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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赌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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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痛割爱,离夫别子,扬长而去……一阵海风吹来,她陡然感到世事的悲凉,但她又无法拒绝50万英镑的诱惑,无可奈何地回到现实中来。当她看到站在远处的欧阳茹美正在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们,看到纪三同的眼神里依然闪动着凶悍不变的光芒时,她立刻从痛苦转为平静并回归了自我。理智告诉她履行诺言实现理想是最重要的,交易已经完成,还犹豫彷徨什么?她表情木然地把纪三同推开,背过脸去吸了一口烟。纪三同尴尬地哑笑了一下说:“哦……我……我能吸口烟吗?”胡娜把烟递给他,他从她的眼神里悟到了她的期待,贪婪地吸了两口烟后,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50万英磅的支票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说:“孩子呢?”胡娜接过支票看了一下,又看了纪三同和欧阳茹美一眼说:“上车吧!”……
  嘟、嘟、嘟……一阵急促的电话响把纪三同从梦里惊醒,他一看是欧阳茹美打来的才接通。欧阳茹美说:“澳门又出了新情况,电话里不便说,我马上就到。”
  很快,欧阳茹美就到了,她关好门,压低声音说:“保险公司经过调查,发现了一些新的证据,准备拒绝赔偿,一名记者已写好了稿子,想敲诈一下,汝老板问你看怎么办好?”
  纪三同惊讶地问:“记者透露了什么问题?”
  欧阳茹美说:“那个记者只说保险公司已经获取了卫星照片,照片上显示的运油船轨迹完全可以证明油船的去向。”
  纪三同站起身走到窗前沉思了一阵后,镇定地对欧阳茹美说:“你马上回澳门,告诉汝老板一定先稳住记者,要钱给钱,确保不能见报。保险公司那边能周旋拖延几天算几天,然后我们先行起诉,这样保险公司只能在法院转去诉状后进行反诉。在他们反诉前,媒体是不便报道反诉内容的,即便报导也是‘据说’一类的话,这样就可以延缓一段时间。”
  纪三同在屋里踱了一会,说:“这里不能久留,我们要提前行动。”
  欧阳茹美点了一下头。
  “钱已经到位了吗?”纪三同问。
  “昨天已全部进入了离岸金融市场,只是具体的银行还没定。你看是放到欧洲还是美洲?”
  “你说呢?”纪三同问。
  “放到瑞士或卢森堡可以一步到位,今后提取也方便一些。放到美洲的话……”
  “怎么样?”纪三同问。
  “银行还要倒一把手,银行的佣金已经涨到20%。”
  纪三同想了一下,说:“宁走一远,不走一险!放到美洲的损失虽大,但保险系数也大。我们要的钱,一定是洗干净的钱,所以还是放到加勒比的开曼吧!”
  欧阳茹美说:“我这就去安排。”
  纪三同又问:“落脚的地方你倾向在哪?”
  欧阳茹美犹豫了一下说:“巴塞尔。”
  “为什么选在巴塞尔?”
  “巴塞尔虽然地处法国境内,但却是一个由法国、德国、瑞士三国各管三分之一的国际化城市,一个自由通行的塞纳河把法国和德国、瑞士隔开,德国和瑞士之间则仅是由一条街相隔,这里法律交叉,人员混杂,进退方便,行动自由,所以我选择了巴塞尔。”
  纪三同看了一眼欧阳茹美说:“那就先这样吧!”
  望着欧阳茹美出门后的背影,纪三同的眼里闪现出一丝疑惑的目光。不久前甫贵曾无意中提到过巴塞尔,欧阳茹美今天又说去巴塞尔,难道巴塞尔真是那么好吗?一向谨小慎微的纪三同,此时马上反应到,他们俩能想到的巴塞尔,警方也一定会想到,因此将巴塞尔作为落脚处是不可靠的。
  一向多疑的纪三同提醒自己,现在已进入了倒计时段,必须特立独行,当断则断。此时,他深刻感觉到时间就是金钱就是生命的含义。他将和时间赛跑,而且必须跑在时间的前面。



第二十二章
  晨曦微露的大亚湾夜色尚未退尽,向大海深处望去,可以模模糊糊看到一条小船正在划向一艘渔轮。坐在小船上的草儿,十分留恋地望着远去的沙滩,虽然已看不见阿裴的身影,但与阿裴生死离别般地拥抱,仍使她感觉到脸颊还在发烫,心跳依然很快。草儿默默地爬上了渔轮,她被领进了底舱的一个小小的隔离间里,一个马仔坐在门外看守着,刺鼻的鱼腥味把她呛得发昏,但她仍然注视着打磕睡的马仔和透有一线光亮的顶舱口,紧张地保持着警惕状态,在祈祷平安的同时做着最坏的准备。
  渔轮在海上整整航行了一个白天,直到后半夜,才停靠在伶仃洋最南端的鬼礁岛湾内码头。下得船来,草儿就被一个海浪把全身打得尽湿冰凉,本已心惊胆颤的草儿禁不住打了一个寒战,她警觉地环顾左右,除了一个马仔在前面带路外,四周是漆黑一片,她双手抱肩小心翼翼地跟着马仔,每踏一步石板心里就咯噔跳一下,当走到一丛竹林时,草儿犹疑地停了下来,马仔见她停步不前,返回来向她摆了一下手说:“已经到了”。草儿高度紧张地穿过竹林,只见一座红漆大门立在面前,门眉的横扁上刻有“海龙山庄”四个烫金大字,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可怕。
  马仔对着门上的喊话器嘀咕了几句暗语后,一个小门慢慢打开。沿着一条花园似的小路,草儿被领进一个侧院的大房子里,在一条弯曲的走廊里,草儿被带进了一个类似宾馆里的房间,房间内各种生活起居的设施用品一应俱全。这时一位四十出头的女佣走进了房间,草儿没等女佣说话,就点了一下头钻进了卫生间。因为她突然感到一种恐惧向她袭来而不能自抑,需要躲进卫生间调整一下。她关上门,神情紧张望着镜子,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过今晚?她打开水龙头,大喊一声为自己壮胆,然后把头钻到龙头底下冲了起来,她要用水冲刷掉内心的恐惧。
  清早醒来,女佣已把早餐送到了她的房间。她警惕地看着女佣又看了早餐一眼。女佣说:“快吃点东西吧!昨晚送来的点心你一口没吃,一定锇了。”
  草儿又惊恐地看了一眼早餐。
  女佣说:“不用怕,快吃吧!上面说了,你就住在这儿,要出房间得打个招呼,走廊两头都有人守着,我跟你一样,也出不了院子。”草儿默默地听着。女佣见草儿不说话,小声地问了一句:“你也是人质吧?”
  草儿警觉地看了女拥一眼没有回答。女拥不再问话,说:“赶紧吃吧!”早已饥肠辘辘的草儿心想,看她的态度不像是来害我的,先吃饱了再说,于是她大口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女佣说:“你昨晚不知做了什么噩梦?嘴里不停地说话。”
  草儿惊异地问:“你听到我说什么了吗?”
  女佣说:“只听你说,妈妈帮帮我!……爸爸连你都不帮还能帮我?”
  草儿一听禁不住潸然泪下。
  女佣说:“你这是……?”
  草儿抹了一把眼泪低声说:“我是一个孤儿,自打出生就没见过父亲,10岁又死了母亲,从小是吃把百家饭长大的。”
  “你是从哪里来?”女佣问。
  “从大鸟来。”
  女佣似乎有些惊喜地问:“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甫贵的人?”
  草儿有所警觉地犹疑了一下,说:“啊……好像在哪儿见过一面,但没说过话也不熟悉。”
  女佣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草儿问:“你认识他?”
  女佣说:“啊……没什么?我就是打听一下。”女佣看着草儿挂着绷带的左臂把话岔开问:“哎!你的胳膊怎么了?”
  草儿说:“不是胳膊是肩膀伤了。”
  女佣问:“骨头没事吧?”
  草儿说:“没事,基本好了。”
  “骨头没事就好。”女佣说完就端起餐具走了。草儿看着女佣的背影也不再问了,因为这里的规矩是忌讳提问和多说话的。
  第二天下午,草儿忽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了飞机的声音,她走到窗口一看,一架直升机正在上方盘旋降落,直升机落地后,草儿就看不见了。
  飞机上走下了纪三同和劳尔,他俩互相挽着手臂走进了贵宾室,双双坐定后,女佣端上了两杯乌龙茶。
  纪三同问身后的蒋三:“草儿送过来了吗?”
  蒋三说:“人已经到了。”
  纪三同说:“你把她叫来,我看一看是真到了还是假到了?”纪三同对蒋三的话已经不信了。
  不一会,蒋三就把草儿领来了。低头喝茶的纪三同抬眼一看,不觉一怔,这不是年轻时的岑凤吗?简直跟她长得一个样!纪三同看到草儿挂着绷带的左臂,不经意间又看到了草儿手上戴着一个的醒目的金凤戒指,眼睛一亮,惊愕起来。他把目光从金凤戒指又转到草儿的脸上,接着又从脸上转到戒指上,他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世界上会有这样的巧合。他反复地问自己:“难道这会是我的女儿?”纪三同斜了一眼劳尔,感到这里不是询问和认亲的场合,但他又按奈不住自己找到女儿的急切欲望,他的心跳已经使他无法陪坐在劳尔身边。纪三同干咳了一下示意草儿退下,然后起身对劳尔说:“对不起,我先失陪一会儿。”纪三同有些踉跄地快步走出厅门,急步追上草儿并把她拉进一个房间。纪三同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问道:“你是岑草儿?”
  草儿害怕地点了一下头。
  “你就是那个差点被杀掉的草儿?”
  草儿恐惧地嗯了一声。
  “我问你,你妈的名字叫什么?”
  “岑凤。”
  “那你爸爸叫什么?”
  “我从小就没见过爸爸,听妈妈说,他叫纪海龙。”
  纪三同一把抓起草儿戴戒指的手,然后又伸过他戴在手上的金龙戒指一对,正是一副龙凤呈祥的图案。纪三同想不到他苦寻了20年的女儿竟会这样谋面,更想不到女儿竟是险些被自己杀戮的草儿,他激动地摇晃着草儿的肩膀说:“草儿,我的好女儿,我就是找了你20年的父亲纪海龙啊!”
  草儿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她两眼噙着泪水问:“你……你……真的是父亲?”
  纪三同呜咽地说:“是我……孩子!你不知道我多想念你们?我……对不起你和你妈妈啊!”一向好勇斗狠,从不女儿情长的纪三同,此时也禁不住老泪纵横,抱住女儿哭了起来。
  草儿泣不成声地说:“你为什么抛弃我们?为什么?”
  纪三同说:“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当时的马来西亚正处在反华排华的风头上,你爷爷奶奶强行把我和你妈拆散,送我到英国去读书,半年后我回到马来西亚找你妈妈时,你们母女已迁回中国了。那时的中国对外隔绝,无法联系,十年前我到广东华侨农场寻找过你们,答复是你外公外婆早已去世,你母亲带着你去了湘西,我又通过湖南的侨办寻找,说你母亲已去世多年了。”
  草儿哭着问:“那你怎么会干上这一行呢?”
  纪三同感慨地叹了一口气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或许是因为没了亲人了无牵挂?或许是命运使然?或许是上天的报应?总之我是一步一步别无选择地干上了和混世魔王打交道的勾当,真是一言难尽啊!”纪三同替草儿擦了一下眼泪说:“草儿,见到你我的心开始融化了,我不会再冒险了,我要带着你一起远走他乡,到一个很远的地方,过平安的日子,你说好吗?”草儿既欣慰又苦涩地点了一下头。
  纪三同轻轻推开草儿说:“我现在正陪一个客人,等完了事爸爸跟你好好地聊一聊。”草儿又点了一下头。
  纪三同回到大厅内,劳尔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纪三同对站在身后的蒋三说:“把门关上,谁也不要进来。”纪三同等蒋三关上门后对劳尔说:“劳尔先生,你在飞机上跟我讲的意见我不能接受,和我的心里价位差距太大,您还是再考虑一下我的意见吧!。”
  “纪先生,我出的价位已经超出你们投资的三倍,而你们的投资还不到两年!”
  纪三同笑着说:“劳尔先生,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接手这个网络后用不了一年同样能收回投资的三倍!我也说的没错吧?”
  “一张小小的光盘怎么值能这么大的价钱?”
  “究竟值多手少钱我不再说了,但是你我都知道,你要是不要可有人要!”
  劳尔的脸上开始涨出了紫色,眼镜后的两只眼球瞪了起来。他慢慢地从皮包里摸出一本支票往桌子上一放说:“我是有诚意的,纪先生若能让一步,现在就可以成交。”
  纪三同听劳尔这么一说,心动了。因为他的真实意图就是想尽早脱手,拿到钱后就走人,钱多钱少没关系。但真要谈成,还须在谈判桌上掩饰住真实的想法,欲擒故纵地争一争,否则就会引起对手的疑惑,反而达不到目的。纪三同故作姿态地说:“既然劳尔先生这么有诚意,我就让一步,1。2个亿,你看怎么样?”
  劳尔嘴角哼了一声说:“先看完了货再说吧!”
  纪三同招了一下手,蒋三立刻把手提电脑摆在了纪三同面前,纪三同从内衣口袋里掏出光盘插入电脑,挂在墙上的显示屏很快显示出珠三角赌网上各级代理和他们属下赌户的有关资料。劳尔在看的过程中还不时地让停下来仔细查对一下,劳尔的嘴角出现了满意的笑容。
  “怎么样?货真价实吧!”
  “嗯!可以了,我们可以成交。”劳尔说完拿出笔就在支票上填写起来。纪三同从劳尔看完光盘看似痛快的细微变化中,似乎发现了什么,警惕地注视着劳尔。劳尔把填好的支票在手里晃了一晃说:“纪先生,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吧!”
  纪三同说:“没想到劳尔先生这么痛快,那好,只要你的钱在银行的账面上一显示,我立即把光盘送上。”
  “你说什么?让我先付钱后提货?你不是在耍我吧?”
  “劳尔先生,不是我为难你,这是我们道上的规矩。”
  “规矩?你要是不交货怎么办?”
  “我要是不交货,以后就别在道上混了。你既可以起诉,也可以取我性命,我绝无二话。”
  “哼!哼!”劳尔冷冷地哼了两声说:“要是人都见不到了,我还找谁要去呢!”
  “这怎么可能?我在澳门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人走了,我的固定资产走得了吗?”
  “收起你这套把戏吧!我告诉你,今天是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劳尔话音刚落,还没等纪三同反应过来,站在他身后的蒋三一把将他手里的光盘抢了过去,并随即用手枪对准了纪三同。
  纪三同一愣,蒋三有些发抖地说:“纪……纪老板,多……有得罪了!小的为……为了发财活命,不得已而……而为之!”
  纪三同怒斥道:“我一向待你不薄,你竟敢背叛我!”
  蒋三说:“纪老板多……多原谅,我也不是见利忘义之人,只是你的为人处事让我不敢恭维了,我预感到下一个被杀的可能就是我了!既然劳尔先生肯给我一大笔钱,我只能对……对不起您了!”
  蒋三把软盘递给了劳尔,劳尔接过软盘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蒋三转过脸对劳尔说:“劳尔先生,我该做的已经做到了。”
  劳尔点了一下头,然后从内衣袋里抽出一张支票,交给了蒋三。蒋三揣好支票,向纪三同和劳尔各鞠了一躬就告辞了。但是当他走到大厅门口的时候,突然被劳尔的保彪切尼一枪击倒在地。外面的保彪听到枪响,一起冲了进来,四支枪口同时对准了切尼。纪三同大喊一声:“慢!是蒋三图财害命,背叛了我,切尼是在为我们替天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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