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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三字经-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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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三立、赵佩如演出本  


甲:咱俩人说一段。 
乙:唉。 
甲:你说两个人说笑话,它为什么叫相声? 
乙:这两个字怎么讲呢? 
甲:谁给起的这个名? 
乙:嗯。 
甲:说笑话嘛,俩人说不也是笑话吗? 
乙:是呀。 
甲:一人说不也是笑话吗? 
乙:也是说笑话呀。 
甲:它怎么叫相声? 
乙:嗯。 
甲:这俩字呀…… 
乙:噢。 
甲:包括的很广啊! 
乙:噢。 
甲:相貌之相,声音之声。 
乙:唉,就这么两个字。 
甲:难啦!想一想,我们做得不够。 
乙:噢。 
甲:这两样,拿我个人来说没做到。 
乙:噢,这两个字都做不到。 
甲:相貌之相,声音之声,满不占。 
乙:噢。 
甲:声音很难听。 
乙:嗓子不好。 
甲:相貌…… 
乙:嗯。 
甲:……这就甭说了,……嘿嘿!已经长得这样了,你说怎么办?长这模样总觉着怪对不住你们几位的。 
乙:嗐。 
甲:其实我小时候挺好看,我小时候好看极了,我! 
乙:噢。 
甲:嗐,这就不能提那晚了,说那个没用,说那个没用,我小时候啊谁看谁爱,我,我小时候,嗬!长得好看,谁瞧谁都夸,到哪……,嗬!这小孩儿,这小孩儿多好哇!这小孩儿真好!谁都夸好,大了大了怎么变成这样了?唉! 
乙:这种话呀,哎,像各位要是没见过你的,哎,可以信,因为什么呀?人家不知道你小时候长得什么样,你要跟我说我不信,你小时候也这德兴,哎,您打小时候就这猴牌的,就这样,到现在还这模样。 
甲:小时候比这强得多啊。 
乙:那大了怎么变这样了。 
甲:大了……你这不是该着当着嘛这不是,我呀,我打小时侯就聪明。 
乙:你? 
甲:你瞧,脑筋就好。 
乙:噢。 
甲:我上学那晚,我念书的时候,我们老师就最喜欢我,夸我,爱我,没打过。 
乙:好学生。 
甲:没挨过打,没挨过说。 
乙:嗯。 
甲:没招老师生过气。 
乙:好哇。 
甲:看看,你看看,你看这意思像个聪明人,像不像? 
乙:唉,够机灵的。 
甲:唉,你呀,你要跟我待长了你就知道了,你就知道我这学问多大了,我们这一块毕业的这几个人呀,一个赛着一个的。 
乙:是呀? 
甲:嗬!一个赛一个的聪明,脑筋好,脑筋快。 
乙:噢,你们同学呀? 
甲:认识吗? 
乙:谁呀?不知道是谁? 
甲:王,你认识,你认识,你忘了,你忘了,你忘了。 
乙:哪位? 
甲:王。 
乙:王什么? 
甲:王元堂。 
乙:……唱河南坠子那个。 
甲:啊。 
乙:噢,你们同学。 
甲:你看那模样,你看那相貌,就带着那聪明样,王元堂我们这师兄弟,一师之徒,小时候上学,跟老师一块念书,那谁,那个那个沈君认得吗? 
乙:噢,学口技那沈君。 
甲:啊。 
乙:嗯嗯,认识认识。 
甲:我们都一块上学,那个谁,那个那个王富贵认识吗? 
乙:噢,给石慧儒弹弦的王富贵? 
甲:啊,我们同学,白全福。 
乙:嘿! 
甲:白全福,还有那个郝树旺。 
乙:噢,耍坛子的那个郝树旺? 
甲:唉,那个曹永才,曹永才。 
乙:噢,给曹元珠拉河南坠子的那个? 
甲:唉,我们这都是同学,小时候一块上学。 
乙:哎呀!这面茶都跑一块去了啊,这几位够多聪明啊!(“面茶”是一种用糜子面和小米面或黄豆面熬成的稀糊状食品,非常粘稠,这里的意思是形容甲是个“糊涂浆子”。) 
甲:这怎么会叫面茶呢?怎么面茶呢这是? 
乙:你们这都是师兄弟?都是同学呀? 
甲:唉,一个赛着一个的。 
乙:都这么聪明? 
甲:脑筋那么好,那么活泼可爱,我们老师最爱,最爱的元堂哥。 
乙:就王元堂? 
甲:唉,元堂大哥。 
乙:噢,我说你们哪位老师教你们这么几个聪明学生啊? 
甲:老师呀? 
乙:哪位? 
甲:嗯? 
乙:老师是姓什么? 
甲:你管这干吗? 
乙:我问问。 
甲:嗐,我告诉你干什么?有嘛用? 乙:说闲话我们听听,你们老师是哪位呀? 
甲:对了,我这随便说,我太不尊敬老师了吧?“子不言父,徒不言师”嘛,老师名字我就随便说说,我这说着玩儿,我哪能够呢? 
乙:这位太封建了,一个老师,你说我对老师尊敬这还是对的,可是你提提名字也不算错呀,说一说给我们介绍介绍,我们听听哪位老师教这么六个好学生啊?我们得听听啊? 
甲:我们老师呀? 
乙:啊。 
甲:我得规规矩矩,我得很严肃的提他老人家,我们老师他老人家姓刘。 
乙:刘哇?名字是? 
甲:上文下斌。(刘文斌是早期的著名京东大鼓艺人) 
乙:刘文斌呐?唉呀,这混蛋都跑一块去了啊! 
甲:怎么说话呢?怎么说话呢? 
乙:嘿!这老师带六个学生多好啊! 
甲:怎么说话呢? 
乙:多好啊!唉呀,你们跟老师都念什么书哇?! 
甲:念书哇,上学呀。 
乙:上学头一本念什么呀? 
甲:头一本呀《皇历》。 
乙:啧,咱们听着都新鲜,有念《皇历》的吗? 
甲:唉。 
乙:那《皇历》怎么念呐? 
甲:唉,《皇历》嘛,(唱)“正月里大,二月里小,三月的清明怎么那么巧,五六七八的连天热,十冬腊月穿皮袄,呱唧呱”。 
乙:噢,就这么念? 
甲:可不就这样嘛。 
乙:嗬!唉呀…… 
甲:真念过《皇历》呀,你找一本《皇历》,你拿过来,哪一本我们都懂,都给你讲,哪一本我们都能背,甭看着都能背的下来,一本《皇历》什么四离日、四绝日、杨公忌日、土王用事、刮风下雨、天地发暗、日月无光,满懂! 
乙:噢。 
甲: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立夏、小满、芒种、夏至、小暑、大暑、立秋、处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这一年全会、全懂! 
乙:噢。 
甲:真念过这个,老师有文章,这有韵文,懂吗? 
乙:这还有韵文? 
甲:唉,对啦!有韵文,有四句诗“春雨蛰分清谷天,夏满芒夏二暑连,秋处白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大小寒”,这是老师教我们的。 
乙:噢。 
甲:这是二十四节气。 
乙:噢,是是是。 
甲:“春雨蛰分清谷天”立春、雨水、惊蛰、春分、清明、谷雨,“夏满芒夏二暑连”立夏、小满、芒种、夏至、小暑、大暑,“秋处白秋寒霜降”立秋、处暑、白露、秋分、寒露、霜降,“冬雪雪冬大小寒”立冬、小雪、大雪、冬至、小寒、大寒,四句诗。 
乙:噢,二十四个节。 
甲:这叫韵文。 
乙:噢,这还有韵。 
甲:唉,你得有那个调,你得有那个韵,你念出来才好听,(唱京东大鼓)“春雨蛰分清谷天,夏满芒夏二暑连,秋处白秋寒霜降啊,冬雪雪冬大小寒呐啊——”。 
乙:好,这学坊里多热闹!这都这么念? 
甲:净念这个?净念这个我们能这么大学问? 
乙:这念完了还念什么? 
甲:好些个呐。 
乙:都什么? 
甲:多啦。 
乙:多啦都什么书哇? 
甲:什么书哇?我告诉你干吗? 
乙:你看看,我问问也没关系呀,都什么呀? 
甲:好些个呢。 
乙:啧,这位没谱儿,连书名都说不上来。 
甲:什么呀,告诉你就念那个什么呀《三纲》……《三纲鉴》。 
乙:什么玩意儿? 
甲:《三纲鉴》呀。 
乙:“三纲鉴”是什么呀? 
甲:你不懂这个书嘛! 
乙:是我不懂是你说得不对呀?您是说《三字经》那是一本“小纲鉴”,搁的一块你告诉我“三纲鉴”,这我哪懂啊? 
甲:是呀,《三字经》啊,《三字经》就包括在《三纲鉴》嘛! 
乙:怎么叫“三纲鉴”啊? 
甲:好些本那嘛。 
乙:《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这不就三本书吗? 
甲:我懂啊! 
乙:念完这个,念《弟子规》、《名贤集》。 
甲:《名贤集》?《名贤集》我们知道,《名贤集》那知道,《名贤集》就是那个什么《左连成告状》,对不对? 
乙:他还是刘文斌那套,碍着左连成什么相干了?你没念过,你没念过甭跟你说。 
甲:我念过,就这《三字经》我才念了……不到一年,你算算? 
乙:多少? 
甲:不到一年。 
乙:一本《三字经》才念一年,还不到一年也差不离?! 
甲:是快了是慢了? 
乙:说你面茶吧你还不爱听?我小时候念这书哇,一本《三字经》我念了九天,我就念会了,有什么?你说这书有什么? 
甲:你不是就是念吗? 
乙:我说是念呀。 
甲:你说是念? 
乙:啊。 
甲:按趟数,数那词。 
乙:对呀。 
甲:“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这个? 
乙:啊。 
甲:元堂哥……六天! 
乙:嘁,他对他元堂哥老想得起来倒是,那你说你们不到一年不也是这本书吗? 
甲:我们讲!我们是连念带讲,《三字经》有讲你听说过吗? 
乙:那我可知道。 
甲:你知道吗? 
乙:要不怎么叫“小纲鉴”呢? 
甲:唉,我们专门讲这个的。 
乙:你看的这个书是小孩开蒙头一本。 
甲:唉。 
乙:可这书里是最深最难讲。 
甲:唉,对了,深了。 
乙:我有不明白的地方…… 
甲:我来! 
乙:您给我讲? 
甲:你真遇上高人啦! 
乙:嗯。 
甲:你问吧! 
乙:有这么一句“称五代,皆有由”怎么讲? 
甲:什么五代? 
乙:“称五代”。 
甲:说真喽! 
乙:称! 
甲:你这玩意儿根本学的不地道嘛! 
乙:怎么呢? 
甲:“称五代”呀? 
乙:啊。 
甲:抽! 
乙:什么? 
甲:那个字念“抽”,“抽五袋,皆有油”。 
乙:你这叫胡说八道。 
甲:嗯? 
乙:咱写出这字来,让各位看看是念“称”是念“抽”?禾木旁…… 
甲:我没说那字,我没说那字,我就说那音儿,我就说那音儿,应当念“抽”,“抽五袋,皆有油”这就有讲。 
乙:哎,你说“抽”怎么讲? 
甲:怎么讲啊,想当初哇,圣人,你知道圣人不知道? 
乙:知道知道。 
甲:圣人呐说这个抽烟的人。 
乙:噢。 
甲:抽烟袋。 
乙:啊。 
甲:旱烟、烟袋,说这个抽烟袋,抽一袋“吧吧吧”磕了,又装一袋,又抽,抽一袋“吧吧吧”磕了,又装一袋,连着抽,抽了五袋,行了,这烟袋杆儿里呀就有了烟袋油子了,所以叫“抽五袋,皆有油”,是连锅带嘴儿是满有油子。 
乙:噢,那么要抽六袋呢? 
甲:六袋不行了。 
乙:啊? 
甲:六袋不行! 
乙:怎么? 
甲:多了,抽多了,火大了,杆儿裂了,“皆裂杆儿”,坏啦!皆裂杆儿不行! 
乙:那抽四袋呢? 
甲:抽四袋不行啊!抽四袋那不过瘾,你还得抽一支烟卷儿,就这规矩! 
乙:噢。 
甲:(唱)“抽五袋,皆有油。抽六袋,皆裂杆儿。抽四袋,夹烟卷儿”。 
乙:这是讲书这是数来宝哇这是?不对!是“梁唐汉晋周,称五代,皆有根由”,这么讲。 
甲:会讲? 
乙:唉,我会讲。 
甲:会还问? 
乙:嗯? 
甲:会还问? 
乙:你不是说你能讲吗? 
甲:嗯,能讲啊。 
乙:你讲的不对。 
甲:是呀,我这讲法跟你不一样。 
乙:噢。 
甲:我这个讲法跟你不同。 
乙:为嘛呢? 
甲:我们要讲这个《三字经》…… 
乙:嗯。 
甲:一本《三字经》说成是一段笑话。 
乙:笑话? 
甲:这里很多的人名,接亲会友、喝酒吃饭、跟谁打架、谁给了的事呀,烂七八糟一大段故事。念过《三字经》的人们一听啊,嘿!好!你说怎么琢磨的啊,怎么研究的啊,句句不离这本书。没念过《三字经》的人们一听啊,嘿!有意思,也让你爱听,也能听得明白,整是个小笑话。 
乙:是吗? 
甲:我讲啊。 
乙:那你讲啊,可是哪句你讲出来《三字经》里没有我可问? 
甲:唉,我句句话不离这本《三字经》。 
乙:唉,因为我念过这书啊, 
甲:来吧! 
乙:你瞒不了我。 
甲:行啊! 
乙:我可刨根儿。 
甲:嗐!我这就欢迎,欢迎刨根儿的,我不怕你问,随便问,听这句不行,哎,不对!《三字经》有吗?问,这句《三字经》有吗?随便问,我就怕你不理我,你不管我,要我亲命了,那就坏了,刨根问底我才欢迎,随便问,你把我问住,只要我找不上来了,《三字经》我说不上来这是哪句了,我一没词儿,你把我问住…… 
乙:啊? 
甲:……给你一毛钱。 
乙:嘁,我要你一毛钱干吗?我挺大的人拿你一毛钱有什么用啊? 
甲:不是,我……我就有一毛钱。 
乙:噢,多了还没带着啊。 
甲:我们家不让多带钱,一天就一毛。 
乙:好好,这小孩儿有出息,那你讲吧。 
甲:在这个“为南朝”时候呀。 
乙:“为南朝”? 
甲:有这么个地方。 
乙:噢,“为南朝”《三字经》有这么一句。 
甲:“为南朝,都金陵”有吗? 
乙:有有,有有。 
甲:啊,怎么样?有这么个山。 
乙:山? 
甲:这个地方很大 
乙:这山叫什么呀? 
甲:“有连山”。 
乙:“有连山”? 
甲:嗯。 
乙:噢,《三字经》也有这句。 
甲:去过没去过? 
乙:没有。 
甲:你出过? 
乙:我哪去过呀? 
甲:你想想吧你去过。 
乙:我想哪?我多咱到过呀? 
甲:噢,你父亲去过。 
乙:我父亲? 
甲:对。 
乙:我父亲多咱去过呀? 
甲:这年头可远了,在一九零零年。 
乙:嚯!那可六十二年了,哪有我呀! 
甲:就是清朝的光绪二十六年。 
乙:对对。 
甲:那个什么呀外国人到北京,见人就打呀,皇上就跑啦,皇上啊太后啊,文武大臣、保驾的、帮闲的,烂七八糟都跟着跑了,你爸爸也跑了。 
乙:噢。 
甲:这一气儿就跑到“有连山”,这外国人拿枪就追呀,就追到“有连山”,你爸爸一瞧,这怎么好哇,哎呀!逮着活不了啊,可巧“有连山”有个山窟窿,你爸爸就藏到那了,外国人也没找着他,所以书上写着“有连山,有龟(归)藏”…… 
乙:……这边来,上这边来,在这站着,“有龟(归)藏”是我爸爸在那藏着呐?这像话吗这个?啊? 
甲:“有连山”那个地方呀……有你父亲……归其藏在那。 
乙:你甭废话了,什么归其不像话。 
甲:这个地方热闹,有个村子叫“此四方”,“此四方”有个员外大财主,姓人。 
乙:叫什么? 
甲:“人之初”,这个人呐…… 
乙:啊?什么您那?胡说八道哇! 
甲:“人之初”。 
乙:“人之初”是个员外呀? 
甲:人名呀。 
乙:小孩儿一落生叫“人之初”,“人之初,性本善”嘛,“人之初”是人? 
甲:噢,好好,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啊!不讲啦! 
乙:怎么啦? 
甲:没有了啊,不说了。 
乙:为什么呀? 
甲:不讲了,这饶着给你讲点这个,让你长点学问,你瞧你这个市井样?你瞧你这个神气?“啊?‘人之初’人名呀?不像话呀!不像话呀!小孩儿一落生……”,你这对呀?咱俩讲法一样不一样?我这讲法跟你的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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