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老王之咒-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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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天在惊慌失措下提及了很多陌生的命题,把这些与他从前的工作身份联系起来,我能模糊地感到,一切谜题似乎都与神秘的51号地区有关,而黎天做为那个特殊军事区的一员,恰恰有了“监守自盗”的最佳条件。
“先生,打扰一下,请帮我拍张照片可以吗?”一个背着黑色双肩包的短发女孩子走过来,掌心里托着一架柯达相机。
我回过神来,迎着她年轻的笑脸回答:“当然可以。”
此刻我的所有思想都放在冷馨身上,几乎是在毫无意识地做着帮这个女孩子拍照的动作。她走到石壁前,取代了我方才的位置,双臂高举,兴高采烈地摆好了姿势。
我按下快门,唰的一下,闪光灯照亮了那片不起眼的石壁,引得身边的几个游客纷纷驻足。
“咦,好像闪光灯亮度不太够,请再帮我拍一张吧?”她做出露齿微笑的矜持表情,如同一个骄傲地站在展示台上的模特,牙齿莹白如玉。
刹那间,我似乎听见了某种颤音,仔细分辨,那应该是强风吹动旷野里的高压电线所发出的动静,但这是在金字塔内部,就算强风来临,也只能发出单调的呼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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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部 剑拔弩张 9发生在洗手间里的怪案
( 本章字数:10777 更新时间:2009…7…16 22:40:33)
“有什么问题吗?”她扬了扬纤细的双眉,流利的英文清脆而圆润,但这分明是一个道道的印度女孩子。yuNuΑGecοm
我沉默地按下快门,第二次把她定格在大长廊的幽暗背景之下。
她走到我面前,取回自己的相机,将方才的两张照片回放了一遍,礼貌地道谢,然后继续向前走。石壁只是石壁,不会突变为绳索或者丑陋纠葛的躯体,当然也不会出现冷馨的影子。
那阵怪风给我的感觉与凌晨龙象女发生异变时差不多,倏忽来去,匿迹于一转眼之间,并且带着一种令人浑身发冷的诡谲风格。
十分钟过得很快,我确信自己不可能在石壁和地面上发现什么之后,只能转身向外走,口袋里的电话也就在此时响了起来。
“鹰,我明白了——”电话里传来麦爷低沉的声音,带着仿佛刚刚跋涉过千山万水后的深度疲惫。
“明白了什么?”我长吁了一口闷气,用力挥了挥左臂,似乎这样能令胸膛里的拥塞感发泄掉一些。
“我弄懂了龙象女的真实身份,那是一个翻烂地球上所有的教科书都不会总结出的答案,一个除我之外谁都不会相信的事实。鹰,那是事实,百分之百的事实,不管你会不会嗤之以鼻地表示怀疑……”他的叙述断断续续的如同梦游者的呓语。
那不是麦爷惯用的说话风格,他的武功极高,每句话都应该是中气沛然、斩钉截铁才对。现在,他吞吞吐吐的样子让我感到更加焦躁。
前面已经到达金字塔的出口,对于从晦暗的墓穴中向外走的人来说,阳光成了生命与自由的象征,带着无比巨大的诱惑力。
我加快脚步,一面强抑着胸膛里的烦恶,冷静地告诉麦爷:“我必须告诉你一个非常不幸的消息——龙象女失踪了。具体的情形,有机会见面的话咱们再详细谈,我一直没有报警,主要是想看看你有什么意见?”
就算第一时间报警,当时的情况也没有办法解释,开罗警方应该不会相信龙象女在墙面上消失的怪事,大概我需要解释几百次以上,才能让米兹警官安心,不过那种巨大的工作量肯定会占据我大量的宝贵时间。
麦爷并没有太过震惊,听筒里只传来一声悠悠长叹。
我终于走出了墓穴,重新站在和煦的阳光下面,眼前仍是绵延无际的大漠黄沙,但却令人感到难言的亲切。视线中,属于夏洛蒂的那辆豪华房车亮得逼人双眼,车门紧闭,旁边站着那群高大强悍的保镖们。
在这片尚未完全进入文明社会的神奇大陆上,富豪们拥有大量保镖已经成了生存的必要条件。否则,生命很可能朝不保夕,万贯家财都成了黑道人物的囊中之物。
“鹰,你心里藏着很多疑惑,对不对?”麦爷怅然地低声笑起来。
我下意识地将电话从腮畔拿开,降头师们能通过各种途径探知交谈对象的心声,只怕现代化的无线通讯设备也是其中一种。
“很多,相当相当多,不过并非全因为龙象女,而是旧愁未尽,又添新忧——”大长廊里的石壁幻像亦是无法以应用物理学来解释的怪事,一旦爆料出去,只怕会让埃及的旅游事业遭受有史以来最致命的打击。
可以试着设想一下,全球各地的游客们不远万里到达埃及,目标是参观金字塔,而不是为了送给某些怪物做点心。
我默默地回头,看着狭小的入口,脑子里忽然联想到亚洲大陆最著名的两座古代王陵,秦始皇墓与成吉思汗墓。为了找到那两座历史名墓,至少有七十万以上的高手赔上了性命,其中不乏盗墓高手与考古学专家。我看过好几个版本的成吉思汗墓发掘过程著作,里面提到的各种机关埋伏、弓弩毒药一直都令人心惊胆寒。
反之,同为帝王陵墓的金字塔内就没有这种机括类的埋伏,除了挡住门口的巨大石板外,墓室内部基本没有顷刻间夺人性命的机关安排,这是很不寻常的。查看埃及的正史、野史可以知道,在古埃及的历史上,也曾有相当疯狂的掘墓盗宝时期,以至于当时的继任法老不得不派驻重兵保护法老们的灵魂栖息地。
后来,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这种保护工作渐渐停止了,而盗墓者的肆虐劫掠也戛然而终,法老王的陵寝成了人人敬畏的禁地。
“一定是发生过什么震撼人心的大事件,才将所有利欲熏心的盗墓者们吓退,不敢再越雷池一步——”
我似乎抓住了一些有用的线索,但思绪随即被麦爷的声音打断:“鹰,不必报警。她出现时与警察无关,离去时当然也不必给警察再添麻烦,因为这件事远在警察管辖范萎内,通报给他们,只是白白地增添他们的烦恼。”
现在看来,龙象女并没有在警局的户籍管理处留下过记录,她的存在只对麦爷有意义。
“你的战衣在酒店里,要我送回去还是自己过来取呢?”我对麦爷的态度感到迷惑,当年他雄心万丈地在江湖上争名逐利,不惜一切手段排除异己,要成为名满全球的降头师之王,曾经风光至极。现在,他像一株暮年的庄稼,无可奈何地等待着秋霜冰雪的到来。
麦爷黯然:“战衣?战斗结束了,它的使命当然也——算了,我过来取吧。其实我已经打电话叫了计程车,两小时后去机场,这大概是咱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还想追问,他却匆匆地结束了谈话:“计程车到了,我到达酒店外就给你打电话,两小时后见。”
通常降头师们都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在他们看来,每个地方的“地气”都是有限的,当这种来自于天地精华的气体被吸收完毕后,剩余的就全部是无用的垃圾和糟粕,无法再供自身呼吸吐纳。所以,修炼到一定程度的降头师毕生都在地球的各个地方旅行,永远不会扎根停驻。
挂断电话后,我走向夏洛蒂的车子,保镖立刻殷勤地弯腰替我开门。
车子的后半部分设计成小型会议室的样子,八把黑色的真皮转椅松散地围绕在一张白色会议室四周,陈设随意,但从地毯到四壁的材质处处精美,造价不菲。
“陈鹰,进来喝一杯,上好的南非‘血玛莉’酒——今天是个好天气,更是个喝酒唱歌的好日子对不对?”夏盖握着一只郁金香型水晶高脚杯,殷红如血的酒液映红了他的瘦脸,更令车厢里酒香四溢。
车厢与驾驶室之间装有隔音良好的防弹玻璃,双层灰天鹅绒的帘幕低垂着,就算在这边疯狂地大喊大叫都不会给别人听到。
我没看到马尾辫,车厢里此刻只有希薇、夏洛蒂、夏盖、祭司和王诗,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陈先生,茶已经沏好了,请坐。”夏洛蒂指着希薇身边的那把椅子,唇边带着揶揄的浅笑。她已非不谙世事的青涩少女,一定能看出希薇对我的特别关注,所以谨言慎行,免得引起与希薇间的冲突。
我报以一个疲倦之极的微笑,在希薇身边缓缓坐下。
会议桌上放着一套乳白色的骨瓷茶具,同样是郁金香花朵的造型,一股微涩的茶香氤氲地漂浮在空气中。
夏洛蒂捧起茶壶,注满了两只杯子,淡淡地笑着:“两位请慢用。”
希薇托起一杯茶,本来要转递给我,但看了杯沿上的那一串日文小字,眼神中忽然覆上了一层荫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希薇小姐对这茶杯感兴趣?”夏洛蒂大方地一笑,把茶壶举高,亮出壶底的环形铭文。
“‘厢根野望之鸟’茶具世存仅三十五套,被全球收藏家誉为‘生命之神器’,曾有人报价八千万美金求购。夏洛蒂夫人,用如此昂贵的器皿来喝最普通的加勒比海草茶,真是有点浪费了——”我出声替希薇解围,在夏洛蒂的富贵逼人面前,可能任何女孩子都会在心理上造成一种无言的重压。
“陈先生与希薇小姐是我的贵客,再仑的招待都只怕会显得寒酸。希薇小姐喜欢的话,我会令下人们把茶具包好,送到府上去。”夏洛蒂话中有话,提到“府上”二字,眉目之间又出现了那种意味深长的浅笑。
夏洛蒂的中文相当流利,所以我们三人之间的交流没有丝毫障碍。
希薇轻啜了一口热茶,不动声色地笑了:“多谢,不必了,我不喜欢——海草茶……”
外界媒体对夏洛蒂的身世推测大概与这种加勒比海草茶有关,那是环加勒比海地区的海盗们最喜欢的一种东西,只在那边小范围地栽种传播。我看过她藏有“所罗门之刃”,更加婴了这种说法,但这些讯息并非我们今天要讨论的重点。
王诗突然不安地站起来,结结巴巴地向我苦笑着:“陈……陈先生,我想……去洗手间……”她手里握着一罐打开了的可口可乐,但却一口都没有喝过。
夏洛蒂向车厢尾部的窄廊指了指,善意地笑了笑:“走到尽头左拐就是洗手间。”
她对任何人说话时都会适时地露出笑容,常常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觉得她的内心一定与外表同样美丽。不知不觉中,她在我心里的形像越来越优雅而美好了。
“对不对……对不起,我想去外面的洗手间,在这里会……很不习惯。陈先生,求求你,我必须得去——”王诗嗫嚅着,脸胀得通红,开始有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了。
“好吧,你随意。”夏洛蒂并没有勉强她。
女孩子去洗手间的话题是男人的禁区,我缓缓地阖上双眼,做短暂的休息。麦爷来的电话并没有明确地解答出龙象女的来历,相反的,他说的那些语意模糊的话,令龙象女的真实身份更加模糊。
我对于王诗出售的那架摄像机很感兴趣,因为当时黎天被困住时,它已经跌落在地,滚到了距他五步远的位置。如果不是有所需要,他遁去时肯定不会顾及到它,这也许能说明一个严重的问题——“他在监视屏里有所发现,也许有什么细节被王诗、马尾辫、夏洛蒂等人忽略了过去。”
黎天能在51号地区升任中级职务,足见他是个有头脑、有智慧、更有执行能力的人,其思考问题的出发点自然会跟大多数人不同。
“陈先生?”王诗低声叫我。
我倏的睁开眼,她站在我身侧,哭丧着脸哀恳:“陈先生,请陪我去洗手间一次好吗?我很怕,总觉得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求求你……求求你,可以吗?”
这个奇怪的要求令所有人都开始皱眉,夏盖更是夸张地跳起来大叫:“什么什么?要他陪你去?喂喂,我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大问题,一个小女孩竟然会请求男人陪她去——”
“闭嘴!”夏洛蒂霍的挥手,如同一把利刃凭空将夏盖的叫声斩断。
“求求你陈先生……”王诗的声音越来越低,可怜巴巴的眼神与我探询的目光对视了一下,立刻低下头去,盯着自己手中的汽水。
我只思索了三秒钟,立刻起身:“好,我陪你去。”
“哧”的一声,夏盖怪笑起来,但随即在夏洛蒂的逼视下举起酒杯挡在自己嘴上。
“走吧。”我没有提出任何问题,替她打开车门。
“陈先生——要不要让保镖们跟过去?他们都很机灵,做事也相当有经验。”夏洛蒂低声提醒,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我相信那群保镖都是身经百战的好手,但就算大家一起跟过去都于事无补。假如真的有事发生,他们只会变成毫无意义的替死鬼,这一点有悖我的做事原则。
“他呢?”我向放着可乐的一把椅子指了指,那当然是马尾辫坐过的。他和王诗一样,都是喜欢舶来品饮料的年轻人,不懂喝茶品茗,只认识这种行销全球的无营养碳酸饮料。
希薇脸色一变:“他去了洗手间,难道——”
无独有偶,在马尾辫去洗手间还没回来的情形下,王诗又要跟着出去,任何人都会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夏盖“啪”的打了个响指,不甘寂寞地插嘴:“有两个人跟着他,不怕那家伙逃到天边去,放心吧,放心吧。”
王诗猛地摘下挎包,放在旁边空着的椅子上:“我不会逃走,包就放在这里,相信我,相信我吧。”她的诚恳表白只是令车厢里的空气进一步凝重,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深深的怀疑。
我领先下车,向右前方的公用洗手间方向望着。
到达金字塔的游客以旅行社团队居多,他们乘坐的豪华大巴车上都有相当高级的洗手间,是以没有几个人会使用金字塔管理处提供的设施。此刻,洗手间门口只站着两个彪形大汉,自然就是夏洛蒂的人。
王诗下了车,大声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徐徐地吐气,紧张难看的脸色慢慢放松下来。
“别担心,你会没事的。”我轻声安慰她。
她和马尾辫都是局外人,与冷馨失踪案、金字塔宝藏、黄金之海都没有关系,就算靠着出卖情报换取了高额利润,那也只属于商业交易范畴,不会引起别有用心者的杀机。假如她怕的只是那阵杀人的怪风,那就更不必杞人忧天了,现在我们在塔外,早就远离危险。
王诗低着头向前走,影子拖在脚下,随着身子一起踉踉跄跄着。
“陈先生,我来自中国大陆的江西省,属于半工半读的性质,最早是在亚历山大港的一艘观光游轮上的做初级导游,然后遇到了他,一起迁徙到开罗来。这种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