巾纸把我的处女血擦了,把那一小团纸放进了他的一个包里,像是收集着什么,这又是什么意思呢?我纳闷。
这就是我和男人的初夜。有了这样的初夜,我不知道以后怎么再和男人相处,怎么再敢奢望爱情。
“瞧你皱着眉的这个苦兮兮的样子!没有快感是吗?我要你不就是图个乐吗?因我干不了你而难受、遗憾是吗!?”
刚刚安静下来的那个人忽然又爆发起来——
我看见血顺着我的腿往下流着,剧烈的疼痛使我一下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黝暗一片。房间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发现自己依然被绳子绑在床上。
夜里几点了?扭过头去看墙上的表,却已是第二天的下午五点了,厚厚的窗帘依然垂满了整面墙。春风哪?难道真的没有一丝缝隙能让它们进来?它们在野外的哪一丛树枝上缠绕着?
昨夜原本是个月明星朗的春夜,美丽的桃花就在窗外盛开,春天自以为将她的暖风送到了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这就要来临的下一个黑夜里我又会遭受些什么非人可怕的折磨?
我不寒而栗,恐惧得浑身发抖,我听见了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我绝望地望着屋顶,一步步地,我是怎样走进这个房间,陷入这般悲惨的境地里的?
过往的一幕幕情景在我眼前浮现——
以往的回忆(1)
1
像是两盏小灯,挂在那面高墙上。北京。
几年前的那天,我站在乱哄哄的售票厅内,仰头异样地看着那两个字,那座城市的名字,然后走向售票口,“去北京的,一张。”我喊。
在喊出来的一刻,我的全身有一种异样的激奋。
我已将所有的行李都托运到了去北京的火车上,将在那所南方小城的话剧院里当演员的职业辞了。话剧院在这个年代里太惨淡了,我们的舞台上、幕布上常常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我的日子里也处处是灰尘,覆盖着我二十多岁的年华。我得从这灰尘里钻出来,让阳光直接照到我的身上。
我已把所有的退路都截断。此一去如黄鹤东去,不打算再回头。
我低着头,攥住那张票离开窗口。
“哦,北京,这就是北京么?”
当车窗外的灯光里闪过那些巍峨的高楼,我脸贴在火车车窗上,向这座城市投去好奇而激动的第一眼。虽然那么小的时候便会唱“我爱北京天安门……”但我还是初次来北京。我激动莫名着,我已揭开了这座城神秘的一角,揭开了我命运的一角,难道不是?哦,北京,一个对艺术虔诚的女儿怀着朝圣的心情扑进了你的怀抱,你会善待她么?
火车到站时间是半夜,我背着一个诺大的包裹风尘仆仆地踏上了北京的西站台。
虽然已是深夜,车站上还是人声嘈杂。小摊上的牛肉面冒着腾腾的热气,在这个刚过罢了春节,天还寒冷似铁的深夜里显得煞是诱人和温暖,即便只有4块钱一碗,但想了想,还是算了,现在吃了,明天的早饭不还得吃吗?内衣的口袋里装着4000元钱,这是我只身闯北京的全
部盘缠,还指靠着它扣开艺术的大门呢。
当然更舍不得花钱住旅馆。便在车站广场的地上铺了一张旧报纸,头枕着自己的包躺
下来,因为坐了那么久的火车,此刻整个大地好象还在晃。满夜空的星星就在这时一下子
落进了我的眼睛里,那么多的星星,那么亮,闪着诱惑的眼,这是北京上空的星光啊,此
刻离我那么近,有一天,我也会成为其中的一颗么?我一颗一颗地寻找着那些星星,暂时
忘记了寒冷和饥饿。
“嗨,起来!起来!怎么睡得死猪似的!”我猛地睁开眼,是个穿着污脏的蓝大褂的女环卫工,正拿着把扫帚凶凶地瞪着我。已是第二天的早晨。天早已亮透了,我赶紧爬起来,昨夜里我的睫毛上闪动着的星光早已无影无踪了,还好,我的包还在。
这时我感觉到了投在我身上的一束目光,温柔似水。
我抬起头,那目光来自旁边坐着的一个头发长长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胡子拉茬的,手中拿着一把吉他,正以一双温存而喜爱的目光看着我。昨夜里是他在看护着我吗?我微笑着对那人点点头背起包走了,一个看起来这么落魄的男人绝不应该是我想接近的目标,即便他那么帅,那么有艺术气质。
我站在路边,茫然地看着身边熙熙攘攘的车流和人声,周围的一切,看起来杂乱无章,
而又井然有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我去哪里呢?诺大一座北京城,我不认识一个人,
更别说影视圈里的了。首先是先安顿下来。
我背着那个沉沉的大旅行包蜗牛般在北京的大街上转悠。去哪里找一处安身之处哪?我是一棵被移植的小树,自己提着自己,被砍断了的主根须上只附着着一点点泥土,我必须尽快找一个小坑,把自己种下来。
我坐上公共汽车直奔北京电影制片厂。
电影厂的大门非常简单,只是在我这个从小做着电影梦的女孩心中,这里是一处艺术圣堂。我在制片厂的附近转悠着,决定在它周围安营扎寨。
一个背着大包裹的漂亮女孩也在那里转悠,女孩打扮得很精心,长发飘飘的,年龄看起来和我差不多的样子,但她眼神里的精明和成熟则是我的眼睛里永远也没有的。我们向对方投去探究的目光,猜测也是从外地来北京寻找机会的,是同一种类别的植物,我们彼此相看的眼睛里含了一丝敌意。我快速地离开她走向另一条胡同,本土的北京人对我们怀有敌意,我们之间也如此,就因为我们同是来这里抢食的,因此就是冤家吗?
以往的回忆(2)
终于找着了一间出租地下室的,我正在和户主讨价还价,忽然,一个人冲了过来,是刚才那个长发飘飘的女孩,“你好!”女孩落落大方地先跟我握手。我们聊了起来,果不出所料,她也是从外地来闯北京的,想在演艺圈里谋得一席之地,叫秋桐子。
“我们俩同租好吗?我摊250元,也好互相作个伴。”秋桐子热情地看着我的眼睛说。我的心动了动,一个女孩单独在外租房子,毕竟太不安全。
秋桐子说她原来是跳芭蕾舞的,怪不得举手投足里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虽然从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不大喜欢她。是她比我漂亮些,也比我会打扮,给我造成的精神压迫吗?还是她张扬的神情,抑或是说话时拿声拿调的做作?只是基于经济和处境考虑,我还是狠狠地把那些感觉压下去,答应了她的要求。
走下一段长长窄窄的幽暗的楼梯,在一道油漆剥落的小门前,女房东领着我俩站住了。
门开了,一脚踏进去,一股阴冷的气息迎面扑过来。地下室里光线昏暗,空气混浊,咋一
进来的我,忽然感到透不过气来。
“原来也是住着2个想当电影明星的北漂儿女孩子的,刚搬走。你们好自为之啊。”女房
东深看了我俩一眼,甩下一句含义模糊的话后走了。我和秋桐子莫名地互相对视了下。
我们挽起袖子开始收拾房间,地上留有不少残存的口红和化妆品的空瓶子,那是两个怎样的女孩子?她们经历过什么?房东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俩将原来墙上贴的一些女明星的剧照撕下来,将各自带来的小燕子赵薇、章子怡、周迅、徐静蕾四小名旦的明星剧照重新贴满了四壁,那是多少女孩的梦想啊,包括我和秋桐子。
经过2个女孩的纤手一收拾,原本破旧的小屋就成了一间小小的闺房了。两个人挤在这么狭小的一个空间里,我徒然地感到了一丝不自然。秋桐子抢先把自己的小床安在了狭小的窗户边。“给我洗碗好吗?下次我给你洗。”吃过饭后她坐在那里精心地刷着自己的假睫毛膏说。我接过她的碗一块儿去洗。我向来是好脾气,好说话的,不好意思对人说“不”字,我总觉得在这种小事上太过计较不好。她多次都说这样的话,我每次都碍于情面给她洗了,但她一次也没给我洗过。
“给我搓一下背好吗?”洗澡的时候秋桐子又在说。她怎么好意思?她抓住了我性格的弱点。她裸着身子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