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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风雪,静-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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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雪獍闻言越发气恼,但萧暮阳已经把那本秘籍塞到了他手里。于是,理智的头脑没能控制住激动的心,他迫不及待地翻开了那本秘籍,一连串反驳的话语就这样被卡在喉间。
  “另外,我要告诉你的是关于竺罂的事。”
  风雪獍一听到“竺罂”两个字便马上把目光从那本秘籍上移开了,转而盯着萧暮阳。
  只听萧暮阳继续道:“我不想伤你的心,但如果我不说,你以后势必更伤心。”
  “你快说呀!”风雪獍催促道。
  “让你以真心相待的女孩并没有以同样的真心待你。不过我想她应该正在考虑是要选择继续盲目的追逐虚幻的梦还是认真对待真正邂逅的纯真感情。这件事你知道得太清楚对你们以后的发展是不会有好处的,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只想告诉你这么多,你若还想知道什么可以去问她自己。”
  萧暮阳的确是个及其聪明的人,他知道怎样给两个年轻人留有余地的同时又不会互相伤害。然而不巧的是,风雪獍也同样地聪明,告诉他这么多其实已等于告诉了他全部。
  竺罂喜欢的是萧暮阳,自己不过是她亲近萧暮阳的跳板而已!风雪獍呆呆地立在那儿,竺罂甜美的笑容绽放在他的脑海,却骤然幻化做尖刻的嘲讽——这个纯洁美丽的女孩无比残忍地利用了他最真挚的爱!
  “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风雪獍低着头,喃喃自语。
  是的,他早该想到,其实,他已经想到,只是他不愿面对、不敢接受,天知道,他有多爱竺罂。
  萧暮阳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没有再说一句话,就走了。
  他知道,对于一个为情所伤的人,旁观者的劝慰不过如同将一朵枯萎的花浸入水中——你以为你找到了合适的慰藉但那根本无法替代能真正令她重生的根。
第十五章:荷包里的秘密
第十五章:荷包里的秘密 
  萧暮阳当晚回到侠义山庄后心神不宁,怎样也无法入睡,他想不通,为什么风雪獍和自己有那么多相似之处。曾经,他觉得风雪獍有着和风吹雨如出一辙的气质,如今看来,那气质并非如风吹雨如出一辙而是与自己如出一辙。
  “鸳蝶,鸳蝶,那一晚我们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我怎么也想不起来?”对于十八年前某个夜晚奇异的记忆的空白让他感到不安,他从枕下摸出柳鸳蝶生前送给他的那个荷包,反复寻觅着那个女子的气息。
  他轻轻揉搓着那个荷包,回忆着柳鸳蝶送他这个荷包时的情景——
  那是一个初春的早晨,柳鸳蝶和风吹雨一同来到侠义山庄看望萧暮阳。那时的侠义山庄还没有现在这般雄伟华丽,只是萧暮阳的父亲留给他的一份家业。
  那年,萧暮阳只有十六岁,是个英俊而富有朝气的少年,同时也已长成了一副成年男子的躯壳,对美丽的女人充满幻想。他只记得那天风吹雨很高兴,而他一直关注的嫂子——柳鸳蝶却看似神情恍惚、闷闷不乐。
  “哥,嫂子这是怎么了,好像不开心呢!”萧暮阳顽皮地问道:“是不是你欺负嫂子了,我可不许哦。”
  柳鸳蝶马上挤出一丝笑容,道:“暮阳,别胡说,我哪儿有不高兴?”
  风吹雨却并不在乎,接着玩笑道:“前天晚上我不在,是你照顾的她,她不高兴,我看是你惹的吧!”
  听到这话,柳鸳蝶更紧张了,她不等萧暮阳说话就抢着道:“好了好了,你们别再为这么无聊的事情争论不休了,不然的话我就真得不高兴了。”
  萧暮阳笑道:“嫂子,我和大哥开玩笑呢,哪儿有当真。”
  柳鸳蝶轻叹了一口气,以一种很复杂的表情看着萧暮阳,她就在这个时候递给了他那个荷包。
  “暮阳,这里面有几种特殊的药材,是我昨晚配置的,你把它带在身上,对身体有好处,可以益寿延年。”柳鸳蝶看他的目光中暗含幽怨。
  萧暮阳接过荷包,道:“哇,这么好的东西给我不给大哥,不怕大哥吃醋么?”语罢调皮地向风吹雨挤了挤眼,似在炫耀。
  风吹雨一拍巴掌,故作嗔怒道:“我会吃你的醋?!小子,看来我今天非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语罢人已从座椅上跳了起来。
  萧暮阳早已躲到柳鸳蝶身后,两手扶着她的肩膀,求救道:“嫂子救命啦,大哥要打人了。”
  风吹雨已经追到柳鸳蝶面前,故意板着脸道:“鸳蝶你总是护着那小子!”
  柳鸳蝶终于笑了,可那笑容中却明明流露着无奈和酸楚,她回身看了看身后的萧暮阳,对风吹雨道:“你这么大的个人了,也跟他一个小孩子胡闹?”继而柳鸳蝶转身面对萧暮阳,摸了摸他的头发,很奇怪地嘱咐道:“小心,千万小心,不要把荷包弄破了,不过……它迟早是要破的。”
  萧暮阳又看了看那个荷包,那是一个手掌大小、鹅黄色、正面绣着一对鸳鸯反面绣着一对蝴蝶的荷包。他搔了搔后颈,郁闷道:“嫂子,你还真当我是个小孩子呀?”
  柳鸳蝶凄然笑了一下,没再说什么。
  记忆中止,萧暮阳望着眼前的荷包,十八年来,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这个荷包,没有弄破它。“”它迟早是要破的“为什么?”萧暮阳突然像打开这个荷包,想解开柳鸳蝶这句含义深刻的话,十八年了,从他拿到这个荷包的第一天起,它就是这个样子,丝毫未变,它也一直想知道这里面究竟有什么样特殊的药材。
  “剪开它,不,那是对鸳蝶的亵渎,她叫我不要弄破它的。”萧暮阳自言自语道:“可是……她也说它迟早是要破的。”
  于是,萧暮阳终于决定剪开它。他找来了一把剪刀,剪开了最外面的一层锦布,锦布里面是一层更质密的布,他又剪开了那一层布,有一些干花散落了出来,他倒出了那些干花,伴着干花,一个直径寸余大的金属盒子掉在了桌上。
  盒子上金色的花纹显得很华丽,一朵梅花形的纽扣似乎锁住了一个幽艳的秘密。
  萧暮阳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精致的扣子,盒子打开的瞬间,有一股奇香扑鼻而来,他不自觉地凑近了那个小盒子,如饥似渴地要嗅这种味道,好像是在吮吸着他曾经失去的真元。在金属盒子的内壁,他看到了柳鸳蝶娟秀的字迹:
  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
  暮阳,我不会让你永远地忘记。
  伴着目光从第一个字扫到最后一个字,萧暮阳感到自己的头脑中有一段记忆在顷刻间被释放,他一下子瘫在了地上,双目圆睁。他知道了,那股奇香就是解药,还给了他对于十八年前那个夜晚全部的记忆!
  十八年前的那个夜晚,风吹雨因为要去少林寺参加无相大师的七十大寿庆典,又适逢柳鸳蝶身体不适,于是他便把照顾老婆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了他最信任的萧暮阳。
  萧暮阳对柳鸳蝶的倾慕早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可是柳鸳蝶一直以来只把他当作一个小弟弟,令他不免有些郁闷。那晚他喝了很多酒,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那是他第一次喝酒。
  “暮阳,酒不是好东西,尤其不能喝太多,你才十六岁就学着喝酒,以后还不成个酒鬼?!”柳鸳蝶见他一身酒气,略带愠怒地呵责道。
  “鸳蝶,我爱你!”萧暮阳借着酒劲儿,就这样把那句压在他心底很久的话说了出来。
  柳鸳蝶一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萧暮阳已经带着一身的酒气扑向了她。
  “不,你会闯大祸的,放开!放开我!”柳鸳蝶虽然比萧暮阳大三岁,但毕竟是个女人,而且武功低微,在萧暮阳面前她的反抗和挣扎就像泡沫一样不堪一击。萧暮阳的手铁钳一样扣住了她的双腕,把她死死按在床上,眼神像饿极了的狼,他颤声道:“鸳蝶,鸳蝶,我爱你。我不要你做我的嫂子,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做我一辈子的女人!”他已完全失去了理智,忘记了所有。
  柳鸳蝶几乎快要哭了,她嘶声道:“我都可以做你姐姐了,你不要乱来,风大哥回来后不会放过你的!”她想用脚狠狠踢萧暮阳的下身,可是,看着他那双窅然深陷的大眼睛,此刻正充盈着如狼似虎的野性与激情,他正注视着自己,就像注视着前世生生死死的恋人。那一刻,她真真切切地感到心口剧烈的跳动,一时间已提不起半分力气。
  萧暮阳只是不停地喃喃:“我爱你……鸳蝶……我爱你……”他温热的呼吸已经缠绵在她的胸口、耳背、唇间……
  柳鸳蝶转过头躲开他,急声喊道:“暮阳!你清醒一下!你会闯大祸的!松手!松手!”
  “我真的喜欢你,我会负责的,你也喜欢我的是不是?你不可能没发现我和大哥谁更帅!”萧暮阳松开了柳鸳蝶的一只手腕,转而把自己腾出来的手滑进了柳鸳蝶的衣裙。
  柳鸳蝶反抓住他的手想阻止他继续深入,同时用她所能发出的最凶最狠的语气威胁道:“你疯了!疯了!你再这样……风吹雨知道了非打死你不可!他会杀了你的!你不怕死吗?!”
  可是萧暮阳只是看着她微笑,无比深情道:“我不怕死,我也不怕风吹雨,全天下我只怕你一个人,怕你不理我、怕你不接受我……”他的语声虽然很温柔,但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松。
  柳鸳蝶看着他那张英俊的脸,想象着他潇洒的身姿,这是一个多么迷人的少年——她不会没有感觉。其实,这何尝不是她做了很久的梦。
  萧暮阳已经完全松开了她的双手,忘情地揽住了她的腰身。柳鸳蝶本可以伸手点住他的穴道,可是她没有那么做。
  粉纱帐中,他们就这样背叛了风吹雨。那是萧暮阳生命中的第一次,也是柳鸳蝶生命中的最后一次。
  次日凌晨,萧暮阳酒醒了,面对锦衾下自己赤裸的身体和怀里柔若无骨的柳鸳蝶,他甚至以为这是一场梦。
  直到柳鸳蝶一把甩开他的手臂穿好衣服后狠狠把他的衣服扔到他脸上,他才逼迫自己疼痛欲裂的大脑回想起昨晚的一切。萧暮阳所有的豪言壮语通通崩溃在他清醒的那一刻。他后悔了,知道自己这下闯了大祸!他匆匆穿上衣服,捶胸顿足道:“怎么办……怎么办!这下完了,我干嘛要喝酒,我真是个混蛋!嫂子,我对不起你。”
  柳鸳蝶一言不发,斜倚床栏,呆呆地望着远方。
  萧暮阳却跪在她面前,抓其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道:“嫂子,是我坏,我坏!可是,大哥要是知道了这事……就像您说的那样,他……他非打死我不可!”
  柳鸳蝶挣开他的手,冷笑道:“你果然还只是个孩子,你不是个男人!”她的语气中是怨、是怒! 她看不起这种贪生怕死逃避责任的男人,但正是这样一个男人却让她付出了一直恪守的贞节!那一刻,萧暮阳太让她失望了!
  “嫂子,我……我不是怕死,只是,我不想因为我而毁了你们之间……”萧暮阳一脸认错样,无比虔诚地说着这些话,却让柳鸳蝶从心底感到恶心!她愤然打断了萧暮阳的话,道:“你已经毁了!”
  萧暮阳低头跪在她面前,急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大哥今天下午就要回来了,该怎么说……这……唉!”
  “实话实说!我倒要看看你还有没有脸见他!滚!滚出我的屋子!”柳鸳蝶痛苦地喊道。从来不曾失态过的她第一次这样大喊大叫。
  萧暮阳却并没有要“滚”的意思,他缓缓站起身来,长叹道:“如果这件事真的只有实话实说一条路可以走的话,我怎么能”滚“呢?”
  那一刻,萧暮阳好像忽然长大了几岁,语气中多了一份坚定的责任感,柳鸳蝶豁然感到一丝欣慰。
  萧暮阳转而温柔地对她说:“如果大哥原谅了我,你愿意做我的妻子么?”他的眼睛又忽如昨晚一样绽放出野性的光芒。
  柳鸳蝶把脸侧过一边不去看他,她深知,这个少年对她有一种无法抗拒的诱惑力,再看他一眼,她会堕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躲开那野火般的目光,她冷冷道:“他不可能原谅你!就算不杀你,至少也要打断你的腿!”
  萧暮阳跟着跑到她脸朝的方向,很严肃地问道:“如果这引发两个男人之间的一场战争,你希望谁赢?”
  柳鸳蝶不加考虑地说:“无论我怎样希望,你都一定赢不了他。”
  萧暮阳微笑,笑得优雅而充满挑衅。他直起身子,背靠床栏,双臂环抱在胸前,淡淡道:“你就那么肯定他能打得过我?”
  从这语气中,柳鸳蝶听出了一丝残酷的狂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怀疑,风吹雨已是江湖上人人公认的一流大侠,师从名门正派,在江湖上历练了五六年。而萧暮阳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能有多大能耐?然而,在那一刻,她确在怀疑,风吹雨真的能打得过萧暮阳吗?
  其实,她并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一场战争,为道义,她必须和风吹雨站在一边,但论情感,她会偏袒萧暮阳。于是,她打算让所有的痛苦都由自己来承担。
  她轻轻站起来,收起了冷漠的表情,道:“别瞎想了,只要我活着,我不会让你们有机会打架的。”话音刚落,柳鸳蝶已经冷不防点中了萧暮阳的穴道。
  那时,萧暮阳还不会移穴之法,僵在原地呆呆道:“嫂子,你……你这是干什么?”
  柳鸳蝶伸手理了理他刚才胡乱穿上的衣服,道:“乖乖地呆在这儿,等我一会儿。”语罢转身步入药房。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柳鸳蝶出来了。她先点开了萧暮阳的穴道,然后递给他一瓶药水,对他说:“忘忧散,让人失忆的药。不过经过我的配置,它的药效刚好可以让你忘记昨晚和今天早晨发生的事,把它喝了,剩下的一切由我来安排。”
  萧暮阳拿着药瓶,急声道:“不,我不能这样不负责任,我……”
  “别假惺惺的了!你要是真的想负责任就不会从凌晨到现在费了这么多话!”柳鸳蝶愤然打断了他的话,继而长叹道:“听话,把它喝了,那样的话我们以后的相处才不会存在尴尬。”她的声音分明已近哽咽。毕竟,十九岁的她正在让心爱的情郎彻底忘记他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的云雨欢情。
  萧暮阳沉默片刻后,问道:“那……你也会喝么?”
  柳鸳蝶背对他,默默点了点头。其实,她不会喝,那一晚虽是错误,却也是快乐。
  “好吧。”萧暮阳语罢一饮而尽,既而便昏迷了。等到他醒来时,柳鸳蝶告诉他说他昨晚喝醉了,一直睡到现在。
  …… ……
  头脑里回放着记忆,萧暮阳早已泣不成声,十六岁时的越轨,柳鸳蝶替他承担了一切。他一直以为自己有情有义,为了义而放弃了心中所爱,他一直以为是他在为柳鸳蝶无声地付出爱,没想到……自己才是这世界上最没心没肺、无情无义的人!
  “风雪獍,你是我的儿子,没错!”萧暮阳这才明白,为什么他第一次见到风雪獍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为什么当他看到风雪獍流血的嘴角会那么心痛;为什么当他知道风雪獍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会那么生气……因为药物封住了他脑中的记忆但封不住心中的灵犀,那个孩子身体里流着的是他和柳鸳蝶的血,那是他的亲生儿子!
  窗外月色凄迷,萧暮阳的长啸像一把利剑划破了寂静。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柳鸳蝶的身影残忍地占据了他的眼、他的心、他全部的脑海。他仿佛看见柳鸳蝶在调制解药,并刻下那些字,再把它一层层装进那个荷包。他仿佛看见柳鸳蝶身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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