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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死人的来信-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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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肯定有关系。” 
  “至于有没有关系嘛——假定吴羽是他杀的话,倒可以说是有关系。” 
  “副主任说,这事叫他们社会部的人去办。” 
  “既然龟井副主任这么说,就这么办吧。他们搞这类采访有经验。” 
  一涉及工作上的事,尾田同刚才大谈股票行情时判若两人,变得很冷淡。 
  要想采访写报道,就应去热海一趟。而去热海,便须得到龟井的准许。 
  胁坂不想把这事拱手让人。他打算自费到热海去。只要掌握他杀的证据,龟井就会动摇。总编要是看中自己的采访能力,将来或许能调到社会部去呢! 

  六 

  把一大堆来稿处理完毕,已经是下午3点了。要是在平时,他会去喝杯咖啡,散散步,消磨消磨时间,可是胁坂今天一反往常,雇了一辆出租汽车,赶到了证券交易所里的记者俱乐部。负责在交易所采访的,是跟胁坂同时进报社,分到经济部的竹垣。 
  走进记者俱乐部的时候,竹垣正在写行情报道。一见到胁坂便说道: 
  “哎嗨,真是稀客呀!” 
  “我有事要请教。出去一趟怎么样?” 
  “好吧,马上就写完。” 
  竹垣又拿起铅笔。胁坂看到这个情景,真是羡慕不已。竹垣是如此生气勃勃,而自己整天埋在稿件堆里,实在是相形见绌。他对自己不由得自怜自叹起来。 
  过了一会儿,竹垣扔下铅笔,把写好的稿件装在信封里放在桌上。然后一面把卷起的衬衫袖子放下来一面说道:“这就走吧。”他随手拿起了外衣。这时,从他的上衣里面口袋里“啪”地掉下一个信封,露出一沓钞票,总有上百万的样子。 
  胁坂随竹垣走进附近的咖啡馆时说道:“看你这样子很阔的嘛。” 
  “是别人托我代买股票存在这里的。你在读者部,工作也不错吧?” 
  “乏味极了。我真羡慕你们。” 
  “我们这样也未必就好。整天写这些没有生命的金钱事,也够厌烦的。”但竹垣的言语之间却透着喜滋滋的味道,“哎,你要问什么事儿?” 
  “关于东西电机公司股票的事情。” 
  “难道你也想弄些股票试试?” 
  “不是。听说去年年底到今年年初,这家股票涨落得很奇怪。我想就这件事情调查一下。” 
  “这事呀?可让我伤透脑筋了。” 
  “我问过一个懂股票的人,说散布了新产品谣言的家伙,还不知道是谁吧?” 
  “确切是谁还不清楚,但当时他们公司方面也有责任。” 
  “什么责任?” 
  “谣言传出来的时候,我打电话问过他们公司。接电话的是广告宣传室的一个家伙,说话非常暖昧。” 
  “你去采访了?” 
  “去了。刚开盘就传出了谣言,说当时有人一次按时价成交了30万股。” 
  照竹垣的话说,东西电机的股票价格这一年来逐渐下跌。很奇怪,股票当中也有好销与不好销之分,同样是打棒球的,就有人走红有人不走红。据说股票也是如此。这是什么原因呢?谁也不清楚。都说时来运转这东西是不可思议的。 
  东西电机的股票,,在一年之前,每股值160元左右。营业情况无所谓好也无所谓坏。证券市场总的情况比一年前要景气得多,而东西电机公司的股票反而日益下跌,原因并非别的,只能说股票本身不受人欢迎。通常每天只可以成交四五十万股。 
  听了谣言,有人按时价一次认购了30万股。买股票,通常分按时价买进和委托经纪人按指定价格买进两种。前一种是不论价格高低,按照市面行情买进。当然,这种动向便足以引起市场的注意。 
  一次买进30万股的户头,是关东证券交易所。小做的,少不得要受大户的左右。关东证券交易所像饿狼似的,大批扒进。一时之间,竟连操纵市场的大户也茫然不知这笔交易的背景是什么。 
  股票价格随买卖情况而定,抛出的多买进的少,便要下跌,反之便上涨。由于一次按时价买进30万股,东西电机公司的股票一下子就跳了10元。如果无人再买,价格倒也不再会有什么大动,在总的股票交易中,30万股算不得一回事儿。然而,接着有人又当场买进50万股。对当时情况竹垣是这么说的: 
  “那是10点钟左右的事儿。照常理,这种买法背后一定有什么情报。我问过关东证券交易所,但他们只是回答说,是代客户购买的。想再问问个中原因,他们还是一口咬定是代购。然而,像这种大宗交易,一次买进50万股,就他们那个小证券公司来说,是极少有的。不论怎么考虑,反正其中必有原因,我便向公司了解了一下。” 
  “是问东西电机公司吗?” 
  “对。平时一向是总务处长接电话的,那天说正在开一个重要的会,由广告宣传室一个家伙接的。本来我应当亲自去公司采访一趟,碰上那天正是月底交割的日子,上午便要停市。时间来不及,结果只好打电话去问。不仅是咱们社里,其他报社也都如此。错就错在接电话的那个家伙。” 
  一想起当时的情景,竹垣还很愤愤然的。 
  既然股票行情有变动,说明总有些原因,因为这样能左右企业经营得好坏。 
  当时由于时间仓促,竹垣不能不开门见山便问那件事。 
  “说来好像给我自己开脱,不过我当时并没有抱多大希望。即便新产品都已经暗地里试制成功了,也要看准时机才能抛出来。但是,来接电话的那家伙却说,只知道一开年便要开招待会介绍新产品,其他详情他也不了解。” 
  “他承认有新发明了?” 
  “他只说要开会介绍。这正是他滑头的地方。没说试制出新产品。后来就出了问题——” 
  “那么股票价格呢?” 
  “正如俗话所说,扶摇直上。谣传为一代新产品,股票卖出很多,仅半天工夫,便成交350万股。当天的交易总额,大约是1亿股,而东西电机一家,便占了3。5%。这是个相当大的比例。” 
  “于是每股便上涨60元?” 
  “可不是。做股票生意的人,大都有一种倾向,好像乘公共汽车似的,惟恐落在后面。这种赶风头的倾向,虽不像以前那么厉害,可是还很强烈。头脑一热,要么买进,要么卖出。稳稳当当,四平八稳,就会坐失良机。本来么,慢是赚不了钱的。但是,没过多久,有人便发现新产品这事有些蹊跷。” 
  “是谣言吗?” 
  “那家公司的解释是,他们确实准备举行招待会介绍新产品来着。为了慎重起见,我特意去调查过。他们的确在有乐街的T宾馆预先包了会场。可是会终于没有开成。到了年初交割的时候,股票又跌回原价。”竹垣恨恨地说。 
  “从这些情况来看,东西电机公司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这一点我们也追查过。当然他们是不肯认账的。介绍新产品的招待会本来是预定要开的,谣言也未必是故意散布的。” 
  “那所谓的新产品呢?” 
  “当初定在1月6日公布。因为股票价格弄得满城风雨便延期了。他们说是为了避免引起误会,才采取这个措施的。” 
  “开会的日期不是都公布了吗?” 
  “不,无限期延长了。理由是目前产品有明显的缺点。” 
  “我觉得,这算盘打得太精了。宣传推广室的那家伙叫什么名字,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后来追查的时候,我们提出要他们把那人的姓名公开。公司方面却要我们予以谅解。说仅仅是一点误会,他们只是一味道歉而已。” 
  “是不是姓吴羽的人?” 
  “这我就不记得了。因为我们也很急,结果连股票价格究竟是不是有人搞鬼,也没有查到一点证据。如果真是搞鬼,那家伙可就净赚1亿多呢。” 
  “1亿多!” 
  “是啊。那天股票行市变动,比平时多成交300多万股。起初买进的80万股是搞鬼的家伙抛出去的。大概是他们事先每天3万、5万地买进没有引起别人注意。后来一窝蜂抢购的时候,他们便大笔抛出。就算其中有瞎起哄的,300万股不全是,至少也脱手了250万股。每股按净赚60元的话,250万股便是1。5亿元,少说也到手1亿元。” 
  “不过,那也要下相当本钱才行。” 
  胁坂表示怀疑。按每股140元计算,买进250万股,至少要有3。5亿元的本钱。 
  “用不着,那家股票是信用股票,资金当然也要,有三分之一就足够应付场面了。” 
  “但就个人的财力来说,也不大容易办到。” 
  “看你说的!没有的事儿。个人手头上有那一两亿资金,在金融市场上混的大有人在。这点钱算什么!” 
  听竹垣的口气,仿佛他是世界上的大富翁似的。 
  “不管是个人也罢,合伙也罢,东西电机公司那个赚1亿元的家伙,他们没有查出个眉目来吗?” 
  “你先别急,方才我说的,不过是我的猜测。究竟是否真有其人把1亿元揣进腰包并不知道。你还是不忙先写报道。再说这么一封死人的信,也实属荒唐。” 
  “可是,你的推理大概错不了。你来看看这个。” 
  胁坂把带来的日记拿给竹垣看。 

  七 

  第二天胁坂便到热海去了。他打电话向龟井副主任请假,说自己得了感冒。胁坂心里想,等到事情公开之日,他这个谎或许会戳穿。不过,那时人们就会觉得情有可原了。 
  热海警署接待他的是位巡警长,姓野尻。一听胁坂的话便说道: 
  “啊,有过那么一件事。但是我们认为是自杀。” 
  已经结案的事情,再来挑毛病,似乎是令人不快的。 
  “那么,你们说他是自杀,有确凿的证据吗?” 
  “因为没有他杀的迹象嘛。譬如,从他走出旅馆的情况来看,他是自动出走的。根本没有电话找他。” 
  “企图杀害他的人,会不会事先同他约好呢?我们是不是可以这样设想,被害人信得过对方,并没想到要被杀,毫不戒备地走了出去呢?只因为肺里有海水,便认定他是投水自杀,未免太草率了吧?” 
  “假如有约在先,就不会坐着汽车兜来兜去的。时间又那么晚,他应该直接去目的地。” 
  “难道不可以认为他是装成深夜出去兜风的样子?” 
  野尻巡警长对胁坂这种固执劲儿,稍稍有些吃惊。 
  “有人作证说,他因为工作上的问题,弄得有些神经衰弱。我们估计他下车后,直接朝海边走去。这样认为也未尝不可吧?” 
  “那么你对这本日记又作何解释呢?” 
  野尻对胁坂的追问似乎很伤脑筋。 
  “这本日记吗?恐怕也是神经衰弱的表示。怎么会有人暗算他呢!” 
  胁坂心中暗想,他们大概嫌重新复查太麻烦吧?如果是他杀,结果断为自杀,他们显然铸成大错。只要一口咬定是自杀,便可省却许多麻烦。 
  胁坂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道: 
  “那个淹死的尸体肯定是吴羽吗?死了一个星期,会不会认不出来呢?” 
  “尸体碰到礁石上,多少有些伤残。但脸上伤得不重。经解剖鉴定,这些伤都是死后发生的。而且,他们公司的人已经认过尸了。” 
  “他太太没有认吗?” 
  “他太太只看了一眼便昏了过去,我们请公司的人认的尸。大概是一个姓坂元的人。” 
  胁坂猜想,1月15日清晨,吴羽实际上还没有死。写信的时候,他还活着,直到写完那封信才遇害。否则便无法解释来信的谜底。 
  “作证说他有神经衰弱的,也是那个姓坂元的吗?” 
  “不光他一个,几个人都这样证明。” 
  “那么,这封信请你看一下如何?邮戳上的日子是2月8日。前两三天才寄到我们社里。这你怎么认为?” 
  “唔,两个月?时间是长了一些。可是,拖得这样久,也不是不可能。” 
  “不管可能不可能,信上的字可是吴羽的笔迹。这你又怎么认为?” 
  “恐怕是别人模仿的吧?死人是不可能写信的。而且,写什么在三途之河上什么的,这不纯属无稽之谈吗?” 
  “死人不能写信,这我承认。但是如果说信件投递得迟,是事出偶然,我却不能同意。” 
  “你要坚持这么说,我也没办法。” 
  “这个案子不能复查一下吗?” 
  “我们并不是怕麻烦,就怕复查也未必有结果。” 
  “看了这本日记,你难道不认为,东西电机公司的头面人物做了些手脚吗?” 
  “是啊——”野尻慢条斯理地敷衍着。 
  胁坂感到不耐烦。既然这样,索性在适当的时候,把事情经过在报上披露一二,向警方将上一军。 
  胁坂一到东京便打电话给竹垣,问上次托他查的股票风波有没有结果。 
  “那事情怎么样了?”胁坂兴冲冲地问。 
  “啊?那个吗——因为过了不少日子,一时查不清楚。你再等一等吧。” 
  “等到什么时候呢?” 
  “这个么?要请交易所的人查下记录,既然是你托办的事,大概再等一个星期吧。” 
  “不能再快些吗?” 
  “我去说一下试试看,不过别期望太大。但你要报道恐怕还不行。”竹垣的声音显出毫不热心的样子。 
  在竹垣来看,事情既然同经济情报无关,也就不必太热心。胁坂不便于勉强,但也并不死心。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决心非一追到底不可。 
  第二天,胁坂去找社会部的副主任,把调查所得的材料和盘托出。副主任姓泷下,嘴上叼着烟斗,耳朵一字不漏地听着。胁坂的话一完,他把日记和信拿在手里说道: 
  “哼,死人的来信?拿它当个标题,倒挺有意思。” 
  于是他把正在待命的记者藤泽叫来,大致讲了一下事情的始末,然后指示藤泽说道: 
  “查一下这封信是谁写的。也许是公司里的知情人。这个人同情吴羽太太,学吴羽的笔迹写的。因为吴羽的字迹总有些还留在公司里。” 
  胁坂同藤泽一起去找吴羽令子。事情就要有头绪了,胁坂不禁有些兴奋。他们决定先把胁坂调查来的材料重新研究一下,先发一条消息。说收到一封怪信,并把怪信同日记和股票风波联系起来,再在这条消息的末尾加个伏笔,暗示有他杀的可能性。这样先放出第一炮。 
  藤泽坐在汽车里对胁坂说道: 
  “三途之河那封信,我看副主任的推理恐怕是对的。准是那个大庭主任下的毒手。只有他不能证明自己当时不在现场。真是他的话,不用在外面打电话也可以叫吴羽出去的。然后,他也溜了出去,完全可以尾随在吴羽那辆汽车后面。就拿股票搞鬼一事来说,也有可能是大庭指使吴羽:如果报社来查问,便如此这般回答。” 
  胁坂也同意这个看法。剩下的问题便是信件投递过久这个谜了。 
  吴羽令子不在家。问邻居,邻居也不知道。两个人等到快半夜12点了。 
  “太晚了,怎么办呢?” 
  “也许她回娘家了。她对你已经谈过,你都记了下来,就用那个材料吧。” 
  藤泽说道。 
  “那也好。我再等一会儿,你先回社会部起草稿件吧。” 
  “好,就这么办。” 
  藤泽点了点头便回去了。 
  胁坂还在黑黝黝的小巷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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