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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梅森探案集(2)移花接木 别墅疑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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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呆在你的寓所里,在你回去之前不要出去。”
“然后呢?”
“然后上你的汽车,马上开到阿伦·费里斯的寓所去。把你的车停放在

大约一个街区远的地方——你抽烟吗?”
“抽。为什么问这个?”


“你来到那个公寓楼前面以后,”梅森说,“就点一支烟。”
“那是不是相当的——不同寻常?”
“你的意思是你不在大街上抽烟吗?”
“差不多。”
“因为我想让你做件事,那会告诉我你的身份。那必须是不同寻常的事,


但没到招人怀疑的程度。当你来到那座公寓楼前以后,就点一支烟。”
“好的。接着说。”
“好的,”梅森说,“你划着火柴,把烟点着后,在那儿站一会儿。如

果没有情况的话,我会向你走过去。如果我在两三秒钟之内不出来和你说话
的话,你就继续走,从那公寓楼旁走过去。走过那个街区,上你的汽车,开
回圣莫尼卡,把整个事情都忘记。你明白了吗?”

“我想明白了。”
“好吧,”梅森说,“你到那儿要多长时间?”
“我可以。。嗯,从现在起大约25 分钟后吧。”
“好的,”梅森告诉她,“我会等着的。记住,如果我在你点着烟以后


没有马上和你取得联系的话,你就继续往前走。不要看那个公寓楼,也不要
四下张望。你就好像你停下来点根烟,没别的事似地继续往前走。现在动身
吧。真是个好姑娘。”

梅森挂上了电话。
德拉·斯特里特扬起眉毛,显示出无言的探问。
“对不起,”梅森说,“但你得等到这件事办完,德拉。守在电话旁。

等着我。把我的微型相机和闪光装置给我。我可能会需要一些照片。叫我们

的摄影师在他的工作室等着别走。”
“你要去多久?”她问。
“我不知道。我要努力去转移别人对主要问题的注意力。”
“我会等的。”德拉·斯特里特告诉他。
“好姑娘。”他说。
他走向自己的汽车,开到距阿伦·费里斯的公寓楼不到两个街区的地方,

找到了停车的地方,将车停好,抽了一支烟,而后从车里拿出相机盒,不引
人注目地站在了那座楼前的阴影中。

几分钟以后,一个迈着轻快脚步沿着人行道走路的年轻女子在那座公寓
楼的正前方停了下来,从手袋里掏出一支烟,划着一根火柴,用握成杯状的
手捂住光亮。

她的戏演得很好,她让那根火柴熄灭了,摸摸索索地找另一根火柴,从

从容容地再第二次点着了那支烟。
梅森走了过来:“是麦吉·埃尔伍德吗?”
“是梅森先生吗?”
“对。我们走吧。”
“去哪儿?”
“此刻,到阿伦·费里斯的寓所。你愿意帮忙吗?”
“当然愿意!我愿意做我力所能及的所有事。但请您告诉我这是怎么回

事好吗,梅森先生?我开车来的时候听了新闻,听了收音机,而我听到,贾
维斯·拉蒙特的儿子洛林·拉蒙特被人杀死了。我知道阿伦被迫和他搏斗,
摆脱了他。。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什么可能的联系?”


“你说你想帮助阿伦?”梅森打断了她。
“对。”
“那好吧,”梅森说,“到阿伦的寓所来吧。”
“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梅森先生。”
“你的说法非常有趣,而且非常准确,”梅森说,“我没有回答。来吧,


我们走吧。”
他们走进那座公寓楼,坐电梯上了四楼。梅森说:“你知道阿伦的寓所

在哪儿吧?”
“当然了。”
“你领路,”梅森说,“拿着这把钥匙。很随便地把门打开。”
她询问地看看他,尔后接过他递给她的钥匙,沿着走廊走着,打开门,

走了进去,打开了灯,为梅森开着门。
“好吧,”她说着,关上了他们身后的门。“现在干什么?”
梅森说:“你必须毫无保留地相信我。”
“我早就那样做了。”
“阿伦说你是她的好朋友。”
“我是。”
“说你对朋友很忠实。”
“我努力去那样。”
“你认识她多久了?”
“7 年了。”
“她到这儿以前你就认识她了?”
“对。我们一起在东部,后来我先到这儿来了,我们有两年没见面——

但我们保持通信联系。阿伦是一个非常好的姑娘。她会为我做任何事的,而

且我认为我也会为她做任何事。”
梅森说:“你长得很像她,真是惊人的相像。”
“那是不是很怪?人们总把我们当成姐妹。有时候他们把我们弄混,然

而,就我们所知,我们并没有任何亲戚关系。”
梅森抓住这个年轻女子,好奇地打量着她,直到麦吉不安地动了动。
“别那样看着我。我感到您脑子里。。”
“我是在想,但不是你想的那样。阿伦把她的衣服放在哪儿?”
“这个衣柜里。”
“找一件你能穿的衣服,”梅森说,“到卫生间去,把它穿上。脱下那

条裙子,给我。”
“然后呢?”她问。
梅森说,“然后,如果你被讯问,你就什么也不说——绝对什么也不说。

与此同时,别动,我需要一些照片。”
梅森掏出相机,对好焦,照了几张快照,说道:“好吧,现在换衣服去
吧。”
麦吉·埃尔伍德犹豫着:“您肯定您知道您想要什么吗?也许我知道一

些您不知道的事,梅森先生。”
“你看,我们没有时间争论。你愿意帮助阿伦吗?”
“愿意。”
“你是在圣莫尼卡买衣服吧?”


“是的。”
“你的裙子有一个圣莫尼卡的商标吧?”
“对。”
梅森向公寓的窗口走去,向下看着街道。麦吉·埃尔伍德仍在犹豫,她


思绪万千地打量着他。
梅森看到一辆警车悄悄地拐过街角,停在了大楼的前面。
梅森急忙转过身来。“好吧,”他说,“太晚了。你现在没有时间做这

件事了。警察来了。来,我们得走了。”
“这会帮阿伦的忙吗?”她问。
“我认为它本来会有帮助的。现在太晚了。”
她做出了一个紧急决定,解开了裙带,拉开拉链,让它掉到地板上,身

着长袜和短内裤跨了出来。“把那条裙子扔给我。第一个衣架上那条。”她

说。
梅森摇摇头:“我告诉你,没时间了。”
“扔呀,该死的!”她说。“我在门厅里穿。”
梅森看着她那优美的长腿,说道,“你会引起一场骚乱的,但是。。”

他一把抓下第一个衣架上的那条裙子。“好吧,我们来试一试。赶快穿上那
条裙子,快!”
趁麦吉·埃尔伍德把那条裙了套到头上的时候,梅森掏出了兜里的小刀,

在麦吉·埃尔伍德脱下来的裙子上划了个口子,从边上割下来一块。
麦吉·埃尔伍德一只手托着裙子,拽开了门。
“这边走。”梅森说。
他们沿着走廊快步走到楼梯门前,电梯停下时他们正在打开楼梯门。特

拉格警官和一个便衣警察刚好在那扇门在梅森与麦吉·埃尔伍德身后滑动着
关上时来到走廊上。
麦吉·埃尔伍德扭动着臀部穿上裙子,将各处拽好,拉上了拉链,说道:

“现在干什么?”
“现在,”梅森说,“我们走两段楼梯,坐在楼梯上等着。”
“如果一个住户走楼梯呢?”
“我们在低声交谈,”梅森说,“我在告诉你,我的离婚判决3 个月以

后才会下来。你在告诉我,如果我不能娶你的话,你就要了结这整个事情,
你对于总在一根绳子上吊着感到厌倦了,我们不能继续这样生活下去了。”
“在我看来,”她微笑着说,“我在什么地方看到过那些台词。我甚至

可能听到过。”
“你可能,”梅森不加渲染地说,“你演戏怎么样?”
“我们可以试试。我们要持续多久?”
“怎么着也要30 分钟吧,”梅森说,“也许要长一些。我们同时要点

12 支烟,让它们燃到只剩烟蒂,这样,我们就可以有证据了,证明这番对话
已经进行了一些时间了。”
“我听您吩咐,”她告诉他,“处于您的地位,您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
么,而且那一定是合法的。”

“有时候,梅森承认,“我真希望我的安全限度更大一些,但是。。嗯,
我就能告诉你这么多。我努力给一个委托人所有的机会。人们普遍认为,旁
证证据导致误判。实际上,如果解释得当的话,旁证证据是我们掌握的最好


的证据之一。真正对造成最多误判负有责任的证据则是对人物身份的认定。”
“而我推测这和人物的身份认定有关吧?”
“是的,”梅森说,“我有理由相信,某一证人会认定警官们指给他的

任何人是他看到的和一个特定的人在一辆特定的汽车中的那个人。”
“真有意思。您没有权利对这样一个人进行提问吗?”
“当然,我有那个权利。”梅森说,“而那又有多少用处呢?我的看法

是,你在提问的时候,最好使他说出的证词与他的目的相反,而不必使他说
出自相矛盾的话。”
“这话,”她说,“听起来很像律师,而且很像梅森。如果您不介意我

这么说的话。我们再下一段楼梯,演我们的戏好吗?”
梅森点点头。
他们走下楼梯,来到二楼三楼中间的地方。在这儿,麦吉将借来的裙子

紧裹身上,腾出地方,让梅森紧靠她坐下来。
梅森点了一支又一支烟,让它们在楼梯上燃着,直到只剩烟蒂,然后把

它们碾灭。
“看去真像我们在这儿呆了好长时间似的。”她说。
“我希望如此。”梅森告诉她。
“那只胳膊,梅森先生。”
“那只胳膊怎么了?”
“不对劲儿。”
她轻轻地拿起他的左臂,让它围住自己的腰。“好了,”她说,“我要

把头靠在您肩上,而且,我要以这种信任亲密的姿式,问您最近是否读了一

些好书。”
“我没有时间读书。”梅森说,“我一直都很忙。”
“这倒是一种很有趣的生活。”她诱惑地咕哝着。
“是的。”
“报上登的您的那些冒险经历我一直都在看。看来您肯定是以一种特别

的方法处理您的案子。”

“我努力去使它们有意思,”梅森说,“陪审团员都是人。他们会对使
他们感兴趣的东西予以注意的。如果你在处理一个案件的通常程序中单调沉
闷地说话,他们会失去兴趣,你就会输掉那个案子。”

“您的意思是您的委托人会输。”她如同梦幻般咕哝着。
“对于我是同一件事。”梅森说。
“对于某些律师来说,那并不是。”她说,而且贴得更紧了。
半小时以后梅森叹了口气说,“这是极为快乐的30 分钟。现在,走到二

层的门口,从那儿坐电梯下去,从门厅走出去。如果在路边有辆警车的话,
就继续往前走。不要回来。如果警车走了的话,就假装你忘了什么东西,跑
回到电梯那儿,坐到二层,然后来到这个楼梯门这儿叫我。”

“如果那辆警车停在那儿,我就继续往前走吗?”
“对。”
“去哪儿?”
“圣莫尼卡。”
“我什么时候再和您见面?”
“我不知道。但如果你明天方便的话,就不要去上班,这样,打电话就



可以找到你了。”
“我走了。”她说。
梅森把她扶起来。她抖开阿伦·费里斯的裙子,轻快地下了一段楼梯,

走出了楼梯门。
她没有回来。
梅森又在那儿坐了20 分钟。他那用香烟制造舆论的浪费的方法消耗了他

烟盒中所有的烟,在他等待的最后10 分钟里,他看了十几次表。他终于站起

身来,抖掉衣服上的粉尘,沿着楼梯走到二层,坐电梯来到门厅,走出了门。
那辆警车不在路边了。
梅森走到他停车的地方,开车向自己的办公楼驶去。


5


梅森用钥匙打开了他办公室的弹簧锁。
德拉·斯特里特已经把电咖啡壶设置好了。新煮的咖啡的香味充溢着办

公室。
“真好闻,”梅森说,“来一杯怎么样?”
“我为你煮的。”她说,“你这趟出去情况如何?”
“又好又不好。”梅森告诉她,“警方在追踪阿伦·费里斯。他们已经

进展到那一步了。”
他从兜里掏出他从麦吉·埃尔伍德换下来的裙子边上割下的那一小块

布。
“那是什么?”
梅森咧嘴一笑说:“由于它可能显示我有罪,我拒绝回答。你饿吗?”
“都要饿死了。”
“好吧,”他说,“我们要进行大约一小时恶毒的活动,然后我们就吃

饭。”
“我们不能先吃吗?”
梅森摇摇头,“时间太紧了。。保罗有消息吗?”
“没有新的。”
“给他打个电话,”梅森说,“看是否有新情况。告诉他我晚上晚些时

候再给他打电话。”
德拉·斯特里特往德雷克的办公室打了电话,向那个侦探转达了这个口

信,戴上了帽子,穿上了外套。
“你在办公室里有多余的鞋吗?”梅森问。
“有。为什么问这个?”
“你会把那鞋弄得泥乎乎的。”
“我有一双平底的,还有跟儿高一些的。”
“穿上高跟鞋。”梅森命令道。
“你听起来很神秘。”
“是的。”
“我们要去做什么?”
梅森说:“我们要沿着违法行为的外边缘去走一走。隐藏证据是一种罪

行。做某些与减去证据有关的事情是一种罪行。但就我所知,增加证据并不

是罪行,只要以适当的方式去做。只有减去证据才是罪行呢。”
“我可以问问吗,我们要增加什么?”德拉·斯特里特问。
“什么也没有,”梅森说,他的脸上是一种无辜的假相。“我们要去检

查一下。我们要去照一些试验照片。而且,当然了,在我们检查和照相的时
候,我恐怕我们肯定会留下痕迹。如果警官们曲解了那些痕迹的话,不能因
为他们在判断旁证时缺乏敏锐的能力而让我们承担责任。”

“当然不能了。”德拉·斯特里特微笑着说。
“特别是,”梅森继续说,“如果我们的努力导致警官们将注意力集中
到那些他们或许会忽略的零星的合法证据上的话。”
她关上灯,他们关上办公室,走出去坐上梅森的汽车,向城外的小山开
去。梅森把那两张地图递给德拉·斯特里特说:“我想上那条路,到发现那


具尸体的那个乡间别墅去。”
“德雷克告诉我们,警察还在那儿呢。”德拉·斯特里特警告说。
“我知道,”梅森说,“但天黑了,我推测此刻,那些警察的活动集中

在那座宅子本身,而不是周围了。”
“而我们的活动会集中在周围吗?”她问道。
梅森点点头。
他们下了高速路,拐上一条砾石路,走了几英里,来到一条有坡的乡间

道路上。
梅森关上大灯,打开停车灯,让车沿着道路缓缓滑动,让马达无声地转
动着。
他们可以看到前面那座宅子明亮的灯火。左边有一个斜坡的小山,右边

是一条开出的边坡。
梅森把车停下,说:“我们的地方到了,德拉。”
“我们做什么?”
“我们下车。你毫无保留地无条件按指示办。如果我不要做解释的话,

你就不会清楚我的想法。”
“我认为你头脑中的无论什么想法是要构成偷窃罪的。”她说着,紧张
地大笑起来。
“不一定,”梅森告诉她,“有一条很窄的分界线,我想始终站在那条
线的正确一边。”

他领路插过那条路,到这时,路已经快干了,所以,脚印不会很明显,
他向仍然潮湿的边坡走去。梅森说,“我要把你举到这条边坡上。把双腿踡
起来,然后,在我把你的背抵在那装着刺铁丝网的围栏上时,就把裙子紧裹
身体,这样,它就不会刮在铁丝网上了,然后,就滑到边坡上。我会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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