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师dr.d系例 作者:地狱某人-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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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子无声的停在一边,我没有出声叫他──他在跟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病童很高兴的正在说著什麽。
有时候,我还是会有一种罪恶感……
三年前,我会不会做错了?──在我的催眠和艾尔德的药物双重作用下,维深的母亲最後在三个月後变成了一张跟白纸无异的空有大人体形的婴儿……
而这件事的进行,是在维深住院的时候,那时他并没有问,我也没有说,但我确信他知道我那段时间在做什麽──他不会对我父亲这麽做。
我知道……
不过这也是因为我们性格上的差异和情况上的不同吧……
这件事从发生到现在,维深都没有问过我什麽,当然,韦恩也没有很不知趣的提起,但当时的情况,很多医生都认为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只是道德层面上的东西我们没有想这麽多……
而且,夫人在当时可是死刑犯──以她的手段,和她杀人的数目。就算维深不是她动手的,最後她也还有意图杀死维深的罪名……
而最不幸的是抓住她的人是ICPO,等於三罪并犯……
算了,虽说那说好听了是救她一命,但现实却也的确的包含了我某种报复性的行为在里面。
抬头,我望向那位还在跟小孩聊个不停的「伤员」,深呼吸一口气,开车门下车。
「维深,你走不走?」
「寒!──你终於来了!我还以为你真的那麽没良心的又倒头就睡了咧!」听到我的声音,维深转过头。
「我没你那麽猪头……笨……」还真用吼的……看来伤得真的不重……
「你很过份知道吗?老说我是猪,要是我真笨了可都是你害的。」站起身,他跟那病童道别的挥了挥手,然後向我走来。
「行了行了,你走还是不走?」真烦啊……这笨蛋……
「你说呢?……」他居然还给我白眼?!──这小子是要反了不成。
上车,起动车子──接著数秒的沈默。
「维深……」
「嗯?」
「你过几天是不是要回德国?……」
……
END
仅以此文,敬所有人的秘密与执著──并献给我的齐齐,我把我的宁静给了你,没有华丽的言语,我只祈求,请你不要离我而去,在有可能的永恒之内──海寒,03,10,22。
躺在床上,窗外的雨看上去就跟水晶坠子一般,这让我再一次想对现代世界价值观提出疑问──当然,这个问题极快的被我从脑海中删除──因为它极端无聊。
作为“我”并没有为谁去分析这个世界金融体系的义务与需要,也没有谁会希冀我的观点能为他们眼下的生活带来多大的改变。
强迫自己从床上爬起来──这让我彻底的怀念在巴黎的家。那间干净得近乎有些洁癖者影子的房间──那是洛斯的习惯……我死去的爱人……
我没有对家里提过关与他的任何一个字──那是不被允许的禁忌。
母亲会哭泣,相信就连我那三不管的父亲大人也会为此而让他那本来就高得有点危险的血压更上一层吧?
我不愿意给他一个爆血管的原因──我没有任何为自己挂上弑亲名号的兴趣。
医院的床单上传来阵阵消毒水的味道,左手静脉血管上连著的管子不断的向我的身体灌著某种透明的液体──在心理上,那并不是种令人愉快的感觉,就好像是一部分什麽不属於你的东西,被强加在了自己身上一样的恶心。
其实,这就跟被垃圾粘上的感觉没差多少,它们之间的区别是在於生理及物理性上的不同。
洁净的,污秽的……
两个相反的词不是吗?我试著嘲笑什麽,但头部传来的阵阵昏眩却对此表示出身体的不愿意。真想就这样把思想与躯干切离,这样就能脱离这些恼人的感觉了吧?……
那就是死亡吗?……
我死了的话,是不是该下地狱?按但丁先生的想法,我是该被罚下哪层地狱呢?也不对,我最少还是怀了深深的愧悔之心的……但忏悔到底代表了什麽?只要懂得忏悔就改得救吗?
不对,其实“後悔”就是这世上对人而言最重的惩罚。
慢慢的,眼前的画面不再是那片白得有些可笑的病房,我发现,自己竟身在自己巴黎的房子里……在那张让我最为满意的床上──而重点是,我旁边躺了一个人,一个我该已是永远失去的人……
为什麽?我问自己──这是怎麽一回事?
刚刚那是在作梦吗?那我为什麽会作一个如此可怕的梦?……洛斯不就在我的身边吗?──於是,我确定般的去抱紧那具并不算瘦小的身躯──像冰一般的冷……
心下一惊,我被吓得松开了双手,张开闭上的双眼,看到的,是那张令人心碎的脸忘向自己的样子。
他的眼睛还是那样的清明透净,淡淡的水蓝中映出了我的面容──一张绝决的脸──
“你走吧,回到属於你的地方。我们不该在一起。”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这麽说──天,是那一幕使我後悔一生的情景──为什麽?为什麽我不能控制我的身体?!就不能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吗?──
──那是种绝望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被一片漫无尽头的黑暗吞噬一般的可怖……我知道,我在抗拒……但抗拒……并不等於成功……
“你爱我吗?寒……”那是一句魔咒──在我被自己的情绪杀死之前,把我扯回要面对的事实──这是我的过去……
我摇头了……不,那该说是我的身体──一个“我”完全无法控制的“我”的身体……那是过去吗?……我可以看到我曾经的思想──那个自以为是的想法──“只要离开我,他就能得到应有的幸福……他该有个最平静的家庭关系……他最爱的父母亲……那些都不是该为了我而失去的东西……”──这个没有顾及到对方的念头,一个自以为聪明的想法──让我失去了,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东西……
泪水……一滴眼泪从那双蓝得一如浩瀚大海的眼睛中滑落……
那是人鱼公主最後流下的眼泪──一颗绝望的珍珠……
心痛得无以复加,我知道,我错了……
但错的是什麽?我对他的爱,还是他对我的爱?还是这个社会制度下造成的阴暗?……到底什麽错了?……
不,也许,没有人错,也没有人对……
我们不该为一切都找一个理由去解释它的合理性──如果当你对这个合理性产生了怀疑时,更不要去强求自己去在“观念”与“本欲”之间做一个绝对的选择──这个世界并不存在著什麽非物理性的“绝对”……
梦,醒了,从过去的魔咒中挣脱,我知道,自己该面对的,是现实,而不是已无法改变的过去……
当一个人无法从自己的梦里走出来的时候……那对他而言……梦,就已经是他的现实……
我知道,我已没有足够的坚强去当一个医生……连我自己也不能完全走出“过去”这个梦境……那我怎麽能决定,是不是该让别人都走出自己建立的“梦”呢?
应该吗?……
我曾经让一个人,连著他的生命,把他的“梦”粉碎──而现在,他,变成了我的“梦”……
……
只有“无爱”之人,才能真正的看到“真实”,因为那份残酷,不是有感情的人所能承受的……
……
序章.最初的邀约
在灯光昏暗的酒吧内,节奏感强而有力的音乐流泄於整个空间,人群在光华交错的舞池中疯狂的扭动著身体。
极为具有违和感的,却是在这疯狂热闹的场合的一角,一身著黑衣的人,静静的坐在那,一手横过沙发的椅背,一边喝著手上的那杯满是冰块的波本酒。
“嗨,小美人,怎麽这麽孤独啊?要不要哥哥来陪陪你?”但这份仿如静止的宁静却被一把轻佻的年轻男声所打断──瞬间,时间像是重新启动般的把这小小的角落扯回了喧闹的现实。
一双美目轻斜,唇边冷冷的勾起一丝嘲弄的微笑。
“白痴。”极低沈的声线,一听就知道不可能会是女子会有的嗓音,动作流利而潇洒的把交叠的修长双腿放下并站起身,绝对比一般中国人身材超标的体格所带来的压迫感在小小的空间里更为明显。
“你眼睛脱窗了吗?我哪里像女人了?”虽然在笑,但那一开始过来搭腔的小混混已经面露难色,本来借著酒气涌上来的勇气也在这样的压力下渐渐被化解,这样一张美丽的脸,一但冷酷起来,有多可怕,相信这位已经在彻底的为自己不久前那愚蠢行为後悔的老兄是深切体会到了。
“萧霄……你不觉得这样吓唬小男生是不对的吗?”
另一把悠然的男声在两人身後响起──只是,那声音中过重的笑意与无奈感把那份悠然的意味破坏了不少。
“学长!!──”马上转身,脸上的表情也做了一百八十度的改变,被称作萧霄的男子马上把那个原本他想拿来杀时间的小混混扔在一边,用一脸只能用“热烈”来形容的表情和绝对不能称为不甜腻的声音对那个叫了自己名字的人扑上去。
“喂喂,霄……你能不能不要在这种地方玩这种游戏?我们现在在中国──我爱国的小朋友,你不会把这个事实忘掉了吧?”来人把趴在自己身上的男孩拉开,然後摸了摸他的头,接著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怎麽也来了?不是说要在巴黎准备下学期的毕业论文吗?怎麽跑到这里来?”──我,靛寒世,第一百四十七次感叹於自身命运的悲惨,并一千九百八十七次感悟自己上辈子一定是个十恶不赦的绝世大坏人──要不然的话我这辈子做什麽会认识到这麽多让我头疼欲裂的家夥?
除了维深.奥本.莱芬斯特以外,我想,眼前这个──萧霄──纯种的中国人,但在巴黎长大可梦想却是能得到中国国籍的特种怪人──绝对是地球上十大让我头疼发作的生物之一。
“Dead学长!是你自己说要请我吃饭的!但饭还没请你就潜逃回国了,什麽意思!”
差点没把一口冰水很没仪态的全喷出来──我愣愣的转过头看向那张跟我有几分相似的脸──“你不会吧?就为了一顿饭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我的声量基本能算得上是大吼了吧?
“这是其中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萧霄微皱著眉──他的脸跟我长得很像,但我没有他的那份纯然的天真,被过多的旧事磨得已近乎无波动的内心,总是每每在看到这张脸做出了绝对纯真的表情时感到一阵抽痛──如果,我的父亲,不是他……如果,我有一个完整的“家”和美好的童年的话……
我会不会跟他一样呢?──我会想这个问题,但绝不是念念不忘的想──这样除了把自己逼疯之外,没有别的用处……
因为……
过去是一种既定的现实,而如果,则是一种假设,一种幻想,没有实质作用的一种思考。
“还有什麽事?”有什麽事居然能令这位被学校称为新一代的教师杀手的小恶魔这麽伤脑筋?
“呃……怎麽说……学长你先答应我,我就告诉你。”他看著我,用一张跟我极像的脸──真不舒服……还是该说不习惯?
毕竟我是不可能做出这种表情的,就算我做这种表情,结果大都是把维深吓昏或者直接被送进医院去检查是不是发烧还是哪里出问题才这样……
“我能不能说不……”这小子会想让我做的事,绝对不是好事。
一听到这句话,萧霄马上换上一脸悲痛欲绝的表情,用眼神对我作出最严峻的控诉──我……我到底是上辈子得罪了谁又做错了什麽才得到今天这种下场?!
“学长……你要不答应我的话……”突然,他把脸转了回去,脸也低了下去,声音开始变得阴沈。
“不的话……你要怎麽样……”如果现在是用漫画效果来诠释的话……我想我的脸上一定布满了黑线……
“我就去跟学长教授(这是他对维深的称呼)说!!就说你见死不救十恶不赦置一个失足少年於不顾!!而且明明是一件很好玩的事但你还视而不见还不断的骂他是猪八戒咸猪手死白痴而且还是个性好渔色的中年秃子!”
我……我的天啊!!!──这小子是魔星转世吗?还是我该叫他维深第二?
如果他真的这样跟维深说的话……
背部升起一阵不祥的恶寒──要真是这样的话,我绝对会被维大少在一个星期内用碎碎念神功念到精神分裂之後对人生绝望而跑去自杀──虽然这一次可能会死不掉,但按照曾自杀者中有20%大多都会自杀成功的数据,我的人生日後一定就被泡在自杀自杀与再自杀中,就算我没那意思维深都会念到我感到生不如死人生是如此的令人厌恶──我不想死……怎麽说都不想死啊!!
“到……到底是什麽事?……”
我对萧霄露出僵硬的微笑。
“没什麽啊。”他也对我微笑──只是他的笑脸灿烂得跟一朵向阳花似的让人感到愉快(虽然,我没有任何称得上愉快的情绪在他的笑容下显现)。
“不就是想让你跟学长教授一起陪我到马尔代夫旅行而已啊。”萧霄笑得那个灿烂,就像是他已经去过了马尔代夫而让那里美好的阳光与海滩感染了一般──但我的心情是完全相反的狂风暴雨。
如果……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要认识他!!还有那个该死的猪脑袋维深!!!
现在,我可以确定,为什麽他不找维深说而是先找我──先找维深的话,到最後我还是有可能不去的,但先找我的话,只要抬出维深那烦死人神功来做威胁,我是百分百的会出於会珍惜生命这一点而答应他的,然後那只维深猪……
我去,他会说不去的话,就该想想明天是不是世界末日了吧?……
“霄……你知道……我去年才跟你的学长教授去过夏威夷……现在又要……”我算是面露难色──放过我吧。
我的表情是明显的表现出这个意思。
“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嘛。”他给了我一个更为灿烂的笑容──
唉……反正……
我倒霉……
“好吧,但要等我把这里的事情做完……回到法国再说。你也要好好准备毕业论文,要不然到时候毕不了业就糟了。”我无声的重重的叹了口气,认命的点了点头,接著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多了个弟弟一样。
虽然麻烦,但还是可爱的。
“放心吧学长,呵呵……我准备去考博士课程。一定会好好准备的,只要你别忘了答应过我什麽就好。”他还是甜甜的笑著。
唉……
我再一次重重的叹了口气──
认命也是一种美德不是吗?
只是……马尔代夫……那个被称为人间天堂的地方……
真的就如此的“天堂”吗?……
我这个“招来死亡的医生”到那里去……会不会发生什麽让我觉得烦而维深跟我现在身边的这个小子觉得好玩的事呢?
值得期待吗?
那个将来的旅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