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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冰屋-第1章

小说: 冰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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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屋 作者:『英』米涅·渥特丝
  (一)
  警方在机场、港口、渡口等处进行密集询问后,对失踪商人大卫·梅柏理的安全表示担忧。“他已经失踪10天了,”负责调查本案的沃许探员说,“我们不能排除发生犯罪事件的可能性。”警方目前正全力搜索史翠曲庄园以及附近的农田。
  (三月二十三日《南方晚报》)
  10年后……
  “弗瑞德·菲力普斯在跑哎。”8月里的那个下午,安·卡芮尔的话打破了沉默。
  她的两个同伴黛安娜和斐碧吓了一跳,斐碧瞥了安一眼,顺着她的视线转头看去,从眼镜上方看向那一大片草地。“我的天哪!”她叫道。
  她的园丁是个体形庞大的男人,现在正打着赤膊轰然跑过草地,硕大的肚皮像滔天巨浪一样在裤腰上方晃荡。就要到达屋内时,他顿了一顿,撑着墙,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
  斐碧扶着弗瑞德的手臂让他坐下。“到底是怎么了?”她不安地问。
  “哦,太太,太可怕了。”他满身大汗,几乎说不出话来。“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太太,在那间老冰屋里有一具尸体。”
  一阵沉默。“一具尸体?”斐碧复述他的话。“什么样的尸体?”她声音平稳,不带感情。安迅速瞥了她一眼,有时候,这个朋友的镇静真令她害怕。
  “老实说,太太,我看得不很仔细。我发现它的时候太震惊了。”
  斐碧手中的杯盘微晃着,发出声响,她把它们小心地放在桌上。“那当然,弗瑞德。你真细心。你要喝点茶吗?或者来块蛋糕?”她问他。“不用了,谢谢您,太太。”
  黛安娜转过头去,克制住一股想大笑的冲动,在她认识的女人当中,只有斐碧在这种情况下还会请人家吃蛋糕。这其实挺令人敬佩的,因为弗瑞德的这个惊人发现,最会受影响的就是斐碧。
  “让我们把这事弄清楚,弗瑞德;”卡芮尔深色的眼睛看着他;“那是一具人的尸体。是吗?”“是的,卡芮尔小姐。”
  “你知道那人是谁吗?”“我不知道,小姐。”他迟疑地说,“从我匆匆瞥到的那一眼看来,剩下的部分不多。它在那里一定有好些日子了。”
  3个女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可是衣服总是有的吧,弗瑞德?”黛安娜紧张地问;“至少你知道那是男人还是女人。”“我没看到衣服,古德太太。”
  “你最好带我去看一看。”斐碧突然站起来,弗瑞德笨拙地跟着站起来。“我希望最好不要,太太。您不应该看到它。我不想带您到那里去。”“那我就自己去。”她突然笑了。
  他摁熄了烟,把肩上的毯子包得更紧一点。“如果您这么坚持,我就和您一起去。”“谢谢你。”斐碧转向黛安娜;“你帮我打电话报警好吗?”
  她们在冰屋门口前面紧张地聚成一团。这栋建筑物设计并兴建于18世纪,看起来像个土堆。它本来是用来储存冰块的,但随着冰箱的出现,多年前它已功成身退。现在,房子的基部爬满了荨麻,让这座人造的半圆体和土地自然地融合到了一起。在一条长满荒草的小路尽头,冰屋的唯一入口开在墙上,又宽又矮。小路也已消失在灌木底下。现在看得到路面,是因为弗瑞德砍开了那些灌木,以便进到屋子里。
  02
  (二)
  “你怎么会进那里去?”她问弗瑞德,“这间屋子我们好多年没用了。”
  他一副苦瓜脸。“太太,菜园的墙一星期前塌了,我正在修,我想起来,前些年我们拆掉户外小屋时,把那些砖块堆放在这里。那时候您说,弗瑞德,把那些好的留下来,说不定什么时候修东西会用得上。”
  “那当然。是你把灌木砍开了?”他点点头。“长得太茂盛了,我连门都看不到。”
  “来吧,”安突然说,“我们赶快了结这件事。”“是的,”斐碧轻轻说,“弗瑞德,那扇门还可以开得更大吗?”
  “可以的,太太。我把门完全打开后,才踩到了里面的东西。我走的时候尽量把门拉上,以免有人经过看见。”他迟疑地向前走,然后突然一脚踢开吱嘎作响的门。斐碧弯下身,拿着手电筒往里照,让屋里的东西浸浴在暖黄色的光线里。让她呕吐的,并不只是那具发黑的、没有眼睛的尸体,而是安静地在腐烂的内脏之间打滚的赫吉斯。它夹着尾巴走出来,趴在草地上,头放在两爪之间,看着她把下午茶给吐了出来。
  黛安娜第一个听到驶近的车声。她喝干了手中的白兰地,“上工了,女孩们。他们来了。”
  门铃响起。弗瑞德的太太莫莉带进两个男人,“太太,这两位是沃许探长和麦罗林警官。”
  乔治·沃许走上前来伸出手。他是个弯腰驼背的瘦子:“午安,梅柏理太太。我们见过面,如果您还记得。”他清清楚楚地记得第一次看到她的样子,当时她就站在现在所站的地方。10年了,他心想,她几乎一点都没变,那些年里的戏剧性事件似乎从没发生过,她身上有股诡异的沉静气息。村子里的人说她是个女巫。
  斐碧和他握了握手。“是的,我记得。那是您的第一件大案子。”她低沉的声音很有吸引力,“卡芮尔小姐和古德太太。”她指指安和黛安娜,她们两个严肃地和探长握手。“她们现在住在这里。”
  沃许饶有兴味地打量这两个女人。“是长住吗?”他问道。“大部分的时间,”黛安娜说,“当我们没有外出工作的时候。我们都是自己的老板,我是室内设计师,安是自由撰稿记者。”
  斐碧把手伸向另一个男人。“午安,麦罗林警官。请容我介绍卡芮尔小姐和古德太太。”
  麦罗林三十五六岁,和这些女人同龄,是个思虑重重的人,深色皮肤,有一双冰冷的眼睛。
  斐碧打手势请大家就座。沃许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史翠曲庄园,冰屋里有尸体。下午四点三十五分发现。是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那是谁?你知道吗?”
  安突兀地点起一根烟。“探长,尸体已经臭了,发黑,恶心。没人能知道那是谁。”沃许点点头,“我懂了。是园丁建议你去看尸体的吗?”
  斐碧摇头,“不,他建议我不要去看。是我坚持要去的。”“为什么?”斐碧耸耸肩,“好奇心吧,我想,换成是你,你不想看吗?”
  03
  (三)
  沃许沉默了一会儿,“那是你丈夫吗,梅柏理太太?”“我已经告诉你了,尸体面目全非。”“你坚持要去,是认为那可能是你丈夫吗?”“当然。但现在我已经知道,不可能是他。”“为什么?”
  “是因为弗瑞德说的话。他提醒了我,大约6年前,我们拆掉一间户外小屋时,往冰屋里存放了一些砖头。那时候大卫已经失踪4年了。”
  “他的尸体一直没被发现。我们一直没找到他。”沃许提醒她,“也许后来他回来了。”
  黛安娜紧张地笑了,“他是不可能回来的,探长。他死了,被谋杀的。”
  “古德太太,你怎么知道?”
  “因为如果他没死,他就早已经回来了。大卫永远知道什么东西对他有利。”
  沃许翘起二郎腿,微微一笑,“这案子还没结。我们一直无法证明他被谋杀了。”
  黛安娜的脸色突然变得阴郁,“那是因为你们一心一意要把谋杀的罪名安在斐碧头上。你们无法证明这一点,所以就放弃了。你们从来没试着要我提供可能的嫌疑人。我可以给你们一百个可能的人名,安可以再给你们一百个。大卫·梅柏理是彻头彻尾的王八蛋。他该死。”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说得太过火,瞥了斐碧一眼,“对不起,亲爱的,但如果10年前有更多人这么说,也许你的日子就不会那么难过。”
  安点头同意。“如果你们认为那玩意儿是大卫·梅柏理,那你们是在浪费时间。弗瑞德在冰屋里放砖头之前,黛安娜和我都帮忙清理过那里面的东西。6年前那里没有尸体。”
  斐碧皱皱眉头,按住安的手臂,起身说:“我想,在你们检查过尸体之前,光是猜测那究竟是不是大卫也没有意义。先生们,请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看看。”
  麦罗林警官跑到冰屋外,在一旁的灌木丛中呕吐起来。沃许很不快,他叹了一口气,拉着麦罗林的手臂要他到外面去。“去找一个摄影师来,还要几盏像样的灯,叫韦布司特法医尽快赶来。”
  现场被弧光灯照得通明,每一个细节都赤裸裸地暴露出来。“老天爷。”韦布司特嫌恶地扫视着冰屋的地面。他看着尸体的头,又说了一声,“老天爷。”
  “怎么样?是男人还是女人?”
  韦布司特指着脚,“从大小来看,我会猜是男人。当然,我们要通过测量才能确定,但看起来像是男的。如果不是男人,就是个长得像男人的高大女人。”
  “对他的年龄有概念吗?”
  “一点也没有,我得用X光检查头骨关节间的接合情形才能确定。”
  “他死了多久了?”
  韦布司特撅起嘴唇,“这一点会是个大麻烦。老弗瑞德说,他踩到这东西时闻到了点臭味,这表示死的时间还不算太久。这是间冰屋,里面的温度比外面低了好几摄氏度。老实说,乔治,谁都猜不准尸体在这种温度下能保存多久。我实在不知道,需要征询其他专家的意见。”
  “有可能是几年吗?”韦布司特肯定地说:“不,几年的话,只能剩下一副骨架了。”
  04
  (四)
  “如果他放进来的时候是冷冻的,那会不会有差别?”
  韦布司特鼻子里哼了一声,“你是说像冷冻鱼那样?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冷冻这种身材的男人需要商用的大冰柜,而且要怎么把他运到这里来?一开始又为什么要把他冷冻起来呢?”他皱起眉头。“冰屋只有在装满冰块时才能冷冻东西。把男人放在没有冰块的冰屋里一样会解冻。不,这不可能。”
  沃许思绪重重地瞪着那只断臂,“是吗?也许他被冻了10年,最近才被丢在这里。”
  韦布司特吹了声口哨,“大卫·梅柏理?”
  “这是一种可能。”沃许蹲下来,指向那只扭曲破烂的手,“你以为如何?这看起来好像少了末两节手指。”韦布司特也蹲了下来:“很难讲。也许是被什么东西吃了。”
  沃许站起来。“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我先作个猜测。腹部一处或多处受伤,造成大量失血。”沃许惊讶地瞥了他一眼:“你很肯定吗。”
  “我说了,是个猜测。看看他,腹部以下完全被吃干净了,除了小腿下半部。想象他坐在那里,腿向前伸直,血从肚子里源源流出,正好就浸到那些被吃掉的部分。”
  沃许探长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你是说,在他还活着的时候,那东西就吃了他?”
  “唔,别因此而做噩梦啊,老兄。如果他当时还活着,也会是在昏迷状态,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他就会把那些吃他的东西赶走了。”他思索着继续说下去,“如果他是在缓慢地解冻,融化的血水也会造成相同的效果。”
  韦布司特剥下手套。“我们走吧。我个人的看法是,把他弄上解剖台之后,我就能多知道一些。”
  “还有一点。你认为他的腹部是在这里,还是在别的地方受伤的?”
  韦布司特提起手提箱,走了出去。“别问我,乔治。我唯一确定的是,他到这里来的时候还活着。他是不是已经流血了,我是不会知道的。”
  3小时后,尸体在韦布司特医生的指导下被辛辛苦苦地移走了。一批警察留下来,以冰屋为中心向外仔细搜索。沃许私底下认为这只是在浪费力气,如果在尸体到达冰屋和被发现之间已经隔了太久的时间,那么四周的地区是不会有什么线索的。
  沃许拿出烟斗,心不在焉地往里面填塞烟草。“我们该从哪里开始,安迪?”
  “从冰屋开始,还有知道冰屋在哪里的人。这一定是关键所在。”麦罗林不带感情地看着尸体的照片,“是梅柏理吗?”
  “现在说还为时太早。韦布司特回去查牙科资料和病历记录了。可恶的是我们不能比对指纹。他失踪的时候,我们找遍全屋也采不到一枚他的指纹。不过反正我们也没得比对。尸体的两只手都支离破碎了。”他用大拇指压紧燃烧的烟草。“大卫·梅柏理有一个特征,他左手的最后两只手指没了,因为射击时出过意外。”
  麦罗林第一次提起了兴趣,“所以那就是他了。但那具尸体在那里不到10年,韦布司特医生说的是几个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古德太太说,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王八蛋。”
  05
  (五)
  “我想这话不算离谱。喝醉的时候。他有殴打别人的习惯,不管是男是女。”沃许从嘴角喷出一股烟雾,“他蛮花花的。我们找出至少有3个小狐狸精在伦敦替他暖床。斐碧却宣称不知情。”
  “他殴打过她吗?”“我想一定有,但是她否认。她报案说丈夫失踪的时候,脸上的淤血大得跟足球一样,而我们发现,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她有两次被送进医院,一次是手腕骨折,另一次是肋骨和锁骨断裂。她跟医生说她很容易闯祸、出意外。”
  “那她为什么不离开?”
  沃许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一会儿,开口要说些什么,但改变了心意。“她家拥有史翠曲庄园已经很多年了。她容忍他住在这里,用她的钱在这房子里经营一点酒类的小生意。她是不会离开的。她是位很坚强的女士。”
  “我猜,既然他过得丰衣足食,他也不肯离开。所以她除掉了他。”
  “她告诉我们,有一天晚上他出门后,就没再回来。”沃许擦去烟斗末端的一点焦油和唾液。“3天后,她才报警说他失踪,在那段时间里,她把他的衣服全都打包,送到某个她说不出名字的慈善机构,烧掉他所有的照片,把这屋子大扫除了一番,除去任何他能留下的痕迹。换句话说,她完全像个谋杀了丈夫的人在消灭证据。我们找遍了整个乡村,通知国际刑警组织在欧洲寻找他,在湖里和河里捞,一点结果也没有。他就这么消失了。10年前,我们把史翠曲庄园从头到尾搜遍了,可是在那之前,我这辈子从来没见过冰屋,所以我当然不知道那该死的土丘里面是空的。我怎么可能知道?”沃许又把烟斗柄在衣袖上擦了擦,放回嘴里:“安迪,不管你要跟我赌多少钱,我敢说梅柏理的尸体一直都在那里。”
  敲门声响起,斐碧端着一盘三明治走进来,“探长,我请莫莉做了这些给你们吃。”
  “真是谢谢你,梅柏理太太。请坐。”沃许好像抓到了说台词的时机,倾身向前,“梅柏理太太,你10年前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们冰屋的事?”
  一时,她似乎现出意外的神色,然后那表情就消失了。“很简单,”沃许咕哝着,“我们在搜寻你丈夫的时候,从来没到冰屋里去找过。我们不知道那里有个冰屋。你也没告诉我们。”
  “我不记得了。”她简单地说,“如果当时我没告诉你们,那是因为我忘了冰屋这回事。探长,事情都过了这么久,这真的重要吗?”
  他忽略她的问题,“你还记得你丈夫失踪前最后一次使用冰屋,是什么时候吗?”
  她疲倦地把头向后靠在椅背上,红发披散在苍白的脸旁。在眼镜后面,她的眼睛看起来很大。沃许知道她现在三十六七岁,但她看起来比他女儿还年轻。他感觉坐在身旁的麦罗林动了动,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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