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艳游戏-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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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村只说到这,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又给太平洋电视台新闻部拨了电话,要求对方做好公开录相的准备。佐良木儿想问明事情经过,东村没有回答挂了电话。
平直又启动了汽车。
“平直君,我虽然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不管怎说,我都要对您说声谢谢。”
东村在平直身后说。加代子也深感此话有理,对着平直的后背深深低下了头。她仿佛仍处于半信半疑的状态中。
“道谢就不用了,我只是改了主意而已。”
平直轻轻笑道。
“您为什么要把加代子被监禁的地方告诉我呢?”
“说不上为什么,只是突发奇想吧,可是如果这是一场赌博就好了,但却没有对手可赌。”
“你说的是什么赌博?”
“就是这次事件的始末,你被长连集营所胁迫,我想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杀了门啡组组长,一是象现在这种解决方式,如果有人跟我打赌,我打赌你选择后者。”
“平直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你打算怎么向长连集营交待呢?”
“现在这个样子,我就放心了。”
“放心了?在我眼中,你可是为长连集营卖命的人呀!”
“听说的吗?是龟田大山对吗?说我被长连集营收买的事?……”
“是他说的,而且这些都录进了录相带中了。”
“收贿、嗜酒、好色是吗?我被描绘成一个恶贯满盈的警察了呀!长连集营给我的钱原本出自知事,开始只想打算把这笔钱作为知事行贿的物证,这是千真万确的。但是,却没能做到,穷人,没办法嘛。谁能面对一大笔钱仍不为所动,一点一点地收下了,原本想一把它当行贿证据的念头消失得一干二净。”
平直说完,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
“龟田和青山就要被警察救出来了,他们在良吉高原的出租别墅里。”
“你刚才打电话就是为了联络这个吗?”
“是的,除了那事还跟电视台的人商谈录相带的事,录相带中也有涉及到你的内容,我想拜托电视台的人把有关你的那部分内容删掉应该可以的,不过那好象没用。知道内情的人,一听他们的话便知你的真相。”
“您能为我担心,我真是很高兴,我已做好准备。不管怎么说,我打赌你会这么了结这件事。我想这么打赌的时候就已做好心理准备:被警署扫地出门,因犯渎职罪坐牢。”
“平直君,我们俩个一起去自首吧!”
“用不着这么急。我要在东京车站下车。你和夫人在东京住一晚吧,很久没见面了嘛,真不错,有个妻子……”
平直又一次笑出了声:车果然向东京站的方向开去。
东村问道“车,借给我是吗?”
“它对我已没用了,用吧。”
“好吧!”
“对了,门啡组的田木已起诉了。据说好象是想通过宫井署的刑事脱离门啡组。”
“能脱离吗?”
警察这边同意,门啡组也不会同意的。”
“平直君,我明天就目前山,自首之前我想拜见一个人。”
“田木的女朋友吗?”
“是的。”
“东村越来越循规倒矩地做人。”
“我想能闭上眼睛睡安稳觉。”东村说。
平直连连点头。
离审判还有一段时间,加代子说想在车里消磨时间。东村买来饮料,把车子向晴海码头开去。
东村一边开车,一边开始讲话。事情必须从杀宾明永开始说起。又不是三句两句能讲清楚的。
车开到了晴海码头,在海边,东村停下了车,继续说。加代子透过边窗望着停泊在码头的船只,一句话没说地听完东村的话。
“我不知道要坐几年牢,假如你还能接受一个杀人犯丈夫的话,就等着我。虽然我盼望你等着我,但是你还这么年轻,我又不忍心牵累了你。”
讲完事情的经过,东村说。
“不要这么说,你为什么不对我说:无论发生了什么,等我吧。杀人我也不在乎。”
加代子满含泪水说道。
“那你会受苦的。”
“放心吧。你可以拼了命来救我,所以也可以安心地离开我几年。千万不要在狱中不安心呀!”
泪水流淌在加代子的脸颊上。
“是那样的。遗憾的是我恰恰不会焦燥。”
东村说。加代子身体一软,倒在东村的膝腿上。东村抱起她的肩。
“我要离开前山,找一份护士工作,在一个农村里等着您,一定等着你。”
加代子伏在东村的腿上说。
“那样做也许不错。如果碰到什么麻烦,去跟叫东原条木和千山俊男的人商量吧,两人以前都是小枝组的人,现在已洗手不干了。两人都住在东京,一会儿我给你留下他们的住址和电话号码。”
“将来可以在牢里见面吗?”
“没关系,当然可以!”
“平直先生也要去坐牢吗?”
“他可是个奇怪的人,他脑子里想些什么我总是搞不清。”
“我觉得他不是坏人。”
“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是的,让咱们俩人见面,又把车借给我们。”
“但也要有个分寸,他虽然是好意,但如果我们总是见面,对平直先生也不太好。”
加代子说即使很长时间见一回,也只是看看脸而已吧,声音却振作了些。
在高地的饭店里吃过午饭,二人进了旅馆。
刚一进房间,加代子就说:
“我想洗个澡一起洗吧。”
东村放了水,进了浴室。加代子把双手放在东村肩上,光脚搭在浴盆边上。
“拿出那个钥匙吧,当初放的时候可真疼呀。”
加代子嘴角挂着笑说道。
东村弯下身,目光停在加代子的身体上,强压住重又升起的怒火,重重地吻在她的身体上,双手拿出钥匙,紧紧地拥抱着加代子。
洗完澡。加代子就象虚脱了一样身无半点力气地爬在了东村的身上。东村款款地抚慰着加代子的身体,喃喃地说着动情的活。加代子的眼泪象断了线的珠子—样洒落在东村的肩上。东村搬过加代子的脸,正对着自己,轻轻地吻起加代子流泪的脸颊。
“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会好的。我们会有我们的孩子和我们的家的,不要哭了,加代子我始终如一地爱着你。”
加代子紧紧地抱住了东村,把头伸进了东村宽阔的胸怀。东村抚摸着加代子的后背,抱起她向卧室走去。
“加代子,我对不起你,让你冒了这么大的风险,你受苦了。”加代子无言地沉浸在东村的怀里,象个受过惊的孩子得到了母亲的抚爱一样,安安全全地躺着,浑身充满了幸福。第二天,报纸上披露了青山正原等的丑闻,广播电视在报道着这件事,关于平直受贿之事根本没有涉及。
东村和加代子起得很晚,十点钟左石,东村低头看了一眼熟睡的加代子的俊脸,打算轻轻地把自己的胳膊从加代子的头底下抽出来,但是加代子似有觉察地抱紧了东村,东村只好作罢。从床头上取了一根烟点燃了。
东村回首这一段经历,静静地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他首先想到的是老大。他觉得一想起老大,就无限悲凉。他目睹了老大的经过。他最终知道了谁是真正杀死老大的凶手。
“是平井村原。”这是后来东原条木和千山俊男说的。
原来,上级要老大率其小组歼灭门啡组。老大借故人手不够没有答应。又让他参与青山正原之事,老大也知道这将是把自己的手下当替罪羊来用,他没有应承。这时,长连集营已经怀疑老大不忠,密秘地开始注意其行踪。他们知道,老大身旁最得力的就是东村。他们不想杀死东村,因为东村这样优秀的人才太难得了。
于是,东村被派往了欧洲大陆。行动开始了。老大和部下照例隔周去抽检他们经营的赌场。赌场里那天一片混乱,格外地人多。老大没注意到这点,他看见好多生面孔,以为是外地来的旅游者。
老大正在柜台上看本周收入的备案时,就听见不远处的赌桌上吵吵闹闹起来。老大叫服务员去调停。结果吵得更凶了,互相打起来了,老大亲自带部下走过去制止他们,这时候,打架双方突然一致拔枪向老大射击,东原和千山拔枪还击。一下子赌馆里大呼小叫,乱作一团。老大倒下去了,另外还被打死了两名贴身保镖。东原抓起一个尚未击毙的案犯,踢了几脚,然后问:
“是谁指示你的,竟敢又这样的狗胆。”那小子痛苦地在地下滚着。稍停一会说“平……平……。”“嘭”一声枪响,是平井村原开的枪。他说:
“竟有职此胆大妄为之徒,竟敢在长连集营杀人。”看起来异常气愤。这时候,老大已昏迷不醒。平井命令东原和千山赶紧进老大去医院。
“那个人说了什么?”老大醒过来后问东原。
“那个人只说‘平……平……’这时候,平井君来了,给了那家伙一枪。那家伙就一命呜呼了。”
东原他们不知道老大拒绝执行平井所下的两次命令之事,只有东村是知道的。所以后来,东原知道平井抓走东村的妻子威逼东村时,他一下子明白了当初平井打死那家伙的原因。所以,他说老大是平井杀死的。
其实,东村早就知道是自己内部的人干的,只不过没有详细知道是谁干的。
东村想到这里,他突然一下子蹦起来,加代子也吓也一跳,惊讶地问:
“你怎么了?”
“加代子,没有时间给你做解释了。快,快起来。我们得逃跑,这里已不是我们久留之地,日本不是我们生存的土地。”
加代子也不问什么,慌慌张张地开始穿衣服。东村和加代子急急忙忙收拾好一切备用行李后,出了旅馆。他们边走,加代子问道:
“不是说好要去自首的吗?”
“不可能,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那平直警察什么意思呢?”
“加代子,别再天真地作梦了。走,快走,咱们乘他们正以为我去自首的当儿,赶紧去机场。”
“去哪里呢?”
“意大利,那里有我的朋友,虽说那是黑手党的地盘,但是,你要知道,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意大利黑手党从来就对日本黑社会看不惯,我料想,日本黑社会也没有胆量追我到意大利。”
东村在机场给东原和千山挂了电话,叫他们安心地生活,说谁也不知道他们俩参与了此事。然后,和加代子融进了人群。
飞机起飞了,这时候,东村和加代子住过的旅馆发出“轰隆”的爆炸声……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