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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鬼故事·系列十-第17章

小说: 鬼故事·系列十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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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于罘,你爱的人!我知道你的职业,你是妓女。”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吴欢挺直了胸膛站在于罘面前,直视着他,眼神都变了。那里面有屈辱和愤怒,死或生在纠缠不休。  
  “你!”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枉我好心救你,还让你枕我的大腿……”  
  “我是真心爱你的。”  
  “我又不认识你,你爱谁谁!”  
  “你怎么会不记得了呢?虽然只有两天时间,可你不该忘记我啊!”  
  “我认识你是谁啊!都落难到这份上了,还他妈的花心,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我告诉你,老娘……”  
  于罘不再解释什么,他一把将吴欢搂进怀里,紧紧的,不再言语。心跳扑嗵扑嗵的响,那种没有欲望单纯的拥抱,使吴欢想起了什么,僵硬慢慢的褪去,他们紧紧相拥,仿佛地久天长。  
  “看来,他们不会再忘记对方了。”  
  “人哪,得救了!”  
  “此端出发,彼端回归,时间到啦!”  
  “苏醒啦,大地之上的生灵苏醒啦!”  
  一些声音从天空深处传来,充满喜悦。十二点的钟声响彻寰宇,而这一刻,于罘和吴欢却再次被耀眼的光芒包围,失去了对方的踪影。    
  <十三>天空之城    
  (1)  
  ‘我将思想延展到无穷,而对无垠的存在却未曾接近半毫。浮士德发出过这般的感叹,而今我也如此看,我们身在真相之中,却未曾接近半毫,只是徒劳的游荡。’  
  窗台上摆着《浮士德》,窗户却大开着,窗帘在寒风中飘扬。书的扉页也被风轻轻翻开  
  ,这些文字跳跃出来,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它们,出自于罘亡妻的手笔。  
  屋子里很静,窗外也很静,今天是星期一的清晨,却仿佛地久天长的某一刻。墙上的钟还在不知疲倦的滴滴答答的奔走,像一位超然的智者。碧绿的芦荟随意伸展枝杈,毫不介意寒冷。  
  也许不对,芦荟是介意寒冷的,可是房间的主人却不知去向。  
  只有等待,寂静的等待。(2)  
  城市的清晨蒙着一层薄雾,细细嗅去,有海风的腥味,淡淡的萦绕使人不觉中精神振奋。  
  这一天与其他的日子并无不同,每个人都在进行着各自的事物。七路公交车自坡顶驶下,一路吱吱作响,司机老赵熟练挂挡减速点刹车。这样的雪天开车并不使人愉快,特别是陡峭下坡路。赵师傅正全神贯注盯着前方的路,突然有刹那的恍惚,眼前的景物飞快的向四周掠去,像是心脏病发的时感觉,赵师傅眼睛看不到任何东西,像陷入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他努力感觉自己的手脚,从遥远的肢体神经末梢一点点抓住,感觉到了方向盘的形状,于是死死的握紧,然后踩刹车。  
  赵师傅耳边轰轰的响声渐渐退去,待到彻底清醒时,他发现车已在站台停住,而自己的手却还紧紧握住方向盘,乘务员正在喊:“七路车文化路到站,请下车乘客拿好自己的物品,雪天路滑,请注意安全……”赵师傅闭上眼睛,喘息着,摸出药瓶,拧开,倒出一片药,吞了下去。  
  乘客们下车上车,无人发现老司机的异常,这生死的刹那。天很冷,人们的注意力有些不集中。片刻后,七路公交车又出发了,向前白茫茫的前方。那是许多人的未来,不论光明或暗淡。  
  公交车已驶远,路边站着一个男人,他惘然的回头,望向路的那一端,似乎有什么事情不明白,又仿佛明白了什么事情,他原地转了一圈,无人注意到他,他也未找到自己的目标。这个男人叹息一声,向路的对面走去。在他身后,依稀有一个小姑娘的身影闪过,化做一团绿光,贴着树杆极速向上,只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了踪影。(3)  
  在城市的另一端,某间出租屋内,一个女人从梦中醒来,她猛的坐起,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但她并没有喊出,只是莫名的心跳,不能自持。  
  “醒啦?”  
  一个男人的声音,女人转身望去,是陌生人。  
  “你是谁?怎么在这?”  
  那个男人微微一笑,目光灼灼的盯着赤裸的女人,在曲线处留恋。  
  “我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你不是想加价吧?”  
  “哦?”  
  女人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她自己对此并不感到陌生,也不觉得该遮掩一下自己的身体。  
  “别这样,我都快要爱上你了。”  
  男人挪动身子,把女人揽进怀里,拥抱,拍了拍女人光洁的背部,然后下床穿衣服,放下两百元人民币在被褥上,又对女人一笑,整理好衣领,推门走掉了。  
  女人还在发愣,她感到迷惘,记忆有些混乱,她想起一些事情,可这些事情她不愿想起,然后又有另一些事情被想起,可却又像梦般不真实。她闭上眼睛,重新躺下,空气里有欲望的气味,她努力回想,可却无法将现实与虚幻区分开来,但记忆中的感觉却那么的强烈,似乎还能在身体上发生作用。  
  闹钟滴答滴答的响着,女人开始变得有些敏感,像小女孩。她偷偷的把手伸到被褥下,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肌肤,在想象中感受着那人的温存,默默的呼唤他的名字。  
  女人的脸红了,她抓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像个怕羞的处子。  
  两百元人民币无声无息的飘落,仿佛慢镜头。(4)  
  ‘到处都是黑暗,同情心都死了,难道光明只是一个传说?还是我们生错了时代?抑或这里是人间的炼狱?而非我们乐郊?然而,我们的城市这是怎么啦?’  
  ……  
  电视机里有一段这样的对白,社区保安小宋站起,撅了撅嘴,切换回监视频道,一切正常。夜班还有一小时就结束了,小宋开始盘算去哪里吃早点,路口那家‘天天食档’最近推出免费试尝的早点,不过有时限,七半点后就没有了。听说向东路刚开了家‘食为天’,和电视里演的一样,老板是个女的,挺漂亮,铁狮子头做的也很地道,也许该拉上几个朋友去吃一顿。  
  小宋的目光在几个监视器上扫过,突然发现异常,有一伙小乞丐陆续溜了进来,而门卫小王却还在打盹。小宋立即拿起对讲机呼叫,门卫醒了过来,明白状况后立即追了出去。  
  监视器里,小乞丐们跑向垃圾站,他们只是想在垃圾运走前捡点可以卖的废品。因为出了社区大门,这些东西就没有他们的份了。  
  门卫小王拎着塑胶警棍赶了上去,孩子们一哄而散,小王有些发呆,不知该追哪一个。尽管如此,小王还是捉住一个,是个脏兮兮的小姑娘。小王好容易才制服了她,刚跑掉的小乞丐却又都跑了回来,对小王又撕又咬,这让小王十分狼狈。  
  小宋在监视器里看到这些,忍不住的笑了,叫醒还在一旁酣睡小张一起观看。小王通过对讲机大叫怎么办,这些孩子都像狼。说话间小乞丐们抢回了同伴,向大门处跑去,小王一边捡帽子和警棍,一边追下去。对讲机里有衣物磨擦声和偶尔的喘息声,小宋对小张说:“对讲机又坏了,看他回头怎么说。”  
  “小屁孩,别跑,我又不打人!”  
  小王弯腰站在门口,对小乞丐们喊。刚刚胜利大逃亡的小乞丐们则意气风发的停住,神气的隔着马路观望。  
  “骗人!保安都打人!”  
  “我不打,以后垃圾都归你们,别到处乱跑就成!”  
  小乞丐们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小王叉着腰直起身子,伸手招唤他们过来。  
  “妈的,我骗你们干什么?要打早打啦!”  
  小宋对小张说真没看出来,小王还真狠,几个小孩都不放过。可是监视器里,小王却从屋子里拖出一堆纸箱,大喊:“是你们的啦!”  
  大点的小乞丐慢慢走了过来,脸上有难以至信的表情。  
  “以后每天早上过来收垃圾,不许进去,怎么样?”  
  小乞丐们都聚了过来,脸上有恍惚的神情,眼眶里涌上水雾。  
  监视器前,小宋和小张都不再说话,沉默,沉默。(5)  
  清晨的校园礼堂内,有四五个学生正在排练一出戏。  
  阳光透过玻璃窗直射进来,经舞台上的深红色幕布折射,照在几个学生身上,柔和的红彩,一眼看去充满朝气。  
  他们正在排一出名叫《心之形》的戏,讲的是抗日时期一个中国留学生在日本的经历。这个名叫张道生的人最初是亲日的,是以朝圣般的心情到的日本,之后的事实不断打击他的信仰,虽然日本也有好人,可在大环境下懦弱麻木盲从的日本民众却使张道生陷入绝望,一边是同胞被屠杀,一边是旁观叫好的日本民众,张道生最后终于崩溃,怀抱着手榴弹走向死寂的日本民众。  
  这出戏不知是谁写的,系主任拿来时,剧本扉页署名:于罘。  
  此刻导演正在给演员们讲戏,他正说到张道生的爱情,说到张道生思索的军国主义问题,他是这样讲解的:  
  “对社会意识形态的危机感,对个人对体制的不信任感,对人与人之间信誉崩溃的失望,对贫富加重的忧虑,对军国意识下懦弱的民众的思考,而种种危机重压下,希望却总是存在,不论以何种姿态闪现。即使幸福总是片刻的瞬间,即使黑夜漫漫仿佛没有尽头,但只要一息尚存,人类便不会放弃。”  
  学生们又互相交流了一下,然后正式排戏。  
  他们排的是张道生看过南京大屠杀照片后一出戏。  
  男学生乙停在女学生甲的臂湾里,脸上挂着泪痕,伤心的问:  
  “上帝啊!使我们生活在一起,却又为什么彼此仇恨?”  
  女学生乙痛心疾首,她紧紧抱住男学生甲的头,回答:  
  “上帝已死去!日本也将死去!这麻木而沉默的大众,迟早要将大和民族葬送在历史里,成为一个蛮夷的传说!可是现在我的爱人,我不知该对你说些什么,我的内心同样痛苦而矛盾,因为我想拯救他们,不使他们深陷地狱还无知的欢笑。我该如何?这疯了的世界啊!”  
  同一时刻,校园外有一个醉酒的人踉踉跄跄的走在马路上,忽的被一块突起的石头拌倒,他索性在路边坐下,望着往来的行人呵呵的笑。不远处有一对母女在晨练,规律性的两步一踢,母女俩动作一致,非常快乐的模样。醉汉兀自一笑,晃晃悠悠站起来,与晨曦中圣洁的母女交错而过。  
  同一时刻,城南的某酒店内,两位日本客商正与酒店交涉,要求赔礼道歉,进而发生口角,最后打了起来。男女服务员们一拥而上,毫不留情的殴打这两个日本人,而这两人并不还手,只是瞪圆眼睛盯着眼前挥舞拳头的男男女女。而酒店门外,几个路人正麻木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同一时刻,于罘走进文化十一巷四号楼,眼前的景物再熟悉不过,暖气管道的隔热层上落满尘埃,楼梯狭窄不见阳光,空气中有食物腐败的味道。于罘拾阶而上,走到一扇门前,他有些犹豫的掏出钥匙,插入,扭转,门开了,这是他的家。  
  窗是开着的,芦荟在风中显得有些单薄。  
  于罘关上窗,在床上躺下,无思无想。(6)  
  所城里南路发生一起交通事故,在曲折的街巷间。  
  伤者是一位孕妇,肇事者是个年轻的司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很惶恐的下车,跑到孕妇身前,发现孕妇已昏迷,他立即将孕妇抱起准备上车,但就在这时他犹豫了。也许车是借朋友的,也许车是老板的,不论是谁的,他都将陷入麻烦之中。年轻的司机停顿片刻,左右张望,没有发现任何人,于是轻轻的放下孕妇,跑回车里。可是他手上沾的血却非常剌目,冰冷粘滑散发着腥味,这让他的心跳无法平息。  
  那位孕妇看起来还有救,她的呼吸并不十分沉重,只是折断的手臂在不停的流血。她看起来怀孕已八九个月的模样,样子显得非常臃肿,尽管她脸上挂着惊悸的表情,但还是能一眼看出是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她也许是出门为家人买早点,也许是去迎接出差归来的丈夫,却没想到自己会出意外。  
  年轻人静静的坐在车里发抖,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孕妇半毫,那是两条人命,难道自己真打算就这么离开?他一再犹豫着,偶尔用衣袖擦拭满头的冷汗。最后,他终于决定下车,跑到孕妇身边,将一条手绢撕成两半系起,给孕妇包扎止血。做完这些后,他又跑回到车内,发动,倒车,离偶尔抽动一下的孕妇越来越远,这件事也许就这样过去了。  
  可是在街口,年轻人却踩了刹车,他猛的敲击方向盘,然后又在车的座套上擦去手上的血迹,可是却怎么都擦不干净。而受伤的孕妇还在眼前不远的地方躺着不动,显得那么的无助。年轻人的目光有些僵直,最后他猛的踩油门,向孕妇开去……(7)  
  “恭喜你,你太太给你生了个儿子!母子平安,真是个奇迹!”  
  护士抱着一个通红的看起来很丑的婴儿对一个坐立不安的年轻人说,年轻人长出一口气,瘫软的坐倒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  
  “她要见你,不过现在又昏迷了,待会儿要送病房,你去那等吧!”  
  护士一边说一边抱着婴儿走开了,年轻人仿佛什么也没听到,只是呆呆的盯着大理石地面。他看起来有些虚脱,不知是喜是悲,产妇的车推过他都没抬头看一眼。  
  已是中午十一点四十,这个年轻人已整整坐了四个小时,时间对他像是已定格。遥远的走廊尽头有婴儿的哭泣声,那样的洪亮,暴风骤雨中的惊雷,促使他做出抉择。  
  “你为什么要救我?”  
  “不,是……是我开车撞的你。”  
  “这不关你的事,我想死。”  
  “啊?”  
  “孩子好吗?”  
  “噢,好,护士说很健康,是个男孩。”  
  “漂亮吗?”  
  “嗯,漂亮,像……像……”  
  “我想见见我的孩子。”  
  “好,好,你等会儿。”  
  年轻人站起来,出了病房,向护士走去,步子越来越轻松。  
  也许还会有事情发生,但那已是另一个故事了。(8)  
  海岸边,浪花轻柔。  
  上个世纪初建造的天主教堂孤零零的立在一片废墟中,显得十分醒目。  
  小院阴暗,物件陈旧,像是无人居住。也许人们早已将它遗忘,这是座无神的城市,连神都不愿将想起。可是今天竟有些不同,久不打开的忏悔室的门被人打开了,而神父正推门进来,在十字架下停步,画十字,然后走进忏悔室。  
  “神的子民,你有什么事?”  
  “我有罪,神父,我有罪!”  
  “忏悔吧,主会原谅你的。说吧,是什么事?”  
  “五年前我疲劳驾驶,撞死一个女人,当时是早晨,有很多人,我很害怕,就开车跑了。后来我听说她死了,主啊,她死啦!从此我一闭上眼睛就看到她的模样,五年了,我不停的换家,从一个城市换到另一个城市,可是我无处可逃,我受不了了,我要去自首,不再像一个小丑似的活着。”  
  “这是大罪,但你肯忏悔,主会原谅你的。而且,当你认识到自己像小丑时,这只说明一个问题,你开始成长了。去吧,这样你会早日得到解脱。愿主与你同在,阿门。”  
  “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是说,我不知道该怎么自首,我害怕,愿主能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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