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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于无声处-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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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队里去。”仙道慌乱间站起来,抓起几上的车钥匙。 
藤真点点头,没有挽留的意思。 
仙道逃似地出去,匆匆忙忙在公寓门口撞了肩膀,很疼,到队里更衣室换衣服,才发现肩头有一块紫红,是皮下出血,明天就会变成青斑。 
仙道发了会儿楞,叹口气,戴好面罩出来找他的搭档们。 
几个小组都在演练场里,11和14刚从场上下来,坐在高高的台阶上休息。 
7找过来,在11下方的台阶上坐下。 
“事情办完了?”14问。 
“完了。”7回答。 
“有两个组被拉出去了,最近好象事很多啊!”14用肘支着身后的台阶,半躺着眯着眼睛,“要是你早回来一步,就该我们去了。” 
7笑,扭过头看11。 
11坐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盯着他。 
7读懂他的眼神,“他没事,在家休息。”7小声回答。 
11把眼光抬起来,看向前面操场。 
7知道11懒得说话,通常也是他和14聊,于转过头来准备继续和14的谈话。 
这时,头被从后上方踢了一下。 
7被踢得向前一栽,下意识回头,对上11的眼睛。 
“干活!”11冷冷地说,眼神里却有促狭的味道。 
7本能地感觉到这一脚预谋已久,跳将起来:“11!你公报私仇!” 
11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大摇大摆从7身边擦过下了操场。 
14在一旁俏皮地吹声口哨,放声大笑。 
7的小组还是被派了出去,再回来时天已经黑掉。 
流川因为参加葬礼的缘故没有骑单车,仙道便搭他回家,流川仍是换回自己的宽松外套,把仙道借他的黑西服很随意地扔到车后座上,算是还了。仙道看了拿拳头敲他脑袋:“不洗干净就算了,连谢谢都不说一声?” 
流川看他的眼睛白多黑少:“你自己要借。” 
仙道奇怪,怎么最后还是我错了吗? 
一路开回家还算顺利,但一进公寓前的车道就觉得不对,樱木冲上来拍打车前盖,“你们看没看见替补的?” 
樱木还没结婚时,有一次无聊,拉了仙道去打牌,打了一半晴子来电话,便又拉藤真替他打,电话打完了牌已经输掉,樱木气得嗷嗷叫,说替补的就是替补的,从此藤真便得了这个不雅的号。 
车上的两个人吃一惊,流川醒过来,仙道跳下车。 
“出什么事了?” 
“晴子说看见替补的在公寓里梦游,后来就不见了,他的家门也没关,现在都没回来!”樱木急得脸红红,“我今天下班就看他不对劲,会不会想不开呀?” 
“白痴!”流川也下了车,听见这不吉利的话没好气地给一脚。 
樱木跳起来:“你有本事别对我来!” 
流川听这话,楞一楞。倒也没言语。 
仙道变了色,冲进公寓里,晴子也是一脸慌张站在门口,“我打了藤真君的手机,可是关机了……” 
仙道冲进藤真家,看到和早上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门掩着,显然主人走时根本心不在焉。 
樱木和流川跟进来。 
“替补的也不在局里!”樱木叫。 
“去找他!”仙道当机立断。 
如果藤真会打电话回来,大概只会打到仙道家,于是大家留下晴子在仙道家里等电话,三个人分头去找。 
仙道是直接开车到海边。 
夜晚的海,宁静而深邃,风推浪,浪卷沙,一层层铺过去,又一层层退下来。 
仙道跳下车,沿着海滩走下去,他知道藤真心情不好的时候会来看这片海。 
也只有他知道。 
仙道在这里第一次认识藤真,那时藤真是被疯子父亲砍伤休学后在这里散心的小男孩,他也是在这里第一次看见藤真笑,藤真说:“做好朋友吧。”最后,他在这里吻了藤真的唇,那时藤真淡淡地问:“对于你,我是百分之几?” 
混乱,一片混乱。 
仙道狠狠地踢起脚下的沙:“混蛋!百分之几是个什么东西!”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只有海风呜呜地吹,藤真不在这里。 
海滩上只有仙道一个人。 
仙道跳上车,把车向回开,在岔路口,远远看到路灯下的公车站里红色头发在闪动。 
仙道按喇叭,樱木听见,跑过来,气喘吁吁。 
“替补的没回局里去!”樱木着急地说,“晴子说狐狸那里还没有消息。” 
仙道打开车门,“进来。”他反而冷静了,“我们先回去,等到流川的消息再说。” 
樱木坐进来,仙道发动车。 
突然,樱木一把揪过仙道的领子,很生气地看着他。 
仙道吃一惊,一脚踩下刹车,两个人都在骤停之下向前栽。 
“干什么?”仙道愤怒地拍樱木的手,但没拍掉,“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樱木涨红了脸,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仙道皱眉:“放手!” 
樱木放了手,很不乐意地倒回座位上。 
再次发动车子时,仙道听到樱木小声说:“你要是欺负狐狸,我宰了你……” 
仙道踩下油门。 
回到家,在车道上看见晴子在公寓前等着,她招着手跑过来:“流川君看见有个人影很象藤真君,他说过去看看。” 
樱木欢叫一声跳下车,抱着晴子问:“晴子冷不冷?我们进去吧!” 
知道邻居死不了,樱木眼睛里马上只看得见宝贝夫人。 
仙道却从背后拉住他。 
“他不会被人欺负,”仙道说,“没人欺负得了他。” 
“啊?”樱木楞一楞,回过神来,看看仙道,看看怀里的晴子,哼一声,给仙道一拳,搂着夫人进屋了。 
仙道抱着肩膀半天直不起腰来。 
死猴子,正打中早上在公寓门口撞青的那一块。 
流川去的是墓园,他远远看见藤真杵在那里。 
藤真后来回忆这件事,很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没想到自己当时那么脆弱,“我还以为,虽然爱他,还没有爱到那个地步……”藤真喝一口酒带着点忧郁神色回忆,“可是,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那里了。” 
当藤真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坐了很久,说了很多话,那是从小到大来不及说也没办法对父亲说的很多话。 
藤真抬起头,看到月亮很明很亮,那天父亲拿刀过来时,也是这么亮的月亮。 
“我会比你幸福!”他低下头对着父亲的墓碑笑,有几分鄙夷,也有几分落寞,“我会比你强,会有一个幸福的家,我会保护我的孩子,绝不伤害他们,也绝不让任何人去伤害!你知道吗?我要给他们我没有的一切!所以,我一定会幸福!” 
藤真弯下腰去亲吻墓碑:“你不信?那就等着瞧!” 
墓碑很冷,藤真手抖了一下,他把手放进口袋里,希望能温暖一点。 
指尖碰到硬硬的东西,是手机。 
出来前很任性地关了它,是因为想要一点自己的时间。 
现在,藤真的意识慢慢恢复过来。 
按上开机键,屏幕亮起来。 
“嘟嘟!”提示音响,提示关机时收到三条短信息。 
按到信息栏,黑色的字从绿底上跳出来。 
“藤真,你在哪里?大家都在找你。仙道” 
“藤真,收到了快回答,我们很着急。仙道” 
“健司,不要闹了,快回来!彰” 
藤真拨了一个号码,只响了一声,那边的话筒就被提起来。 
“狐狸!找到替补的了吗?”樱木的大嗓门传过来。 
藤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是樱木。 
那边一阵嘈杂,似乎是被人抢去了电话。 
“流川,确认了吗?是不是藤真?”传来仙道急急的声音。 
后面有樱木的叫与晴子的劝解声。 
藤真楞住了。 
“流川?”仙道的声音有些诧异。 
“彰……是我。”藤真意外地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 
“健司?!”仙道叫起来,“你在哪里?” 
但立刻那边又被抢了话筒过去。 
“替补的!狐狸在不在你那里?他去接你了!”猴子兴奋地叫。 
“白痴!”一声不大却清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藤真回过身,看到流川一只脚支着地,把着单车站在离他身后两米远的小道上。 
流川瞪着他,很有些恼火的样子。 
藤真完全呆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上了眼。 
流川皱着眉,因为刚刚骑了很长的一段路而呼吸急促,晚上的墓园很凉,依稀看得见他呼出来的热气变成白色影子。 
“白痴,滚上来!”流川把单车掉个头。 
藤真忽然笑起来,对着手机说:“我看到狐狸了,现在就和他回来。” 
然后,藤真结束了通话,走过去跳上车后座,抱住流川的腰。 
流川一蹬踏板,单车飞也似地飙出去。 
骑了没几步,流川感觉藤真把头抵到背上。 
流川有点吃惊,停下来。 
藤真说:“把你的背借一会儿。” 
流川没敢动。 
藤真发出了哭声。 
后来,藤真不哭了,但也没把头抬起来。 
流川等了半天,最后听见藤真说:“你倒是说点什么呀?” 
流川楞楞的,活脱一木头。 
藤真叹口气:“你不说话,我怎么下台?” 
流川想了想,说:“你欠我的。” 
藤真无可奈何地笑,终于把头抬起来。 
流川继续骑车。 
“欠着吧。”藤真想了想回答,轻描淡写地。 

(10) 
月底,周末,难得7这一组公众假日不值班,仙道和流川两个无所事事,又不想出门,就都赖在客厅里打发时间。 
这次回来家里变凉了,好在暖气还比较正常,关上门整个屋子热哄哄的,弥漫着一种懒洋洋休闲散漫的气息。 
由于放假前值过一段长时间的班,这屋里的住户又都是不那么拘小节的大男生,所以乍一回家屋子还是显得有些乱,两个人动手做了回大扫除。做到后半部分,只剩仙道一个人跑出跑进收拾东西,流川则倒在客厅沙发上,开着大电视养神去了。 
仙道也提不出什么抗议,说到底这屋里的杂物也是他的多,享受生活嘛!……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过生活和做人一样简单的流川把他那几样扳指头就数得过来的东西收拾干净,毫无责任感地歇着去了,仙道边收拾东西边侧耳倾听外头的电视节目,清清楚楚听到从新闻转到天气预报,然后是一个旅游节目,接下来,等仙道把杂物收拾得差不多,坐在房间地板上翻报纸做剪报时,电视节目进行到肥皂剧阶段。 
仙道运用了最伟大的耐心去忍受从客厅电视里传来的哭声、撒娇声、抱怨声、男打女声、女掐男声,终于,当那个娇滴滴的女主角用腻得死一桶蟑螂的声音对情人说:“Darling,爱我啦~~”,仙道忍无可忍,跳起来:“受不了啦!” 
仙道冲进客厅,毫不意外地看见小狐狸早就在沙发上睡得吹泡泡,可摇控器还晃晃悠悠要掉不掉地握在手里。仙道想一想,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地从狐狸手中拨摇控器,神情颇有一点虎口拨牙的壮烈。 
眼看要拨出来,流川梦中皱皱眉,翻个身,手一紧,攥得更牢了。 
仙道仰天长叹,拍拍前额,很不满地瞥瞥屏幕上那个血红大嘴的女人和油头粉面的男人,抓抓朝天发,心念一闪,绕到沙发后面去,从沙发背后伸出手指来,小心翼翼去捺流川指缝里摇控器的转台键。 
……二台是红白歌赛,没意思……三台也是肥皂剧,怎么全世界都是悲男怨女……四台的爱情电影看过了……五台是战争片,一看就知道是假枪弹……六台是警匪片,切!那警察太窝囊,哪有咱哥儿几个帅呢……七台嘛……等等,这是谁……流川桦! 
仙道张大嘴巴,看看沙发上睡得昏天黑地的流川枫,看看电视上风采飞扬的流川桦,再眨眨眼睛。 
没错,绝对是流川姐姐! 
…… 
好象是一个新闻调查节目,做得相当棒哎! 
…… 
这两个人真的是一家子? 
…… 
仔细看看,虽然脸上的精明度完全不存在可比性,但轮廓还真是象!鼻子象鼻子,眼睛象眼睛。 
…… 
仙道趴在沙发背上,看一眼屏幕,看一眼沙发,很仔细地研究那张脸和这张脸的异同处,他把脖子伸长了,头凑到睡狐狸面前来,可能是过于专注于研究某个细节,没有控制好距离,不免凑得太近了些,以致于身为特警的流川在梦中感觉到异样,本能地猛睁开眼睛时,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干什么?”流川莫明其妙。 
仙道完全明白自己的尴尬处境,赶快指屏幕上的流川桦。 
上一秒钟,新闻调查放完了,这一秒钟一个大美女正在做香皂广告,对着镜头光着肩膀抹泡泡。 
流川顺着仙道的手看过去,盯着屏幕看,看那个光脊梁的大美女洗澡,一张扑克脸上没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不过仙道敏感地看到小狐狸白皙的脖子上有青筋慢慢爆起。 
危险信号!仙道下意识地想起不久前一天,流川把他从卫生间打出来时骂的那个词。 
天,我可不是变态! 
仙道有些哭笑不得——得在这小狐狸爆发之前另找个理由。 
右手里是什么?哦,是刚才剪报用的剪刀,从房间冲出来找摇控器的时候忘了放下。 
仙道头脑里灵光一闪,脸上三十度的笑容也就越发温暖了。 
“流川,刘海太长,看电视会影响视线吧?”仙道把手里的剪刀嚓嚓空剪两下,“我本想给你剪剪呢。” 
白皙的脖子上青筋慢慢淡下去,红灯转黄灯。 
“很久没去理发了吧?行动时遮住视线就不好了。”仙道很有责任感地教训,颇有些组长的权威感。 
小狐狸转过头看看狡猾的刺猬头,再转头稍稍低下脑袋试试看屏幕,果然刘海太长,有点挡视线,想一想,索性用手把前额的头发往后拂,露出光光的脑门来,可是一松手,头发又掉下来。 
仙道未免得意过了点分,看到流川把额前的头发向后捋,便在流川光光的脑门前得意地嚓嚓了两下剪刀。“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 
可能仙道天生有点命衰——明明小狐狸已经把刘海捋到后面去了,怎么又一松手头发掉下来呢?而且左不掉右不掉,偏偏就掉到嚓嚓的剪刀口上? 
于是……两绺黑色的短发毫无预兆地飘落。 
两个人完全楞住。 
“白……白痴!”流川咬牙切齿。 
仙道傻了。 
我肯定和上帝有仇…… 
仙道绝望,等待暴风骤雨。 
黄灯不紧不慢地亮着,始终没有变成红灯。 
流川不耐烦了,“白痴,还等什么?” 
“啊?” 
“你到底会不会剪头?” 
这白痴真的很欠揍。 
仙道有些为难地看看手里的剪刀。 
会吗?应该不会很难吧?要试试吗?黄灯可是随时都会转为红灯的…… 
…… 
谢天谢地,门铃突然响了。 
仙道跳起来,把剪刀扔到茶几上:“我先去开门!” 
门口是三个邻居。 
樱木闯进来的架势活脱一土匪:“刺猬头!替补的请客哎!去不去?” 
…… 
…… 
…… 
红毛猴子神气十足叉了腰,指着流川的脑袋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死狐狸,你那是个什么头啊?!” 
随后进门的晴子和藤真也笑出了声。 
摇控器飞过来,正砸在樱木的红色脑袋上。 
樱木嗷一声扑过去。 
仙道拉拉低头笑的藤真:“藤真,我记得你好象给自己剪过刘海……” 
藤真用促狭的眼神打量手足无措的仙道:“你干的?了不起!” 
仙道低头,双手合什高举过头顶,鞠躬,求饶,“拜托!背黑锅我来,送死你去!” 
藤真轻笑一声,“真没良心!”叹口气,走过去把小狐狸从大战中拉出来,“好了好了,流川,我来给你修修。” 
樱木还要不依,晴子笑眯眯的咳一声,樱木乖乖坐下。 
藤真把流川按到沙发上坐好,拿了剪刀,一只手叉起流川额前象被狗啃了一口的乱发,一边细细修剪。 
仙道自觉没趣,低姿态去厨房泡茶,晴子跟去帮忙,樱木则大大咧咧靠在沙发另一边的把手上,胡乱按着没被摔死的操控器换台,时不时回头幸灾乐祸地瞟一眼死狐狸,再加上一两声怪笑。 
死狐狸被藤真按了不能动,只好与臭猴子对练“以眼杀人”。 
藤真夹在中间时不时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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