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艳游戏-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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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加代子忽然想起在急救箱里还有些前次买多的药,当加代子把脚抓了才把放在楼上的药拿出来时,东村早已去了药店买药回来了。
加代子里上一块浴巾,简单地替东村涂上药包扎了一下。
加代子曾经在东京一家大医院当过护士。
那时候,东村所在组织的老大由于长期患病进了那家医院,原来那老大糖尿病恶化,并得了并发症,那段时间,东村代行老大职权,为了照顾老大,每于到医院跑,就这样,东村和加代子逐渐认识,相知,最终相恋了。
老大最终没能等到出院,在医院的病床上咽下了最后一口气,这不久,东村正式接替了老大的位置,并毅然决定解散组织。
由于反暴力集团法的实施,社会上反对黑社会的势头也强了起来,这当然是使东村考虑要解散组织的理由之一。
那时候,要维持一个小组织,作为一个一般头目的东村厌烦了那种辛苦。
恰巧这时碰到了跟加代子的这件事,加代子明知东村是这种组织的头目还是爱上他,这反倒使东村有一种负疚的心情。
“早知道对方是黑社会的头目还继续交往,因此即使仍做下去也不该有怨言,”要是东村有这种想法也不过份,但他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不知怎的,总觉得有一种和这种负疚的心情不同的东西存在,好不容易从黑社会那种辛苦而又麻烦较多的生活中拔出来,他想过另外一种只需考虑自己生活的日子,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这种种事情夹杂起来,创造了解散组织的背景和时机,东村总是想这与其说是偶然的结果,不如说是命运种种看不见,模不到的东西导致的。
有人敲门。
屋子里只有东村一个,加代子上街去了。
东村边喝着啤酒,边看晚间的棒球赛转播,燕子队对阪神队,比赛刚进行到第八回,阪神队以三分之差险胜燕子队。
听到敲门声,东村马上站了起来,但他没作声,三天前的那个晚上,象疯狗一样的男子的事忽然掠过他的脑海。
东村放轻脚步,悄悄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向外看去。
门口站着两个年轻的男子,一个手中拎着一个纸袋,另一个额头上包着绷带,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个男子,额上包着的绷带肯定是为了那天晚上被东村抓住脑袋往车门上撞后留下的伤。
“谁?”
东村紧慎地问到。
“是东村君吗?”门外传来回答声,好象那天晚上那个男子的声音。
“是啊,你们是谁?”
“我叫田木,就是三天前给您和您的夫人添了许多麻烦的人。”
“有事吗?”
“是为了那天的事来向您道歉的,能让我们进去一下吗?”
“跟你一块来的那人是谁?”
“是我的一个兄弟,叫岗原,因为我一个人来不太方便,所以跟他一起来了。
“是叫来做帮手的吗?”
“啊,没这样的事。”
东村君我是岗原,您怀疑我们有目的吧?但因本确实是来道歉的,请相信我们,我们还有些事想麻烦您,请无论如何听我们说几句话。
对方的话中充满了恳切的语调,东村想那个叫岗原的男子所说的麻烦可能是指那把枪。
东村不发出一点声音地打开了门锁,又轻手轻脚地口到了屋中,这屋只是一个有间厨房和四叠半、六台的两间卧室的小公寓。
东村站到餐桌前,对着门外说话,一点都没放松戒备,他回到厨房是为了与对方保持一定距离,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就可以拿起桌前的椅子扔出去用以防身,水槽下还有一把菜刀,必要时也可以派上用场。
门轻轻地开了,两个男子缩着身子走了进来,东村轮番看了一下他们的眼神,眼中一点都没有要动手的表示。
田木弯着腰,在门口的水泥地上就跪座了下来。
“田木信儿,那天晚上对您和您的妻子做了荒唐的事,请允许我表达我的歉意,”田木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包着绷带的额头使劲在门口的蹭鞋垫上撞着,旁边站着的岗原也深深地弯腰,无声地向东村低着头。
“明白了,不必再低着头了。”
“多谢了,”田木说着抬起了头,但脸上的表情仍然没有变。
“这是本地酒,一点小意思,请……”岗原说着把手中的纸袋放到了门口的垫子上。
“你们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和住址的?”
东村开口问了憋在心中好久的问题。
“是俱乐部川岛君告诉我们的,那晚我看见您的夫人从俱乐部出来,就跟在她后面,所以我想您夫人可能在那里工作。”
“你为什么要跟在我妻子后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您夫人主意的,只不过偶尔看到她……”田木不断地点着头。
“偶尔看到一个女的就扑过去到底想干什么?”东村又问道。
“抢劫也好强奸也好,只不过想找点事情干干,田木仍旧垂着头回答着,旁边并排站着的岗原也不知干吗,不断微微地点着头,
“你先前不是说做什么都行了,只要能被抓到警署中去,是吗?”
“没有别的更多的原因,只是当时很烦,所以才……”
“心烦就想被抓去警署吗,这倒是一种怪病啊。”东村说道。
岗原看看东村,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田木则沉默着。
出现了沉默的局面,并站在门口的两个人好象没有要进来的样子,东村嗤地笑了出来,东村一见面时就知道这两个人不单单是来道歉的。
“说老实话,你们来道歉只是个借口吧,是为了想要拿回那枪吧。”
东村仍是一付笑嘻嘻的样子,田木垂着的头猛地一下抬了起来,脸上露出有救的表情。
“那枪不是我的,只我大哥寄存在我这儿的,因此现在我比较为难,能还给我吗?”
田木说道,岗原仍只是微微地点头。
“你们是这镇上的黑社会的人吗?”
“是啊,是门啡组的成员。”
“住哪儿?”
“您是指我的地址吗?”
“是啊,可以把枪还给你们,但还了之后还少了什么东西或者东西弄错了等,有什么事没法找你们,所以最后你们两人都把地址写下来。”
“有什么纸或笔吗?”岗原问道。
“没纸吗?你们带来的本地酒的包装纸上也可以啊。”
东村说着把一枝圆珠笔扔向他们。
两个人把放在地上的纸袋中的酒的包装纸取了出来,把住址写了上去。
从田木那儿拿来的枪被东村放在壁橱中的纸袋中,子弹被取下来放进了衣柜的小抽屉里。
东村把这些东西都拿了出来,并用毛巾包着放到了餐桌上,他用毛巾把这些东西一个一个地擦干净,把他留在上面的指纹全都擦掉。
有过前科的东村的指纹早就在警视厅里留下了记录,如果这枪在那儿发生的事件中用上了,并被传到警察的手中,那他就会被卷入许多麻烦之中,东村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站在门口的田木和岗原看着东村擦着这些东西很是不理解,两人都不明白东村的挂虑。
“东村君是什么时候开始住到这里来的?”
岗原用非常客气的口气问到。
“如果是当班的警察来调查的话,就不能不回答了吧。”
东村笑着说。
“我们组的办公楼在顶原大街一座叫索吉亚的大楼的二层,如果顺便的话来看看,我们可以向头儿介绍一下。”田木说。他的口气好象是认为东村也是什么组的人。
“多谢啦,算了吧,刚从那儿脱出身来。”
东村说道,拿着用毛巾擦过的枪弹走到了两人面前。
“你们两人都不象是干这一行的人,别再做傻事了,还是早点脱身吧,这可不是多余的考虑,“东村说道,田木接过枪和弹,两人不住向东村点着头,回去了。
水产加工会社的工厂和办公处分处马路的那边,相互对望着。
卡车停车处和职员停车处都设在工厂的地基中,东村也把自己在用的小汽车停在职员停车处。
这天下午五点半,东村干完活去停车场停他的卡车,如果再去办公处登记一下一天的运行记录,那么他这天的工作算是全干完了,
太阳已经下山了,但天还很亮,初夏爽朗的傍晚。
东村登记完运行记录,走出了办公处,对面工厂入口处停住一辆白色的皇冠汽车,车中下来一男子,那男子的视线往东村这边望过来。
是一个陌生人。
东村觉察到了这视线,但他当作没看到,仍往前走,当快进工厂门时,那男子向东村打了声招呼。
“对不起,请问是东村君吗?”那男子问道口气虽说很恭敬,但给人一种压制的感觉,东村停住脚步,转过身来没有说话,被陌生男子叫住,东村就会条件反射似的作出这种姿势,这是二十多年的黑社会生活养成的习惯,不是轻易改得了的。
那男子粗壮结实,外形和东村很象,头发微微呈自然卷曲,但似乎有点秃,蓝色的稍稍有点走形的西服里穿着一件绿色的开领短袖衬衫,脚上一双橄榄形面包一样的短靴,颧骨很高,眼睛细细的,看起来象是睡不醒似的,东村想这双眼睛肯定比光或利器还敏锐。警察?!
不知怎的东村有那么种感觉,他精对了。
“你是住在平山海岩公寓的东村吗?”那男子对不作声的东村这样问道。
“你是谁?”
“啊,对不起,我叫平直,是前山署的。”
“前山署?那么你是警察?”
“对,我是做搜查工作的。”
那个叫平直的人边说边从西服的内袋里拿出一本警察笔记本,打开来看。
“有什么事吗?我……”
东村问道,仍然不动声色。
“五分,啊,不,三分钟,我想跟你谈三分钟,在公司前和警察谈话,对东村君不太合适吧,不如到我的车上去谈。”
“好。”东村说道,平直向车走去,脚步很是急促。
“请,请上车。”平直边开车门边说,由于车靠着墙停着,所以车门只能打开一半,东村斜着身子坐上车子。
“对不起,稍微往外停一点就好了,很难上吧。”平直从另一边上了车之后说道,东村没说话,车中漫着一股酒味,在路上讲话时东村好象没觉察到平直喝过酒。
东村想打开窗子,但没有把手,眼睛搜索了一下,看到了开窗的按钮,但引擎还没发动。
“是窗户吗?东村君。”看到这情形,平直问道。
“想秘做透点气。”
“还有一股味道是吗?日本酒的气味太浓了。”平直说着打开了引擎,东村把车窗放下一些来。
东村觉得这个脸油腻腻的家伙在装傻,他可不太好打发。
“东村君,你认识一个叫田木信儿的人吗?”平直开始发话了,东村早就猜测他是为这事来的,所以他一点都不惊慌。
“田木?好象听说过,但不记得了。”
“那么,岗原呢?”
“不知道,是什么人?”
“有个叫门啡组的组织,是本地的,田木和岗原都是这个组织的人。”
“我和这种组织没什么来往,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门啡组那么个组织呢。”
“你不知道门啡组,但你应该知道田木和岗原啊?特别是田木。”
“为什么我会知道,我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前山市是个小镇,有什么传闻马上就传遍了。”
“传闻?什么传闻?”
“东村君的夫人在一个俱乐部工作是吧?”
“是啊……”
“一天晚上这位夫人被一个男子袭击,来接夫人的东村君从车中跳出去,把她救了下来,有这事吧,就在十天前。”
“有这事,知道得很清楚啊,这不是传闻的主题内容吧?”
“如果仅仅是这些当然不会成为传闻,据看到的人说,当时东村打了那个袭击你夫人的男子,打时手式似乎不是一个外行人所能做到的,就是因为这个才传开来的,说是连那种组织里的人都不是你的对手。”
“那人是那种人吗?”
“东村君真的不知道吗?那人就是田木信儿。”
“我不知道这个名字,也没听说过,至于说不是外行人之类的倒有点意外,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就死了。”
“这倒也是,但传闻还不止这些。”
“还有什么?”
“还说当时,田木拿出了一把枪,结果被你给夺下了,是这样的吗?”
“传得这么神吗?我根本不知道有手枪这回事,如果对着手枪毫不畏惧,还能把它夺下来,岂不是象在拍电影,我可干不了这个,东村说道,东村觉得平直的目的是想要列举田木信儿的暴力行为和持枪罪,如果田木被捕,也是他自作自受,持枪的事如果暴露出来,也许对门啡组会有所影响,东村不想因这种事得罪门啡组,如果平直继续问到枪的事,东村决定装傻装到底。
“东村君,你不想受到牵连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但你也不必包庇田木呀。”
“我并不想包庇什么,我确实不知道有枪这回事。”
“我还听说一个星期前的那天晚上,田木和岗原一起为袭击了你夫人的事到你公寓去向你赔礼道歉,那时你把那枪还给了他们。”
“开玩笑吧,警察先生,田木根本没和什么人来道歉,这只不过是那些人把传闻编得更圆满些罢了,根本从头到尾没手枪这样东西。”
“真的确定吗?”
平直死盯着东村,说道。
他的小眼睛发出的光象一把刀那样锐利。
“你没碰到过这种被人污陷的事吗?”
东村坦然地正对着平直的视线说道。
“那么确实是谁编出来的喽。”平直好象终于死心的样子。
“那个叫田木的人怎么说的?”
“我还没问过他呢,我想先听东村说了之后再去问他,啊,浪费了你不少时间。”
“东村君,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到前山的?”刚要把门关上,平直又记起什么的样子问道。
“半年前,”东村边回答,边觉得平直终于问道他的其正想知道的事了,东村自己觉得他虽已洗手不干了,但以前的灵敏仍在,这个明白的人一看就看得出来。
和平直告别后,东村经直回到了家。
打开门,一进去就从里面传来加代子的声音,平时这应该是加代子去店里工作的时候。
“怎么了,加代子,今天休息吗?”
东村一边对着里面说话,一边脱着鞋子,厨房里象平常一样放着东村一个人作饭需要的东西,通常东村都是一个人吃晚饭。
东村往里面走去,加代子正坐在床尾梳妆台前化妆。
“刚才来了个奇怪的客人,所以迟了。”
加代子对着镜子,闭着眼说。
“奇怪的客人?是警察吗?”
东村马上想到了平直。
“咦,你怎么知道的?”
“警察也到厂里来找过我,是个叫平直的男的,所以我想有可能又上家来了。”
“啊,中啊,是叫平直。”
“他是问了那枪的事,是吧?”
“是啊,但我说我不知道什么枪的事,我想如果我说了,你就会有麻烦了,反正你已经把枪还给那人了……”加代子说,东村放心了,刚听说平直来过家时,东村吓了一跳,现在已经干放心了,加代子在镜中看到了东村的这付样子。
“枪的事,不该说吧?”加代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