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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遗世话晴秋-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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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这是属于两个人的荒唐,尽管他们厌恶彼此。
  
  身体的快乐很短暂,江韶矽从假山之后走出来装作若无其事,待到又在人群中看见人模人样衣冠楚楚的阮大少爷,顿时生起一股恶心之意。他想,身体和心真真能够分离。
  
  而阮陌臣道貌岸然的转了一大圈,被杜靖棠神神秘秘的请去了别处。
  




42

42、【 信 件 】 。。。 
 
 
  杜靖棠和阮陌臣密谈一番之后,二人握了握手算是达成了共识:“事成之后,人归我,阮家未来的财产依然是你阮大少爷雷打不动的继承。”
  
  送走了杜靖棠,阮陌臣感到周身轻松,连步子都轻快了许多。他那张冷峻的脸庞难得出现一丝真心实意的笑容,他真是太喜欢这场舞会了。
  
  阮富山狐疑的问儿子:“你跟杜靖棠有什么好谈的,在楼上谈了那么久。”
  
  阮陌臣答得轻描淡写:“不过是沈老板厂里的事,听他那意思,大约是阮家的工厂再办起来,他的资金还要全部投到这里来。”
  
  阮富山嗤笑一声:“他倒是会打如意算盘,投的时候说得真真好听,等出了事情连本带利翻倍的赔给他。”
  
  舞会结束之后,江韶矽收到了不少暗示,很多千金小姐有意无意的留了电话或是约他出去,他倒是干脆,当着人家的面面不改色蹦出两个字:“没空。”
  
  他着急回房洗澡,腿间湿淋淋黏糊糊一片,夜色遮盖裤管,否则一览无余。阮富山很宝贝他,因着有杜靖棠,所以恨不得把他塞进房里永不出现。他说要回房。阮富山立刻点头如同捣蒜:“这里的客人不用你送,你趁早回房,关门睡觉。”
  
  这一晚,杜靖棠无论如何也没有捕捉到江韶矽,可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要商谈的事情已经板上钉钉,足够让他满意而归。他要的那人,迟早都是他的,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何区别呢。
  
  江韶年身处前线,已与余北定打得不可开交,进入白热化状态,双方都因大半年之久的消耗而急红了眼。余北定不耐烦,胡万七更是不耐烦,他可没有功夫再陪其耗下去,他的兵已经撑到了极限,人人都处于疲惫状态,甚至有厌战情绪。城内的民众更是怨声载道,战争使他们的生活受到了影响,富人趁此机会哄抬物价大发横财,穷人家里借米度日。大街上终日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众人出门就可看到胡万七的人持枪巡逻以防暴乱。
  
  这样的情形,胡万七终是坐不住了,他在十天前下了一道密令,前线必须派出一队人马,夜袭余北定,而这批人命由天定。一旦牺牲,家里老小会得到一笔金额巨大的补偿金,若有幸而归,则为头等功臣,均可拔地一级,统统晋升。
  
  身在前线的众人接到命令,反应各有不一,许多人爱钱更惜命,当即在营地里推让了起来。军官们更是表现出难得一见的谦让,看着两个旅长满脸假笑的你来我往,张副官暗地里啐了一口唾沫,忿忿不平:“小江,你瞧瞧他们的样子,以前条件艰苦的时候,都玩了命似的打,反正一无所有,死了就死了。现在过了好日子,城里养了几房姨太太,军饷按月发,抽大烟逛窑子推牌九从来没有花过自己的钱,日子过舒坦了,枪都扛不起来,他奶奶的最可气的是,他们白享这么多福级别还比咱们高!”
  
  江韶年沉默不语的抽完一根烟,末了扔掉烟头在脚下碾了几碾,在众人议论纷纷之时站了出来沉声说道:“我去。”
  
  一众军官全部傻了眼,一时间指挥部里鸦雀无声,张副官愣了几秒钟之后终于反应过来,扯了扯江韶年的袖子低声劝道:“别疯了,跑到余北定的大本营去是要豁出命去的。”
  
  江韶年平静如水,他拿起笔来在生死状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嘴里忽然骂道:“他妈的,韶字怎么这么难写!”
  
  有人当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还真是拿不起笔杆子。”
  
  江韶年懒懒散散的瞅了对方一眼:“扛枪吃饭,扛得起枪杆子就行。”
  
  尔后他一拍生死状:“派人给我吧,我孤家寡人一个,战死了就找个好点儿的地方给我立个坟头。”
  
  张副官似是受了感染,犹豫片刻之后挽了衣袖骂骂咧咧的上前签了自己的大名:“他妈的老子打了半辈子仗,没打够!与其在城里开枪扫学生,不如多杀几个余家兵过过瘾头!老子回来以后得找那几个偷喝我洋酒的小兵蛋子算账!”
  
  他这样喊着豪言壮语,出了指挥部之后立马瘫了,一路涕泪横流的走回自己的行军床前,江韶年很是嫌弃的瞪了他一眼:“出息!”
  
  张副官抹着眼泪呜咽道:“我以前跟着司令和余北定干过仗,差点死他手里头,我怯得慌。”
  
  江韶年觉得不可理解:“那你签他娘个屁的生死状!”
  
  张副官摇了摇头:“我气不过啊,老子也是真刀真枪的提着脑袋干,结果混到现在还是个副官!你看看那些人,老子比起他们哪个都没少挨过枪子儿,凭什么他们就能当上这个长那个长,老子就得干些伺候人的活儿!我心里想着,反正我跟你一样,谁也不惦记,一人吃饱全家不饥,这次就好好干他一仗,横竖就这一条命!”
  
  江韶年在张副官的屁股上踹了一脚,骂道:“那你还哭个屁!”
  
  张副官抹干净了脸,逐渐平静了下来:“小江,这生死状能反悔么。”
  
  江韶年一屁股坐在行军床上,大大咧咧的点了两支烟,深吸一口气,递给了张副官一支:“你要是真不愿意就算了,回头我去把纸撕了,谁敢反对我当场毙了他。”
  
  张副官试试探探的问道:“那要是撕了,你还去么?”
  
  江韶年吐出一口烟圈,那烟圈升到半空中化成一缕烟丝,缭绕了他消瘦英俊的脸庞:“去,为什么不去呢,干掉余北定,好处多着呢。”
  
  第二天,江韶年当真去把生死状撕了个粉碎,他把枪拍在简陋的木桌上,环视了周遭一大圈人:“大丈夫做事犯不着这样婆婆妈妈,既然扛了枪就得不怕死!打余北定老子去定了,谁要是愿意跟我江韶年一同去,也别签这狗屁无用的一纸文书,痛快点,站出来!”
  
  稀稀拉拉的出来了七八个人,均是些级别低下的小军官,怕是想要同他一样拼死一战,死了一了百了,活了从此就能吃香喝辣。
  
  江韶年倒没有生气,他点了点头:“行,你们就是我同生共死的兄弟。”
  
  他带着不到十个人的队伍在空地上列队站好。张副官的鼻子有些酸,他知道江韶年这一举动就是为了他,他是个孬种,出尔反尔,可生死状一旦到了胡万七手里,不去也得硬着头皮死扛到底。
  
  前线的消极情绪很快传到了胡万七的耳朵里,他在房里走了几圈,回身对韩苏说道:“想不到小江这小子挺有种,自个儿站出来了。”
  
  韩苏面无表情,没有搭腔。
  
  胡万七忽然哈哈大笑:“他倒是没让我失望,其实我原本就是要他去,此番密令不过是想探探他的态度。韩苏,你说等这一仗大获全胜之后,该给他个什么职位?”
  
  韩苏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论功行赏,拔地一级。”
  
  胡万七摇了摇头:“何止一级,就凭他对我的这份心,连升三级都不为过。”
  
  韩苏内心嗤笑,好一个江韶年,表一表决心就可以连跳三级,半年之内再升军长,你倒是有命回来。
  
  阮家近日信件频繁,江韶矽起初并未注意,按照阮陌臣的说法,这不过是他和宋家小姐的情信往来。江韶矽对于阮大少爷的小情小爱丝毫兴趣都无,他看着周佟隔三岔五的把信送进阮陌臣房里,也懒得去问。
  
  直到小赵有一日忽然抖出了一个秘密:“五爷,大少爷的信件可能跟龙门的杜老板有关。”
  
  江韶矽警惕起来,他知道小赵喜欢各种各样的表,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金表扔到前面副驾驶座上:“说。”
  
  小赵目不斜视,低声而平缓的说道:“前些天我在大门外擦车,瞧见龙门的人和周管家有接触,周管家亲手接了一封信。”
  
  江韶矽直起了腰板:“你怎么知道是龙门的人。”
  
  小赵的音色依旧四平八稳:“大少爷在家里办舞会那晚,杜老板带了人来,我在院子里瞧见过。”
  
  当晚,周佟再次送完了信,刚从楼上下来,江韶矽从暗处神出鬼没的晃了出来,吓得周佟心肝一颤:“哟,五少爷,您怎么也没个声响,吓死我了。”
  
  江韶矽脸色阴沉:“你跟我过来。”
  
  周佟提心吊胆的随江韶矽去了一处小杂房,他寻思着自己近来也没做什么事,更不敢在谁面前说这个五少爷的坏话,怎么对方又来找事。
  
  江韶矽确定附近无人,于是冷冷问道:“你最近在帮我大哥接收信件?”
  
  周佟急忙点头哈腰实话实说:“哎,哎,大少爷这不是跟宋家小姐有了婚约么,这未来的大少奶奶没事就喜欢写信,遣了家里的下人送信,我就在门口给接一接。”
  
  江韶矽逼近了一步:“确定不是别人?”
  
  周佟一怔,没反应过来:“恩?”
  
  江韶矽低声询问,口气中带着一股狠劲:“你确定送信的不是别人?”
  
  周佟的膝盖不由自主的颤抖:“我…我也不知道啊,大少爷说是宋家的下人…五少爷,那真是女子写的信件,千真万确,信封上扑着香粉呢,女人用的…”
  
  江韶矽一把卡住周佟的脖子,把对方推到墙上,恶狠狠的威胁道:“下次再接到这样的信件,拆了拿给我看看。”
  
  周佟的眼中满是哀求之色:“五少爷…我不敢啊…您是家里的少爷,大少爷在家里也是举足轻重的…我哪儿有胆子去拆大少爷的信…”
  
  江韶矽沉思片刻,松开了周佟,忽然和颜悦色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周管家,今天的事…”
  
  周佟就怕说这个,噗通一声跪下了,当即表了决心:“您放心,今个儿什么都没发生,我也没有单独跟您见过面。”
  
  三日之后,信件果然又来了,周佟照例从那人手里接过来,不想那人突然多说了一句:“我家小姐说了,你们家少爷说的那件事她答应了,请周管家转告。”
  
  周佟急忙应道:“哎,哎,一定带到,问大少奶奶的好。”
  
  对方不再多言,扭头便走。穿过几条街之后他站住了,回头去看,只见几名大汉手持棍棒尾随他之后,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结果被人堵在了小巷子里,小赵手持一把尖刀渐渐逼近,大汉们为江韶矽开了一条道,江韶矽逃学出来,外套搭在肩膀之上,雪白洁净的衬衫开了两颗扣子,他一只手随意的插在裤袋里,居高临下的望着被人按在地上的小伙儿。
  
  这小伙儿身着普普通通的布衣褂子,一副大户人家的下人打扮,表情看上去也冤的很:“这位先生,我哪里得罪了你?”
  
  江韶矽抬脚挑起小伙儿的下巴:“怎么,把黑衣黑裤换了,就不认人了?”
  
  小伙儿可怜巴巴的求道:“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是宋家的听差,就是做钢铁生意的宋家,你应该听说过的,宋佑珉。”
  
  江韶矽撤回脚来,从小赵手里接过尖刀,又把外套扔给旁人,他缓缓蹲了下来,刀片在小伙儿脸上拍了拍:“我不认识你,但你一定认识我,我曾经是你们家杜爷的座上客。今儿个你要是全说了,我留你一条狗命,要是死鸭子嘴硬,我这刀尖可是不长眼的,我拿你的心脏试试它。”
  
  说完他握着刀柄一路滑到了小伙儿的胸前,锋利的刀刃挑开了对方的衣扣,小伙儿感到了尖刀的寒意,这寒意与自己近在咫尺,向前毫厘,刀尖真真要捅到心里去。
  
  这小伙儿是个识相的,一股脑的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坦白了:“我就是个奉命送信的,可我听说我们杜爷要和阮家少爷联合起来,要取一个人的命。我兄弟被杜爷选出来了,说是只要杀了胡司令的一个亲信,事成之后赏钱赏地。”
  
  江韶矽心里一沉,蹙起了眉头:“哪个亲信?叫什么?”
  
  小伙儿摇了摇头:“这倒没说,不知道信里是否写了。阮五少爷,您放了我吧,我就知道这么多了,那些事儿又不是我这样的人能知根知底儿的,我也是从别人嘴巴里听来的,您跟我们杜爷那么好,您可以亲自去问问他啊。”
  
  江韶矽站起身来,把刀递给了小赵:“宰了,做的干净点,尸体碎了用麻袋装好浇油烧掉。”
  
  小赵有些犹豫,试试探探建议道:“五少爷,怎么不留着他,下次送信我们可以看一看信的内容?”
  
  江韶矽冷冷瞥了被捂住嘴巴拼死挣扎的小伙儿一眼,口气阴冷:“放他回去,怕是信没看到,我们先惹了一身腥。”
   

作者有话要说:近来更新慢了,不过偶一直在想着写

谢谢亲们的追看~偶看到了乃们的留言,十分感谢~

偶会继续努力下去!




43

43、【 诱 】 。。。 
 
 
  当晚,江韶矽敲响了阮陌臣的房门,他留了一个心眼,没等对方来开,他直接推门而入,房里没开灯,却入眼一片火光。阮陌臣显然措手不及,他极力表现出镇静,看似不经意的用脚挪了挪火盆。
  
  江韶矽不动声色,可心里暗叹一声,自己似乎来迟了一步。
  
  阮陌臣走至墙边打开灯,皱了皱眉头:“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要随便进来,敲了门也不行。”
  
  江韶矽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折好的纸页展开递给了阮陌臣:“父亲让我带给你。”
  
  阮陌臣瞧了瞧那张纸,嗤笑一声:“货品清单,这种东西怎么会想到让你来送。”
  
  江韶矽不以为意,他既然要来,借口是早早就想好了的:“不过是与人方便,父亲不想上楼,我就代劳了,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种人,最乐意讨父亲的欢心,腿脚向来比周佟跑得勤。”
  
  这样一席话,不难听出江韶矽口气中的讽刺,阮陌臣也不与他计较,正打算关门送客,哪知江韶矽居然挤进了门:“大哥,原来你房里这么气派。”
  
  阮陌臣不禁皱眉:“你又不是不曾见过。”
  
  江韶矽回头淡淡一笑,很是刻意:“恩,进来两次,注意力都不在这里。”
  
  阮陌臣惦记着火盆以及桌上的东西,十分不耐的要把人赶出去:“我还有些生意上的单子要处理和清查,你回去睡吧。”
  
  江韶矽在墙壁前转了一圈,欣赏墙上的字画,阮陌臣见他看得专注,装作不经意的走回桌前,抬手拿起物品遮盖了信件。江韶矽哪肯放过这些细节,余光早就把对方的举动扫了个干干净净。
  
  火盆里的秘密已经灰飞烟灭无可挽救,但桌上一定还存着一些希望。江韶矽这样想着。如果能拖延时间,找个机会看上一眼,兴许真相就可大白。
  
  江韶矽绕着房间走了几遍,终于停在那扇窗口前,他有意无意的用手指拨撩窗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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