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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虎 牙-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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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

  他压低声音,似乎感到恐惧,补充道:

  “我一生也算见过不少世面了。可我承认,我还从未碰过比他更可怕,更能干,头脑更敏锐的人。”

  他的话使在座的人都激动起来。大家仿佛真地看见了那隐形的人。大家已经想象出他的模样,都在等他出现。堂路易两次转身向门,侧耳倾听。这举动表明那人正往这里走来。

  “不管他是亲自动手还是让人动手,只要司法机关逮住他,自然会弄明……”

  “总监先生,司法机关会碰钉子!像他那样的人,早把什么事情都预见到了,甚至被捕,甚至指控他的罪名。因此,你们只能在道义上指责他,没有物证。”

  “那么……?”

  “那么,总监先生,我认为应当把他的解释看作是合情合理的,应当相信他。最要紧的是了解他。以后——要不了多久——你们就能揭掉他的假面具了。”

  总监先生继续绕桌子踱步。德·阿斯特里尼亚克少校打量佩雷纳,暗暗赞叹他的冷静。公证人和使馆秘书似乎十分激动。确实,再也没有比此刻占据他们头脑的想法更让人震惊的事情了。可恶的凶犯即将会在他们面前出现吗?

  “安静!”警察总监停下来,说道。

  有人穿过候见室。

  有人敲门。

  “请进!”

  接待员进来了,手里举着一个托盘。

  托盘里有一封信,还有一张来访登记表,登记着来访人的姓名和来访目的。

  德斯马利翁先生快步走过去。

  正要伸手拿登记表时,他迟疑了一下。他一脸苍白,接着,他立即下了决心:

  “啊!”他叫了一声,身子一震。

  他扭头望了望堂路易,思索片刻,然后拿了信,问接待员:

  “那人来了吗?”

  “在候见室,总监先生。”

  “我一摇铃,你就引他进来。”

  接待员走了。

  德斯马利翁先生站在桌前,一动也不动。堂路易又一次与他的目光相遇,发现他眼神慌乱。发生了什么事?

  警察总监毅然决然地拆开信,展开信纸,念起来。

  大家都注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注意他脸上流露的每一个细微表情。佩雷纳的预言是否会得到验证?有没有第五个继承人前来要求他的权利?

  德斯马利翁先生念了头几行,就抬起头,对堂路易低声说道:

  “先生,你说得对,这人的确是来要求他的权利的。”

  “总监先生,他是谁?”堂路易忍不住问道。

  德斯马利翁先生没有回答。他匆匆把信念完。然后又从头开始,慢慢细读,琢磨每一句话的意思。最后,他大声念道:

  总监先生:我收到一封信,偶然得知罗素家族还有一个不知名的继承人。只是到今日我才收集到必不可少的证明其身分的证件材料,并得以在最后一刻,冲破重重意想不到的阻碍,派当事者本人给您送上,这件事情,我只是偶然介入,其实与我无关,我只希望置身事外,并不妨碍别人的秘密。因此,我认为不必在这封信上签名,敬请总监先生原谅。

  因此,堂路易·佩雷纳没有看错,事件的发展完全验证了他的预见。有一个人在指定的时刻上门来了,及时提出了要求。这种分秒不差的方式奇怪地使人想起贯穿全案的机械般的精确,

  现在只剩最后一个问题:这个尚未露面,可能有权继承莫宁顿遗产,因此也是犯下五六桩谋杀案的家伙究竟是谁?此时他在隔壁等待接见,一堵墙挡住了大家的视线。他就要进来了。大家就要见到他,认识他了。

  总监突然摇响铃铛。

  这以后是焦灼不安的几秒钟。真是怪事,德斯马利翁先生一直盯着佩雷纳。佩雷纳表面十分镇定,其实内心忐忑不安,很不自在。

  门被推开了。

  接待员闪到一边,让一个人进来。

  进来的原来是弗洛朗斯·勒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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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韦贝复仇 



  堂路易一下子傻了眼。弗洛朗斯怎么在这儿哩?刚才他不是明明见她上了火车,并让马泽鲁去盯着她吗?她就是往回赶,也不可能在晚上八点以前回到巴黎呀!

  不过,他的头脑虽然混乱,还是很快明白了:弗洛朗斯知道他们在跟踪自己,便把他们引到圣拉扎尔火车站,上了车又从另一侧下了车,把善良的马泽鲁留在开动的列车上去监视空气。

  可是突然一下,他觉得形势变得十分险恶。弗洛朗斯来这里要求继承遗产,而他本人也提出了这个要求,这个要求成了可怕的罪证。

  堂路易怒不可遏,大步跨到年轻姑娘身边,揪住她的手臂,恨恨地厉声喝道: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德斯马利翁先生插在两人之间调解。可是堂路易没有松手,还在吼着:

  “啊!总监先生,您难道没有发现弄错人了?我向您预告的,我们等待的那人绝不是她。那人仍然躲着,不露面。弗洛朗斯·勒瓦瑟不可能是……”

  “我对小姐没有任何先入之见。”总监威严地说,“我的职责就是询问促使她来此的有关情况。我不会……”

  他把姑娘解脱开来,让她坐下,自己也回到桌前坐下。很容易看出,姑娘的出席给他的感受是多么强烈。可以说,姑娘一出场,堂路易的推理就得到了证实。一个有继承权的新人出场,对任何一个有逻辑的头脑来说,无可辩驳地意味着一个罪犯出场,他本人就会带来犯罪的证据。堂路易清楚地感到了这一点,从此他的眼睛一刻也不离开警察总监。

  弗洛朗斯轮番看着他们,似乎这一切对她来说,是最难解的谜。她美丽的黑眼睛保留了平常那种安详。她已换下了护士的大褂,身上穿的是一件灰色连衣裙,简简单单,没有装饰,衬托出她匀称的身材。她一如往常,文静而庄重。

  德斯马利翁先生对她说:

  “小姐,您有什么话,请说呀。”

  她答道:

  “总监先生,我没有什么话说。我奉命前来见您,我执行了这桩使命,却不清楚是什么用意。”

  “您想说什么?……不清楚是什么用意?”

  “总监先生,是这样。我最信任、最敬重的一个人,让我把一些文件交给您。似乎它们与你们今日开会商议的问题有关。”

  “柯斯莫·莫宁顿遗产的分配问题?”

  “对,总监先生。”

  “您是否知道,要是这个要求不在会议期间提出,就无效了?”

  “我一拿到文件就赶来了。”

  “为什么他不早一两小时交给您?”

  “我不在那儿。我不得不匆匆离开我目前居住的房子。”

  佩雷纳相信他的行动,通过使弗洛朗斯匆匆出逃,打乱了敌人的计划。

  总监继续问道:

  “因此,人家为什么把这些证件交给您,您并不清楚?”

  “是的,总监先生。”

  “显然,您大概也不清楚,这些证件与您有关吧?”

  “总监先生,它们与我无关。”

  德斯马利翁先生微微一笑,两眼紧盯着弗洛朗斯的眼睛,直截了当地说:

  “据您带来的那封信介绍,它们直接与您有关。的确,它们似乎确凿无疑地证实,您是罗素家族的后人,因此,您有权继承柯斯莫·莫宁顿的遗产。”

  “我?!”

  这一声惊呼是脱口而出的,既带有吃惊的意味,又有抗议的成分。

  接着,她又坚持道:

  “我,有权继承那笔遗产?!没有,总监先生,没有!我根本不认识莫宁顿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她十分激动地说着,也显得坦率,换了别人,一定会觉得真诚可信,可是警察总监怎么可能忘记堂路易的推理和预先对上门要求继承权的人的指控呢?

  “把这些文件给我。”他说。

  她从一只小包里取出一个蓝信封。信封没有封口,里面装了好些发黄的纸页,折叠处都磨毛了,这里那里撕了些口子。

  房间里一片寂静。警察总监仔细检查了这些文件,匆匆浏览一遍,又翻来覆去地打量,最后拿着一柄放大镜检查了签名与图章,说:

  “所有特征都表明它们是真的。图章是政府的。”

  “那么,总监先生?”弗洛朗斯问,声音发颤……

  “那么,小姐,我要对您说,您不清楚此事实在让我难以相信。”

  他转向公证人,说:

  “概括地说,这些文件所含的意思,所证明的情况如下:加斯通·索弗朗,柯斯莫·莫宁顿的第四顺序继承人,如你们所知,有一个比他年长许多的哥哥,名叫拉乌尔,住在阿根廷共和国。这位哥哥在逝世之前,在一位老乳母照料下,把一个五岁小孩送回欧洲。这小孩是他女儿,虽是私生女,却得到了承认。小孩的母亲是勒瓦瑟小姐,当时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当法语教师。这是出生证。这是父亲亲笔书写并签名的声明。这是老乳母写的证明。这是三个朋友,布宜诺斯艾利斯三个大商人的旁证。这是父亲和母亲的死亡证。这些文件都得到了确认,并盖了法国领事馆的公章。我没有理由怀疑这些文件的真实性,除非发生了新的情况。因此,我应该把弗洛朗斯·勒瓦瑟看作拉乌尔·索弗朗的女儿,也就是加斯通·索弗朗的侄女。”

  “加斯通·索弗朗的侄女……他的侄女……”弗洛朗斯结结巴巴道。

  她可以说不熟悉父亲,提起他并不激动。可是她与加斯通·索弗朗是那样亲密,有着那样近的亲缘,想起他她就哭了。

  这是真诚的眼泪?还是善于把角色演得可以乱真的戏子的眼泪?这确实是她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她装出这种感情?

  堂路易并不注意年轻姑娘,他只专心观察德斯马利翁先生的表情,想探出他这个将作出决定的人内心的想法。突然,他确信弗洛朗斯肯定会被抓起来,就像最残忍的罪犯被捉拿归案一样,便靠近年轻姑娘,喊了一声:

  “弗洛朗斯。”

  她抬起一双泪眼望着他,没有应。

  于是他缓缓地说:

  “弗洛朗斯,我是提醒你,你要为自己辩护。因为你不知道,我却毫不怀疑,你已经处在不得不为自己辩护的地步。你必须明白,事件的发展,把你逼到了一个多么可怕的境地。弗洛朗斯,案件本身的逻辑,已经导致总监先生确信,前来要求继承权的人显然就是谋杀莫宁顿遗产其他继承人的凶手。弗洛朗斯,进来要求的是你,而且你确实是柯斯莫·莫宁顿的继承人。”

  他发现弗洛朗斯从头到脚都在战抖,脸像死人一样惨白。她没有说一句反对的话,作一个反对的手势。

  他又说:

  “指控是很明确的,你不反驳吗?”

  她长久没有开口,然后宣布:

  “我无可反驳。这一切都不可理解。你要我怎么反驳?这些事是这么难懂……!”

  面对着她,堂路易急得直哆嗦,期期艾艾地说:

  “就这些?……你接受指控?……”

  过了片刻,她小声说:

  “我求你解释解释。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反驳,就是接受了指控,对吧?……”

  “对。”

  “那又怎么样?”

  “那就会被逮捕……坐牢……”

  “坐牢!”

  她显得极为痛苦,美丽的脸都叫恐惧扭曲变了形。对她来说,监牢代表着玛丽—安娜和加斯通·家弗朗所遭受的折磨,意味着玛丽—安娜和加斯通·索弗朗未能幸免而她也将遭受的绝望、耻辱、死亡等等可怕的苦难……

  她感到一阵虚弱,倒在地上,呻吟道:

  “我好累呀!……什么事也不要做了,我觉得好舒服……黑暗把我吞没了……啊!我要是能够明白,能够理解该多好啊……”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德斯马利翁先生朝弗洛朗斯俯下身,专心致志地打量她。到后来,由于她不说话,他便伸手去抓铃铛,第三次摇铃。

  堂路易没有动,目光发直地望着弗洛朗斯。在他内心,爱慕和宽厚善良的本能与理智在激烈斗争。他的爱慕与宽厚使他相信弗洛朗斯,但是理智又迫使他设防。她究竟无辜还是有罪?他不清楚。一切都表明她有罪。可是,他为什么对她痴情不改呢?

  韦贝带了他那帮人进来了。德斯马利翁先生指着弗洛朗斯与他交谈几句。他就走近姑娘。

  “弗洛朗斯。”堂路易喊道。

  她看看他,又看看韦贝和他那帮手下,突然,她明白要发生什么事,吓得连续后退,身子摇了几摇,就头晕目眩,支持不住,倒在堂路易怀里。

  “啊!救我!救我!求求你。”

  她这个举动里包含了这样一种信任,这叫喊声里充满了苦恼,让人清楚地感到了受冤枉受委屈的惊愕与恐惧。堂路易心里忽然一亮。一股热流激励着他,心里顿时涌出滚滚而来、不可遏制的坚信的浪潮,把他的怀疑、保留、犹豫、烦恼,统统淹没。他大叫道:

  “总监先生,不要这样!有些事情还算不得数……”

  他把弗洛朗斯抱得这样紧,谁也不可能把她夺走。他朝弗洛朗斯低下头,脸都几乎贴着她的脸了。他感觉到姑娘在他手下,浑身战抖,是那样柔弱,那样惊慌失措,他就心疼得直颤。他热烈地对她说,声音小得只有她一人能听见:

  “我爱你……我爱你……啊!弗洛朗斯,你要知道我的心事……我为什么难受,我是多么幸福!该有多好哇……啊!弗洛朗斯,弗洛朗斯,我爱你……”

  总监打了个手势,韦贝走开了。德斯马利翁先生想亲眼看看这两个如此神秘的人物意外相遇是什么样子。

  堂路易松开双臂,让年轻姑娘坐在一张扶手椅上。然后,他面对面地把双手搭在她肩上,说:

  “弗洛朗斯,你还不明白。我开始明白好些事情了。我看见自己几乎已经跌进让你害怕的黑暗中了。弗洛朗斯,听我说……这不是你干的,对吗?……是躲在你后面的另一个人干的,他站得比你高……是他指挥你,对吗?你甚至不清楚他要把你领到哪里去,是吧?”

  “没有人指挥我……什么?……您解释解释。”

  “是的,你不是一个人过日子。有许多事情你之所以干,是因为他叫你干,而且你也认为干是对的,但你不知道干的后果……你回答我……你完全是独立自主、自由自在的吗?就没受任何人的影响?”

  年轻姑娘似乎清醒了,脸上又恢复了一点平日的沉着。不过,堂路易的问题似乎让她感受很深。

  “不,”她说,“我不受任何人的影响……我可以肯定。”

  他越来越固执地坚持他的看法:

  “不对,你不能肯定。你别说这话。有个人在支配你,你不知不觉。想想吧……你现在是柯斯莫·莫宁顿的继承人了……一笔让你不可能无动于衷的财产的继承人,我知道,我跟你肯定。那么,这笔财产,如果你不想得到,那是谁想要呢?回答我的问题……你变富,是否有人可以从中得到好处,或者以为可以得到好处?全部问题就在这里。你是否与这样一个人一起生活?你是他的朋友?未婚妻?”

  她反感得一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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