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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红月亮-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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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的不幸怎么竟然可以让众人一脸兴奋,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   
  百无聊赖,冷簪打开电脑,进入了她经常出入的一间聊天室。冷簪的网名是泠然独立,这个冰冷孤傲的网名吓走了不少上网寻求刺激的无聊男人。冷簪呆呆的望着一行行滚动的文字,心中一片纷乱。有人找她搭讪,她礼貌而木然的回应:你好。此后就不再说话。   
  突然,一个网名“温柔一刀”的男人跟她说话了:“你好!”   
  她依旧机械的回应着:“你好!”仿佛她来聊天室就是为了说你好两个字。但是,这个温柔一刀下面所说的话却令她心里一惊。   
  这个温柔一刀用私聊功能对她说:“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冷簪似乎看到显示器后面一个面目模糊的人阴沉的笑着,那笑里藏着刀。   
  她不想让别人看到,也用私聊说道:“噢?是吗?我做了什么?”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应这个人,或许这也是一种在网络上泡妞的惯用伎俩,但是她还是问了。   
  温柔一刀说:“我知道你去过黑森林!”   
  一种恐惧突然袭来,冷簪感到有一双眼睛藏在暗处,正在窥视着自己。冷簪道:“你怎么知道我去过黑森林?你又是谁?”   
  温柔一刀说道:“我就是知道,因为我看见了,我全都看见了,你在黑森林里所作的一切我都看见了!”   
  冷簪觉得自己敲击键盘的手指都在不住的颤抖着,以至于几个简单的字打了几次才打出来,她问道:“你到底是谁?你想要干什么?”黑森林并不是一座森林,而是一个餐馆。冷簪第一次去黑森林就被它的神秘气氛所吸引住了。黑森林里没有灯,订餐的客人由适应生带领着穿过迷宫一样幽暗而复杂的甬道,进入一个个小单间里。单间里只有一盏微弱的烛火。这是情人幽会的最佳场所。   
  温柔一刀说:“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是谁,恰恰相反我知道你是谁,也知道你住在哪里,你住在明珠小区二十四号楼三单元,我还知道你的丈夫很爱你”   
  “够了!别说了!”冷簪打断了他的话道:“直说吧,你想要干什么?”凭着女人的知觉,冷簪意识到这个人一定是她周围的人,而他的目的无外乎勒索。冷簪已经在盘算这个人到底有多大胃口,用多少钱可以封住这个人的口。   
  谁知道这个温柔一刀却说道:“你现在已定在盘算用多少钱可以封住我的嘴,是这样吧?小姐,我不要钱。我一分钱都不要。”   
  冷簪觉得这个人简直就像是一头狡猾的野兽,他躲在暗处,不但窥视着自己,而且最可怕的是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他是谁?一连串的问题在冷簪的脑中炸裂开来,让她觉得一阵晕眩。她问道:“那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温柔一刀说:“呵呵,我吗?我什么也不想干,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做的每一件事儿都是有人知道的,对我来说你没有秘密。或者说我所想要的就是了解他人的秘密,想一想啊,这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儿啊,别人刻意掩藏的秘密全都被我掌握着,我能令你们颤栗。这种快感是金钱所不能满足的。”   
  冷簪在心里暗骂道:变态!这个温柔一刀简直就是个变态。突然,冷簪想到一种可能:这个人或许并不知道什么,他或许只看到自己和他一起走进了黑森林,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刚才所说的话那就太愚蠢了,简直是不打自招。于是冷簪立即强硬起来道:“随便你吧,不过要叫你失望了,我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事实上你并不能使我颤栗,你只能令我发笑而已,很感谢你让我这个无聊的下午有了点意思,但是我要工作了,再见!”   
  温柔一刀却道:“我会再见到你的,你却未必会见到我!”说完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就像是重新回到大海里的一滴水,他隐藏在无数张面孔后面,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整个下午,冷簪都在想这个人是谁?公司的同事?自己的邻居?还是黑森林餐厅的侍应生?怀疑对象一个一个的浮起,又一个一个地被否定。冷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疼。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他打来的。   
  他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我家里出了点事儿,我现在很烦,晚上能出来陪陪我吗?”   
  理智告诉冷簪应该拒绝,特别是在这个时候,他妻子刚刚去世,而那个神秘的温柔一刀又不知道是谁在捣鬼,此时见面绝对是不明智的。但是女人通常都不是理智的动物,她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随后她拨通了易郁的电话,告诉他自己晚上有应酬,要晚点儿回家。而电话那边,易郁告诉她自己今晚也要加班,可能也要回家很晚。挂断电话,冷簪对易郁生出许多愧疚,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很坏很坏的女人。   
  今晚的月亮依旧很红,黑森林里依旧很黑,酒杯里的红酒味道却有些古怪,像血,带着淡淡的甜腥气。   
  陈雄坐在冷簪对面,烛火幽暗,陈雄的脸显现出少有的疲惫和茫然。气氛很沉闷,像是铁皮罐头里被密封起来的空气。冷簪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突然老了,在他那张意气风发的面具后面原来还有这样一张脸。   
  “什么时候的事儿?”冷簪听见自己轻轻的问着。   
  “昨天夜里,”陈雄眼神飘忽起来:“昨天夜里我喝得太多了,一回家我就睡下了。一直到,一直到今天早晨有人在楼下发现她的尸体。”陈雄的声音里听不出悲哀,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发生过的事儿。所以,冷簪那句节哀顺变也说不出口,她低低的说道:“为什么?”   
  陈雄苦笑着摇摇头,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埋下了头,十指插入凌乱的头发中。冷簪的心很乱,她不想知道答案,或者说她不敢去探求那个答案,那只在水泥地面上恨恨一抓的手浮现在她眼前。   
  烛火摇曳。陈雄抬起头,他的眼睛很红,像是丛林里的野兽,那眼神里有一丝冷簪熟悉的癫狂。陈雄像一头狩猎的猛兽向冷簪扑了过来,和他第一次扑过来的时候一样,恐惧、刺激交替在冷簪心中闪动。这种游戏就像是将锋利的剃刀贴在光滑的肌肤上慢慢游走,危险而刺激,冷簪喜欢这种刺激。   
  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粗野,也更热烈。在异常的心态下,两个人迅速回归到动物的本质中,肉体的欢愉瞬间升腾。冷簪失声道:“啊!疼!不是这里!”然而这更激发了陈雄的欲望,肉欲的气息弥散开来,烛火熄灭了,只剩下喘息和呻吟。   
  巅峰来临的瞬间,冷簪突然感觉到在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她,冷冷的看着在她身上冲刺的陈雄。那双眼睛里深藏着刀。这种感觉一直延续到冷簪回到家里。   
  从黑森林里出来,冷簪照例不许陈雄送她,而陈雄也要赶回去准备料理妻子的丧事。她快速钻进一辆出租车,对司机说:“明珠花园。”眼睛却四处寻找着那藏在暗处的一双眼睛。然而她找不到它。他是狩猎者,她只是猎物。他永远躲在暗处,等待着发动致命的一击。   
  小区门口那个夜班保安看着冷簪的眼神依然很怪,像是藏着刀。冷簪依旧下意识的检查了自己,性感而成熟的身体,却再也不是无懈可击。冷簪有些慌乱的朝自家楼房走去。一个黑影在楼前游荡着,那是小区里的一个疯子,秦老头。他从来也不伤害人,只是神经有些恍惚,所以人们也就由着他去了。秦老头仰着头念叨着什么,看到冷簪走过来,他突然低声对冷簪说:“小心你家,你家以前死过人!”说着歪着头看着七楼冷簪的家。   
  冷簪心里一哆嗦,快步走开,一个疯子而已。然而秦老头在她背后又念叨着:“月亮红啦,鬼魂来啦,月亮红啦,鬼魂来啦”冷簪逃也似的奔进了楼道里,一路跑上了楼。   
  易郁诧异的望着气喘吁吁的冷簪问道:“你怎么啦?跟见到鬼似的。”   
  冷簪道:“没什么,在楼下遇上那个秦疯子。他在那里胡说,说什么我们家以前死过人。哎,易郁,你说这秦疯子的话是真的吗?我总觉得我们这房子买得太便宜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易郁道:“别胡扯啦,能有什么问题啊,那照你这么说,以前那些老房子哪个没死过人啊?还不是照样住。别胡思乱想了。”   
  冷簪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可是我昨天晚上在咱们家里发现了一双红拖鞋,那拖鞋不是咱们家的!我还听见有人穿着拖鞋在咱们家客厅里踢里踏拉的走动呢!你说这房子是不是不干净啊?”说到这里,冷簪觉得身上隐隐有些寒意。   
  易郁诧异的问道:“什么拖鞋,我怎么没看到?”   
  冷簪道:“我丢到楼下去了,但是我早晨起来,在楼下就找不到那双拖鞋了,我明明记得我丢在草坪那个方向的。”   
  易郁走过来,把冷簪搂在怀里,两只大手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道:“你大概是最近太累了吧,别胡思乱想,早点休息,要是感觉太累了就请几天假,好好休息几天。”易郁显然是不相信有什么红拖鞋出现过。听易郁这么说,冷簪也不禁怀疑起来,自己是不是真地看到过那双红拖鞋,希望那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淡红的月光依旧透光窗纱,洒进屋子里来。这月光照得冷簪心烦意乱,光洁而修长的双腿微曲着,笼罩在一层淡红色的月光里。易郁轻轻拥着她,早已睡熟了。冷簪希望自己已经洗掉了所有不应该存在的气味和痕迹,现在的冷簪对水已经没有什么信心了。她很害怕,她怕易郁会从她身上闻出另外一个男人的体味,她怕那双似乎无所不在的眼睛,怕这红得有些诡异的月亮,怕那双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的红拖鞋。   
  冷簪突然觉得自己是一个女人,自己的胆子并不大。   
  夏虫依旧在窗外的夜色里息玲玲息玲玲的唱着,时针也依旧嘀嗒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冷簪没有丝毫睡意。突然,黑暗中嘭的一声响,那声音似乎是从浴室里传出来的。冷簪的身子猛然僵直了,她慢慢的扭过头,从开着的卧室门向外望去,昏黑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潜伏着。   
  冷簪本想叫起易郁,但是看他睡得那么熟,又有些不忍。犹豫再三,冷簪起身走向浴室。还没跨进浴室的门,冷簪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粘在浴室瓷砖墙壁上的一个肥皂盒掉了下来,香皂滚到了浴室门口。冷簪弯腰去捡,突然,她看到在马桶两边端端正正摆着那双红色缎面拖鞋,就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正坐在马桶上一边方便一边对着她笑。冷簪魂飞魄散,她猛地关上浴室的门,尖叫着逃回了卧室。   
  易郁已经被她惊醒了,他抱住她问:“怎么啦?出什么事儿啦?”   
  冷簪脸色苍白的指着浴室道:“有鬼!有鬼”   
  易郁皱了皱眉头,起身朝浴室走去,浴室的灯亮了,易郁从浴室中走出来,走到冷簪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道:“你这是怎么啦?浴室里什么也没有,你别自己吓唬自己啦。”   
  冷簪扬起脸望着一语,身上还在哆嗦着,道:“不可能!我刚才明明看到在马桶旁边那双红色的拖鞋又来了!”   
  易郁叹了口气,也不说话,拉起冷簪走到浴室。马桶下面是镶嵌在地板上的小马赛格,宛如一个个可爱的贝壳,却哪里有什么红拖鞋?冷簪目瞪口呆的望着抽水马桶,她又在狭小的浴室里用目光搜索了一遍,那双红色的缎面拖鞋真的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易郁轻轻拥抱着她道:“好啦,回去睡觉吧,你明天请个假,好好休息两天吧。”冷簪顺从的被易郁抱着回到了床上,她很确定自己刚才真地看到了那双拖鞋,但是怎么转眼之间它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   
  继续睡觉,时钟继续嘀嗒,夏虫继续息玲玲,冷簪继续失眠。她想知道,那双红色的拖鞋究竟是怎么来的?那是谁的拖鞋?是从前住在这里的那个女主人的拖鞋吗?这里从前住的是什么人?死过什么人?冷簪觉得自己的头又疼了,她起身在抽屉里翻出一瓶去痛片,走到客厅在饮水机前到了一杯水。突然,她听见身后传来踢踏踢踏的脚步声,那是拖鞋发出的声音。冷簪感到全身都僵硬了,她弯着腰,半蹲在饮水机前动弹不得,全身犹如掉进了冰窟,一阵寒意袭来。杯子咚的一声轻响,打翻了。药片滚落在地。冷簪猛然回头,似乎有一个白色的人影在卧室与浴室间的过道上一晃,消失了。   
  冷簪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她颤悠悠站起身子,打开了客厅的大灯。然后一步步走向卧室,卧室里易郁睡得正香,微微张开的嘴巴有一线口水流了出来。此外别无他人。冷簪又转向浴室,一个影子在浴室里晃动着。冷簪打开浴室的灯,是晾在挂钩上的大浴巾,随风摇摆。冷簪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似乎一切正常,但是冷簪知道,一定是有地方出了问题了。   
  冷簪今天起晚了,这是这几年里仅有的一次。像从前一样,易郁已经将早餐准备好了,摆在餐桌上。易郁临走前还温存的吻了吻冷簪的嘴唇道:“好好休息吧,一会儿给公司打电话请个假,早餐在桌子上,一会儿起来吃。”说完就匆匆离去了。   
  冷簪爬起来,对着浴室的镜子,里面是一副憔悴的面容,微黑的眼圈和没有血色的双唇。吃完早餐,梳洗完毕,冷簪决定去物业了解一下这套房子从前住户的情况。   
  保安室的老王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七年了,他望着面前这个性感的少妇道:“易太太,请问有什么事儿吗?”   
  冷簪道:“王师傅,你知道我们家从前住的是什么人吗?”   
  老王诧异的问道:“怎么?房屋中介公司没告诉过你们吗?出了什么问题了?”   
  冷簪摇了摇头道:“没有,您能跟我说说吗?我听说我们家那房子从前死过人,是真的吗?”   
  老王迟疑着,他本不该说这些,但是面对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谁又忍心拒绝呢?老王说道:“你家那个房子啊,几年前住着一对小夫妻。一开始还挺恩爱,可是后来隔三差五就又打又闹。后来啊,听说是那个男的在外面有了相好的啦,那个女的就趁那个男的睡觉杀了那个男的,然后她自己也割腕自杀了!血喷得到处都是,把墙都染红啦。再后来,那个男的的亲戚就把屋子重新收拾了,墙皮全都铲掉了,重新粉刷了。然后就委托房屋中介给卖了。要不说那房子怎么那么便宜呢。怎么?冷小姐你们原先不知道啊?那你可别说是从我这儿打听到的,千万千万!”   
  冷簪谢过老王扭头出去,突然想起来,又转身问道:“王师傅,那个女的是不是喜欢穿一双红色缎面拖鞋?”   
  “哎呦,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老王笑着。   
  冷簪点点头离开了,自己家的房子真的死过人,那秦疯子没有胡说。   
  然而了解到真相让冷簪更感到恐怖,她甚至不敢回家,她觉得那个家里始终有着另外一个人的影子,那个影子穿着白色的睡裙,红色的拖鞋在屋子里踢踏踢踏地走着。   
  于是冷簪冲进家里,拿起手袋和手机,飞快的逃了出去。   
  在这个城市里,她似乎无处可去,她溜达到易郁的公司,却看到易郁手里拿着剧本夹,在摄影棚里忙得团团转。那个演广告的年轻女孩儿对易郁爱搭不理,而布景又出了问题,易郁就像是一个猴子一样,在摄影棚里上窜下跳,根本没有时间往她这边看上一眼。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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