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森探案集(2)移花接木 别墅疑云-第4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特公司经理办公室的号码打了电话。”
“那个电话不是打给什么特定的人的吗?”梅森不解地问。
“只是打给那个办公室的。”
“好吧,”梅森极度渴望地说,“另外几个电话是打给哪儿的?在洛林·拉
蒙特发现他需要干衣服和一双新鞋以后,他给谁打了电话?”
“在你回答那个问题以前等一下。”卡森说,“如果法庭同意,我们对
那个问题提出抗议,根据是,它是有争议的,它假设一些未经证实的事实,
而且是不适当的提问。”
“关于那个问题的最后一部分,抗议成立,”贝顿法官说,“那个问题
的头一部分成立。洛林·拉蒙特从那个乡间别墅还给谁打电话了?”
“一个人没有。”特拉格说。
“什么!”梅森惊奇地叫道。
“没有电话,”特拉格说,“没有长途电话。当然了,关于打进来的电
话我们无法说,但是,关于从那个号码打出去的电话,只有一个打给拉蒙特
发展、铸造与工程公司经理办公室的叫号长途电话。”
“而打那个电话的时间呢?”梅森问。
“时间是6 点22 分,大约是被告和死者到达那个乡间别墅的时间,根据
被告讲给我们的那个故事。”
梅森集中精力沉思着,半闭着眼睛。
“还有问题吗?”贝顿法官问。
“没有问题了。”梅森说。
“没有问题了。”卡森说。
“我们将休会10 分钟,”贝顿法官说,“杰罗姆·亨利一到法庭,我们
就重新开庭。”
贝顿法官离开了法官席。汉米尔顿·伯格站起身,显然对佩里·梅森置
之不理,大步走进了一个休息室。
梅森向保罗·德雷克和德拉·斯特里特转过身去。“好吧,”那位律师
说,“我们有10 分钟时间来破这个案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呢?洛林·拉蒙
特一定做了一些安排,让人把干的裤子和鞋拿到那个乡间别墅去。除非他打
电话,他究竟还能怎么办呢?”
“鉴于他们现在已经拿出的证据,我们知道,阿伦讲的一定是实话。我
们知道,他追得她从那片湿乎乎的灌木丛中跑过,他从那装着刺铁丝网的围
栏上滑下来,那样做时一定刮破了裤子。我们知道,他在那条路的泥地上跑
过,他的鞋上都是泥。然而到他被杀死的时候,有别人已经到那个乡间别墅
来过了。我们现在很肯定,那个某人一定是麦吉·埃尔伍德。但是,除非他
给麦吉·埃尔伍德打电话,她怎么把干衣物拿给他的呢?她是怎么进他寓所
的呢?”
德雷克耸耸肩:“他不可能通过心灵感应和她取得了联系。”
“只有一个答案,”过了一会儿梅森说,“麦吉·埃尔伍德一定给他打
了电话。”
“但她为什么给他打电话呢?”
“因为,”梅森说,“她和他很亲密。她知道阿伦干下的事。她有那个
乡间别墅的电话号码,于是往那儿给洛林·拉蒙特打了电话。我们正在这件
事上争分夺秒,保罗。拿起电话来,给电话公司打电话。告诉他们这是一件
极为重要的事。搞清麦吉·埃尔伍德在5 日晚上是否往那个乡间别墅打了一
个电话。”
德雷克说:“我会试试的。不过,我并没有抱多少希望。”
“把情况向电话公司的经理解释一下。”梅森说,“这实在是一件生死
攸关的事。让我们来弄清这件事的真相吧。看你是否能搞到麦吉·埃尔伍德
从她的寓所打出去的所有电话,在大约。。现在,让我们看看吧。让我们假
设阿伦在大约7 点时离开了那个乡间别墅,她开车回到她的寓所,把自己清
洗干净后,她开着洛林·拉蒙特的车,把它停放在那个消防龙头前面,她回
到她的寓所,然后给麦吉·埃尔伍德打了电话。那大约会是——嗯,让我们
来看看,让我们就说大约8 点30 分吧。还有,保罗,试试追查一下那个在6
点22 分打往拉蒙特公司的电话。让我们来看看那个电话的下落。”
“我会试试的,”德雷克保证说,“你没有给我多少时间。”
“那是因为我没时间可给。”梅森说。
梅森在审判室中来回踱起步来,头微微向前探,凝神苦思得前额皱了起
来。
几分钟以后梅森转过身来。“德拉!”他说。
“什么事,头儿?”
“去找到保罗·德雷说。他正在打电话。我们忽视了本案中致关重要的
那一点。”
“那是什么?”
“搞到彼得·莱昂斯由于双行停车贴上罚款单的那辆车的车牌号码。然
后让保罗叫他的人去查那辆车的登记项目,或者在那张违章罚款单上就会有
那些东西,因为那位警官会从登记证上抄下那个车主的名字,法律要求,登
记证或者在驾驶座上,或者在汽车上某个能够清楚地见到的地方。”
德拉·斯特里特点点头,站起身离开了审判室。
5 分钟过去了。
杰罗姆·亨利走进了审判室,看他的样子,他一直在匆匆忙忙,而且相
当恼怒。
有人通知了贝顿法官,于是他又一次在法官席上就了位。
德拉·斯特里特匆匆忙忙地走进审判室,在梅森身旁坐了下来,在杰罗
姆·亨利被传唤到证人席上时,她激动地用耳语说:“头儿,他发现宝藏了。
麦吉·埃尔伍德往那个乡间别墅打过一个长途电话。然后她往洛杉矶的两个
号码打了电话。保罗·德雷克现在正在查那两个号码呢。他不得不到另一个
电话去与他的办公室取得联系,他们正在搞到关于彼得·莱昂斯由于双行停
车在那辆车上贴上的那张违章罚款单的所有情报呢。”
梅森安坐在他的椅子上。慢慢地,一缕笑意出现在他的脸上。他向阿伦·费
里斯转过身去,要她放心地眨了眨眼,就在这时,杰罗姆·亨利在证人席上
就了位,贝顿法官说,“亨利先生,本庭需要问你一些问题。”
“是,法官大人。”
“现在,”贝顿法官说,“我不想要任何一方的法律顾问插话。本庭要
问这个证人一些问题。亨利先生,努力去除你头脑中的所有偏见。我要请你
试着去做一件也许让你感到困难的事情。我要请你回想到佩里·梅森在一个
我们知道叫麦吉·埃尔伍德的年轻女子陪同下来到你的店铺的时候。当时你
辨明麦吉·埃尔伍德就是你看见从那辆车里下来的那个女子。”
“我被耍弄了,被以前的一。。”
“请等一下,”贝顿法官打断了他,“把关于被耍弄的这件事全都忘记。
你在随后被人说服,你是被耍弄了,而且你为此很愤怒。你认为梅森先生试
图陷害你,试图愚弄你。现在,我要要求你把那整个想法从头脑中清除出去。
我想要你回想梅森先生和麦吉·埃尔伍德一起走进你的店铺那一时刻。你当
时有多大把握,麦吉·埃尔伍德就是你看见从车里下来的那个女子?”
“我当时不是肯定,我是被耍弄。。”
“你说过,你当时很肯定。而是什么使你那样说的呢?”
“诡计。”
“亨利先生,”贝顿法官说,“本庭并不完全确信,你是被耍弄了。可
能有人是试图去耍弄你了,但是本庭正开始相信,完全可能麦吉·埃尔伍德
实际上就是你看见正从那辆车里下来的那个人。”
汉米尔顿·伯格和卡森都跳了起来,表示抗议。贝顿法官示意他们不要
出声。“现在请等一下,”他说,“本庭正在做这件事。我要求过了,双方
的法律顾问都不要打断我。我想要你们二位先生坐下来,不要出声。”
贝顿法官向那个证人转过身去:“本庭在这里的目的是伸张正义,亨利
先生。本庭需要你去回想,去清除你头脑中对任何人怀有的所有偏见。”
贝顿法官等待着,审判室中一阵紧张的沉默。
“嗯,”最后杰罗姆·亨利说,“当然,法官大人,我当时确信她就是
我看见从车里下来的那个人。然而,以前有人给我看过她的照片,而且要我
对那张照片做过辨认。我辨明了那张照片,那就是出问题的地方。”
“但是你为什么辨明了那张照片呢?”贝顿法官问。
杰罗姆·亨利若有所思地抚抚下颚。“嗯,噢,至于那一点,”他兑,
“当然了。。嗯,那张照片看上去有些像。。。看上去完全像我看见从车里
下来那个人的面孔。那是因为麦吉·埃尔伍德与被告长得很像,而且那张照
片照得非常巧妙。。”
“那是麦吉·埃尔伍德的照片吧?”
“那,那是毫无问题的。”
“而且它挺像你看见从车里下来的那个人吧?”
“非常像。”
“尔后当你看见麦吉·埃尔伍德时,你就感到她肯定是你见过照片的那
个人吗?”
“所以我就做出了那一身份认定。”
“但是你现在准备对本庭发誓,你看见从车里下来的那个人不是麦吉·埃
尔伍德吗?现在,仔细想一想,亨利先生。这并不是试图使你中圈套。这不
过是本庭的一项努力,想得到那件事的真相。”
亨利闭上眼睛,努力去集中精力。他继续用指尖抚着下颚的顶尖处。
“嗯,”最后他说,“他们告诉我说,不要让佩里·梅森愚弄我,而且我也
不打算让他那样做。但是,当然了,法官大人,当您谈论到那件事时,当我
看到麦吉·埃尔伍德的那张照片时。。嗯,当时我认为那就是我看见从车里
下来的那个年轻女子。尔后当我看见麦吉·埃尔伍德时,当然了,有某些暗
示和。。嗯,当我看她时,我认为她就是那个女人,没错儿。”
“你现在不这样认为了吗?”
“嗯,现在,”亨利说,“情况不同了。我看了被告,我认为她是那个
女子,但是当然了,也给我看过她的照片。”
“把照片的事全忘记吧。”贝顿法官说,“努力去回想,努力去想象出
那个从车里下来的年轻女子。那是麦吉·埃尔伍德还是本案的被告?”
杰罗姆·亨利抬头看着法官,终于脱口说出:“当您那样说时,法官大
人,我就不知道了。当我第一次见到麦吉·埃尔伍德时,我很肯定,那就是
那个年轻女子。尔后我又肯定是被告了。但是当您再次提出这时——当您就
这样向我提出它时,我就不知道了。”
“没别的了。”贝顿法官说,“现在如果哪一方的法律顾问想向这位证
人提问的话,他们可以这样做。但是就本庭看来,这位证人曾对麦吉·埃尔
伍德做出了一项肯定的身份认定。他在给本庭留下很深印象的情况下做了那
件事。他现在说他不知道。哪一方的法律顾问想对他提问吗?”
“没有问题。”梅森说。
汉米尔顿·伯格与卡森悄悄地说了一会儿,尔后汉米尔顿·伯格说:“没
有,法官大人,没有问题。”
梅森说:“我对特拉格警官还有一个问题。你不需要重上证人席,警官。
你可以从你现在在审判室中的位子上回答它。在关于你的证词中没有提到的
事情中间,是不是有关于洛林·拉蒙特尸体的血液酒精含量的事情?”
特拉格说:“我本人没有进行那一测试。那是由尸检医生德雷珀博士做
的。”
“但是你知道结果如何,”梅森说,“什么结果?”
“好吧,”特拉格说,“我听说血酒精的百分比是0。19%。”
“那一点,”梅森说,“会显示出一种相当程度的醉酒了,对吧?”
特拉格冷冰冰地说:“是的。”
“比起他那种块头的男人从一杯或两杯或三杯的鸡尾酒中摄入的要多得
多吧?”
“也许是四杯、五杯或六杯。”特拉格警官说。
“我要请检方做出规定,如果对德雷珀博士进行询问,他会做出这样的
证言。”梅森说。
卡森和汉米尔顿·伯格又低声商量了一会儿。
“你们不知道吗?”贝顿法官问。
“不,法官大人,”卡森很不情愿地说,“我们知道。我们将做出这样
的规定。”
“但是显然,”贝顿法官说,“这正在大大地改变本案的局面。”
“我看不出,”汉米尔顿·伯格说,“法庭为什么正在根据一种我认为
是错误的假定行事。”
“那是什么?”
“就是被告在讲实话。我们不认为她在讲实话。我们认为她是故意地到
那儿去的,而且和死者一起在那儿呆了很长时间,他们喝了酒,这位被告一
点儿也不反对亲昵的举动,她引导着死者,她并不反对他兑酒,而且她并不
反对他放肆行事。”
“那么死者衣服里怎么会有被告车上的那个配电器零件呢?”
“因为她在他死后把它放在了那儿。是她故意使她的车动不了的,这样,
洛林·拉蒙特就会提出让她搭车了。从那一点起,她就引导着他。”
“那么她为什么逃走,顺着道路猛冲,而且跳过那刺铁丝网围栏呢?”
“我并不知道她那样做了,法官大人。”
“嗯,死者的那些衣物显示出她那样做了。”
“说到底,”汉米尔顿·伯格烦躁地插了话,“法庭并不需要探究这一
切。法庭的作用只是现在搞清,是否有合情合理的根据来认为,被告与犯下
的一件罪行有关联。”
“从纯粹的法律的立场来看,那都是真真切切的。”贝顿法官抢白说,
“但是我们在这儿有一个年轻女子,她的名誉存亡攸关,她的自由存亡攸关。
已经引进了许多的证据,而且现在你们已经打定主意,要对本庭的一个官员,
佩里·梅森先生的诚实正直提出质疑。
“如果被告有罪,如果梅森先生犯了安置证据罪的话,本庭想把它揭发
出来。如果他们是无辜的,本庭想确立那一事实。一个法庭的作用,地方检
察官先生,就是确保正义得到伸张。以本庭的看法,比起遵守有关一个预审
的法律条文来,法庭的职责要大得多呢。”
保罗·德雷克匆忙走进审判室,将一张纸放到梅森面前。“好吧,梅森,
它在这儿呢,”他耳语说,“麦吉·埃尔伍德往那个乡间别墅打了电话。然
后她往两个号码打了电话,其中一个是乔治·艾伯特的号码,另一个是伊迪
丝·布里斯托尔寓所的号码。我已经追查了从那个乡间别墅打给拉蒙特公司
经理办公室的电话。拉蒙特只是给总机的接线员打了电话,告诉她在整整7
分钟之后给他打回去,他一接电话就把电话挂上,不要拿着电话,听他说出
的话。”
贝顿法官说:“还有别的证人吗?”
“我们没有,法官大人,”汉米尔顿·伯格厉声说,“这就是检方的案
件。无论在上级法院可能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仍然希望指出,已经有足够的
证据使这位被告接受审讯了。”
“辩方有什么证据吗?”贝顿法官问。
梅森站起来:“我们有一些证据,法官大人。除非地方检察机关想做出
规定。我们要花一点儿时间才能把它拿出来。无论如何,这是一件要记录在
案的事情,而记录是可以由法庭或检方加以证实的。”
保罗·德雷克向德拉·斯特里特耳语了几问,离开了审判室。
“这个证据是什么?”贝顿法官问。
“让我们假设,”梅森说,“被告讲的是真话。洛林·拉蒙特发现他自
己被困在那个乡间别墅孤立无援。他穿着湿衣服,他的裤子刮破了,他的求
爱遭到了严厉拒绝。他很愤怒,他的身上湿乎乎的,他受挫了,他被人智胜
了。他的汽车被——嗯,‘借’去了。我们只需使我们自己设身处地于他的
地位,来搞清他会怎么做。”
“请等一下,法官大人,”汉米尔顿·伯格插了话。“我们现在反对任
何争辩。如果辩方有任何证据的话,就让他们把它摆出来吧。在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