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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17新唐书(下)-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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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级,系老孺三万,遂灭其国。咄摩支闻天子使者萧嗣业在回纥,身诣嗣业丐降,入朝,拜右武卫将军,赐田宅。初,延陀将灭,有丐食于其部者,延客帐中,妻视客人而狼首,主不觉,客已食,妻语部人共追之,至郁督军山,见二人焉,曰:“我神也,薛延陀且灭。”追者惧,却走,遂失之。至是果败此山下。 
  帝以延陀灭,欲并契苾等降之,复遣道宗率阿史那社尔等分部穷讨,帝幸灵州,节度诸将。于是铁勒十一部皆归命天子,请吏内属。道宗等径碛击延陀余众阿波达干,斩首千余级,逐北二百里。万彻抵北道,谕降回纥诸酋。虏所遣使踵及帝行在,凡数千人,上言:“天至尊为可汗,世世以奴事,死不恨。”帝剖其地为州县,北荒遂平。诸姓有来朝者,帝劳曰:“尔来,若鼠得穴、鱼得泉,我为尔深广之。”又曰:“我在,天下四夷有不安安之,不乐乐之,如骥尾受苍蝇,可使日千里也。”于是告功太庙,赐民三日酺。后三年,余部叛,以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讨平之。至永徽时,延陀部亡散者悉还,高宗为置嵠弹州处安之。 
  拔野古一曰拔野固,或为拔曳固,漫散碛北,地千里,直仆骨东,邻于靺鞨。帐户六万,兵万人。地有荐草,产良马、精铁。有川曰康干河,断松投之,三年辄化为石,色苍致,然节理犹在,世谓康干石者。俗嗜猎射,少耕获,乘木逐鹿冰上。风俗大抵铁勒也,言语少异。贞观三年,与仆骨、同罗、奚、同入朝。二十一年,大俟利发屈利失举部内属,置幽陵都督府,拜屈利失右武卫大将军,即为都督。显庆时,与思结、仆固、同罗叛,以左武卫大将军郑仁泰击之,斩其渠首。至天宝间,能自来朝。 
  仆骨亦曰仆固,在多览葛之东。帐户三万,兵万人。地最北,俗梗骜,难召率。始臣突厥,后附薛延陀。延陀灭,其酋娑匐俟利发歌滥拔延始内属,以其地为金微州,拜歌滥拔延为右武卫大将军、州都督。开元初,为首领仆固所杀,诣朔方降,有司诛之。子曰怀恩,至德时以功至朔方节度使,自有传。 
  同罗在薛延陀北,多览葛之东,距京师七千里而赢,胜兵三万。贞观二年,遣使者入朝。久之,请内属,置龟林都督府,拜酋俟利发时健啜为左领军大将军,即授都督。安禄山反,劫其兵用之,号“曳落河”者也。曳落河,犹言健儿云。 
  浑在诸部最南者。突厥颉利败时,有俟利发阿贪支款塞。薛延陀之灭,大俟利发浑汪举部内向,以其地为皋兰都督府,后分东、西州。太宗以阿贪支于汪属尊,遣译者讽汪,汪欣然避位。帝嘉其让,以阿贪支为右领军卫大将军、皋兰州刺史,汪云麾将军兼俟利发为之副。阿贪支死,子回贵嗣。回贵死,子大寿嗣。大寿死,子释之嗣。释之鸷勇不凡,从哥舒翰拔石堡城,迁右武卫大将军,封汝南郡公。李光弼保河阳,释之以朔方都知兵马使为裨将,进宁朔郡王,知朔方节度留后。仆固怀恩之走,声为归镇。释之曰:“是必众溃。”将拒之,其甥张韶曰:“彼如悔祸还镇,渠可不纳?”释之信之,乃纳怀恩。怀恩已入,使韶杀释之,收其军。已而恶韶,骂曰:“若负舅,肯忠于我?”折其胫,囚死弥峨城。释之子ㄖ泄Τ家玻杂写!
  契苾亦曰契苾羽,在焉耆西北鹰娑川,多览葛之南。其酋哥楞自号易勿真莫贺可汗,弟莫贺咄特勒,皆有勇。莫贺咄死,子何力尚纽率其部来归,时贞观六年也。诏处之甘、凉间,以其地为榆溪州。永徽四年,以其部为贺兰都督府,隶燕然都护。何力有战功,忠节臣也。大和中,其种帐附于振武云。 
  多览葛亦曰多滥,在薛延陀东,滨同罗水,胜兵万人。延陀已灭,其酋俟斤多滥葛末与回纥皆朝,以其地为燕然都督府,授右卫大将军,即为府都督。死,以多滥葛塞匐为大俟利发,继为都督。 
  阿跌,亦曰诃咥,或为鞬跌。始与拔野古等皆朝,以其地为鸡田州。开元中,鞬跌思泰自突厥默啜所来降。其后,光进、光颜皆以战功至大官,赐李氏,附属籍,自有传。 
  葛逻禄本突厥诸族,在北庭西北、金山之西,跨仆固振水,包多怛岭,与车鼻部接。有三族:一谋落,或为谋刺;二炽俟,或为婆匐;三踏实力。永徽初,高偘之伐车鼻可汗,三族皆内属。显庆二年,以谋落部为阴山都督府,炽俟部为大漠都督府,踏实力部为玄池都督府,即用其酋长为都督。后分炽俟部置金附州。三族当东、西突厥间,常视其兴衰,附叛不常也。后稍南徙,自号“三姓叶护”,兵强,甘于斗,廷州以西诸突厥皆畏之。开元初,再来朝。天宝时,与回纥、拔悉蜜共攻杀乌苏米施可汗,又与回纥击拔悉蜜,走其可汗阿史那施于北庭,奔京师。葛禄与九姓复立回纥叶护,所谓怀仁可汗者也。于是葛禄之处乌德犍山者臣回纥,在金山、北庭者自立叶护,岁来朝。久之,叶护顿毘伽缚突厥叛酋阿布思,进封金山郡王。天宝间,凡五朝。至德后,葛逻禄浸盛,与回纥争强,徙十姓可汗故地,尽有碎叶、怛逻斯诸城。然限回纥,故朝会不能自达于朝。 
  拔悉蜜,贞观二十三年始来朝。天宝初,与回纥叶护击杀突厥可汗,立拔悉蜜大酋阿史那施为贺腊毘伽可汗,遣使者入谢,玄宗赐紫文袍、金钿带、鱼袋。不三岁,为葛逻禄、回纥所破,奔北庭。后朝京师,拜左武卫将军,地与众归回纥。 
  都播,亦曰都波,其地北濒小海,西坚昆,南回纥,分三部,皆自统制。其俗无岁时。结草为庐。无畜牧,不知稼穑,土多百合草,掇其根以饭,捕鱼、鸟、兽食之。衣貂鹿皮,贫者缉鸟羽为服。其昏姻,富者纳马,贫者效鹿皮草根。死以木敛置山中,或系于树,送葬哭泣,与突厥同。无刑罚,盗者倍输其赃。贞观二十一年,因骨利干入朝,亦以使通中国。 
  骨利干处瀚海北,胜兵五千。草多百合。产良马,首似橐它,筋骼壮大,日中驰数百里。其地北距海,去京师最远,又北度海则昼长夜短,日入亨羊胛,熟,东方已明,盖近日出处也。既入朝,诏遣云麾将军康苏蜜劳答,以其地为玄阙州。其大酋俟斤因使者献马,帝取其异者号十骥,皆为美名:曰“腾霜白”,曰“雪骢’,曰“凝露骢”,曰“县光骢”,曰“决波騟’,曰“飞霞骠”,曰“发电赤”,曰“流金瓜”,曰“翔麟紫”,曰“奔虹赤”,厚礼其使。龙朔中,以玄阙州更为余吾州,隶瀚海都督府。延载初,亦来朝。 
  白居鲜卑故地,直京师东北五千里,与同罗、仆骨接。避薛延陀,保奥支水、冷陉山,南契丹,北乌罗浑,东靺鞨,西拔野古,地圆袤二千里,山缭其外,胜兵万人。业射猎,以赤皮缘衣,妇贯铜钏,以子铃缀襟。其部有三:曰居延,曰无若没,曰潢水。其君长臣突厥颉利可汗为俟斤。贞观中再来朝,后列其地为寘颜州,以别部为居延州,即用俟斤为刺史。显庆五年,授酋长李含珠为居延都督。含珠死,弟厥都继之。后无闻焉。 
  斛薛处多滥葛北,胜兵万人。奚结处同罗北,思结在延陀故牙,二部合兵凡二万。既来朝,列其地州县之。太宗时,北狄能自通者,又有乌罗浑,或曰乌洛侯,曰乌罗护,直京师东北六千里而赢,东靺鞨,西突厥,南契丹,北乌丸,大抵风俗皆靺鞨也。乌丸或曰古丸。 
  又有鞠,或曰祴,居拔野古东北,有木无草,地多苔。无羊马,人豢鹿若牛马,惟食苔,俗以驾车。又以鹿皮为衣,聚木作屋,尊卑共居。 
  又有俞折者,地差大,俗与拔野古相埒。少羊马,多貂鼠。 
  又有驳马者,或曰弊剌,曰遏罗支,直突厥之北,距京师万四千里。随水草,然喜居山,胜兵三万。地常积雪,木不雕。以马耕田,马色皆驳,因以名国云。北极于海,虽畜马而不乘,资湩酪以食。好与结骨战,人貌多似结骨,而语不相通。皆劗发,桦皮帽。构木类井干,覆桦为室。各有小君长,不能相臣也。 
  大汉者,处鞠之北,饶羊马,人物颀大,故以自名。与鞠俱邻于黠戛斯剑海之濒。 
  此皆古所未宾者,当贞观逮永徽,奉貂马入朝,或一再至。 
  黠戛斯,古坚昆国也。地当伊吾之西,焉耆北,白山之旁。或曰居勿,曰结骨。其种杂丁零,乃匈奴西鄙也。匈奴封汉降将李陵为右贤王,卫律为丁零王。后郅支单于破坚昆,于时东距单于廷七千里,南车师五千里,郅支留都之。故后世得其地者讹为结骨,稍号纥骨,亦曰纥扢斯云。众数十万,胜兵八万,直回纥西北三千里,南依贪漫山。地夏沮洳,冬积雪。人皆长大,赤发、析面、绿瞳,以黑发为不祥。黑瞳者,必曰陵苗裔也。男少女多,以环贯耳,俗趫伉,男子有男黥其手,女已嫁黥项。杂居多淫佚。 
  谓岁首为茂师哀,以三哀为一时,以十二物纪年,如岁在寅则曰虎年。气多寒,虽大河亦半冰。稼有禾、粟、大小麦、青稞,步常晕婷印7'以三月种,九月获,以饭,以酿酒,而无果蔬。畜,马至壮大,以善斗者为头马,有橐它、牛、羊,牛为多,富农至数千。其兽有野马、骨咄、黄羊、⺶原羝、鹿、黑尾,黑尾者似麞,尾大而黑。鱼,有蔑者长七八尺,莫痕者无骨,口出颐下。鸟,雁、鹜、乌鹊、鹰、隼。木,松、桦、榆、柳、蒲。松高者仰射不能及颠,而桦尤多。有金、铁、锡,每雨,俗必得铁,号迦沙,为兵绝犀利,常以输突厥。其战有弓矢、旗帜,其骑士析木为盾,蔽股足,又以圆盾傅肩,而捍矢刃。 
  其君曰“阿热”,遂姓阿热氏,建一纛,下皆尚赤,余以部落为之号。服贵貂、豽,阿热冬帽貂,夏帽金扣,锐顶而卷末,诸下皆帽白氈,喜佩刀砺,贱者衣皮不帽,女衣毳毼、锦、罽、绫,盖安西、北庭、大食所贸售也。阿热驻牙青山,周栅代垣,联氈为帐,号“密的支”,它首领居小帐。凡调兵,诸部役属者悉行。内貂鼠、青鼠为赋。其官,宰相、都督、职使、长史、将军、达干六等。宰相七,都督三、职使十,皆典兵;长史十五,将军、达干无员。诸部食肉及马酪,惟阿热设饼饵。乐有笛、鼓、笙、觱篥、盘铃。戏有弄驼、师子、马伎、绳伎。祠神惟主水草,祭无时,呼巫为“甘”。昏嫁纳羊马以聘,富者或百千计。丧不剺面,三环尸哭,乃火之,收其骨,岁而乃墓,然后器泣有节。冬处室,木皮为覆。其文字言语,与回鹘正同。法最严,临阵桡、奉使不称、妄议国若盗者皆断首;子为盗,以首着父颈,非死不脱。 
  阿热牙至回鹘牙所,橐它四十日行。使者道出天德右二百里许抵西受降城,北三百里许至䴙鹈泉,泉西北至回鹘牙千五百里许,而有东、西二道,泉之北,东道也。回鹘牙北六百里得仙娥河,河东北曰雪山,地多水泉。青山之东,有水曰剑河,偶艇以度,水悉东北流,经其国,合而北入于海。 
  东至木马突厥三部落,曰都播、弥列、哥饿支,其酋长皆为颉斤。桦皮覆室,多善马,俗乘木马驰冰上,以板藉足,屈木支腋,蹴辄百步,势迅激。夜钞盗,昼伏匿,坚昆之人得以役属之。 
  坚昆,本强国也,地与突厥等,突厥以女妻其酋豪,东至骨利干,南吐蕃,西南葛逻禄。始隶薛延陀,延陀以颉利发一人监国。其酋长三人,曰讫悉辈,曰居沙波辈,曰阿米辈,共治其国,未始与中国通。贞观二十二年,闻铁勒等已入臣,即遣使者献方物,其酋长俟利发失钵屈阿栈身入朝,太宗劳享之,谓群臣曰:“往渭桥斩三突厥,自谓功多,今俟利发在席,更觉过之。”俟利发酒酣,奏愿得持笏,帝以其地为坚昆府,拜俟利发左屯卫大将军,即为都督,隶燕然都护。高宗世,再来朝。景龙中,献方物,中宗引使者劳之曰:“而国与我同宗,非它蕃比。”属以酒,使者顿首。玄宗世,四朝献。 
  乾元中,为回纥所破,自是不能通中国。后狄语讹为黠戛斯,盖回鹘谓之,若曰黄赤面云,又讹为戛戛斯。然常与大食、吐蕃、葛禄相依杖,吐蕃之往来者畏回鹘剽钞,必住葛禄,以待黠戛斯护送。大食有重锦,其载二十橐它乃胜,既不可兼负,故裁为二十匹,每三岁一饷黠戛斯。而回鹘授其君长阿热官为“毘伽顿颉斤”。 
  回鹘稍衰,阿热即自称可汗。其母,突骑施女也,为母可敦;妻葛禄叶护女,为可敦。回鹘遣宰相伐之,不胜,挐斗二十年不解。阿热恃胜,乃肆詈曰:“尔运尽矣!我将收尔金帐,于尔帐前驰我马,植我旗,尔能抗,亟来,即不能,当疾去。”回鹘不能讨,其将句录莫贺导阿热破杀回鹘可汗,诸特勒皆溃。阿热身自将,焚其牙及公主所庐金帐者,回鹘可汗常坐也。乃悉收其宝赀,并得太和公主,遂徙牙牢山之南。牢山亦曰赌满,距回鹘旧牙度马行十五日。阿热以公主唐贵女,遣使者卫送公主还朝,为回鹘乌介可汗邀取之,并杀使者。 
  会昌中,阿热以使者见杀,无以通于朝,复遣注吾合素上书言状。注吾,虏姓也;合,言猛;素者,左也,谓武猛善左射者。行三岁至京师,武宗大悦,班渤海使者上,以其处穷远,能脩职贡,命太仆卿赵蕃持节临慰其国,诏宰相即鸿胪寺见使者,使译官考山川国风。宰相德裕上言:“贞观时,远国皆来,中书侍郎颜师古请如周史臣集四夷朝事为《王会篇》。今黠戛斯大通中国,宜为《王会图》以示后世。”有诏以鸿胪所得缋著之。又诏阿热著宗正属籍。 
  是时,乌介可汗余众托黑车子,阿热愿乘秋马肥击取之,表天子请师。帝令给事中刘濛为巡边使,朝廷亦以河、陇四镇十八州久沦戎狄,幸回鹘破弱,吐蕃乱,相残啮,可乘其衰。乃以右散骑常侍李拭使黠戛斯,册君长为宗英雄武诚明可汗。未行,而武宗崩。宣宗嗣位,欲如先帝意,或谓黠戛斯小种,不足与唐抗,诏宰相与台省四品以上官议,皆曰:“回鹘盛时有册号,今幸衰亡,又加黠戛斯,后且生患。”乃止。至大中元年,卒诏鸿胪卿李业持节册黠戛斯为英武诚明可汗。逮咸通间,三来朝。然卒不能取回鹘。后之朝聘册命,史臣失传。 
  赞曰:夷狄资悍贪,人外而兽内,惟剽夺是视。故汤、武之兴,未尝与共功,盖疏而不戚也。太宗初兴,尝用突厥矣,不胜其暴,卒缚而臣之。肃宗用回纥矣,至略华人,辱太子,笞杀近臣,求索无倪。德宗又用吐蕃矣,劫平凉,败上将,空破西陲。所谓引外祸平内乱者也。夫用之以权,制之以谋,惟太宗能之。若二主懦昏,狃而狎之,乌胜其弊哉!彼亲之则责偿也多,慊而不满则滋怨,化以仁义则顽,示以法则忿,熟我险易则为患也博而惨,疗馁以冶葛,何时可哉?故《春秋》许夷狄者,不一而足,信矣。 
  
列传第一百四十三 沙陀 
  沙陀,西突厥别部处月种也。始,突厥东西部分治乌孙故地,与处月、处蜜杂居。贞观七年,太宗以鼓纛立利邲咄陆可汗 ,而族人步真觖望,谋并其弟弥射乃自立。弥射惧,率处月等入朝。而步真势穷,亦归国。其留者,咄陆以射匮特勒劫越之子贺鲁统之。 
  西突厥浸强,内相攻,其大酋乙毘咄陆可汗建廷镞曷山之西,号北庭,而处月等又隶属之。处月居金娑山之阳,蒲类之东,有大碛,名沙陀,故号沙陀突厥云。 
  咄陆寇伊州,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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