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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赌球-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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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因为报案就等于把阿裴推上了绝路,他们一定会对阿裴下手的。”
  萧宁立刻意识到,一个新的赌球网络确实已经在大鸟落户了,她对卷土重来的赌球团伙出手竟如此之快如此之猛感到惊骇!萧宁拉着孟秋妹的手轻声慰藉了几句后坚定地说:“你讲的情况很重要,我会立即向有关领导报告,下一步怎么办你等我的回话。”
  秋妹目送着萧宁消失在夜色中。



第十七章
  草儿自从和余本生认识后,更成了“美盛”举足轻重的人物。这是因为“美盛”除了需要草儿和余本生的这层关系外,还因为草儿先后担任过汇港和大鸟两地的操盘手,掌握着大鸟、汇港,甚至珠三角赌球网络的大部分资料,这些资料是赌球集团最核心的机密。在纪三同眼里,哪个赌球公司拥有了它,哪个赌球公司就可以充分利用这些资源,一跃成为珠三角地区赌球行业的龙头老大。换句话说,赌球网络资料在赌球商人眼里就是一把打开金库的钥匙,一根拥有赌网控制权的魔仗。当然,这根魔仗一旦落到公安手里,就会成为一网打尽所有赌点的行动指南。为此,纪三同一再要求甫贵要看好操盘手,尽可能地不让操盘手知道更多的情况,切不可有所闪失。
  经过几年的磨练草儿也增加了心计,尤其她得知甫贵是柳广的表哥后吓得够呛,这不是离了狼窝又进虎窝吗?!草儿所以拉住余本生的目的,除了想利用余本生解决落户大鸟的问题,也是为了增加对甫贵的威慑力。因为靠上余本生,就会使她和甫贵的关系变成相互依存的关系。
  不过,草儿自从靠近余本生后,心里也很矛盾和痛苦,她知道这对阿裴是不尊重不公平的。但要落户大鸟,能与阿裴长相厮守,眼下只能求余本生帮忙。因此,她对余本生有时也得假戏真做。这天下午,草儿又如约来到红海棠歌厅。每天下午,余本生都要借公务巡察之由,悄悄来到他占有干股的红海棠歌厅。草儿看到躺在沙发上的余本生,噗嗤一笑坐在了他的旁边,余本生顺势一拉,就把草儿拉到了他的腿上。草儿推开他抓过话筒准备唱歌,余本生则抓起了另一支话筒,抢先唱了起来:“这就是爱,说也说不清楚,这就是爱,糊里又糊涂……”接着余本生又胡编乱唱道:“这就是爱,是男人女人的需要,这就是爱,是两个有情的小偷……哈哈哈……”余本生狂笑起来。
  突然,余本生的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派出所小常打来的,不好不接,只好关掉音响接听小常的电话。小常急匆匆地说:“所长你在哪儿?现在有任务,我正在外面蹲守,分局的人马上就到。”
  余本生问:“什么任务?你在什么地方蹲守?”
  小常说:“是抓一个歌厅小姐,这个小姐住在美盛旅行社附近,我正在旅行社对面的餐馆里。”
  “这事我怎么不知道?”余本生不高兴地问。
  小常说:“对了,当时你还没调来呢!”
  余本生嗯了一声说:“噢,是这样。抓一个小丫头还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小常说:“所长不知道,这是分局指示要办的,强调说不查个水落石出不罢休,听说市领导亲自过问过。”
  余本生问:“到底是什么事呢?”
  小常说:“听说这个小姐犯有诽谤罪,而且诽谤的是市长,抓她的目的是要查出她的幕后,看一看是谁指使她干的。哎!所长,分局的人来了,不讲了,你快赶过来吧!”
  余本生一听要查出诬陷市长的后台,立刻明白了一切,吓得差点把手机掉到地上。
  草儿问:“怎么了?”
  余本生慌忙答道:“啊!啊!没什么!没什么!我去打个电话。”
  余本生走出歌房,赶紧给他的表哥章秉志副市长拨通了电话:“大哥,我是生子,年初你让人找的那个小姐被发现了,分局和我们所的人正在蹲守,目标出现就抓捕,如果……”
  章秉志立即打断了他的话:“电话里不要讲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抓到,至少在换届前不能让他们得手……”
  余本生呆愣愣地关上手机,脑子已乱作一团。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章秉志让他托人找的那个小姐,竟是和他相好的草儿。余本生急切思索着如何处置。章秉志是有恩于他的大表哥,把他从农村调进城又落下户口,从穿上警服到当上派出所副所长,都是章秉志帮的忙,可以说没有大表哥就没有他的今天。因此,余本生对章秉志一向是言听计从。
  为什么余本生不知道他找的那个‘小姐’是草儿呢?原来老谋深算的章秉志在余本生的哥们儿找到草儿后,就不让余本生管了,而是另外派他的司机汪小保去汇港把草儿领到大鸟。他的用意很明显,那就是以防事情万一败露也追查不到他章某的头上。所以,余本生对后面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更想不到这个小姐会是草儿。
  章秉志为了当上市长,一直处心积虑地想扳倒史方明,而且到了迫不及待的地步。他知道按照换届选举的正常程序他是当不上市长的,唯一的可能是先当上代理市长,之后在换届选举时才能如愿以偿。为此在大鸟市府换届前就必须把史方明搞臭,将其免职,由他这个第一副市长来代理。余本生心知肚明,因此当章秉志让他从外地找一个诬告史方明的“小姐”时,余本生爽快地答应了。余本生是通过汇港的一个哥们儿,拐弯抹角找到草儿的。草儿为了赚钱,便不知深浅地答应了。来到大鸟后她才发现做伪证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纪委工作人员问得非常仔细,细到她和史方明总共鬼混几次?每一次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史方明穿什么样的衣服和颜色?身上有什么标记特征?每次都说了什么?还有谁能作旁证?等等。这么一问,草儿傻了,前言不搭后语,漏洞百出。
  作完笔录后,草儿回到旅店,见到章秉志的心腹早已等在那里,这个心腹就是章秉志的司机汪小保。当汪小保问完情况后,马上叫草儿立即离开大鸟,万一走不了再被传讯,就一口咬定是认错人了。汪小保交代了一番后,放下2万元钱匆匆走了。
  汪小保刚走,两名警察就来了。原来是草儿提供的时间地点根本对不上号,纪委书记都可以证明史方明当时不在现场。纪委书记跟程书记一讲,程书记火了,立刻叫公安局派人把草儿扣住,查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指使她干的?由于刚才有那个汪小保的一番威胁引诱,草儿害怕遭到报复,便死死咬定是认错人了。既然史市长是清白的,根本没这么一回事,警察见盘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也就回去复命了。
  警察一走,草儿就被汪小保送回了汇港。
  程书记听了公安局的反馈后,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简单。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儿,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诬告一个她不认识的市长呢?程书记严肃批评了公安局办事不力,并要求公安局继续追查下去。但是警察再去找草儿时,人已经不见了。
  余本生回到歌房,突然改用了一种审视的目光,观察着刚才还跟他一起亲昵的草儿。他不能相信,怎么转眼之间草儿竟变成了公安局抓捕的对象了呢?这时,草儿敏感地感觉到余本生的神情不对,刚才接听电话和出去打电话的样子使她产生了怀疑。草儿单刀直入地问余本生:“刚才谁来的电话?出什么事了吗?”
  余本生支吾说:“啊……没事!没事!”
  草儿说:“有没有事都已经写在你脸上了!”
  余本生说:“是……工作上的事。”
  这时,草儿的手机响了,草儿一看是“美盛”经理姜善彬打来的,草儿赶紧回话,但歌房内的信号不好,她起身要向门外走去,这时,余本声忽然挡住了草儿,用后背倚住了房门。草儿惊恐地看着余本生,不知发生了什么?余本生双手抓住草儿的肩头,一直把她推按到沙发上。余本生盯着草儿的眼睛低声质问道:“你在今年初是不是从汇港来到大鸟做了一件事?”
  草儿支支吾吾地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余本生缓和了一下口气说:“你不要害怕,你只有跟我讲实话我才能帮你。”
  “我……讲什么实……话呀?”
  “那我再提示你一下,你不但来过大鸟,而且举报过一个人,对不对?”
  草儿疑惧地摇了一下头。
  余本生猛地推了她一下说:“现在公安局的人正在旅行社等你回去,让‘美盛’的经理到处找你,你如果被他们抓到了将是什么后果知道吗?这不是一般的诽谤罪,你诽谤的是正在位置上的大鸟市市长,他一个眼神就可以治你几年的罪,一口吐沫就能淹死你!你不想把最好的年华丢在监牢里过吧?我告诉你,我刚才接到的电话就是抓你的事,你说怎么办吧?”
  草儿的头“嗡”的一下晕了起来,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在转,两腿一软瘫倒在沙发上,煞白的脸上立刻沁满了汗珠。她没想到已躲过去的灾祸又从天而降。如果不是为了躲开柳广,文静姐再说她也不会来大鸟的,她不信事情会像他们说的那样早就搞定了,心里总有一种不祥之感,真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余本生抓起一块餐巾纸递给草儿,让她擦擦汗。然后又接着说:“事到临头怕也没用,现在无非两条路,要么自首,要么逃走。”余本生见草儿没有回答,便说道:“念你跟我的这段情意,你选择哪条路我都会帮你。”
  草儿泪眼蒙胧地望着余本生问:“你能帮我?我要去自首你能保我平安无事地出来吗?”
  余本生说:“那你的意思是?……”草儿双手捂住脸低下头一言不发。余本生着急地说:“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得走,他们在等我,你要马上决定。”
  草儿慢慢地抬起头,一改刚才恐惧的表情,冷冰冰地冲余本生说:“马上决定?我决定什么?我哪有什么两条路?对我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一走了之。我要进了公安局只能是死路一条,雇用我诬告的人不杀我,‘美盛’的人也会杀我。我如果进去了你余大所长就不害怕吗?难道救我不是救你自己吗?!”
  余本生没想到草儿会冒出这么一串话,吓得心里咯噔一下,他拉下脸冷冰冰回敬道:“你怎么这么讲话?我说不救你了吗?你还来劲了!我就是让他们来抓你,你能把我怎么样?”
  草儿瞪了他一眼说:“我能把你怎么样?我只能把跟你在一块的事抖罗抖罗呗!”
  余本生嘿嘿冷笑道:“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只能讲……你是随手捏造,无端造谣……”
  这句话一下子把草儿气得恼了起来,但一时间又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她反复咀嚼着“随手捏造”这句话,心里骂道,你余本生原来是这样一个“提起裤子不认账”的混蛋,说变就变,那我也不能这样便宜了你,她猛然抬起头冲余本生大喊道:“随手捏造!你留在我身上的孩子不是证据吗?!”
  草儿这么一喊,把余本生一下子震慑住了。他没想到跟她玩了这么几天就玩出了孩子,如果真按章秉志的意思把草儿骗到远一点的地方除掉可就坏了,因为留在草儿身上的血脉是抹不掉的证据,通过DNA一测就可以轻而易举地证明谁是孩子的父亲,而证明他跟草儿有不正当关系的人又大有人在,他无论干得多隐蔽也逃不出犯罪嫌疑人的范围,只要纳入被怀疑的对象,一滴血的化验结果就可以把自己送进监狱。想到这里,一种巨大的恐惧感向他袭来,他胆怯地问:“你……怎么你……你怀孕了?”
  草儿没有回答,而是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余本生想了一下,还是走过去坐到了草儿身边,假模假式地劝说。但他一想不对呀!我跟她还没有真刀真枪地干过呢?她怎么能怀上呢?难道……我是醉酒之后走了火?余本生提醒自己,在这个时候要冷静,现在还不是较真的时候,来硬的可能会适得其反,别一下子走不了,小常那儿去晚了不好解释。干脆先顺着她算了,就算是她怀了我的孩子,保她也是保自己。反过来又想,大表哥虽然对我不错,那也不致于用杀人偿命的代价去报答他呀!说来说去,不就是一笔钱一个官吗?讲到钱,我余本生早已经脱贫致富,再有钱不也就是这样在灯红酒绿下醉生梦死吗?说到官,我余本生这辈子还能当什么官啊?按年龄也就是在所长的位置上再干几年就不错了。既然这样,我余本生凭什么不走阳关道偏钻鬼门关呢?想到这里,余本生装腔作势地打了自己两个嘴巴,蔫声蔫气地问草儿:“你……怎么你……你怀孕了?”他见草儿不理,便不由分说地把草儿搂在了怀里,山盟海誓地说:“不管你怎么想,我对你都是海枯石烂,天地良心,我要有半点害你之心必遭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你……你听我说,我……我现在得马上去应付一下,去去就来,你在我回来前千万不要动,等天一黑我就把你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鱼盘街派出所的小常是年初查问草儿的警察之一,一个小时前,他从美盛旅行社门前经过,无意间见到草儿从里面走出来,不觉一怔,这不是年初诬陷史市长的那个歌厅小姐吗?小常怕认错,便跟踪草儿到了红海棠歌厅,之后又返回了美盛旅行社,进去一打听名字果然对上了号。小常立功心切,立刻向派出所的值班民警报告,值班民警知道这是大北公安分局以前催办过的案子,立即报告了分局,于是便发生了刚才的一幕。
  像这样的事,在公安局毕竟是小事一桩,加上又是积案,所以刑侦支队长赵鹏军把人派出去后,才向刚来代职的韩亮局长报告。韩亮大吃一惊,如此意外行动,一下子把他的暗中布署打乱了,其结果显然是递送给赌球集团一个信号,使他们立刻做出防范,致使侦察线索中断。韩亮心里虽急,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地问支队长赵鹏军:“为什么不先报告再行动?”
  赵鹏军说:“这是您来分局之前的积案,是程书记督办过的事,所以我们一直不敢销案,刚才派出所报告发现目标,我怕耽误了抓捕时机,就先斩后奏了,以后一定注意!”
  面对赵鹏军的回答,韩亮无可奈何也无可厚非,既然事情已发生,也只好随机应变将计就计了。韩亮的面色开始严肃起来,他想了一下说:“我们现在正在侦破一个规模很大的赌球集团,你们要抓的这个人,是我们秘密跟踪调查的赌球集团的一个重要成员,为破获整个赌球集团的需要,在前期侦察时,还不能抓这个人,详细情况等以后再说。你现在马上要做的是,立刻通知去现场的办案人员停止行动,同时毫不遮掩地告知美盛旅行社的人,就说市长换届前,换届选举委员会为回复人大的质询,还史市长清白,要公安局找岑草儿做一个‘她不认识史市长和举报错了’的笔录。以此消除赌球集团的疑虑。这个岑草儿在赌球集团里虽然不是什么大头头,却掌握着赌球集团的大量资料,是我们侦破此案的突破口。你们刚才的行动,如果被赌球集团误认为是公安局的打赌行动,他们会立即将岑草儿转移或灭口,后果是很严重的。这件事不要由分局出面,由鱼盘街派出所处理就行了。找到岑草儿后,做完了笔录就让她走人,最好是当着旅行社经理的面做笔录,不要让她自己单独到派出所,更不能把她抓到派出所。一句话,就是要打消赌球集团的戒心,然后出其不意地把狐狸的尾巴抓住,把狐狸窝彻底端掉!明白吗?”
  赵鹏军听韩亮这样一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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