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匡胤私密生活全记录-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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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的是,”赵普言道,“慕容延钊和李处耘仅率五万厢军便连夺荆南和湖南,的确功不可没!但依臣之见,此番攻蜀,当不宜再派二人前往!”
“朕明白你的意思。”赵匡胤淡淡地一笑:“若此番攻蜀再派慕容延钊和李处耘前往,那攻城拔寨之功岂不都让他们二人占了?”
俗话说:功高震主。赵匡胤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自己就是因为“功高”才得以“震”掉后周之“主”的。
“还有啊,”赵普也淡淡一笑,“那李处耘也着实有些残忍,如果让他攻蜀,他再做出食降兵之肉之事,皇上岂不是又要恼怒?”
“这样吧,”赵匡胤对赵普言道,“你负责调动兵马,朕负责挑选战将。待诸事完毕,朕立刻对蜀宣战!”
赵普笑问道:“皇上此番不想再找一个什么理由?”
那花蕊夫人岂不是一个很好的理由?赵匡胤差点就提到了她。赵匡胤最终说的是:“有理由当然是最好了,不过,没有理由,朕也还是要发兵攻蜀!”
赵普补充道:“臣以为,发兵攻蜀本身便是最好的理由!”
宋乾德二年(公元964年)十一月,赵匡胤以后蜀密谋勾结北汉犯宋为借口,正式发兵攻打蜀国。宋军的统帅是王全斌,副帅是刘光义和崔彦进,监军是王仁赡和曹彬,此五人皆勇猛战将。
赵匡胤此番攻蜀,只派了六万军队。不过,这六万人全是禁军(由皇帝直接掌握的军队),不像前番攻打荆、湖,宋军也有五万,但那全是厢军(地方部队)。而且,这六万宋军还不是从一个地方攻蜀的。王全斌、崔彦进和王仁赡领三万人由凤州出发向南打,刘光义和曹彬领三万人由归州出发向西攻。
大宋朝举国上下几乎都知道皇上已经发兵攻打后蜀国了,可是,包括赵普、赵光义在内却无人知道宋军攻蜀前在大宋皇宫中曾发生了一件小事。什么小事?赵匡胤秘密召见了那个凤州团练使张晖。
张晖对后蜀情况非常熟悉,自然是要随宋军一起入蜀的。实际上,张晖已经分在了王全斌一路。不过,赵匡胤又给了张晖一道秘密指令。赵匡胤对张晖道:“宋军攻下成都后,你一定要把那花蕊夫人完好无损地带回到汴梁来!”
张晖领旨,同时又不无犹豫地道:“皇上,小臣位卑,如果有人强抢花蕊夫人,小臣恐无能为力……”
赵匡胤拿过一把尚方宝剑交到张晖的手中,笑眯眯地问道:“如何?”
张晖也壮起胆子笑了一下,然后把尚方宝剑细心地藏在身边,加入到宋军的行列中去了。
第五部分美人:花蕊夫人
一天下午,在成都的后蜀国后宫里,一间雕龙画凤的屋子内,热气蒸腾。热气是从一池热水中散发出来的。热水中有两个人在洗浴,一个是孟昶,另一个是花蕊夫人。
在这天寒地冻的季节里,能浸在一池热水中暖身,自然是一件无比畅快的事情。而对孟昶来说,与花蕊夫人同洗鸳鸯浴,那就更是一件心旷神怡的事。
热气很浓厚,迷迷濛濛的,侍立在热水池边的数十个宫女,很难看清孟昶和花蕊夫人的真实面目。她们只能透过恍恍惚惚的热气,看到水池的中央有两个白乎乎的肉体在晃动。
宫女们只能凭借着自己丰富的想像去猜测孟昶和花蕊夫人在水池里的动作。不过,孟昶和花蕊夫人之间的对话还是清晰地传到了她们的耳中。
孟昶道:“爱妃,你知道吗?朕今生今世最大的满足,就是得到了爱妃你!”
花蕊夫人“格格”一笑:“皇上,你这种话,臣妾已经听过一百次了!”
孟昶道:“朕就是说过一千次、一万次,朕也还要对你说,因为这是朕的心里话!”
花蕊夫人不笑了:“皇上,你如此看重臣妾,臣妾着实感动!令臣妾感到惭愧的是,臣妾不能给皇上带来更大的快乐……”
“爱妃切莫这样说!”孟昶立刻道,“有爱妃天天这样陪在朕的身边,这就是朕最大的快乐!”
花蕊夫人忽然吟出一首诗来:“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花蕊夫人所吟,乃汉代乐府民歌《上邪》。她身处宫中,竟然了解汉乐府民歌,看来学问不浅,至少也是看过许多书。这个花蕊夫人,不仅能吟诗,且还能做诗。在那个时代,她也算得上是一位才女了。只可惜,在中国古代,大凡才女,似乎都没有好命运,更没有好结局。
孟昶听了花蕊夫人吟诵之后,也当即吟了一首诗:“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星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
有点奇怪的是,孟昶吟完《菩萨蛮》一词后,宫女们就听不到水池里有什么声响了,包括一直没有间断过的嬉水声。很显然,孟昶也好,花蕊夫人也罢,二人都沉默了,都不再动弹了。
只不过,沉默的时间很短暂。很快地,宫女们便又听到了响动。许是那孟昶对花蕊夫人做出了什么举动吧,花蕊夫人先是“哎哟”一声惊呼,接着便浅浅地笑起来,笑得还有些异样。跟着,孟昶也“嘿嘿嘿”地笑出了声。尽管那些宫女们尚不谙男女情事,却也听得出,孟昶那“嘿嘿嘿”的笑声中,充满了淫荡。
就在那淫荡的气氛越来越浓厚的当口,一个尖而又细的嗓门儿在房外叫道:“皇上,李昊李大人求见!”
孟昶听了,真是好不扫兴又好不生气:“告诉李昊,朕正忙着呢,没工夫见他!”
李昊的声音传到了房内:“皇上,非臣斗胆惊扰,实是情况紧急,不敢不报!”
“什么情况?”孟昶的双手不停地在花蕊夫人的身体上摸捏着,“难道是宋军打过来了吗?”
听听,孟昶虽然是在和花蕊夫人一起取乐,但心中也是在惦记着国家安危的。就听李昊回道:“吾皇圣明!臣刚刚得到情报,宋军从东边和北边打进了我蜀!”
“什么?”孟昶大惊,双手也不自觉地停止了运动,“李昊,你没弄错吧?宋军真的打进来了?”
李昊答道:“皇上,这等军国大事,臣如何会弄错?宋军千真万确地打过来了!”
“糟糕!”孟昶嘀咕一声,又转向花蕊夫人,“爱妃,朕恐怕不能再陪你玩耍了……”
花蕊夫人言道:“军国大事,自然比臣妾重要……皇上休得牵挂臣妾!”
孟昶感叹道:“爱妃真是深明大义之人啊!”
感叹毕,孟昶就精赤着身子从水池里爬了上来。早围过去几个宫女替孟昶套好衣裳。孟昶一边向外走一边叫道:“李昊,快唤那王昭远见驾!”
一见着王昭远的面,孟昶就迫不及待地问道:“王爱卿,你对朕说过,你要联络北汉共同击宋,可现在,为何我大蜀兵马未动,那宋军却率先攻过来了?”
王昭远反问道:“莫非皇上不知遣往北汉的使者赵彦韬已经背蜀投宋?”
孟昶言道:“你们都不告诉朕,朕又如何会知道?”
李昊一旁插话道:“皇上,那赵彦韬叛蜀,所以宋军就借口打过来了!”
征得孟昶的同意,王昭远决定亲率大军北征。
第二天早晨,成都北郊。后蜀国的文武朝臣在孟昶、李昊的率领下,设宴为即将出征的王昭远等人送行。孟昶在此之前已颁下诏令:任命王昭远为蜀军统帅,韩宝正、李进为副帅,赵崇韬为监军,领五万蜀军北上征宋。
孟昶本还想叫太子孟玄喆也赶来为王昭远饯行的,可怎么找也找不着孟玄喆的踪影。后来孟昶听说,早在昨天下午,也就是孟昶和花蕊夫人洗鸳鸯浴的那个时候,孟玄喆就领着数十个姬妾出城游玩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宫。孟昶尽管对孟玄喆不无怨气,可也没法子,只得作罢。
由于王昭远率蜀军北上,故而,赵匡胤此番攻后蜀,主要战场就应在宋军主帅王全斌的北路。
王全斌与曹彬分兵两路,仅用六十六天的时间就灭亡了后署,取得了四十六州,二百四十县的广大领土。
赵匡胤花了六十六天的时间,不仅得到了孟昶的后蜀国,还得到了孟昶怀中的那个美人:花蕊夫人!
第六部分下官只是奉旨行事
王全斌因成功攻占了后蜀,竟有些得意忘形了。当他攻下在都后,竟与崔彦进、王仁赡等人“日夜饮宴,不恤军务,纵部下掠子女、夺财货”,“蜀人苦之”。实际上,他们不仅纵容部下胡作非为,自己也经常为非作歹。巧取豪夺,长此以往,岂不真的如曹彬所言“恐有后患”?
更有甚者,孟昶的那个爱妃花蕊夫人也差点落入王仁赡的手中。本来,花蕊夫人深藏宫中,王仁赡也好,王全斌和崔彦进也罢,都对她不甚清楚。可在准备把孟昶一家人押送汴梁的时候,崔彦进首先发现了花蕊夫人。崔彦进见了花蕊夫人之后所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样的女人只应天上有啊!”
崔彦进便想把花蕊夫人据为己有了。有好事者将此事告之王仁赡。王仁赡连忙跑到崔彦进的跟前道:“崔大人,这样的人间绝色,你总不至于独吞吧?”
崔彦进无奈,只得道:“王大人,你看这样好不好?这女人先让崔某享用数日,数日之后,定让与王大人!”
王仁赡不满足:“崔大人,你何不好事做到底?就让王某率先享用数日岂不最好?”
崔彦进赶紧道:“王大人是否有些得寸进尺了?不管怎么说,这女人也是崔某首先发现!”
王仁赡狡辩道:“崔大人的确是首先发现了这个女人,但首先发现并非是首先享用的充足理由啊!”
崔彦进当然不愿把花蕊夫人拱手相让。而王仁赡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崔彦进就那么把花蕊夫人占了去。于是二人就互相争吵起来,争吵得面红耳赤。不曾想,就在他们争吵得不可开交的当口,有一个人不慌不忙地把花蕊夫人弄进了自己的住处。
敢从崔彦进和王仁赡的手中从容不迫地弄走花蕊夫人的人,当然只能是王全斌。王全斌听说了崔彦进和王仁赡争吵一事后,忙着跑去观瞧花蕊夫人。这一观瞧可就了不得了,王全斌在看花蕊夫人的时候把眼睛都看疼了。为了更好地、更近距离地观瞧于她,王全斌只有将她带到自己的住处。
崔彦进和王仁赡闻之,不禁目瞪口呆。崔彦进苦笑着对王仁赡言道:“你我吵了半天,最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王仁赡也“唉”道:“你我鹬蚌相争,最终渔翁得利啊!”
崔彦进后悔不迭地言道:“早知如此,你我又何必相争?”
王仁赡也后悔不已。但后悔归后悔,他们终究对王全斌的所为是无可奈何的。
不过,王仁赡和崔彦进虽然对王全斌无可奈何,但有一个人却可以制止王全斌。这个人便是凤州团练使张晖。
张晖身负赵匡胤的秘密使命,自入成都后,一直在秘密地关注着花蕊夫人。王仁赡和崔彦进争吵的时候,张晖就准备采取行动了。后得知王全斌已把花蕊夫人弄走,张晖就更不敢怠慢了。
王全斌把花蕊夫人弄到自己的住处后,立即命几个女侍带花蕊夫人去沐浴更衣。他不想浪费太多的时间,他要及时地品尝这人间绝色的滋味儿。然而,他还是把时间白白地浪费了。他本不该叫花蕊夫人去沐什么浴、更什么衣的。就是这一念之差,使得他王全斌事后也后悔莫及。
几个女侍禀告王全斌:花蕊夫人已经沐浴更衣完毕,正在房内恭候。王全斌笑了,拔腿就要去与花蕊夫人共谐云雨。可就在这当口,有人通报:张晖求见。
王全斌没好气地道:“传令下去:两个时辰之内,我任何人都不见!”
但张晖已经大踏步地走了进来,怀里还紧紧地抱着一样东西,那东西看模样像是一把剑。
王全斌立刻大声喝道:“张晖,我没叫你进来,你如何敢擅自入内?”
张晖却急急地问道:“王大人,请告诉下官,花蕊夫人何在?”
王全斌见张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提及花蕊夫人,顿时就火冒三丈:“张晖,你好大的胆子!花蕊夫人与你何干?”
张晖轻言道:“大人,花蕊夫人是与下官无关,但与当今圣上有关!”
王全斌不觉一怔:“张晖,你这是何意?”
张晖敞开胸怀,怀中是赵匡胤所给的那把尚方宝剑:“下官怀中之物,大人想必不会陌生……下官只是奉旨行事!”
王全斌的声音一下子便降低了许多:“皇上……有何旨意?莫非皇上早就知道了这里有一个花蕊夫人?”
张晖回道:“具体情况下官不知。下官只知道,皇上有旨:孟昶及孟昶的家人,都要丝毫无损地送往京城。所以,下官以为,这个花蕊夫人,大人万万碰不得!”
可不是吗?王全斌只要一“碰”,那花蕊夫人好像就不是“丝毫无损”了。王全斌心中的那种痛惜啊,又心有不甘,将那把尚方宝剑拿过来,左看右瞧,似乎在辨明真伪。最终,他有气无力地对张晖言道:“你奉旨行事吧!”
就这么着,张晖从王全斌的住处带走了花蕊夫人,并随即与殿直官成德钧等人一道,押送着孟昶一家离开成都、前往汴梁。
为了绝对保证花蕊夫人“丝毫无损”,张晖还把她与孟昶等人隔离开来,专门弄了一辆马车让她乘坐。孟昶虽对此颇有意见,却也无可奈何。就像当初,王全斌把花蕊夫人从他孟昶身边强行带走的时候,他孟昶也是敢怒而不敢言的。
第六部分朕是在思念爱妃
然而,令孟昶敢怒而不敢言的事情还不止这些。那成德钧是一个既好色又贪财的人。成德钧虽然不敢对那花蕊夫人存有什么非分之想,但却敢公然向孟昶索要宫女取乐,还顺便索要一些钱财。孟昶如果不答应,成德钧就进行百般的刁难。没法子,孟昶只得将身边的宫女一个一个地送给成德钧玩耍,又送去许多的金银财宝。
孟昶对李昊喟叹道:“朕乃堂堂一国之君,到头来却受一个小小殿直官的肆意凌辱,这,这叫朕如何心安?”
李昊忙着安慰道:“皇上,常言说得好:人在屋檐下,怎么能不低头?”
孟昶的母亲李太后闻之,找到孟昶言道:“儿呀,大蜀国已亡,你何不与之同亡?”
李太后是在劝孟昶为后蜀国殉节。孟昶颇为踌躇地找到儿子孟玄喆问道:“儿呀,你说,我等是死了好呢还是活着好?”
孟玄喆很干脆地回道:“儿臣以为,好死不如赖活着!”
孟昶点点头,于是就赖活着下去了。然而,那成德钧贪得无厌,不仅继续向孟昶索要财物,而且要孟昶把除李太后和花蕊夫人之外的所有女人都献出来供他成德钧挑选玩乐。孟昶又气又痛,竟至病倒了。李昊实在难以忍受,便跑去找了张晖诉苦。张晖大惊道:“真有这等事?”
李昊哭丧着脸回道:“李某乃一罪臣,如何敢胡说八道?”
张晖相信了,便去劝说成德钧道:“当今圣上宽大为怀,你如此对待孟昶等人,如果圣上知道了,恐对大人你不利啊!”
成德钧不以为然地言道:“孟昶只不过是一个囚犯,我成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