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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占星术杀人魔法 作者:岛田庄司-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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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我还有一个问题。死者几乎都不是全尸,难道警察没有从血型找出疑点吗?”


  “很凑巧,她们的血型都是A型,这方面饭田先生算是行家。据我所知,现在血型不只ABO,还有MN型、Q型、RH型。最主要是抗体的不同,但要排列分类,那么人类的血液型又可细分为一千多种。不仅血型,上下分割的尸体,如果详细做染色体、骨骼组织分析,这件命案还是骗不了警方。”


  “是不是乡下警察的关系,疏忽了这方面?”


  “撇开乡下警察不说,即使是现在的日本,一条街有大医院的,也几乎少之又少。命案发生之时,血液方面的检验,大概只有ABO三种血型吧,这一方面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MN型、O型的发现,是战后的事。饭田先生应该知道这些吧?那就没错,昭和十一年的时候,一般人只知道ABO血型。”


  “染色体是从血液中抽离的吗?”


  “可以从血液、唾液、精液、皮肤以及骨头抽离。但是这宗命案发生在昭和十一年,尸体现在已经变成一堆残骸、粉末,早已不可能利用血液、染色体、骨骼组织等判案方法。现在都是用显微镜在办案,由此点上,现代对犯罪者来说已经不再是个天堂了。”


  “你现在所讲的,我都明白了。难怪你那天发狂大叫哩。不过,光凭这些资料,你怎么知道须藤妙子,不,时子住的地方?”


  “哈!这还不简单吗?只要从动机这一点去想,就能够明白了。”


  “对了,说起动机,她杀人的动机到底是什么?”


  “你那本《梅泽家占星术杀人案》借一下。唔……你看看这张家谱图表,时子的母亲多惠可说是这家人中最悲剧的人物。时子杀人的动机,应该就是为了替母报仇。如果我的想像没错,平吉并不是个意志坚强的人,所以当昌子介入他的婚姻时,他就随随便便抛弃了温顺的多患。跟后母及异母姊妹生活的时子,内心一定十分痛苦。对时子来说,礼子、信代、雪子,虽然都和自己有亲戚关系,但也是经由让母亲受苦的平吉才有的血缘。这六个人,不,再加上昌子、时子,总共八个人生活在一起,时子介入她们中间,自然有无法打成一片的感觉。但她杀人直接动机,是什么呢?


  “之前,关于这点我一直想不透,后来我当面问她,她花了几十分钟告诉我。其实并不单纯。总之,时子对她们虽积怨已久,但最主要的还是为苦命的母亲出一口气。多惠是个苦命的女人,父母经商失败,好不容易嫁个有钱先生,却因为昌子的夺爱,落得一无所有。像她那种消极、保守的女性,遇到这种事情,又无能为自己争取权益,非常可怜。所以时子想再怎么样,至少帮母亲争取到一笔钱吧。这就是犯罪的动机。


  “我还可以补充一点,说明时子杀人的动机,最基于对母亲强烈的同情与爱。多惠在京都嵯峨野开过皮包店,嵯峨野是她最怀念的地方,结果却死在保谷。时子那个时候或许有完成母亲梦想的念头。果然四十年后的今天,时子便隐居在那个地方。我猜她可能会以母亲的名字取店名,于是便到派出所打听这一带有没有叫妙屋或惠屋的皮包店。真的就找到一家惠屋,而且时子连自己的名字也改了。”


  “这么说,梅泽平吉的手稿不是平吉本人写的?”


  “当然是时子写的。”


  “二月二十五号下雪那一天,平吉的模特儿就是时子吗?”


  “是。”


  “原来平吉以自己的女儿做模特儿……关于密室的问题,你能说明一下吗?”


  “那其实没有什么。这个问题和平吉鞋子的问题一样,我不觉得有说明的必要,但是你既然问了,我就说吧!我前面就已经说过,时子在充当父亲的模特儿时,外面开始下雪了,于是她便思考出脚印的障眼法。平吉平日最信赖的人,就是时子,因此当然可能当着她的面吃下安眠药。那时,时子正打算要回去。


  “之后,时子冷不防杀害了父亲,并且把床挪斜,让床看起来好像被吊起来一样,又让平吉的一只脚垂到床外,还剪短了平吉的胡子,才离开工作室,从有凌乱足迹的窗户边拉动绳子,把门闩带上。这个时候,门上的皮包锁还没有挂上去。接着,她穿着女鞋,走到栅门,再利用芭蕾舞者的踮脚尖走法回到工作室的入口,换上平吉的男鞋,故意在窗户的下面弄出混乱的脚印,然后踩过刚才踮脚尖走路的痕迹,把脚尖的印子除掉,来到外面的马路上。


  “至于接下来她去了哪里?就不清楚了。她可以去保谷找她的母亲,但是时间已经晚了,没有巴士,也没有电车,叫计程车的话,可能会被发现,所以她大概就随便找个地方躲到天亮才回去,凶器应该也在那个时候处理掉了。第二天早上她回到梅泽家时,身上一定有包包之类的东西。因为包包里放着平吉的鞋子。


  “然后,她做了早餐,前往平吉的工作室,先假装在窗口探视里面的情形,并且趁机把平吉的鞋子从窗户丢入室内的地上。那样丢进去的鞋子,当然是有点乱的,但是没有关系,因为待会儿一家人会破门进去,一定会把地上的鞋子弄乱的,所以谁也不会起疑。接下来她把大家叫来,众人破门而入,时子便利用一阵乱的时候,独自把门扶好,挂下皮包锁。就这样,皮包锁和鞋子的问题,都解决了。在撞门进入之前,如果大家先到窗口去看看里面的情形,或许会有人注意到门上没有挂皮包锁。但是时子一定会以不要弄乱脚印,影响破案为由,说服大家不要靠近窗户。”


  “那……警察问起皮包锁的问题时,时子只要回答说‘有’就好啊,因为第一个发现的就是时子啊。”


  “没错。”


  “保谷的多惠为时子做的不在场证明,是骗人的吗?”


  “对。”


  “杀一枝和陷害竹越文次郎的也是时子吗?”


  “梅泽家一连串的命案都是她做的,文次郎完全是无辜的受害者。这是这件案子里最令人讨厌的一点。他因为被卷入命案,后半辈子都很难过。案情现在才真相大白,对他而言是有点晚了,但总算还他清白了,相信他死后有知,应该安心了。石冈,请你去把房子里冬天用剩的煤油拿来好吗?”


  我拿着只剩下一点点的煤油桶来时,御手洗已站在磁砖的流理台前等我。水槽里放着文次郎的手稿,御手洗将一点点煤油浇在手稿上。“美沙子夫人,有没有火柴或打火机?有吗!太好了,借我一下。”御手洗点着火,浇上煤油的手稿很快烧起来。


  四个人围着流理台,看着流理台里燃烧的手稿,好象围着小小的营火。御手洗不时用小棍子拨弄,烧成黑灰的纸,一片、两片、三片,飞舞到空中。我发现美沙子喃喃自语道:这样太好了。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案件到此已告侦破,但是我却还有许多疑问。御手洗的讲解太让人惊奇了,使人来不及提出问题。现在一个人冷静下来,逐渐清明的混浊头脑,便浮现出若干疑问。


  最大的疑点是,当时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到哪里去收集砒霜、氧化铅以及氢氧化铁等毒品?水银的话,打破几支温度计,就可以得到,并不困难,但是硝酸银或锡之类的东西,若不是从药科大学里取得,一般是很难拿到的。还有,她自我消失后,藏匿在何处?虽然四十年后,御手洗在嵯峨野找到她,但是案发后,如果她随即改名,并且开始在嵯峨野过新的生活,难道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就像吉田秀彩对我说过的话:人死了,谁也不会注意,但想一个人偷偷过日子,却不是容易的事。还有,时子担任父亲的模特儿,说不定那些姊妹们会突然跑来探视。她不担心在自己下手时,被人发现吗?不过,这个问题或许因为平吉个性的关系,让时子没有这一层忧虑。平吉以自己的女儿为模特儿,应该是瞒着所有人的行为,而且,他平日作风神秘,作画时也都拉下窗帘,此时被发现的可能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另外,整个计划是多惠与时子母女两人的共谋?或是多惠授意的结果?如果是这样,那么多惠为时子做不在场证明的伪证,和见到被指为是时子的雪子尸体时,毫无异议的情形,就很容易被理解了。还有,平吉被杀之夜,时子明明有地方可以去,何必要忍着低温在外面等到天明?此外,吉田秀彩为什么知道平吉是左撇子?我对这件事一直不能释怀,最后终于忍不住打电话问吉田。结果他告诉我:是听安川讲的。


  饭田夫妇走出御手洗的教室,准备将这桩惊世骇俗的命案真相,告诉世人。而御手洗则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立即恢复到平日的神情和态度。我则回到自己的住处后,脑子里还拚命想着和这桩命案有关的事,一时之间、心情实在无法平静下来。


  这件从昭和十一年开始,中间经过战争,一直到昭和五十四年才被破解的案子,还差最后的一幕,才算真正的完结。听完御手洗解说的第二天早上,我带着紧张的心情,打开报纸看,结果却让我相当失望。历经四十余年才被解决的“梅泽家占星术杀人案”,并没有如我所预期的攻占报纸的版面,却让我受到了深刻的痛击。因为报纸第四版的某一个角落,报导了须藤妙子自杀的事。不知道御手洗知道这消息后,有什么感想?虽然我的内心深处,似乎早已知道会出现这种结局,但是,真正面对这样的结局时,我还是觉得深受刺激。


  那一行的内容大致是:接到饭田刑警的联络后,当地的警方在十三日星期五的晚上,发现须藤妙子陈尸于“惠屋”中。死因与阿索德杀人事件一样,她吞下砒霜,中毒死亡。这个报导很短,只简单提到可能与所谓的梅泽家占星术杀人事件有关。报导中还提到,死者留有遗书,主要的内容是向在她那边工作的两个女孩致歉,害她们没有工作了,因此有一笔钱要给她们。我卷起报纸,拿在手上,决定去找御手洗。


  刚刚看报纸的时候,我想到一件事:那些砒霜或许是从前毒害那些少女时所剩下来的东西。四十年来,她一直把那样的东西放在身边吗?我多少有些了解须藤妙子的孤独感了。只是,她为什么不作任何告白,就自杀了呢?


  走出车站,我才知道,我所买的报纸大概是世界上最打混的报社出的。因为商店前写着偌大的字——占星术杀人命案破了,凶嫌为一名女性。报纸十分畅销,赶在卖完之前,我买了一份。这一份报纸的报导里,也没有加入图片来说明凶手分尸的方法,只是把昭和十一年发生的案件,再次概要地叙述一下,结论时说道,这是警察四十年来锲而不舍的辛苦收获,御手洗的名字完全被抹煞了。


  御手洗还是老样子,还在睡。我直闯他的卧室,告诉他须藤妙子死了。“是吗?”他立刻睁开眼睛,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手臂放在枕头上,似乎要我暂时别说话。我已经不知道该讲什么,内心的冲击实在太大了。御手洗又开口了:“来杯咖啡好吗?”


  他一边喝咖啡,一边认真地读我买来的报纸。读完,往桌上一放,微笑箸说:“看到了吗?警方稳健踏实的办案精神,终于获得最后胜利……”


  “凭竹越那家伙,再稳健踏实一百年,也不会有收获!不过,我看他去卖鞋,可能会赚点钱。”趁这个机会,我提出心中的疑问——那些毒品的来源,向他请教。


  “那个呀!她到底是怎么拿到手的呢?我也不知道。”


  “在我去岚山和你们见面时,你不是有时间和她说话吗?”


  “嗯,是有时间,但是没有多说话。”


  “为什么?凶手好不容易出现在眼前了,你为什么不问她?”


  “问了几句之后,就觉得她亲切起来。而且,我又不是一步一步追查才好不容易找到她的。那天须藤妙子出现在我面前时,我没有什么辛苦的感慨,更没有‘终于可以问她’的想法。”


  “骗人!”我心里这么想着。当时苦思不解破案的关键,而陷入半疯狂状态模样的人,是谁呀?御手洗这个男人,明明苦得要命,累得要死,在别人面前却要摆出气定神闲,一副“我是天才,什么也难不倒我”的样子。


  “对我而言,那件案子已经没有什么非明白不可的重要部分;而一些小细节,知不知道都一样,没有什么意义。”


  “那你就告诉我,那些药从哪里来的?”


  “你好像非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行的样子。不管是毒药,还是什么东京一百三十八度四十八分,都像是装饰在柱子上的浮雕,她的本领真是了得,所以那些装饰品,才做得那么精巧,充满生命力,让人看不到建筑物的整体。但是,任何华美的建筑物,最重要的都是结构,这才是我最感兴趣的部分;只在意那些装饰、专心分析那些装饰的结果,往往无法把握建筑物的结构。知道那些药品是怎么来的,有那么重要吗?她只要随便去哪个医药大学,做清洁妇的工作,就可以偷到那些药品了吧?”


  “那……命案可能不是时子一人的计划。她的母亲多惠会不会是同谋?或者更大胆地说,是多惠唆使她去做的。你认为呢?”


  “不可能。”


  “全部是时子一个人的计谋?”


  “当然。”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你的这个问题不能用理性来分析,我是从她们的感情来推测的。时子在四十年后的今天,以妙子的名字在嵯峨野经营‘惠屋’皮包店时,已经有必死的心情。她难道会不知道开店就是公开自己的行踪?她毫不隐瞒地让自己出现,怀抱的就是一种‘殉情’的情结。我之所以肯定她们并非共谋,还有一个因素,这个因素和钱有关。如果是多惠和时子共谋,当多惠获得遗产时,时子必定也会分到一些,甚至一半吧?但实际上,那笔钱到了多惠那边后,一直没有消失掉。还有,如果她们是共谋,计划成功,拿到钱后,时子也回到多惠身边了,多惠应该会立刻搬到亦都的嵯峨野,开一家店,实现她多年来的梦想。可是,孤独的多惠即使拿到钱,仍然守在原地,过她孤独的一生。这样的结果,一定让时子感到遗憾,所以时子才会在明了危险的状况下,去实现母亲的梦想。这就是我所说的‘殉情’。”


  “是这样的吗……”


  “当然,我这两个没有证据的论调,你也可以完全推翻,但是凶手既然死了,你的怀疑永远无法求证。”


  “太可惜了。失去千载难逢向她求证的机会。”


  “是吗?我倒觉得这样很好。”


  “那……这两、三天内,你没有接到她写给你的,类似遗书之类的东西吗?”


  “怎么可能呢?第一,她不知道我的住址,而且,她也不知道我的姓名。我不觉得我的名字适合在那样的时候说出来,而且也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字。”


  “唔……还有,案发后,须藤妙子,不,应该说时子,藏匿在哪里?”


  “关于这一点,我倒是稍微问过她了。’


  “在哪里?”


  “好像是中国大陆。”


  “满洲吗?很有可能,就像英国的犯人大都喜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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